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死亡

喬丹奚落了白已冬一頓，白已冬選擇不還嘴。

這是對的，如果他還嘴，就得做好在接下來的休息時間裡迎接源源不斷的垃圾話。只要他不還口，喬丹一會就失去對他的興趣，轉而尋找下一個目標。

傑克遜的歸來讓休息室安靜了一下，他著重表揚白已冬在上半時的表現。

白已冬坦然接受他的表揚，傑克遜的表揚讓白已冬從喬丹的垃圾話中振作起來。至少在教練看來，他的表現是可以的，不像喬丹說的那麼不堪入目。

換句話說，如果有一天喬丹挑不出你的毛病，那就說明你真的打的很好。

陳齊緊張地在更衣室外等候。他只是白已冬的隨行記者，沒有進入休息室的資格。他十分想知道公牛隊在半場休息的時候是如何調整的。

借用這個時間，陳齊整理手上的資料。今晚這場比賽意義重大。

這是白已冬目前上場時間最長的比賽。在陳齊的計劃里，這場比賽將在白已冬的自傳中佔有一定篇幅。

「陳，你怎麼在這？」卡拉米·霍斯走過，發現陳齊。

陳齊笑道：「我還不能進入休息室。」「你別介意，菲爾只是對你不熟悉。」霍斯說。

陳齊搖頭道：「不會，我知道規矩。我相信以後我可以像你們一樣出入休息室，但現在不行。對此我完全理解。」

霍斯又和陳齊寒暄了幾句，便進入休息室通知傑克遜中場休息時間快要結束。傑克遜召集眾人起來喊了喊口號提提精神，十幾號人同時從更衣室里走出來。

白已冬繼續留在場上。第一個回合，埃弗里·約翰遜借擋拆。他很快就為自己的擋拆選擇而後悔。

因為換防到他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喬丹。

喬丹雙手張開，重心放的比約翰遜還要低，殺氣陣陣的雙眼盯得約翰遜直發毛：「侏儒！有本事就過來！」

約翰遜試著做變向晃喬丹。這是沒用的。

喬丹的重心穩如泰山，他這幾下在喬丹面前無異於雜耍，全無效果。

約翰遜只得把球塞給切入的埃利奧特。埃利奧特臨近油漆區拋投，被皮彭干擾不進。

皮球被朗利點起，白已冬出現在落點，接住籃板。

「他幾個籃板了？」馬諾斯基詢問隊內統計師。一人回答：「目前已經搶了4個籃板。他的站位十分靠外，這個籃板數非常出色。」「有意思。」馬諾斯基笑眯眯地說。

白已冬再次和喬丹同處一個半區。喬丹低位卡人，他在外線等球。白已冬不喜歡和喬丹待在一個區域。因為他一旦犯錯，喬丹會看得一清二楚。

喬丹低位卡好位置。皮彭的球迅速過到白已冬的手。白已冬仗著身高不怕約翰遜搶球，高高把球丟進去。

喬丹接球，感覺不舒服，把球吊回白已冬手上。接著，他用力一擠，把人死死靠住。

又是這一套！

白已冬接球的瞬間，回傳給喬丹。馬刺隊的替補後衛道格·里弗斯被喬丹一屁股坐開。他不想就這麼讓喬丹進球，於是伸手，所以犯規。喬丹在他犯規之後，將球投進。

喬丹嚼著口香糖，看都不看防守者一眼，隨手和白已冬擊掌。白已冬什麼都沒說，喬丹的射籃讓他的數據統計再添一次助攻。

「死禿頭好厲害！」白已冬與喬丹的關係並不好，可他經常被喬丹的表現所震撼。僅僅幾場比賽，白已冬已經對喬丹產生了一種討厭又欽佩的複雜情感。

很快，約翰遜繼續利用擋拆。這次是皮彭輪轉到他身上。約翰遜突然加速，進入油漆區拋投得分。

皮彭哼了聲，迅速出界，拿起球用力扔向前方。

「公牛隊的襲擊！斯科特·皮彭將球傳給了Bye！」解說大叫著。

白已冬在LOGO接到長傳，加速超越了幾乎趕上他的埃利奧特。起了一個大步，踩到罰球線，收球再一步。

羅賓遜突然出現，他的長臂從白已冬的手臂上落下。

裁判並沒有吹哨。白已冬保持住平穩的重心，右手托起球上籃得分。

也許是為裁判對犯規是視而不見，也許是羅賓遜犯規都阻止不了他，也許是為了這次精彩的上籃...白已冬激動地揮出拳頭。

喬丹提起手向白已冬走去。

兩人一見面，白已冬退步：「不拍我屁股什麼都好說。」「中國不興拍屁股？」喬丹有點詫異。

白已冬鄭重地告訴他：「我不喜歡別人怕我屁股！」「哦。」喬丹模仿白已冬的語氣，好像是放棄了似的，等他靠近白已冬，猛然一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

「哈哈哈~~~」

「Fuck！」白已冬除了爆粗還能做什麼呢？

從第三節開始，公牛隊的防守和上半場相比提升了一個級別。

突然提升的防守強度讓馬刺隊極其不適應。他們的球交到大衛·羅賓遜的手上。羅賓遜假意背身單打，實則面筐跳投。朗利防不住他，被**了一球。

「盧克，你剛才的站位真像是珀斯的站街娘們。」喬丹第一時間讓朗利感受到他的不滿。

朗利什麼都沒說，默默的向前跑去。

皮彭運球在弧頂組織。喬丹不再靜止地待在一個半區。他的移動範圍覆蓋半場。這是他得分方式中的一種。靈活的跑位讓他出現在外線，皮彭手遞手把球給他。

喬丹一看其他人拉開，便背身從三分線外撞上里弗斯。里弗斯只覺壓力重大，面前的人讓他無法應付。喬丹的衝撞沒有一味的憑藉蠻力。他每次只使用足夠撞開對手的力量。

連著三次，當喬丹醞釀第四次撞擊的時候，里弗斯已經決定犯規。

里弗斯期待的撞擊沒有到來，因為喬丹的身體與他分離之後，一步抹開身位，翻身跳投。

「唰！」所謂完爆不過如此。

喬丹的嘴巴很安靜，表情卻很豐富。他挑著眉，嘴角露出讓人想痛扁他的賤笑。這一切都在表明他有多輕鬆。

「出現了！芝加哥的「杜賓犬防守」！」解說大喊。

公牛的外線像杜賓犬一樣兇猛的撕咬馬刺的外圍球員。約翰遜時刻處於白已冬的纏繞，其餘人則被皮彭和喬丹生吞活剝。這三人可以輪轉多個位置，無論怎麼叫擋拆，碰到的不是皮彭就是喬丹。

強度一上來，瞬間崩盤。約翰遜的傳球被皮彭搶斷，白已冬瞅見機會又想快攻，約翰遜犯規阻止。

鮑勃·希爾賽前認為他們可以撐過第三節，他錯了。公牛隊在第三節展現出來的防守超過了常規賽這個級別。

那三個人合力防守的威力過於驚人，這還是在羅德曼與哈勃缺陣的情況下，全員出戰的公牛有多麼強大？希爾不想設想，因為那既可怕又絕望。

喬丹再次接手公牛隊的進攻。邊線發球，喬丹接球一個浮動甩開里弗斯，闖進籃下起飛升空。

羅賓遜的封蓋被他一晃而過，右手的球交到左手，挑籃得分。

由此，分差擴大到兩位數。

現場漸漸變得安靜。第三節血腥又殘酷，馬刺即將成為死亡第三節的第9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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