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芒初露

鋒芒初露

冷璇忽的意思一轉,七九一聽,當即仔細感受了一下,果然,發現了自家主子的氣息,心裡駭然,這女子,怎麼有如此強大的感應,難不成是深藏不露?

「七九,這位姑娘只不過和你玩笑罷了,還不趕緊和姑娘賠罪?」清雅硬朗的聲音從後面響起,隨即巷口處出現一紫一白的兩道聲音。

冷璇不由眼睛一眯,果然,剛剛她在行醫之時,就感覺有人在注意著她,不出意外,真是那樓台上的人。

「主子,陌公子,小心,這女子擅長使毒,不要靠近。」七九還不忘提醒自家主子。

卻不想那白衣公子忽的上前,用手裡的摺扇敲了敲他的頭:

「你啊你,平時就知道練功,這武功沒怎麼長進,智商還更退化了,要是我是你家主子早就把你給撤了,這位姑娘,用的不過是她剛在店裡買的麵粉,看給你嚇的。」

「麵粉?」七九懷疑的看著白衣公子,很是錯愕,看著冷璇沒有說話,頓時臉色更加難看了。

「這雖說是青天白日的,但也少不得有心懷不軌之人,總得有些防備才是,哪怕是嚇嚇也不至於被小人得逞不是?」

這話就顯得意味十足,兩位公子臉上都不由得有些尷尬,這明顯就是在說他們嗎?

「這位姑娘,在下幾人並無惡意,只是在第一樓里看到了姑娘的救人場景,實在有些意外,實不相瞞,在下的一位朋友多年身患重病,常年只能呆在家中,多年尋遍大夫也沒有能治癒,所以這次見姑娘使得是銀針救人,所以才冒昧跟上姑娘,請姑娘去為在下的朋友診斷一番。」

紫衣男子淡然一笑,仔細的解釋了下自己的意圖,態度很是誠懇。

「原來如此,不過公子如何這般肯定,我會幫你的朋友診斷?要知道,如果換作膽子小些的女子,你們如此行為,會造成什麼後果還無法預知,就連我,也是精神上受到一定傷害,你們,還浪費了我最後幾文錢換來的麵粉。」

看樣子這姑娘是不打算跳過這事了?紫衣公子眼裡閃過無奈,如此精怪有趣的女子還是第一次遇見。

「給姑娘造成傷害在下感到很是愧疚,如果能補償的話在下一定竭盡全力,姑娘可以儘管開口。」

「看二位公子也是富貴之人,小女子身無所長,唯有一點醫術可救濟一下生活,但也不想招惹一些麻煩之事,能夠安身立命足以。」

這意思是要拒絕嗎?紫衣看著冷璇,有些意外,但還是不想放棄:

「姑娘這想法確實合理,但並非在下冒犯,不是都說醫者父母心嗎?姑娘能夠走過救助路邊人,豈不是說明姑娘有顆仁者之心,那又怎能有挑病人之理,在下很是誠心相邀,報酬一定不會少,畢竟姑娘也說了,人活在世,不就為了生存二字,姑娘在這京城之中使用這銀針之術,相信注意到的也並非只有在下二人。「

他這話,可謂說服與威脅參半了,可見此男極具智謀。

冷璇忍不住微微眯了眯眼睛,閃爍著趣味和深沉,她倒確實沒有想到,這銀針扎穴的手法已經到了失傳的地步,而且還會引來別人的注意。

「那你覺得小女子應該怎樣做?」

「姑娘別介意,在下這朋友就是性子急了些,不都說這姻緣急不得,這治病也不急於這一刻,姑娘可以慢慢考慮一下,至於其他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二人,如何?」

這時那白衣男子開口,之前他一直站在旁邊看著,這時出來解圍緩解,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一雙狐狸眼裡更是閃爍著光芒。

「既然如此,那二位,是否應該離開了?」冷璇說話可謂是沒多少客氣,聲音更是有幾分清冷。

「若是姑娘願意為在下的朋友抑制,你可帶著這個來司將軍府里找在下。」紫衣男子遞出腰間的玉佩。

「公子就如此信任我一定會去?」這戴在身上的玉佩,而且成色又那麼好,就不怕她拿去賣了,或者說做不好的事?畢竟將軍府呢,與其相對的人一定不會少。

「在下會等著姑娘的到來。」紫衣男子說著,就打算離開,白衣男子卻是停留了一下,深深的看了冷璇一眼,才邁著悠閑的步伐離開。

等到確定周圍沒有三人的氣息了,冷璇才走到那扇牆處,翻了進去。

然而,剛到院子,就聽到了綠環的痛呼聲,當即大步走了進去,就見綠環被兩個家丁壓住,手臂粗的板子不斷落在她的身上,而旁邊則坐著打扮眼裡高貴的冷月幾人,倒是使得她這清冷的院子里多了幾分色彩。

冷璇眼睛頓時就冷了下來:「住手。」

「喲,大姐姐你可終於回來了,眾妹妹們可是在這等了你許久呢。」冷月看到冷璇,當即陰陽怪氣的開口。

但冷璇卻是直接漠視,她說的話對於那動手打人的家丁沒有絲毫作用,看著綠環蒼白的臉,冷璇直接上前一手握住了那即將落下的板子,聲音冷寒入骨:

「本小姐讓你住手,你沒聽到嗎?還是說,你不是冷家的下人,所以聽不得主人的吩咐?」

「奴才……」雖說中間隔著一道紗笠,但那動手的家丁還是被震懾住,一時僵住了動作。

「大姐姐何必如此生氣?這丫頭目無主人,妹妹們特意前來看姐姐的傷勢如何,卻不想沒有見到姐姐,問這丫頭,她也不說,完全不把妹妹放在眼裡,這樣的奴婢實在放肆,妹妹擔心姐姐性子溫柔,也被這樣的惡奴給欺負了去,所以才做主教訓一番,再把她發配出去,重新讓母親給姐姐安排兩個丫鬟,姐姐覺得如何?」

冷夢柔聲開口,顯得很是優雅大方,很為冷璇著想,據說,這冷夢在雲都內還是挺有名的才女,這穿衣打扮永遠淡雅,看著沒有絲毫的攻擊力。

冷璇收回視線,將綠環拉到自己身邊來:

「多謝二妹的關係,不過我這丫頭用的習慣了,而且也並不存在她欺負我這一說,今日之事卻是我沒有告知綠環去了哪裡,所以自然是無法回答各位妹妹的事情,自是妹妹沒有弄清楚原因就私自動刑,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哼,那你倒是說說,你這一下午不見,是不是私自出府了?妹妹可記得大姐姐偷了二姐的髮釵,被大伯母懲戒在院內反省,你卻私自一人出府拋頭露面,實在不合女子規範,這可得讓大伯母好好管教才是,本來就是個見不得人的醜女已經丟盡了冷家的臉了。」

冷月再次搶言開口,一字一句都顯得刻薄至極。

「丟臉?五妹這話我卻不怎麼明白,你是聽誰說的,我出府了?而且我竟不知,在五妹心中我這個大姐姐是如此不堪,可是長相如此,嘴在別人的身上,我以為作為妹妹的你應該能體諒我這做姐姐的,畢竟父親不是常說以和為貴嗎?」冷璇的聲音憂鬱下來幾分,顯得很是低落。

一直看著的冷夢覺得不對,抬眸一見,正好看到院門口站著的身影,當即想要阻止。

那嘴快的冷月已經脫口而出:「呸,我才沒有你這樣的姐姐,我要是你長成這樣,又剋死了自己的母親,非得一頭撞死不可。」

「妹妹們當真如此厭惡我這個姐姐嗎?我知道,父親一直都不待見我,怪罪我害死了母親,這些年來,我一直刻意迴避討好,就是不想招惹大家的嫌棄,但還是沒用,我不敢出門,生怕嚇到別人,那時多虧妹妹們相邀,讓我要有自信,卻不想還是嚇到了別人,都罵我醜女給妹妹們丟了臉,所以哪敢再出門呢,卻不想,妹妹也是如此想我。」

她的聲音越加低落,聲音里隱約帶著些哭音,顯得可憐至極。

「大姐姐,你別難過,五妹只是口直心快了些,妹妹們怎麼會這樣想你呢,我們是一家人,打斷骨頭也拆不開的血肉親情,怎能容得外人給拆散。」冷夢當即一步上前,伸手拉住了冷璇的手,很是溫情。

「元博說月兒你找我有要事?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冷楓在門口沉默了一下,還是開口。

「父親。」

「大伯父。」

幾人趕緊問候,冷楓走了進來,沉著臉站在原處。

「父親,我和五妹來看大姐姐手上的上如何了?因為五妹覺得早上誤會了大姐姐,心懷愧疚,特意來向大姐姐道歉,卻不想沒有在找到大姐姐,又讓下人們在府內找了一圈都沒有發現,這有些擔憂大姐姐的安危,心急了些,所以五妹才讓人去請父親前來。」

冷夢倒是沒想到冷楓竟然是冷月給偷偷請來的,不由暗自的瞪了眼,這個沒腦子的東西,但還是急忙開了口,生怕她再次胡言亂語,畢竟,如今的冷璇已經今非昔比,沒有實際的證據她不想和她交鋒。

這冷璇,暈倒醒來之後,怎的變化如此之大,她不由看著她頭上的紗笠,眸子深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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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妃淡定,王爺愛爬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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