132.132 天大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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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內心是糾結的,明知道這個女人不要臉的,但是他又好奇。
究竟是不是他想的那樣。
「您給了奴妾龍精,燙得奴妾一顆心都顫了。」
秦采女比他想象的還不要臉,這句話含羞帶怯地說出來之後,把見過世面的九五之尊都震得抖了抖。
張大總管在心裡嘆了口氣,看著皇上這滄桑的背影,最起碼老了十歲。
他只想說:秦采女,牛逼!服服的!
「秦氏翩翩!」蕭堯眯著眼睛,聲音揚高了許多,一切都代表他要生氣的預兆。
「奴妾在!」她也高聲應答,深深地俯下/身去,再次給他行了個叩拜大禮。
看著地上趴著的那個女人,臉上羞澀之意已經退的一乾二淨,收放自如,好像方才不要臉的人不是她一樣。
九五之尊認命了,秦家當真是送進來一個變臉比翻書還快的戲精。
或許秦家本身都沒意識到,這位五姑娘是戲精托生的。
「把朕的地擦乾淨!」蕭堯冷著臉吩咐了一句。
秦翩翩暗自鬆了一口氣,接過小宮女遞上來的白帕,一邊擦著地磚上的墨跡,一邊擺了個高難度倒立的動作。
蕭堯的臉都氣綠了,冷笑道:「朕讓你好好擦地,沒讓你用功,你那股勁兒留晚上。到時候若是秦采女又說沒力氣,朕可是要翻臉的。」
秦翩翩立刻端莊地跪好,順手整理了一下裙擺,低聲告罪道:「奴妾習慣了,還請皇上原諒奴妾。」
蕭堯的嘴角抽了抽,他能說什麼?
讓她養成這個習慣的正是自己啊。
「看樣子秦采女受的責罰還不夠,那一個時辰的動作算是少了,下回得加時了。」他冷笑一聲,看著逐漸擦乾淨的地磚,指了指秦翩翩道:「頭頂著筆筒跪一邊去,張顯能你過去看著,她敢動一下,你用拂塵抽她一下。」
皇上顯然是惱了,誰坐那把椅子誰最大,哪怕是戲精也怕了,乖乖地頭頂筆筒跪在一邊一動不敢動。
張顯能就站在她對面,臉上還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只不過拂塵始終拿在手上,秦翩翩還真怕那玩意兒往她臉上摔呢。
「皇上,御藥房把秦采女的避子湯呈上來了。」外頭有個小太監走進來,恭敬地說了一句。
「給她喝。」
蕭堯連頭都不抬,邊批奏摺邊說了一句。
小宮女雙手捧著托盤走近,白瓷碗里裝的是烏黑的湯汁,濃郁的中藥味在殿內蔓延。
秦翩翩端起葯碗湊近,這葯剛煎出來還冒著一股熱氣,味道直衝鼻尖,她當場眼睛就紅了。
張顯能在一旁瞧得仔細,不由得心裡納罕:難不成是秦采女不想喝這避子湯?想要懷龍種?
不過皇上從碰第一個女人開始,就從來沒留過種,包括對前王妃也是,所以至今皇上都沒有孩子。
秦翩翩把葯送到嘴邊,揚起脖子就「咕嘟咕嘟」開始灌,頗為豪氣。
只不過剛咽下去第二口,她就「哇——」的一聲開始吐,黑黑的葯汁悉數噴在了地磚上。
秦翩翩的手抖啊抖,手裡的葯都差點灑了。
「秦氏翩翩!」皇上震怒,他又毀了一本奏摺!
這女人喝碗葯都弄得一驚一乍,簡直難以理解。
「皇上,好苦啊。這葯好苦啊,奴妾——哇——」她邊哭邊開始吐,那種苦像是滲透到骨子裡一樣,讓她整個人都沉浸在噁心的狀態之中,乾嘔個不停。
張大總管抽了抽嘴角,他眼疾手快地躲避,衣角上還是沾著幾滴葯汁。
常年在皇上身邊服侍,他也被傳染上了強迫症,總感覺那幾滴葯汁化為活物,在一點點往他腿上爬,難受得很。
蕭堯覺得頭疼,他無奈地合上奏摺,什麼心情都沒了。
這家這國他不想要了,此刻就想弄死正在因為一碗苦藥而痛哭的女人。
「皇上,奴妾真不是故意的,奴妾也不想啊。奴妾從小就不能吃苦,一點苦都要把奴妾往死里逼啊。以前生病了,奴妾都是硬扛著的,後來暈過去了被大夫灌了一碗葯,醒了之後只吐出來半碗,還有半碗被消化了,奴妾——」
說起她這個臭毛病,秦翩翩就有一肚子苦水要倒。
她這回還真不是演戲,完全真情流露。
自小就不能吃苦,苦一點的東西她都得挑出來,所以不敢生病,因為一生病只有硬扛,灌藥的時候,幾乎是生理性的排斥,直到把葯吐乾淨為止。
她說著說著覺得委屈極了,看見放在一旁的葯碗,就悲從心來。
「奴妾怎麼辦?喝不了避子湯會受什麼懲罰啊?能不能不死啊?」
「不能。」蕭堯很快地就給她回復。
秦翩翩正準備卯足了勁兒哭,一聽這話,差點抽過去。
媽的,不能?那她咋辦?
她勉強收了乾嚎聲,抬起頭眼淚巴巴地看向上位的男人,全身都散發著一種可憐兮兮的狀態,希望能夠得到他的憐憫。
不過她收到的只有冷漠。
「秦氏翩翩,要麼喝葯要麼死,朕不留種,選一個吧。」
皇上冷聲開口。
年輕俊美的帝王,第一次流露出他的殺氣。
秦翩翩知道,皇上說得是真話,並且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奴妾知曉了,奴妾會喝的。可能是皇上的龍精太想要庇護奴妾了,奴妾謝主隆恩。」
她說著說著,又悲從心來。
精啊,你比你主子靠譜多了,還懂得心疼我。
蕭堯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原本暴怒的狀態,竟是被她這句耍寶的話,給逐漸撫平了。
不過他在這件事情上,從來沒有過例外。
「你讓它在你肚子里多待些時辰,成胎了就該一屍兩命了。」他冷笑。
秦翩翩已經察覺到了,皇上在龍種一事上,比任何時候都要涼薄。
哎,年紀輕輕的,那地方就傷了,還要讓所有女人喝避子湯遮掩,真是可憐。
講真,把龍精留在她體內,也不一定能成胎啊,誰給狗皇帝的自信!
「還請皇上讓太醫前來,奴妾一定喝下避子湯,而且一勞永逸,只是要費些功夫。」秦翩翩十分不要臉地提要求了。
蕭堯低頭,一瞧她臉上還掛滿了淚痕,喝不下避子湯也不是故意的,就允了。
「張顯能,你陪著秦采女。」
為了防止這女人作妖,九五之尊派了自己最信任的張總管跟去。
秦翩翩立刻提起小裙擺退下了,那速度還挺快,似乎有什麼惡鬼在背後追她一樣。
蕭堯看著她慌慌張張的樣子,心頭微哂:也有她怕的時候。
結果視線一轉,就看到地磚上一灘葯汁,頓時青筋直爆。
那女人是為了逃避被罰擦地吧?
九五之尊心頭湧起一股怒火,秦家人跟他的龍乾宮地磚相衝,先是爹弄髒了,女兒來了又吐一地。
在皇上身邊伺候的宮人,自然明白九五之尊愛乾淨,立刻就有宮女上前來擦地。
「別收拾,留在這兒,等吐的人過來親自擦!」
為了折騰秦翩翩,九五之尊決定忍。
悄悄推下去的小宮女不由得嘆息,秦采女不愧是皇上真愛啊,連這種事兒都能為她忍。
張顯能隔了好久才過來,他進來的時候,手裡還拿著塊白帕擦汗,像是費了多大力氣似的。
蕭堯早就等得不耐煩了,那一灘葯汁對他的精神造成莫大的傷害,搞得他一本奏摺都沒看完。
「她人呢?」
「睡了。」張顯能幾乎是氣喘吁吁地回道。
蕭堯臉上的怒火很明顯:「朕讓她睡了嗎?她讓你做什麼了,你就喘成這樣?」
張總管立刻就察覺到皇上心情不好,謹慎地回道:「回皇上的話,秦采女不睡,她也喝不下去苦藥。她讓太醫給她開了一副助眠葯,還說最好是能一覺到天亮的,不睡死的話她得被苦醒。等她睡了,老奴和醫女兩個人給她喂葯,她就是不張嘴啊,好容易才喂下去。」
搞得他都想抱著皇上的大腿痛哭了,沒見過這麼難伺候的主子。
蕭堯皺眉:「那以後每次都這麼麻煩?」
「那到不必,秦采女讓太醫開了三年份的那種避子湯。一副藥劑管三年。」
張顯能擺手,秦采女聰明著呢,要是每回喝葯都這麼痛苦,她就不用侍寢了。
沒有皇上寵幸的女人,在這後宮里基本上活不長久,況且不陪皇上睡,哪來的高位分,秦翩翩拎得清。
蕭堯不喜不怒地「嗯」了一聲,冷笑道:「她懂得倒是多。」
轉而一偏頭看見地上那攤葯汁,頓時心情更加抑鬱了,那女人著實可惡!
「張顯能!」
「奴才在!」張總管被皇上這一聲高昂的呼喚給嚇了一跳,立刻打起十八分的精神來。
「把地磚擦乾淨。」
「奴、奴才遵命。」張顯能因為太過驚訝,嘴巴都差點禿嚕瓢了。
皇上不高興想發脾氣也不能對他發脾氣啊。
拿出小本本,記一筆秦采女,以後報仇。
秦翩翩不由得挺了挺胸膛,皇太后當眾誇她長得好看啊,開心到飛起啊。
「所以今日一事很簡單,若是之前桃貴人當真頂撞了明妃,那就是以下犯上,可不是兩個巴掌就能解決的。」皇太后看見她這細小的動作,眉頭皺得更緊了,狐狸精。
明妃見皇太后完全站在她這邊,當下就勾了勾唇角,要不是還有別人在,興許她就要得意的大笑出聲了。
「哎喲,姐姐往常最喜歡以理服人了,說話辦事兒都不偏不倚。今日這事兒怎麼聽都是你這顆心都是偏的,若當真像你這麼說的,那最高位份的人完全可以大開殺戒了,都把其他對手弄死得了,後宮還一人獨大了呢,皇帝就看見這最高位份的人了,其他女人都可以歇菜了。姐姐,幸好你如今是太后而不是皇后了,否則我呀真該找口井跳下去,否則也得被折磨死了。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啊!」
高太后毫無顧忌地白了皇太后一眼,她一向就是這種表現方式。
雖說她按照秦翩翩所說的來,不過她講的歪理始終透著一股來勢洶洶的彪悍風格,什麼殺啊死的這些字眼,在她這裡都不是什麼禁忌,只要是為了給皇太后添堵的,她都來者不拒。
「哪有你這樣的,說話要憑良心的,哀家還是皇后的時候,何曾動你一根手指頭!」皇太后都快氣炸了,當場也維持不住端莊高貴的范兒了。
高太后比以前更討厭了,以前她耍流氓的時候,可都是直來直往,今兒倒是各種嘲諷譏誚的語氣放一塊兒,可把她給堵死了。
高太后冷笑一聲:「你倒是想動呢,能動得了嗎?先帝捨不得我受苦。」
她邊說邊抬手摸了摸頭上的髮髻,高太后梳著隨雲髻,髮髻完成了迴旋的弧形好像雲朵一般,頭上那朵牡丹盛放的頂簪,更是熠熠生輝,一顰一笑都增添了活潑靈動的氣息。
她好像年輕了二十歲,又到了與先皇最恩愛纏綿的時候。
皇太后的眸光暗了暗,將惱恨收斂起來,只是冷笑著不說話。
她怕自己一張口,就要這臭不要臉的女人趕緊滾去地府找先皇,盪-婦!
「明妃已經說過了,桃貴人還有什麼想說的?」
皇上覺得頭更疼了,三個女人一台戲,這已經聚集了好幾個女人,並且上面這倆老的帶頭不安生。
「皇上問起,奴妾就斗膽說一說。奴妾向來是有一說一的人,絕對不會在宮規上面欺騙明妃娘娘。後宮規矩一向是六宮之主決定,如若當代皇后未下定論,就沿用先代的。高祖時期,宮規的確是上位者壓制下位者,但是到了興宗時,濫用私刑過多,便規定所有妃嬪的懲罰必須交由司杖司的宮人來執行,若有不合理處,請六宮之主裁決。一直沿用至今,並未有所改變。」
秦翩翩少有的一本正經,而且說出來的話擲地有聲。
皇上倒是高看她兩眼,這女人原來不止會撒潑編瞎話,還是有頭腦的。
高太后嗤笑出聲:「姐姐可是既當了皇后,又當了太后,你自己沿用宮規的,竟然不記得。還說人家桃貴人編瞎話,以後你也別總把宮規掛嘴邊了,反正你也就欺負我不清楚,所以瞎編了糊弄我。這回可算是遇見明白人了,祖宗的規矩不可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