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與神共舞
「大衛，你能在埃弗里擺脫你之後全速快攻反擊時追上他蓋帽嗎？」站在大衛·羅賓遜身邊的肖恩·埃利奧特問道。
「當然不能。」羅賓遜的臉上已經失去了笑容，「據說那傢伙不是樂透秀？」「不是...」埃利奧特苦笑。
羅賓遜只能搖頭：「這可是樂透級別的天賦。」「這世界從來不缺少睜眼瞎。」埃利奧特淡淡地說。
白已冬本想跟喬丹擊個掌，然而喬丹繞開了他，並輕輕拍了拍他的屁股。
白已冬站在原地，「幾個意思啊？」
「幹得好。」皮彭過來了，揮手正要拍向白已冬的屁股。
白已冬及時閃開，「你們有毛病啊？我都伸著手了！拍手啊！拍什麼屁股！你們對屁股有特殊的癖好嗎？擊掌啊！」
皮彭無奈地和白已冬擊掌：「因為拍屁股更能體現我的欣賞之情。」「那傢伙呢？他也拍我屁股，幾個意思？」白已冬指著喬丹問皮彭
。皮彭說：「那就更了不得了。MJ一般是不拍別人屁股的。」
「這麼說我應該高興？」
「應該，太應該了！這是你入隊至今，他對你表示過的最高讚賞！」
「你不會也要拍我屁股吧？」白已冬一看迪克·辛普金斯過來便問。
辛普金斯黑著臉：「不，你站到了我的位置，是想打內線嗎？」「哦...騷瑞...」白已冬跑出去找約翰遜了。
如果一開始約翰遜還對白已冬有些輕視，經過那個蓋帽，僅有的輕視之意已經蕩然無存。
「你還好嗎？」白已冬這話說的好像剛才發生的事與他毫不相干。約翰遜的眼神異常森冷，「我會把你揉碎。」「你一定要搞得這麼敵對嗎？」白已冬問。
敵對？約翰遜冷笑道：「不然你以為呢？我們是什麼？朋友嗎？」「朋友算不上，初次見面，打一場比賽而已，為什麼要搞得劍拔弩張的？」白已冬一邊說話一邊張開手防止約翰遜接球。
忽的，約翰遜把白已冬頂開，接到羅賓遜的發球。
別看約翰遜身材矮小，力量卻十足。白已冬被其一頂之下，竟難以回過勁來。約翰遜持球外線起手三分。白已冬起跳封蓋。彈速慢了，球從白已冬的指尖越過，穿透籃心。
「Bye的身體還是不夠強壯，居然被埃弗里撞開了。」約翰尼里格·馬諾斯基看向約翰·羅騰：「約翰，你的訓練計劃已經落實了嗎？」「已經進行一周，但強壯身體不是一周就能見效的。」羅騰說：「賽季太頻繁也太漫長了。別指望這傢伙在賽季期間忽然變得強壯。」
「他還有很多缺陷，但即便是現在，他也能在場上給我們帶來很多幫助。」帕克森驚訝地說：「這就是天賦吧。」「是的，立竿見影的天賦。」傑克遜說。
隨後一個回合，白已冬傳球低位的喬丹。喬丹轉身跳投，命中。
「這才是你的節奏嘛。」白已冬喊道。喬丹一臉嚴肅：「看好你的人，別再被那個侏儒一口氣頂開。」「你這麼說他也太過分了吧...」白已冬苦笑。喬丹刻薄地說：「被侏儒撞開的你更加不堪。」
這個人到底會不會聊天？白已冬每次以為自己已經和喬丹建立起不錯的關係的時候，後者便用讓人從天堂掉到地獄的垃圾話讓你重新審視彼此的關係。
「大衛，幫我擋一下。」約翰遜持球若將軍般威武。
他一發話，貴為馬刺第一人的大衛·羅賓遜也得老老實實照辦。羅賓遜剛站好，約翰遜便啟動變向。白已冬方才靠上羅賓遜的身體便發現約翰遜要走反方向。
看的好清楚！白已冬瞪大眼，邁開步伐，猛趕過去。約翰遜以為他已經擺脫了白已冬。他認為白已冬的速度只是直線速度快，他錯了。當白已冬橫移在他面前將他結結實實地擋在三分線上的時候，約翰遜驚駭之極。
「芝加哥公牛的新秀擁有驚人的敏捷性，竟然寸步不離地跟上了埃弗里·約翰遜！要知道這兩人的身高差距將近30公分。」解說的聲音中滿是驚訝。
約翰遜再次用身體撞擊過去。白已冬先挨了一下，站穩，撈球，險些斷下。約翰遜心驚膽戰，把球運住，傳給馬刺隊真正的核心。
羅賓遜高位投籃不中。白已冬渴望把數據填滿，所以奔向彈得很遠的籃板。就在他即將把球抓住的時候，皮彭爛路而出，搶走籃板。我的板！白已冬心裡哀嚎，隨即融入反擊大軍。
結果，還是沒白已冬的事。皮彭身邊跟著喬丹和白已冬，馬刺隊的防守忌憚重重。終結進攻之時，皮彭秀出經典的點挑上籃。
他先是一個傳球動作把肖恩·埃利奧特晃走，再大步躍起，拉球要扣。
海軍上將是馬刺隊最後一道屏障。他的雙手幾乎籠罩皮彭的上空。皮彭搖搖欲墜，最後一個變化就此出現。
幾乎劈出去的球被他的巨掌反拉，抓球變托球，從羅賓遜的籠罩中捕捉到挑籃的空隙，得分。
「酷！」白已冬抵住沒能得分的失落，大喊了一聲。皮彭淡淡地笑了笑。他的諸多進攻手段里，上籃是他唯一一項會被世人記住的技能。
白已冬一直不明白，為什麼皮彭的投籃手感那麼僵硬，上籃手感卻那麼柔和？
如果籃壇有未解之謎，皮彭的上籃手感必是其中之一。
白已冬急著得分，防守端有點走神。約翰遜再次利用羅賓遜的擋拆，這次他不再耍花招，老老實實走擋拆方向。速度一起，白已冬被羅賓遜擋住，約翰遜長驅直插公牛腹地。
一記拋投，空心而入。約翰遜對白已冬咆哮了一聲：「菜鳥！別小看NBA！」「我沒小看啊。」白已冬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喬丹持球，白已冬老實外線落位，現在還是常規時間，喬丹不會直接解決這顆球。他會傳球。和喬丹相處這幾個月，他對喬丹的比賽方式有了大致的了解。
如他所料，喬丹把球傳過來了。
「Bye！走這裡！」本來站在罰球線的皮彭出現在白已冬身邊幫他擋拆。
皮彭幫白已冬擋住了約翰遜，壯碩如牛的身軀為他擋住了小將軍。
白已冬已經得到空位，可是，他沒籃子...
白已冬面前沒有人，這是個難得的好機會，他彷彿聽到千千萬萬來自電視機前的聲音。
「你倒是投啊！」
一咬牙，一跺腳，白已冬投了。
「NO！」皮彭的叫聲讓白已冬嚇了一跳：「對啊！我不該投！」
為時已晚！皮球擊中籃筐。白已冬心一松，好歹打到籃筐了...紅色的身影在籃下躍起。有一瞬間，白已冬以為那人是羅德曼。
「喬丹！」
喬丹搶下進攻籃板，蓄力再起，籃下二次進攻得分。
「這傢伙的籃板好厲害！」白已冬驚訝地說。皮彭已經見怪不怪了：「你知道邁克爾生涯最高分是多少分嗎？」「好像是69分？」白已冬不太確定地說。
「沒錯。」皮彭頓了一下，「得到69分的同時，順便搶了18個籃板。」「什麼？」
白已冬睜大眼睛看著從他身旁跑過的喬丹，他身上的23號愈發神聖。69分18個籃板？開玩笑吧..未免太強了！
「蠢貨！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你知不知道你的投籃有多爛？誰給你的勇氣出手投籃？」喬丹見面便是一頓痛罵。
瞬間，白已冬在心裡剛剛對喬丹建立起來的一點敬重消失無形。
「看來我和這個傢伙是無法和睦相處了。」白已冬為了不讓喬丹尋到由頭找茬，只能小心翼翼地打比賽。
與神共舞，何其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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