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心都碎了

「佩頓持球推進！他要小心了！身後！斷了！斯科特·皮彭搶斷了佩頓！」馬夫·艾伯特一陣尖叫，現場的氣氛隨著這解說聲調的提高而徹底調動起來。

皮彭一記背運晃過佩頓惱羞成怒的反搶，抵達前場風騷的背後傳球給白已冬。

白已冬上下左右皆是沒人，唯獨籃下站著坎普，深思熟慮后，他選擇一個讓皮彭失色的投籃：「你為何要這麼浪費我的搶斷？」

白已冬自戀的舉著投籃手：「沒有浪費，它會進。」「會進才有鬼！」皮彭剛說完，皮球應聲入筐。

「看來今晚聯合中心有鬼。」白已冬繼續雙手插在褲子里。

皮彭大笑不已，過去揉揉他的頭，「投的好！」「我手感這麼好，你多給我傳幾個！」白已冬說。

「只要你有這樣的機會，我肯定傳。」皮彭的話讓白已冬一陣傷心，這種大空位怎麼可能一直有？一場能有一次就不錯了。

佩頓把火燒到白已冬身上：「你在得意什麼？一個空位投籃而已。」

「先別說這個，你不是說我什麼都做不了嗎？現在我已經做了很多事情了，加里·佩說什麼都不對頓先生。」白已冬又改人名字。

佩頓冷聲說：「我也說了，只要我跟著你，你什麼都做不了，剛才我有跟著你嗎？」「好吧，賴皮先生，我會證明你的話是錯的。」白已冬說道。

「剛剛白已冬命中了一記六英尺跳投？」沃頓不太確定地問。

古奧卡斯說：「看起來是的，我剛剛查了一下，本賽季他在六英尺的任何角度出手才34次，命中6球，看來今晚是他的爆發夜。」

「投籃是阻Bye通向更高層次的絆腳石，如果他可以練出投籃，我敢保證，他會成為聯盟首屈一指的明星。」沃頓說罷，他身邊的艾伯特說：「即使不會投籃，只要把身體練得更加強壯，他也能成為一個非常優秀的球員。」

坎普像怪獸一樣高位接球進攻，皮彭過去協防被他一步超過，羅德曼站在顏色區準備造犯規。

坎普看了，心生戾氣，轉身的時候狠狠地給了羅德曼一肘。

羅德曼直接倒地，痛得大叫。聯合中心噓聲震天，裁判不聞不問，坎普直接力拔山兮沖霄暴扣。

扣完，坎普還朝羅德曼嘶吼，比劃了幾個下流的手勢。

白已冬看見羅德曼目光中的陰芒，急忙走去，「別衝動！球場的事用球解決。」

羅德曼看傻子一樣看著他：「你在幹嘛？」「別衝動，別動手！想報仇就用小動作，你不是最擅長小動作了？」白已冬與羅德曼完全不在一個頻道里。

「你不生氣？」白已冬彷彿不認識羅德曼似的。

羅德曼站起身來：「幹嘛要生氣？我像是隨便生氣的人嗎？」

說著，大步向前走，一點都沒有要報復的意思。

難道羅德曼學乖了？這不可能！白已冬跟上羅德曼，果然，他一過去就和坎普撕扯在一起。

兩人親密的接觸，互相對噴垃圾話，嘴唇的間隔只有五六厘米，一不小心就會親上的感覺。

這麼近口水不會噴到對方嘴裡嗎？想到這裡，白已冬反胃的不行。

忽然，裁判吹哨，神奇的是，吹的不是羅德曼這裡，而是何塞·斯科特對喬丹的犯規。

那邊，斯科特一臉無奈，喬丹像沒事人一樣上罰球線。

兩罰兩中。佩頓持球向前而去，「菜鳥，看來你已經準備好被我踢屁股了。」

白已冬否認道：「你搞錯了，我並沒有準備好。」「是嗎？很遺憾我準備好了。」說罷，佩頓右手有收球起伏動作，饒是白已冬一向鎮定都不免被他晃起。

隨即，佩頓運球突過白已冬。這是一次教科書式的拜佛過人。

白已冬速度再快，落下來的時候佩頓已經準備投籃，絕對干擾不了他。佩頓的出手點被羅德曼籠罩，他瞬間做出改變，將球擊地給坎普。

坎普怒砸一下球，暴跳，將站穩的皮彭撞倒，上演殘暴的下雨劈扣。

「嗶嗶！」皮彭笑了，以為造了坎普犯規，正要跟身邊的人慶祝。

裁判指著皮彭，然後，「阻擋犯規！」

「What？」皮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你瞎了？你瞎了？你瞎了？你瞎了？你瞎了？」他不停地說。

「從回放來看，這個吹罰有待商榷，斯科特已經站穩，坎普衝倒了他，無論怎麼看，如果要吹犯規都只能吹帶球撞人，為何是斯科特阻擋犯規？」沃頓秉著一顆公正的心說道。

現場的球迷聽到這樣的解說，恨不得從褲襠里拔出大刀宰了那個當值裁判。此前羅德曼被肘擊沒吹，現在皮彭穩穩的造犯規又被吹阻擋，這個裁判已經進進球迷心裡的必殺名單。

白已冬說：「進攻犯規肯定和那個裁判先生有深仇大恨，所以他才一直不判進攻犯規。」

「該死的！那個瞎子！」皮彭想到坎普跋扈的樣子就渾身不舒服。

早知道這樣，直接把坎普放倒，反正橫豎都是犯規，怎麼犯不是犯呢？

「看來裁判先生不喜歡你們。」佩頓也知道裁判偏他們，對此，他絲毫沒有愧疚心理，反而得意洋洋。

白已冬問道：「是啊，這個裁判肯定是你們某位球員的親戚，如果不是的話，完全解釋不通。」「放屁！我們沒有一個人認識裁判！」佩頓說：「他也有可能賭球了！」

「哦。」白已冬囔道：「裁判先生，大公無私的加里·佩頓對你的判罰很不滿，他希望你好好執法。」

「你！」佩頓急說：「先生，我對你的執法沒有任何的意見，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的裁判！」

「你們兩個再啰嗦就統統下場！」裁判冷聲道。

裁判的威脅相當有用，兩人立馬住嘴。佩頓沖白已冬說道：「你這卑鄙無恥的小人。」「小人？我又沒有背著你做不利於你的事，我剛才可是當著你的面告狀的，這是君子行徑，請你不要污衊我。」白已冬說罷，迅速內切。佩頓光顧吵嘴，全然忘了擋住白已冬：「可惡！你這混賬！」

「你說有你在我就做不了什麼？你猜猜我現在要做什麼？」白已冬沖向空曠的禁區，佩頓感到大事不妙，「防守！擋住他！」

「晚了！」白已冬大笑。

白已冬指著籃筐，皮彭等他跑近，雙手把球扔出。

這一傳恰到好處地把握住了白已冬起跳抓球的時間差，沒有比這更舒服的傳球了。接到球后，白已冬舒展長臂，猶如一把半月彎刀，用盡全力劈進籃筐。

「真是不好意思，希望我沒有讓你太難堪。」白已冬細聲說。

「你敢正面面對我嗎？接隊友傳球算什麼好漢？你剛才又用了小伎倆，你始終沒有直面過我！」佩頓永遠都有借口。

白已冬笑了：「好吧，我會直面你的，希望你到時候能想到其他的借口。」

公牛開始找回原來的狀態。那種防守強度一上來，超音速的每個人都覺得不適應。

佩頓在外線和白已冬對噴了幾秒，決定自己進攻，連續晃動后的急停跳射，不進。

「你看，我防你的時候你一樣什麼都做不了，所以別再鬼扯了。」白已冬與佩頓死磕上了。佩頓不進讓公牛打出反擊，羅德曼抓籃板長傳喬丹。喬丹運球於罰球線位置懸崖勒馬，急停射籃，命中。

喬治·卡爾只能叫暫停，節奏已經被公牛掌握在手中，除了讓這場越來越快的比賽停下來，他沒有其他的選擇。

至於暫停之後節奏會變成什麼樣，他不知道，也不需知道，那是由球員來決定的，更強的一方將把持節奏。

「Bye，你下來休息。」傑克遜說道。

白已冬有些不盡興，但也沒說其他，接過毛巾坐了下來。

短短一個賽季，他從哈勃的替補到與哈勃平分上場時間。這已經是極大的進步，賽季初，誰也不會想到他能這麼快適應NBA的強度。他的崛起是公牛的驚喜。每場賽前的首發安排都是傑克遜最煩惱的時候，因為要從哈勃和白已冬裡面二選一。

不過，傑克遜希望這種幸福的煩惱越多越好。

相比白已冬，哈勃帶來的除了穩定的防守還有外線的投射。他的投射不算穩定，但比起白已冬那種「進不進看上帝同不同意」的神他媽投籃好多了。

施拉姆夫逐漸找到投籃手感，這是他在總決賽里少有的找到手感的一場比賽。

大多時候他都要面臨白已冬和皮彭的防守。對於一個缺乏運動能力的地板流來說，這是相當痛苦的。如果沒有手感，他什麼都做不了，這是他表現掙扎的原因。

「第一節結束，公牛24比18領先6分，如果不是德特雷夫·施拉姆夫在最後兩分鐘連得5分，超音速可能要以9分之差進入第二節。」艾伯特說：「施拉姆夫今晚的表現相當不錯，這才是讓猶他氣得咬牙切齒的德國鬼。」

「看在上帝的份上，不再提德國鬼我們還是朋友...」施拉姆夫心裡默念。

「是的，我喜歡德國鬼這個綽號，很貼切，很形象。」沃頓一補刀，施拉姆夫在板凳上心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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