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情難自禁
缺了喬丹和皮彭，公牛的外線只剩下白已冬一個防守在平均水準以上的防守尖兵。
白已冬盯防埃弗里·約翰遜這種身材矮小的小後衛有得天獨厚的身高優勢，若是換防到肖恩·埃利奧特這種標準的側翼就要吃大虧。
約翰遜不是個發怒就意氣用事的莽夫。他一直在觀察比賽。徹底摸清白已冬的能耐后就不再和白已冬短兵相接。
借用擋拆突破，再從重重包圍之中出球，埃利奧特得到的投籃機會舒服到他都不敢相信，連續投籃得手。
第二節已經過去5分鐘。菲爾·傑克遜一看時間，「邁克爾，斯科特，準備上場。」
他們還需要等到死球才能上場。
這時，白已冬漏掉約翰遜，被後者抄了後門。約翰遜從底線溜到籃底下。低位接球的大衛·羅賓遜第一時間找到他。約翰遜接球上籃，輕鬆得分。
「你在看哪裡？在看你媽媽的**嗎？想喝奶是嗎？那就滾回中國喝奶去吧！」約翰遜辱罵道。
白已冬沒來得急回嘴，喬丹又在場邊一頓怒噴：「中國佬！你他媽在看哪裡？注意那個侏儒！別再讓他到處亂跑！」「該死！坐在場下還不知道安靜一點嗎？」白已冬煩躁極了。
「托尼！」白已冬站在高位要球。
庫科奇被防死，只得傳球。白已冬單手把球抓住，穩穩地控制著皮球。
「來啊！」約翰遜繼續刺激白已冬。
白已冬盯著籃下的羅賓遜，「扣籃！在他頭上扣籃！」
抱著這樣的念頭，白已冬掙開與約翰遜的對抗，身體正朝籃筐，右手持球，連續胯下交叉變向。
白已冬的啟動速度並不快，這點他是知道的。一看晃不開人，橫下心來，右手推球直走。
約翰遜就等他突破，正要掏球，白已冬起身之前，右手從背後把球交到左手，左手接過皮球，向前啟動。
第一步已經侵入約翰遜的身位，第二步跟上，擠開約翰遜的空間，之後的三四步徹底擺脫約翰遜。
「怎麼可能這麼快？」白已冬的啟動速度不快，可是啟動之後的加速快到不可思議。約翰遜發現他居然跟不上白已冬。
白已冬的目標十分明確，就是羅賓遜。
他的目光一直在羅賓遜身上掃著，混跡聯盟這麼多年，羅賓遜對於外圍持球者的意圖有敏銳的直覺——這傢伙是沖我來的！這個菜鳥竟然想在我頭上撒野！
溫和的海軍上將當即暴怒，他決心用軍人的方式告訴白已冬。
這裡不是他想來，想來就能來的。白已冬起飛怒扣。
羅賓遜直升飛機般起飛，一巴掌將白已冬連人帶球蓋翻。情況之複雜讓裁判都不知該如何是好，最終，站在籃底下的裁判吹了羅賓遜的打手犯規。
「菜鳥，你太放肆了！」羅賓遜眼裡噴著怒火：「連喬丹都不敢在我面前如此囂張！」「是嗎？他不敢？那不是說我比他更大膽？謝謝你這麼說，我很高興聽到你這麼說。」白已冬站起身寸步不讓。
場邊傳來公牛換人的通知，喬丹皮彭同時上場。
喬丹再次摸了摸白已冬的屁股，「大衛，你在軍隊里學會的技能就是欺負小孩吧？」「我欺負任何一個想在籃下撒野的人。」羅賓遜淡漠地說。「是嗎？」喬丹說：「走著瞧。」
「他又摸了我的屁股！」白已冬憤怒地向皮彭控訴。
皮彭表示：「那是邁克爾表示讚許的方式...」「Fuck！我不要他的讚許！」白已冬只覺自己的怒氣值充滿了。
兩罰一中，白已冬發揮出了平均水準的罰球。
「等等，現在是托尼打四號位？」白已冬詫異地發現皮彭換下的是愛德華茲。皮彭推了白已冬一把：「別管這些事，盯住你的人！」
馬刺隊同樣發現庫科奇頂到四號位。約翰遜立即指揮他們的內線強打這一點。馬刺隊的替補內線JR·瑞德籃下坐打，連續頂撞庫科奇。
庫科奇雖然有6尺10寸的身高，可他一直都是打小前鋒，要應付瑞德這種正宗的內線肯定是吃不消，只得以犯規阻擋對方。瑞德沾上罰球線兩罰兩中。
「托尼，我敬你是條漢子。」白已冬對以身犯險的庫科奇表示敬重。
庫科奇乾笑，用白已冬聽得非常不習慣的克羅埃西亞口腔的英語說：「千萬別這麼說，如果你肯來幫我頂一陣的話，我會非常感謝你的。」
「哈哈哈！」白已冬興奮的笑出聲，好似要答應。
庫科奇以為他答應了，便跟著笑。
結果白已冬一秒變臉：「免談，祝你好運，拜拜。」「Bye！Bye！」庫科奇沒想到白已冬如此絕情。
有喬皮這兩尊大神在，白已冬輕鬆了許多。
從控球組織到外線落位。有皮彭在，白已冬邊不用控球，只需要在外面守株待兔，找機會摸進去偷雞。
「斯科特！」喬丹本來在左側低位卡位，皮彭則在右側三分線。
喬丹利用籃下的羅賓遜作為擋住埃利奧特的牆，溜出去接球。喬丹得到皮彭的傳球，轉身對筐躍起。
羅賓遜就在他的頭頂張手封蓋，喬丹的身軀在空中自然後仰，躲過羅賓遜的封蓋點，像作畫般飄逸地將球撥進籃筐。
「這一球獻給你，喜歡欺負小孩的戰士。」喬丹把戰士兩個字咬得像說唱一樣。羅賓遜臉色不甚好看，因為喬丹的打臉來的太快了。
吃了這等大虧，羅賓遜勢必要還以顏色。低位得球，轉身面筐一點，朗利不跳。
羅賓遜持球攻朗利的弱側。就在他走到線下的時候，喬丹堵住他的去路。不出手就出界。羅賓遜慌亂之中把球砸在朗利大腿上彈出界外。
「大衛，我騷擾一切侵犯籃筐的大家好。」喬丹模仿羅賓遜先前的話又噴了一句垃圾話。羅賓遜不肯回嘴，從小接受的教育讓他不擅長吵架。
以喬丹為首，公牛祭出讓馬刺窒息的防守。埃弗里·約翰遜最終只能在白已冬的籠罩之下強投三分，准心全無。
喬丹抓下籃板。白已冬覺得他把本該由羅德曼搶的籃板全搶了。
就在抓下籃板的瞬間，喬丹雙手將球擲向空中。球的落地方向是皮彭的所在。接住這記長傳，皮彭迎著埃利奧特的追防血腥隔扣。
白已冬張著嘴，本能地衝上去和皮彭對撞。
他被皮彭一下撞飛，「見鬼！你這個扣籃太屌了！」「那是自然！我是誰？我是野牛皮彭！」完成重擊的皮彭同樣興奮地大叫。
這一攻直接讓馬刺的主教練鮑勃·希爾叫停比賽。
白已冬大口喘氣，拿過佳得樂喝了一大口。
傑克遜問道：「你需要休息媽？」白已冬借用巴克利的話：「等我死了有的是時間休息。」
「好，讓我們再來一次高強度的緊逼！」傑克遜大筆一揮，把重點布置在斷髮球這一環上。
馬刺的罰球遇到困難，公牛的輪轉讓他們沒人能得到接球的機會。
羅賓遜左看右看，忽的將球扔向沒有被完全擋住的約翰遜的方向。這是白已冬刻意流出來的空擋，球一傳來，立刻斷下。
「反擊！」
白已冬把球交給喬丹，自己則瘋狂地奔向前方。喬丹的左邊還跟著皮彭。公牛隊運動力最強的側翼全部參與了此次反擊。
這小子怎麼這麼快？喬丹近距離的感受到了白已冬的速度。跑快攻的情況下竟然完成了對埃利奧特的超車。
見此，喬丹飛快地擊球出去。白已冬接球飛身躍向籃筐。
巨大的手掌穩穩抓住籃球，約翰遜想拉住白已冬。
他拉住白已冬的左手，卻控制不住白已冬挺起的身軀，胳膊掄了一圈，白已冬情難自禁地一聲怒吼，爆出青筋的右手將球劈進籃筐。
「操！我操！」陳齊看得幾乎噴出鼻血。
喬丹一把抓住白已冬，想穩住他的情緒。白已冬卻像瘋牛一樣又叫又跳。喬丹只得撒手，免得被誤傷。
「你說他激動個什麼勁？」喬丹無奈地說。
皮彭笑笑不說話，「就讓他高興個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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