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奇特
「娘,女兒明白,可是女兒做不了凌王妃,但憑著大伯的身份,我做個侍妾也是可以的,只要能陪在凌王身邊做什麼我都願意的,可是那個醜女憑什麼是凌王妃,憑什麼騎在女兒的頭上。」
「瑤兒你冷靜些,你可是我的女兒,怎能去做侍妾?我知道你非凌王不可,但現在不是有個上佳的機會擺在你面前嗎?做凌王妃,還是做侍妾,你自己選擇吧。」
冷瑤猛地抬眼看著錢氏:「娘,你這是什麼意思?」
錢氏眼裡閃過無奈,這女兒平時聽聰明的,一遇到凌王就感覺和失了魂一樣,她當即壓低聲音在冷瑤耳邊說了幾句。
「娘,你是說?」
「不錯,現在的冷璇可不同往日了,你現在要做的是和她處好關係,了解她的想法,到時候事情才能很順利不是?她不是剛搬了院子嗎?作為妹妹你自當去祝賀一下才是。」
冷瑤頓時振奮了起來:「好的,娘,女兒,明白了。」
這凌王送禮的消息,不止是在冷府傳開,外面的有心人也早就收到消息了。
而其中,自然以皇帝北夜誠最為意外了:「真的,凌王還特意讓精品閣製作的嫁衣和頭面?」
「回皇上,正是如此,外面都已經傳開了,都說凌王對著未來王妃很是寵愛,這還在待嫁就已經給了如此榮寵,都是羨煞冷大小姐。」福公公低頭傳話。
「榮寵?呵,你何曾見過朕的這位小王弟對哪個女子上心過?更何況還是一醜陋女子。」皇帝不屑的冷笑一聲,顯得深沉至極。
「陛下的意思是凌王意不在此,而是另有打算?」福公公低聲猜測,顯得小心翼翼。
「呵,他不會做無用之事。」北夜誠輕輕敲打著扶手,凝眉深思,而就在這時,外面傳話說凌王到了,他當即點頭讓人進來。
片刻,外面就響起輕微的腳步聲,每一步都極為穩重有力,不慌不亂,隨即,一道玄色身影就走進了養心殿內。
「臣見過皇上。」他恭敬請安,顯得不卑不亢。
北夜誠低頭凝視著跪在殿中的凌王,哪怕此刻他在上方,凌王跪在殿中,但他心裡卻沒有多少優越感,反而有種時刻被狼覬覦的危機感,他還記得,當初先皇在世,曾說過凌王,雄獅也,無人能降,有他在,白夜國盛也,凌王是先帝最小的兒子,與北夜誠相差二十歲,所以現在的太子都和北夜凌的年紀相仿,先帝很是疼愛這個優秀的小兒子,而且一度有意要將皇位傳給他。
要不是先帝仙逝之時,凌王在外領兵打仗,而他掌控了朝野大半勢力,如今白夜國的皇帝是誰都不可知。
他沒說話,凌王也一直安安靜靜的跪著,顯得內斂而沉穩,但北夜誠明白,這只是一隻蟄伏的獅子罷了。
「皇弟何必如此多禮,朕不是說過,沒外人的時候,你我兄弟,不必如此客氣嗎?」北夜誠笑著開口。
「兄為君,臣弟乃臣子,禮不可廢。」凌王說話一板一眼,顯得沉穩內斂,一張深邃如同雕刻的臉更是沒有任何波動。
「你啊,還是那麼死心眼,這成日在軍中帶著,是越來越無趣了,這身邊多個陪伴照顧你的人,應該會好許多,十二,這冷大小姐聽說無論是品貌還是德行皆不錯,你應該不會怪朕自作主張給你賜婚吧?」
「臣弟怎會怪罪,陛下為臣的事情勞心勞力,臣深感愧疚。」
凌王說話依舊是不顯山不露水的,根本讓人猜不透他的想法,皇帝看著他再次開口:
「這次外出,結果如何?」
「回陛下,進展順利,那潛入的梁國姦細都已經被抓獲,並沒有任何消息泄露。」這次,因為梁國姦細潛入京城,並截取了京都的布防圖,所以凌王奉命前去追捕。
「可有受傷?」皇帝的眼角在凌王身上上下打量,看似關心,卻透著些別的意思。
「梁國姦細狡詐,不過也是一點小傷而已,勞陛下關心了。」
「那就好,這梁國這幾年來真是越發狂妄野心勃勃了,不過皇弟出馬可從來都沒有讓朕失望過,這樣,你不是即將大婚嗎?不如這段時間就好好在王府修養,籌備婚禮之事如何?」
「謝陛下聖恩。」凌王沒有二話的應下。
「好了,別那麼客氣,過來,與朕對弈一次吧。」
他揮了揮手,就有人上來擺設棋盤,二人一黑一白相對而坐,都是凝住心神在棋盤之上。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皇帝哈哈大笑:「哈哈,這皇弟的棋藝真是越來越精湛了,朕輸的心服口服。」
「皇兄過獎,運氣而已。」
「皇弟總是如此謙虛,要是每個人都能像皇弟你如此省心,那我白夜國何愁不會更加強盛啊。」皇帝嘆了一口氣,一雙眼睛卻是看著凌王,無奈,他還是依舊淡定;
「白夜國能有如此盛況,也是皇兄治理有方。」
「這還是多虧了皇弟啊,要知道,如今皇弟在百姓中的威信可是極高,有皇弟這樣的戰神在,我白夜國何愁外敵入侵。」
「外面的人調侃臣弟,連皇兄也調侃嗎?這天下是皇兄的天下,而臣弟,只是白夜國萬千子民中的一人而已。」凌王看著皇帝,聲音不緊不慢,很是認真而恭敬,可謂是挑不出一點毛病。
「好了,朕留你也夠久了,你剛剛執行任務回來,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吧,溫馨著了風寒,朕還得過去看看呢,就不留皇弟你用晚膳了。」
「無礙,那臣弟先行告退。」凌王行了個禮便往外面而去。
看著凌王離開的背影,皇上凝神了片刻,隨即揮了揮手,福公公走上前來:
「去,招冷太醫來,隨朕一起去為溫馨看病。」
「是皇上。」
而南門之外,正站著一個青色的身影,見凌王一出來,就立馬迎了上去:「主子。」
「嗯,如何?」
「回主子,冷大小姐倒是沒有過多反應,只是說了句謝謝。」青衣乖乖回答,心裡卻難免疑惑,這王爺最近幾日實在反常,先是讓他找冷大小姐的畫像,后又是送嫁衣面頭,主子何時對一個女子如此上心了?還是一個長得很醜陋的女子?
難不成,主子這麼多年不近女色,就是眼神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