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第五章 圖書門事件（二）

李艷拉了一下陳莫示意讓他坐在自己的旁邊好好的安慰安慰他。陳莫暗喜。順勢過去坐下，就在木質的長沙發上，陳莫感到一陣涼意，這陣涼意不是來自班主任的白色袍袍裙，也不是來自那件低領外套下無限的遐想，更不是她纖悉的手指和白皙的皮膚。

來自的是他們之間這種超乎師生的朋友關係。

「那我先走了」管理員此時此景下也意識到問不出個所以然，跟何況他只是一個管理員，僅僅只是一個圖書管理員，有什麼資格在辦公室逗留。

「唉，不知道圖書館現在這個垃圾樣明天收拾的出來不，要是讓我知道是誰一定要那小子給我掃一年的地」隨著『嘭』的一聲，門外傳來了圖書管理員抱怨的聲音。

「嘿嘿，艷姐，沒想到過了這麼就久后，我們見面的方式會是這樣。」陳莫頓時就改變了語氣，完全不像先前那樣委屈，此刻更像是兩個姐弟在一起談心，只是辦公室的氛圍感到丁點的不協調。陳莫接著說，「上次的事，我還以為姐在生我的氣哦，看來姐姐沒有，我想也是，就憑姐姐的大度哪能跟我這些小屁孩生氣啊，完全不可能嘛。你說是不？」陳莫一臉嬉皮笑臉，人說不打笑臉人。大概就是說陳莫這樣的人吧。

「就你貧。」李艷聽見陳莫的話語倒像是在誇獎。心裡暖洋洋的。

「要是你聽話點，不給姐姐惹事就好了，先前聽見管理員說的，還真的懷疑是你，你小子，看人家不了解你，難道我還不了解你么，只是我不敢相信你敢做這樣的事，就不怕我生你的氣，調皮的很。」

「姐姐說的是，姐姐說的是」

陳莫內心不停的打轉，其實這樣的事也不是他願意的，看見班主任--他的艷姐這樣的質疑，到底是否應該坦白。

「走什麼神啊，你小子跟姐聊天還走神，是不是又是那個美女」

李艷之所以這樣問道，陳莫的前女友也是在她的幫助下得到的，陳莫對與李艷那時無所不談，甚至他跟女朋友的房事。可李艷不知道陳莫早就跟那個女的分了，美其名曰說他們寢室的共同認定下，實際是怎麼回事，陳莫心裡明白，李艷心中也有一點知曉。都沒有捅破這層薄薄的窗戶紙。

「姐，你這是那你小弟開涮呢」陳莫板著臉。

「隨你怎麼說，你走神就是你不對，還怪我亂說」李艷的這解釋言辭確鑿。

陳莫突然鄭重的說，「姐，我有一件事，在想到底該不該給你說，覺得憋在心裡蠻難受的，連我寢室的幾個兄弟都不知道」

「咦」李艷好奇的眨了眨眼睛，右手撐著下巴支點在翹起的膝蓋上，平衡的抬頭看著陳莫，一副勾引的樣子，尤其是從陳莫的角度，李艷胸口那若隱若現的雙峰。陳莫不敢多想。看了看李艷。猶豫中。

「說賽，男人家拖拖拉拉的」這份不耐煩激勵了陳莫。

辦公室的風景越發的美麗，短暫的流動下竟然擱淺。

「就是.....圖書館的哪個事，是......是我」陳莫吞吞吐吐。

「啥，你」李艷猛的跳了起來，完全不像是她平常的風格，或許說從來沒有在陳莫面前這樣過，前所未有的。

李艷的瞬間變化，的卻出乎陳莫的意料。至少說這樣的反映也太大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看不出來你小子幾天不見敢幹這些事了，以前可不是這樣。膽子越來越大了。」

「不是，艷姐，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乞求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的無賴，更多的是希望，希望得到艷姐的原諒。

「不是，事實擺在眼前，圖書館我還是去看了的，那個狼藉的樣子，實在不能跟你聯繫起來，唉，你太令我失望了」李艷很氣憤。

美女氣憤的樣子還是很好看的，可此刻的陳莫卻沒有心情去觀看這些，他總覺得要是他惹美女生氣，就想他犯下了天大的錯似的。

「先前，管理員說，我還真的不相信，一直覺得一定是他冤枉你了，現在你竟承認了，真的，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了，你自己想想」李艷朝窗前走去，在陳莫看來，一切的辦公室景象在此刻都失色。包括李艷。都是黑白的。

李艷無語，只是獃獃的看著窗外，她在等待，等待陳莫給她一個解釋。只是她沒有說出來。

陳莫看了看李艷，整理了下頭緒。也走到窗邊。

「我現在不知道要解釋什麼，看得出來，姐，你這次真的生我的氣了，我不像為我的所作所為過多的辯解什麼，我知道，解釋再多也抹不掉圖書館這個事實。現在我在乎的只是你，我的姐姐，你的感受，所做的事已經不可改變，能夠改變的只有現在盡量的彌補。圖書館造成的所有損失我會承擔。我會處理的很好，這個姐姐不必擔心，只願姐姐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我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畢竟這不是怎麼光彩。相比之下，這都是小事，只要姐姐你不要怪罪我，我也有不能說的苦衷，只要姐姐你不要為了這點點小事傷了自己的身體.....」

陳莫在不停的說著。希望在李艷的心中留下一點好的印象，不要應為這點事傷了兩人的感情，他想挽回，要是這樣，他覺得不值。

『彌補，說的倒好，你可知道圖書館哪裡經受的起這麼大的震動，書架不像書架、圖書不像圖書』，只是李艷沒有說出口。

陳莫說完，轉身就走了，即便他知道此刻的李艷會有話對他說，即便他知道李艷還在生他的氣，即便他知道自己一走了之是不智之舉。可他此刻只想這樣做。一走了之，毫無顧忌。

李艷覺察到陳莫的離開，轉身，「陳莫，你給我站住」可只看見陳莫遠去的背影。

她還在喃喃的說，「小莫，姐不回怪你，你不要跑，姐還有話說。」悲劇的是陳莫並沒有聽見。

李艷突然間覺得自己很對不起陳莫的，蹲坐在地上哭出了聲。也不知道是什麼緣由，她慢慢的覺得陳莫在他心中開始佔據了一丁點的地位，願意為他的一舉一動或喜或悲，難道只是為了那一點的知己關係，她蠻不清楚的。

「嗚嗚....嗚嗚」李艷坐在地上的慟哭的樣子。嗯，有失儀態。此刻辦公室每人，她不介意。

「吱呀」辦公室的門開了。進來一個年輕男人，李艷歡喜的抬頭看,眼淚引進弄花了她美麗的容顏。

「李老師，你咋坐在地上，還...........哭成這樣........」

「沒事，沒事，只是想起了往事，傷感而已，對，傷感而已」可依舊掩飾不住她的心虛。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那個剛進來的王老師本想扶她，卻被他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