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偷梁換柱
一天後,她們一行抵達了落雲宗,凌紫煙順利的跟了來,身份是遲雪的貼身丫環。落雲宗宗主,副宗主和大長老親自接見了林曉曉,囑咐了她一些注意事項。當然一些勉勵的言語也是少不了的。不過,他們也怕遲家搞出李代桃僵的事,所以免不得對林曉曉極寒之體的特質,又核實了一遍。結果顯示,果然是極寒體質,落雲宗的人立刻安心了。其實,他們對於來的是不是遲雪並沒那麼上心,只要送來的人是極寒體質就行。否則,只要細一查證,還是有一些破綻的。
凌紫煙和林曉曉在落雲宗呆了一天,隨後由落雲宗一位內門長老帶領,前往賀雷山莊。出了落雲宗,一路上除了二人去方便了一次,二人都沒有任何話語。林曉曉更是用圍巾把自己的臉厚厚的包了起來。落雲宗那位內門長老,對此倒沒什麼奇怪。極寒之體的人天生畏冷,保暖方面做得過一些也屬正常。
一路走走停停,三天後,終於抵達了賀雷山莊。賀雷山莊也屬三十六宗門之一,和落雲宗實力相仿。這一年一度的火麟洞開啟之日,對於賀雷山莊來說也算是件盛事。山莊的一位執事長老出來把落雲宗的人迎了進去。一番客套之後,將眾人在客房裡安頓好了。只等後天冬季日,再進山開啟火麟洞。
落雲宗的人剛安頓好,今年輪到的另外兩個宗門,天星閣和黃雲谷的人也到了。火麟洞每年開啟一次的規矩定下之後,數百間屢經演變,已自有了一套規矩。按著規矩,三十六宗門,每隔三十六年才能有一次進入火麟洞的機會。每次每個門派僅限一人,每次有三個門派的人同時進洞。進洞三人不許相爭相鬥,凡遇寶物,先見者先得,各憑本事。不過,事實上每次進洞的人,最後能活著出來的,少之又少,基本是十不存一。所以說,把此行稱之為九死一生,實不為過。
很快冬季日到了,三個宗門負責的長老,只帶著準備入洞的應選者,緊跟在賀雷山莊大總管身後,到了火麟洞外。看著時辰差不多,賀雷山莊大總管準備打開洞口的陣法,讓人進入。不過,在進洞之前,三個宗門負責人都再核實了一下,應選者是不是極寒之體的身份。他們核實完畢,賀雷山莊的人,又再核實了第二遍。確認無誤,這才放行。
陣法開啟,一陣異動之後,山洞的正面,出現了一個窄窄的小門。三人魚貫而入,隨即小門閉合。按著往年規則,進洞之人,會在裡面留足七天,才會再行開啟,讓進洞之人撤離。
進洞之後,三人就覺周身熱浪滾滾,紛紛把自己身上衣物之類卸掉。外面是數九寒冬,裡面卻比三伏盛夏還要熱上七分,也不知是怎麼了。不大一會功夫,進洞的三人都只剩褻衣內褲了。因為之前臉上都包著圍巾,她們互相之間都不認識,此時才算真正見了面。但,三人之中並沒有林曉曉,反而有另一個人——小秋子。
遲家為保住遲雪,來了一招李代桃僵,而凌紫煙為了救下林曉曉,則來了一招偷梁換柱。林曉曉決定代替遲雪赴選之後,凌紫煙心有不甘。林曉曉的堅持,凌烈的堅決,讓凌紫煙毫無辦法。她想來想去,此時只有一個人會和她站同一戰線,那就是小秋子。小秋子肯定也不想看到林曉曉白白去送死。
果然,她找到小秋子一說,小秋子也立刻著急了起來。兩人思來想去,可行的辦法就是再到外面找一個極寒之體的人來代替林曉曉。可極寒之體的人哪有那麼容易找,恐怕要千百萬人中才有一個。要不,落雲宗也不至在遲雪幾歲之時,就把她預訂了下來。兩人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拿著那試功石,無頭蒼蠅似的四處亂找。
人沒找到,但隨著赴選的時間的臨近,凌紫煙卻發現了一件事。小秋子拿著那試功石的時候,居然慢慢和極寒之體一樣,泛起了淡淡的白色霧氣。她隨即明白是小秋子體內的極陰寒蟬在作怪,這時她在腦中蔭生了一個異想天開的念頭:用小秋子替換林曉曉。
小秋子聽到凌紫煙要讓自己替林曉曉去送死,心裡難免有些惱怒。不過,他稍作猶豫還是立刻答應了下來。他也知道自己只有一個來月的命了,如果能換來林曉曉活下去,還是很值得的。為了林曉曉,他也就不計較這些了。
隨後二人便開始籌謀怎麼執行這個計劃。凌紫煙花了大價錢,從一個落雲弟子里打聽來了,整個應選的流程。他們找到了其中的一個漏洞,那就是應選者抵達賀雷山莊之後,只會再核實應選者極寒之體的情況,其他的都不再核實。而且,因為天寒,應選者又天生畏寒,都蒙著圍巾一類的東西。這就給了他們矇混過關的很好機會。
二人深入研究后,決定在落雲宗把人送到賀雷山莊半道上實施這次大膽的掉包記。於是就有了凌紫煙鬧著陪同林曉曉參與應選的事。然後,在落雲宗去往賀雷山莊的路上,凌紫煙故意說自己內急,非要林曉曉陪她去方便。林曉曉不知是計,隨著她下車,到了與小秋子約定好的地方。凌紫煙知道林曉曉肯定不會同意他們的計劃,所以直接把林曉曉打昏了,交給她事先請來的幫手帶走。然後小秋子,換上了林曉曉的衣服,隨同落雲宗一干人抵達了賀雷山莊。
之後的事,基本是有驚無險的渡過。小秋子只要不開口說話,落雲宗的人還真不容易察覺他的異樣。畢竟,林曉曉是女孩子,而陪同她前往賀雷山莊的落雲宗的人,除了凌紫煙全是男人。一切也正如凌紫煙所料,順順利利的讓小秋子以男代女的進了火麟洞。
再說此時的火麟洞,這裡雖見不到日光,但山洞四周的岩壁上卻不知什麼緣故泛著淡淡的紅光。洞里的情況,影影綽綽的也能看個七七八八。洞中赤熱如火,三人觀察了一番之後,發現面前前行的道路並不是唯一,而是分開了好幾條岔道。小秋子略一猶豫,率先向一條岔道奔了過去。天星閣和黃雲谷的應選者,微微愣了一下,隨即快步跟了上去。一路走,一路留下標誌,好在後面能順著原路回來。這也是曾進過洞的前輩留下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