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潦倒
到了瀋陽,正好是晚上八點鐘,黃金時間,華燈初上,到處喜氣洋洋,但在這皚皚白雪的映襯下,竟然顯現的格外的蕭瑟,下了飛機,感覺周圍的空氣驟冷,陳莫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周圍的兩個女人,一個是自己的母親,一個是自己的妻子,猶豫片刻,陳莫將外套脫下,輕輕的披在母親的身上,與此同時眼神看著嚴霜,嚴霜靈動的眸子閃動,嘟囔著小嘴,立即說到,「我不冷」。但凡現在有點眼神的人都能夠看出嚴霜說了善意的謊言,陳莫也很無奈,只有憨笑。
母親感覺很是溫暖,陳莫接著舒張了下身體,小步朝前面跑去,不遠處三三兩兩的聽著計程車。陳莫遭受示意了一下。立即一個司機立即上車,幾乎在6秒的時間中就將度提升到二百多碼,在陳莫面前還炫耀的急剎,車輛擺尾停靠ok。看眼神,陳莫連忙朝後面一躍,但車輛恰好就不多不少的停在陳莫原先站立的位置,相隔不到十厘米。
「小哥車技還不賴啊」。聽見了顧客的誇獎,司機笑的很是燦爛,心滿意足的示意上車,陳莫挑眼看向了不遠處的嚴霜和母親,司機頓時明白。
此時的嚴霜和母親似乎也看見了這一切,索性直接跟了過來,被先前的一幕驚訝了,多少有點擔心陳莫的安全。
陳莫突然現母親將衣服拿在手上,並沒有披在肩上,心中頓時有點說不出來的滋味。其實就在陳莫跟司機交流的時間,母親將衣服輕輕的取下披在了嚴霜的身上,但是嚴霜哪裡願意,一推而就,衣服就擱淺在在母親的手上。
「來,快把衣服床上,車裡面暖和多了。」說著母親將衣服遞了過來。
「三位,到哪裡呢?」
司機久久沒有開車,眾人踩明白還沒有說目的地呢?「富臨大酒店」。司機轉眼看了一下三人,心中有點感覺很是不自在,暗想,「喲,還是有錢的主,直接到富臨大酒店。」當然這也僅僅只是司機心中想著的,這些年他也見識了不少的富豪,明白了人不可貌相。
富臨大酒店燈火輝煌,七層高的大樓座落在城市的中央,儘管在高樓林立的城市中並不是最高的,卻算的上最引人注目的,遠遠看去就像一座燃燒著的火焰。給人以漏*點,尤其是出入這裡的不少達官貴人,更加的給富臨酒店增加了不少的人人文涵養。
前台小姐很是禮貌的接待三位,陳莫只是冷冷的說了一句,「找人」。前台小姐很是不屑的看了一眼,滿臉的鄙夷,但是職業的笑容依舊保持的很是好看。見前台小姐沒有任何的打理,剛好另一位端莊的小姐走了過來。「請問你找誰?」
「哦,我找陳xx,就是你們的大堂經理。」
頓時那個小妞臉上驚訝了一下,「哦,陳經理啊,他今天沒有上班,你到他住所去看一下吧!」小姐很是禮貌的微笑,然後才忙自己的事情,跟先前那個前台差別很大,陳莫仔細留意了下這個態度極其不良好的小妞,工號2o33。心中仔細的記憶了下。
在酒店找不到人,陳莫攤開雙手,示意只有按照哪位好心的小姐的說辭到住處去看看,母親仔細的想了下,「不知道,老溫的,還在不在哪裡哦。」似乎母親知道父親的位置,但是臉上的神色卻異常的難看。
出門的時候,一群人正裡面走了過來。為的一個一襲黑色的禮服,夾著雪茄,很是囂張的朝裡面走,身後跟著三三兩兩的人,面容猙獰,虎背熊腰,都是一襲黑色的保鏢裝扮。不巧的是,陳莫出門,幾人進門,正好在門前狹路相逢,一不留神,陳莫撞擊了為的人。陳莫並為留意,跟著就走了出去。
「小子,站住」,還以為說其他的人呢,陳莫完全的置之不理,朝前面走,門口各色高檔私家車輛擁堵,很難看見一輛計程車。「媽-的,耳朵聾了還是怎麼的」。
陳莫這才轉身,看見身後已經跟來了一個穿著制服的男子,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說,「你在說我。」
「廢話,不是說你說誰?還不給東少道歉。」
陳莫感覺莫名其妙,一輛的茫然,此時為的男子說話了,「小志,給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對我的客人這麼兇橫,我都沒說什麼,你慌張啥。」那人立即用夾著雪茄的手示意對不起。可是被叫做小志的小夥子卻忍受不住,舉起的拳頭硬是要落下來,擱淺在空中良久才說,「今天東少心情好,暫且饒了你,以後小心點。」然後憤恨的離開。
看見這一幕陳莫心中頓時湧起了火焰,這Tmd太囂張了,以為我陳莫好欺負是不?立即緊緊的握住拳頭,此時的嚴霜和母親急忙的走了過來,勸解陳莫冷靜,仔細想了下,這大過年的打架也不是什麼好事。何況現在還在別人的地盤上,退一步海闊天空。隱忍了下,陳莫還是二話不說的離開。上車的一瞬間,看見了富臨門口一群彬彬有禮的接待弓著腰迎接這個人,還能隱約的聽見「歡迎東少」等字樣。
母親也是四年前來這裡,可是城市的改變多少還是有點,一路上母親瞎指揮著東拐西進的,司機差點就火了,終於峰迴路轉,找到了母親腦海中的那出住處。但是母親多少還是有點不肯定,掏出電話給父親打電話,在電話裡面確認了后,三人才緩慢的上樓。
這是一棟兩層的小樓,從款式上基本上行可以判別這棟樓的時間至少也有十幾二十年了,外牆上還寫著一個大大的拆字,估計新年過完,這裡即將不復存在。
敲門后,的卻是父親開門,儘管陳莫的印象很是模糊,但是那種血濃於水的感情,立即讓陳莫感覺到了眼前這人就是自己的父親,母親先進門,陳莫隨後,進屋后,母親竟然膛目結舌的看著一切凌亂的擺設。陳莫仔細一看,過著是亂的一塌糊塗,完全跟自己的亂是兩個檔次上的問題。
歪歪斜斜的躺在地上的啤酒瓶子,加上縈繞在屋子中的酒氣證明今天父親喝酒不少,細想來,基本上人都在團聚,但是父親卻一個人在這裡,心中多少有點苦悶。喝酒也是在所難免的。
父親看著眼前的這一切似乎有點不相信,只是愣在那裡一語不,不修邊幅,加上蓬亂的頭,一剎那把父親的形象蒼老了不少,陳莫心中是何其的痛苦。
母親愣神過後,立即大雷霆的吼叫到,指責父親的現狀,聽到母親的聲音,父親堅強的身體終於找到了安慰,一剎那直接癱坐了下來,不知道是找到了家的感覺,還是內心的鬆懈。
陳莫見狀,立即慌忙的上前去扶助父親,「爸,你這是怎麼回事」。嚴霜也快的攙扶,慢悠悠的把父親扶在床上,坐在哪裡,母親的叨絮就開始了,「你看你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虧我跟兒子還來看你,你就這樣,捫心自問一下,值得我們來不?還有點當父親的樣子么?」
父親依舊一語不,似乎陳莫等人的到來並沒有令他給外的欣喜。反倒是加重了心中的憂鬱,陳莫突然感覺到父親是真的變了,變的有點不認識了,甚至現在這樣近距離的看著父親,陳莫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只是母親還在不停的嘮叨著,無疑都是在指責父親。
「媽,不要在說了。」陳莫終於忍不住了,吼道。
嚴霜並沒有說話的權利,對於眼前這個人,他全然不知,甚至說陌生到邊緣,但是礙於跟陳莫的關係她又不得不認真的去了解。看著三人的情況似乎不是很樂觀,自己也不沒有任何的話插言,嚴霜索性收拾起了,一地的酒瓶子,沙上的雜誌。甚至塑膠口袋,暖水瓶中竟然沒有熱水,嚴霜只有,立即到廚房去燒水。
父親的這房子算的上還是一室一廳一廚一廁,要是放在二十年前,一定是個身份的象徵,但是現在呢,頂多就能算個有家的人。在廚房找了很長時間也沒有看見類似菜葉的東西,嚴霜只有用一個小碗盛了一點熱水端過來,希望父親能夠喝點。
母親看見嚴霜,想起了嚴霜的身份,覺得在媳婦面前數落家庭的成員很是不合適,立即停止了對父親的謾罵。改口說道,「看好了,這是陳莫的女朋友,我們的兒媳,你看你就不能留下一點好印象么?」
父親瞪著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嚴霜,心中似乎有點感覺,立即挪動身子想去接住嚴霜手中的小碗,但是不知道為何雙腿一閃竟然跪坐了下去。嚇的陳莫一聲冷汗,立即上前抓住。
「父親,你這是幹什麼?」父親並沒有說話。嚴霜手中小碗中的水不停的晃悠,驚恐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小碗,好在始終沒有灑落一地。稍作安定后,父親在支起身子,痛苦的表情慢吞吞的吐露了幾個字,「我對不起你們,我對不起你們」。
陳莫立即上前打圓場,「爸,你看大過年的,我們不說這些。」
但是父親沒有搭理,繼續說著,「我輸掉了工資,輸掉了積蓄,還輸了我這條老命。」母親驚恐的站起來,「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