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男人
還有,就是那英紅要是一直站在外面,一不小心聽到了什麼聲音,也是麻煩。
看著綠環歡喜離開的背影,冷璇轉過身,就看到那男人正站在離她不到半米的距離,一雙黑眸深不見底的看著他,很是魄人。
「呵,你是鬼嗎?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冷璇忍不住拍了拍胸口,緩解心慌。
「你不是見到殺手都能面不改色的暈倒嗎?膽子會那麼小?」男人開口就是冷然嘲諷。
「你可比那些殺手可怕多了,難道閣下沒有這點自知之明?」冷璇冷哼一聲,隨即拿過他拿來的三味藥材:
「你先過去坐著吧,我要調葯。」
「有你吃肉的時候,就能讓她喝湯,你還真是慷慨。」男人又再次開口,語氣幽幽了幾分。
冷璇抬眸看了他一眼,有低下頭搭配藥材:「這似乎和你沒什麼關係。」
男人也驚奇自己的多言,不由得收斂了幾分神色,低頭凝視著冷璇配藥,她的手法很是專業利落,從醫沒有五年以上絕對不會達到如此程度,這和外界傳言的冷家大小姐,差異也太大了些。
「怎麼,又在琢磨什麼壞點子想威脅我?把我會醫術的事情公佈於眾?」
「你既然已經決定對我的傷勢負責到底,我又何必多做無益之事?」顯然,男人是很懂得度量得失。
「那就行,那閣下能否挪動一下尊腳到一旁去?我這人不習慣旁人在一邊盯著看,這稍一分神就容易導致失誤,到時候閣下的傷再出其他問題這就和小女子無關了。」
「還有這樣的說法?」男人微微挑眉。
冷璇抬眸:」現在,閣下不久聽說了嗎?「
男人不置可否,隨即踱步走到一旁,隨意打量了一下屋子,隨即在一旁看到一本古舊的書籍,他拿出來一看,發現是名為『本草百濟』,看樣子是醫學方面的書。
而這時,冷璇偷瞄了男人一眼,發現他的注意力不在這,當即乘機將多餘的草藥送到檢測庫,又將需要用到的藥草拿出來配置在一起,看了下效果,覺得差不多后,才轉了過去。
卻沒想到,竟見到一幅美男卧榻觀書圖。
不得不說,這男人腹黑是腹黑了些,那張臉真的特別養眼,眉峰入鬢,凌厲有型,眸深如海,讓人沉迷,鼻樑高挺,薄唇緊抿,五官更是凌厲深邃,一頭烏黑長發高束,幾率隨意散落在肩頭,為他又增添了几絲惑人和邪魅,放在21世紀,絕對是一枚超火的鮮肉吧,但他又比其鮮肉多了分剛硬和凌厲,讓人為他的氣勢所折服。
「閣下是不是太隨意了些,這可是未出閣女子的閨房,難不成,閣下經常如此?」
男人微微抬了抬眸:「女子閨房,是嗎?這還真的沒有發現。」
「你。」這男人,諷刺她不是女人嗎?
冷璇沉了口氣,算了,和他計較顯得自己多小肚量,她將藥膏往旁邊矮桌上放:
「過來吧,把葯給敷了。」
男人把書本一放,隨即坐直了身體,他看了眼藥:「動作還挺快。」
「那是,得趕緊把你這瘟神給送走才行。」冷璇低聲嘀咕,又見他盯著自己,急忙開口:
「你把衣服脫了。」
男人沒有意見的脫掉,只留下裡衣,冷璇看了眼:「裡面的衣服一起。」
男人不由眸子凝住,深深的看著冷璇:「你是認真的?」
這聲音,怎麼莫名的陰沉了幾分,冷璇莫名其妙,又想到這古代人都相對比較保守,但在她眼裡病人是沒有男女之分,他介意,他還不想看呢。
「不脫也行,把衣服撩起,露出傷口就行。」
「你見過許多?」
他把衣服撩起,冷璇便將那上面的紗布給解開,還是昨天她包紮的,不過上面泛著血跡,看樣子這人並沒有怎麼注意好好休息,她專註看傷口,也沒聽清楚他的話。
「嗯?你說什麼?雖說我知道這干飛檐走壁的行業是畢竟忙碌,動不動的就容易受傷什麼的,但身體怎麼都是革命的根本,你還是注意下休息,別總想著執行任務。」
「你經常如此,給男人看病?據我所知,你可是被賜婚給凌王了。」但男人的話題顯然和冷璇不在同一個頻道。
「是啊,畢竟醫者眼裡,沒有男病人和女病人之分的,所以你不必以為,我對你有何企圖,至於賜婚凌王,這更與我行醫濟世沒有任何關係,畢竟一個人存在總的有屬於自己的價值,凌王行軍打仗一等一,而我,會的也就一點醫術。」
冷璇解釋著,她可不是那種為色所迷之人。
「是嗎?」他沒再發表什麼意見,但是黑眸卻是輕鬆了許多。
「你說的飛檐走壁,是指的是殺手?」
「難道不是?」兩次見到他,都是一身黑色的衣服,又被人追殺,也可能是殺人不成反被殺的那種。
「呵,就說冷小姐膽子大,敢和殺手呆在一起,膽量十足。」
「要不是受人脅迫,你是什麼,也與我無關。」冷璇說著這話,手上的力道也重了幾分,敷完葯后就給他包好了紗布。
「好了,你可要離開了,不過明天,你可要不用再來,這藥效管的久。」
「你很不想見到我?」
「你認為呢?」冷璇淡淡的反問一句。
「也是。」
男人說著又是嘴角微微一勾,他此時早已將她頭上的紗笠取下,雖說臉上的一塊紅斑很是難看,但那雙眼睛卻是格外的清亮,尤其此時更是滿眼迫不及待希望他離開,這還是他生平有史以來如此招人嫌棄呢,男人很是配合的轉身,不過以後就說不定了。
「呼,一個人真好。」冷璇頓時懶懶的躺在了塌上,又想到剛剛被那男人躺過,不由得有些嫌棄。
她雖說以前在醫院一直被人說高冷,也不擅長與人交流,不是說她本性如此,而是待在鉛模科研組織太久了,已經忘記怎麼和人打交道了,但她本性卻是比較熱情樂觀。
冷宅西面,一青衣男子站在那處,見黑衣男人出來,就恭敬開口:「主子。」
「嗯,如何?」男人哼了一聲,顯得異常清冷。
「這是主子要的。」青衣遞出一張白色捲紙。
黑衣男人接過打開,上面是一個左臉滿是毒瘡右臉清秀的女子,那雙眼睛,卻是清亮獨特。
「因為這冷大小姐很少露面,所以這畫像,都還是三年前的。」青衣開口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