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他剛才護了她,就跟前世一樣。每當她有什麽麻煩,他總是會不動聲色地過來解圍。就是這樣的溫柔把她的心給吞噬了。可等他拿走了她的心,又狠狠地摔到了地上,讓她曾經那麽的痛……

「為什麽?」她不禁問了出來。為什麽明明不喜歡她,卻要一次次地維護她?她不要這樣!

林勛停下動作,不解地看著她,「什麽?」

這一世,她絕對不可以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綺羅扯開他的手,往後退了兩步,「林勛,你離我遠點!」她聲嘶力竭地喊出來,轉身就要跑過去開門。

林勛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腰,將她按在懷裡。她掙扎,他卻收緊手臂,將她抱得更緊,壓著聲音問:「告訴我,為什麽這麽恨我?」

「你放開我!」綺羅推他,打他,他卻像銅牆鐵壁一樣,毫不動搖。

他不曾被一個女人打過,可當她打他,他卻不以為忤。

綺羅打累了,額頭靠在他懷裡,嗚咽著說:「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我,曾是那麽卑微卻毫無保留地愛著你。

她的眼淚砸在他的手臂上,他彷佛被燙了一下,心隱隱抽疼,忍不住抬起她的下巴,低頭吻住了她。

綺羅驚愕,伸手推他,他卻按住她的後腦杓,加深了這個吻。

這個丫頭,莫名地讓他心疼。他好像對她有種難以名狀的虧欠。不管她是不是小白,不管她是不是恨他,因為什麽而恨他……這個人,他要定了,絕不放手!

【第二十五章突然斷訊息】

綺羅被吻得渾身無力,癱軟在林勛的懷裡。她反抗不了他,無論是力量上,還是心理上。

林勛扣著她的腰,只覺得她柔若無骨,腰肢彷佛一擰就會斷。真的太瘦了!她小時候圓嘟嘟的,還顯得結實些,以後一定要好好地把她養回來。

「侯爺?太子正在找您,您在哪?」門外傳來親衛透墨的聲音。

林勛意識到自己在這裡耽擱太久了,這才離開那兩片柔軟嬌嫩的嘴唇,朝門外道:「我在這兒,馬上出來。」

綺羅忙掙脫開他,跑到屏風後面理頭髮衣服,只覺快喘不上氣,嘴唇都麻了。

「我讓人送你回去。」林勛原要走過去,卻看到屏風後那個嬌弱的影子抖了下,他不由得停住腳步,暗忖,他得慢慢來,不能操之過急。

「不願意走?這種地方,若是叫人發現,你的名聲還要不要?」林勛隔著屏風說。

「我還不能回去,我要找到曹姊姊。」綺羅小聲回道。

「蘇家的四少夫人也來了?」他記得月三娘提過,這丫頭跟曹晴晴的交情不錯。

綺羅奇怪地問道:「你怎麽知道我說的曹姊姊是誰?」京中有那麽多姓曹的閨秀,況且他三年不在京中,不應該知道自己跟曹晴晴交好才對。

林勛不回答她的問題,逕自開門出去,喚了兩個親衛過來交代一番,最後說:「找到人之後,把她們安全地送回去。」

「是,侯爺。」親衛跟著林勛多年,自然知道該怎麽做。

林勛吩咐好後,又看了屋中一眼,才轉身速往二樓最大的那間雅間走去。因為他是今日的主角,屋內所有人都在等他。

他迅速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來,抬手道:「殿下恕罪,臣有事耽擱了。」

太子趙霽生了一張俊臉,氣質高貴。他邊吩咐上菜邊笑道:「本宮聽紹成說,你在這舞樂坊里還藏了個人,這可真是稀罕事,咱們的護國鐵樹竟要開花了啊?」

在座的人全笑了,是在附和趙霽的話,並沒有任何的不敬之意。林勛也沒有否認。

王紹成不怕死地說:「真想看看叫侯爺這鐵樹開花的人兒長什麽模樣,侯爺別藏著了,給我們開開眼吧。」

林勛掃他一眼,丟過去四個字,「於禮不合。」

王紹成原以為就是這舞樂坊里的舞娘,上不得檯面。怎麽聽林勛這話的意思,倒像是個大家閨秀,還不能見外男?他因著父親是樞密使王贊的緣故,得以與太子親近,但他再混,也知道對面坐著的那個男人可是位說一不二的主,惹了林勛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趙霽看向右手邊白衣儒雅的男子說:「從修啊,勇冠侯三年沒回來了。今日難得高興,你來露兩手給大家看看。」

那男子依言站起來,「那微臣獻醜了。」

有宮人端來琴案和古琴,白衣男子翩翩落坐,以指滑弦,清雅的音韻便在屋子裡迴響,眾人皆閉目陶醉。

這名男子就是鼎鼎大名的蘇從修,蘇行知的長子,也是京中屈指可數的才俊。他成名比陸雲昭還要早許多,琴棋書畫皆為當世的翹楚,是朝中的一股清流。年紀輕輕就入選館職,據聞年底還要陞官。他雖然喪妻,但很多大家千金都爭搶著要做他的續弦,連靖國公朱明祁也有意將自己的嫡女嫁給他。

一曲完畢,掌聲雷動,剛才些許的不快已經煙消雲散。蘇從修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朝左右點頭致意,寵辱不驚。

舞娘跟著進來跳舞。她們跳的是西域的迴旋舞,衣著大膽,上半身只有一件抹胸,露出肩膀和肚皮,下半身是紗做的寬腿褲,大腿若隱若現。饒是見慣了風月的公子哥,見到這樣血脈賁張的畫面,也免不得朝舞娘的胸啊臀啊瞄一瞄。教養稍好的那些則裝作與旁坐的人聊天,非禮勿視。

領舞的舞娘跳著跳著就跳到了林勛的面前,又是傾身,又是扭臀,跳得好不熱辣。她的身材很豐滿,雖然有面紗遮面,卻看得出來五官美艷,可林勛不為所動,只低頭夾菜喝酒。

舞娘不甘心,索性坐到了林勛的懷裡,手摸向他的身下。林勛猛地站了起來,害得舞娘摔到地上,「哎呦」一聲。

歌舞驟停,眾人全看了過來。林勛冷冷地看著地上的舞娘,這若不是月三娘的場子,他一定不會客氣。

王紹成連忙跑過來扶起舞娘,憐惜道:「唉,花月姑娘這是何苦,咱們勇冠侯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哪裡懂得憐香惜玉,快讓我看看,摔傷哪了?」

沈瑩強忍著王紹成有意無意放在她臀上亂摸的手,瞪著林勛。她對自己的身材和容貌極有信心,幾乎沒有男人不為所動。她就是喜歡林勛這種男人,皮相好,手中又握有實權,她喜歡把男人們高高在上的面具撕下來,看他們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這對於她來說有著莫大的滿足感和成就感。

她如今在舞樂坊幾乎是無往不利,哪知道今天會碰到釘子。

王紹成摟著沈瑩坐在身旁,豆腐吃得不亦樂乎。畢竟他是舞樂坊的貴客,沈瑩也不好得罪,只溫柔地推拒。

忽然有人在門外大聲喊道:「讓我進去!我要見花月!」

「這位公子,此處已被貴人包下。你若再無禮,休怪我等不客氣了。」禁軍出言警告。

「你們敢攔我!我來找我哥,我哥在裡面!哥,我是阿硯啊!」那人逕自大聲叫了起來。

蘇從修聞言站起來,向趙霽行了個禮道:「太子殿下,門外乃是微臣的四弟,可否行個方便?」

趙霽爽快道:「既然是從修的弟弟,便進來吧!」

蘇從硯進來後,先向趙霽等人行禮。趙霽吩咐大太監銀耳給他添了一個席位,他卻是一眼就看見坐在王紹成旁邊的沈瑩正在推拒王紹成的酒,王紹成的手還摟著她的腰。他走過去,把沈瑩拉了起來,「王公子,花月不善酒力,還請你高抬貴手。」

王紹成像聽到笑話,「聽蘇公子的意思,這花月還是你的人不成?旁人都不能染指?」

蘇從硯堅定地說:「現在還不是,但我會給她贖身。」

王紹成拍案狂笑,左右也都議論紛紛。

蘇從修上前斥道:「休得胡鬧!」

「我沒有胡鬧,我喜歡她,我要娶她!」蘇從硯急道。

屋子裡的人全大笑起來。

趙霽舉起酒樽,旁邊的宮女上前恭敬地給他斟滿了酒。「若本宮沒記錯,蘇四公子已經娶妻生子了吧,你今日所為之事,蘇相可知曉?」

「我爹……他不知道。」蘇從硯的聲音小了下去,眾人又是鬨笑。

「阿硯,跟我出來。」蘇從修站起來,拉著蘇從硯就往門外走。

蘇從硯不依,頻頻回頭看著沈瑩,沈瑩卻根本不看他,而是將目光落在林勛身上。

待出了門,蘇從修看到門邊有兩個人正在拉扯,其中一個雖然穿著男裝卻很面熟,另一個滿臉的墨汁,看不清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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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秀賺金納銀 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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