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左手摘花右手拔草
離開機場前，白已冬特意看了下這家航空公司的名字——派恩宇宙航天。
老土的名字，派恩？那個芝加哥排名第6的豪商？
「我很高興你趕上了比賽前的最後一場訓練！但我希望你能如實告知遲到的原因。」菲爾·傑克遜像古代的審判官一樣審視白已冬。
那雙深邃的眼睛看得白已冬心裡發毛，別看了，我不是蓋伊，你也不是，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
白已冬沒有隱瞞，向禪師和盤托出：「昨晚我在貝爾托中心訓練到23:00才離開，所以早上睡過頭了。」
傑克遜善於察言觀色，他在白已冬說話的時候仔細盯著他的臉，觀察他的面部微表情，白已冬說得真切不似說謊，所以禪師也表現得比較寬容：「訓練刻苦是好事，但要有個度，下不為例，去訓練吧。」
羅德曼想給白已冬一個愛的擁抱：「我的兄弟！你可算來了！我就說上帝會賣面子，沒錯吧？」
「賣你個鬼！沒錯你個頭！」想起那通電話白已冬就氣不打一處來，「你知道我當時有多著急嗎？你怎麼可以在那種情況下開玩笑？」
「開玩笑？丹尼斯從不開玩笑，你這不是很順利嗎？這說明上帝聽到了我祈禱。」羅德曼真以為這是他的功勞。
這神經病不會一大早嗑藥了吧？白已冬看他這神神叨叨的樣，「你什麼時候改信上帝了？」「我一直都信上帝，我只是不信那些以上帝為由頭搞欺詐的教派。」羅德曼說。
當晚的比賽就像兩國戰爭的殊死一戰。雙方將士無不拚死殺敵。尼克斯每進一球，現場球迷便在斯派克·李的帶領下發出聯盟最響亮的歡呼。
一到公牛的進攻回合，噓聲鋪天蓋地，以至於公牛的球員在場上要擋拆就得使出吃奶的力氣吼叫。
「絞肉機式的的比賽，這場比賽的強度比前兩場更強！強度升級了！」解說如此描述比賽的強度。
紐約的搏殺戰術奏效了！公牛除了喬丹皮彭，其他人全部失准。
如果不是羅德曼在防守端到處補漏，公牛可能在第三節就崩盤了。最關鍵的第四節，白已冬臨危受命，替下哈勃，上演了驚人的表現。
「公牛的及時雨出現了！我以為這個人會是托尼·庫科奇，卻沒想到是這個剛剛打NBA的菜鳥，首輪二十順位的新秀白已冬！」
「他的發揮太關鍵了！MJ終於有時間喘息，白已冬在這段時間接管了公牛的進攻！」
「是的！紐約對白已冬的突破毫無辦法！」
「漂亮的突破！一旦讓Bye突過防守位置就意味著和他說BeyBey了。」白已冬像過木頭人一樣突破斯塔克豪斯，衝到籃下與尤因正面衝擊。
尤因的彈跳慢了一步，白已冬空中側身閃過尤因，滑翔到籃筐的右側，右手高舉皮球，似舉著巨錘的天神當頭劈下。
「￥%￥……」現場的噓聲蔓延到球館的每一個角落。
尤因再次成為公牛球員的背景。從喬丹到皮彭再到白已冬。尤因不斷地用偉岸的身軀為公牛球員的精彩進球充當背景。
白已冬扣完之後，仰天大吼，喬丹衝上來抱住他：「幹得漂亮！接班人！」「去你的接班人！叫我Bye！」白已冬忘乎所以。
喬丹大笑：「對！BEY！你剛才進了個好球！那是個好球！」「那當然是個好球！」白已冬無比享受這一刻。
這一扣打停紐約。歷經一個加時賽，最終公牛憑藉喬丹的爆發擊敗紐約尼克斯，總比分3比0打到賽點。（註：歷史上這場比賽公牛輸了，但為了主角，稍微改變一點歷史吧）
是役，喬丹狂砍46分、皮彭24分8籃板6助攻、羅德曼6分16籃板、白已冬18分4助攻。
值得一提的是，白已冬得到的分數有15分是在第四節得到的。
第四節單節15分救主的表現讓外界一致稱讚，有人爆出賽前白已冬因故沒趕上飛機，又因飛機延誤導致很晚才到紐約與球隊會和，這讓這場比賽有了更多的談資。
「當救世主的感覺好嗎？」次日，訓練場有人問白已冬昨晚比賽的感覺。
白已冬做著拉伸，說道：「比起當救世主...」
被喬丹那麼情緒失控地誇讚感覺更好。印象中，這是喬丹第一次那麼激動的誇讚他。
「什麼？比起當救世主怎麼樣？」表現不佳的庫科奇像聽故事聽到要點的小孩著急地問。
白已冬反問：「你沒有這種時刻嗎？」「我當然有，只是每個人的感覺都不同，我想知道你是怎麼看待這件事的。」庫科奇的口音讓白已冬渾身難受：「難以言喻，等我知道怎麼說再跟你說吧。」
白已冬如此掃興，庫科奇狠狠地推了他幾下背。
白已冬痛得直叫：「托尼！你想殺了我嗎？」「你誤會了！我在幫你拉伸呢。」說完，庫科奇又推了一下。
「對了，你知道派恩宇宙航天嗎？」白已冬問道。
庫科奇一副「你在跟我開玩笑吧？」的表情：「我們的專機就是派恩航空的，你說我知不知道？」「那你認識派恩航空的內部人員嗎？」白已冬問道。
庫科奇直接否認。白已冬只是隨便問問，庫科奇知道派恩航空已經很讓他驚訝了，但他畢竟不是美國人，認識派恩航空的內部人員才是怪事。
這種事，應該找幾個在芝加哥根基深厚的人，比如...
「邁克！嘿，邁克！」白已冬像個卑躬屈膝的奴才一樣舔著臉微笑。
喬丹看他這樣渾身不自在。他見過的風浪多了去，一般來說，一個平素與他不對付的人忽然這副嘴臉，一定是有所求，「你想幹什麼直說。」
「什麼想幹什麼？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我們是一個團隊，應該多聊聊天增進彼此的感情。」白已冬決定恬不知恥到底。
「我和你貌似沒什麼感情好增進的。」喬丹直接抬起冷屁股要讓白已冬滾蛋。
白已冬傷心地說：「我真誠待你，你卻如此冷漠，邁克，你太傷我心了。」
喬丹只覺在地上掉了十斤雞皮疙瘩，「BEY，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
把籃球之神邁克爾·喬丹噁心成這樣。從84年喬丹進入聯盟至今只有白已冬做到了，讓我們為他的厚顏無恥點贊，再奉上響亮的掌聲。
「你怎麼能這麼想？我真的只是想和你聊天，增進彼此的感情...」白已冬想再磨一會，喬丹卻失去耐性了：「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說不說？」
「OK，你真沒勁，你不應該對我的這麼完美的表演視而不見！」白已冬埋怨道。
喬丹冷笑：「你終於收起這噁心的演技了，現在有話快說。」
「其實不是什麼大事，我只是想問你...」
「快點說！」
「我這不是在說了！」白已冬不再繞彎子：「你認識派爾宇宙航空的內部人員嗎？」
「派恩航空專門負責我們的專機，加西亞·派恩每年都來聯合中心看球，你說我認識不認識？」喬丹反問。
這還用說嗎？白已冬大喜：「太好了！你得幫我個忙！你一定得幫我這個忙！我們是隊友！我們是一個團隊！應該互幫互助！」
喬丹就像看待獵物一樣看待白已冬：「真好笑，我幹嘛要幫你？如果你要我去刺殺布希，我也幫你嗎？」
「放心，我與布希無冤無仇，而且就算我的腦袋被驢踢了也不會請一個根本不可能完成刺殺的傢伙去刺殺這麼難以刺殺的人。」白已冬使用三層否定句，喬丹聽得一愣，「你說我做不到？」
「你的好勝心能不能別用在這種事情上！看在上帝的份上！OK？」白已冬快哭出來了。
「你先說要我幫什麼忙，答應不答應是我的事。」喬丹也覺得自己剛剛的較勁很腦殘，清了清嗓子，調整一下情緒。
白已冬說：「我想請你帶我認識派恩航空的內部人員，我不需要認識加西亞·派恩，我只要認識他們的內部人員，尤其是對管理機艙人事調動的內部人員。」
「要求挺多啊，我拒絕。」喬丹微笑地說。「不！你不能拒絕我！這事關我的終身大事！」白已冬大叫。
「那就請你說說是多麼重要的終身大事。」喬丹說。
白已冬只能如實相告。聽完，喬丹哈哈大笑，「霍斯知道嗎？你這麼做她會心碎的。」「這...」對啊，還有霍斯。白已冬一時腦袋發熱，全然忘了自己身邊還有個女人叫霍斯。
「我可以幫你，不過你得考慮清楚，你現在還不是做手摘花右手拔草的時候。」喬丹說。
喬丹的建議確實很重要。白已冬一直沒搞清楚自己對霍斯的感覺，之前他以為那是愛，後來他發現不是。
兩人的關係像親人一樣互相依靠，寂寞時又互相找對方索取。
我真的了解霍斯嗎？白已冬自問。
好像，除了知道她叫卡拉米·霍斯之外，我對她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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