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裂開
六十五裂開
1998年8月15日
麗娜緊閉雙眼,但是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出現,反而感到對方正在舔自己的臉,弄得自己的臉非常癢。麗娜睜開眼睛,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頓時放下心來。「原來是小音符呀,不要嚇唬我了好不好?」小音符見到麗娜十分興奮,趴在麗娜身上不停地舔著她的臉蛋,「哈哈…好癢呀,被鬧了,先讓我起來好嗎?」小音符移開壓在她身上的身體。麗娜蹲在地上打量著對方說:「你之前去哪裡了?幾天不見你都長這麼大了呀。」的確,小音符不但是身材變大了,體型也有了明顯的變化。頭和身體之間的界限已經不再明顯,像魚類那樣的圓滑的過度;身體兩側各有一個類似雛雞的翅膀一樣的組織;身體向後急速變窄,原來的大尾巴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細長的末端長著兩個向內彎曲的鉤子的,整個身體看起來類似一隻虹魚。不過身體的顏色並沒有改變,中間的那隻紅色眼睛則向前後兩個方向拉長,變成橢圓形。麗娜覺得如果小音符有眼皮的話,此刻一定是眯著眼睛的,應該是「笑」這個表情吧?「吱…吱吱…吱吱吱…」「好了好了,不要舔了,怪痒痒的。」於是它繞著麗娜的身邊轉起來。她對小音符說:「拜你所賜,我的衣服髒了,你先到附近的樹叢里等我一會,我去一趟洗手間,一會就回來。」
麗娜拾起雨傘,找到一間公共廁所。在剛才被小音符推到在地面上,身上衣服上都弄髒了,麗娜只好在這裡的水龍頭邊擦洗。忙活了好一會,因為下過雨地面很濕,衣服上的污跡弄不掉「回家該如何向爸爸媽媽交代呀?」想不到就不想了,小音符還在外面等著自己呢。只是它長大了,要把它帶回家嗎?那麼大的個怎麼養呀?麗娜邊想邊走,小音符從一棵樹上滑翔而下,要往她身上撲。她可不想再被小音符推倒了,往旁邊一躲,對方撲了個空。她走過去說:「聽好了小音符,你現在長大了,可不能像以前一樣隨便就往別人身上撲呀。」「吱吱吱吱…」「真是個聽話的孩子。對了,你要不要回去一起住,像以前一樣?對了,你的一個後輩出生了呦…」麗娜正說著,忽然看到小音符的一雙黑眼睛一閃一閃的發出紅光,接著整個身體開始抽搐,並向後方仰去。「小音符,你…你這是怎麼了?」麗娜看到眼前的狀況不知該如何是好。接下來,一道裂縫在小音符的後背出現了,它的背部從額頭中央的複眼到尾巴根裂開了一道裂縫,從裂縫中發出藍綠得的熒光。裂縫越來越大,熒光也越來越兩,這光芒很快把麗娜也包裹進去。四周的一切都被這光芒照亮。這時,一個身影從裂縫中鑽了出來。
1998年8月16日
卡蘇魯一家人的車子正停在阿克雷山中的一條公路上。夫妻兩人到臨鎮去看望生病的朋友,晚上回來開到這裡車卻拋錨了,丈夫不得不下去修車,坐在車內的女子「親愛的,你就不能快點嘛?我們已經答應夏儂和拉寇兒8點之前趕回去的。實在修不好就叫公路救護隊吧。」「不行,修車行的老闆叫公路救護隊,這要是傳出去別人會質疑我們的修車技術的。」說完,玉馬·卡蘇魯把發動機拆下來的最後一個零件裝回去后,對妻子喊道:「凱絡兒,試一下。」隨即,發動機發出低沉有力的轟鳴聲。「終於修好了。」玉馬正要上車,忽然耳邊傳來一陣嗚咽聲,他回頭向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一個搖搖晃晃的人影出現在路邊。玉馬問道:「什麼人在那裡?」對方沒有回答,依舊搖搖晃晃的向玉馬這邊走。玉馬心裡想:「這個人喝醉酒了嗎?不過為什麼會出現在山區裡面?」這時他聽到了對方「嗚嗚嗚」的呻吟聲。隨著距離的拉近,玉馬得以看得更清楚,這個人身上有血跡。一瞬間,玉馬明白了:「這不是一個酒鬼,而是一個出了車禍的可憐人,一定是看到車子的燈光才來求助的,我們應該幫助他。」想到這裡,玉馬喊道:「嗨,夥計,堅持住,我這就叫救護車來。」隨即打開了自己的手機:「…是的,我看到有血跡…可能是車禍…雖然還能走,恐怕堅持不了多久了,你們最好快點…」
剛放下電話,就聽到車裡的凱絡兒發出一聲驚叫。「玉馬,那…那個…個人…」玉馬向對方看去。這時對方已經走進兩個前車燈之間,身上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天哪」玉馬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傷成這樣居然還能走:一身的衣服骯髒而沾滿了血跡,露出的皮膚已經腐爛,有的地方露出了骨頭;嘴唇不知道哪裡去了,露出骷髏般的牙齒;一個眼睛沒了沿球,只有一個黑咕隆咚的眼眶,一些東西爬進爬出,似乎是…蛆!玉馬這時已經感到自己的頭髮立起來了。「喪屍」這個詞已經出現在這對夫婦的腦海中。玉馬迅速的鑽進車子里,猛地踩下油門,輪胎與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駕車從對方的身邊駛了過去,直奔市區,把對方留在漆黑的山道中。
六十六商討
1998年8月17日
很快就輪到馬克和納克出去巡邏的時間了,兩個人利用不多的時間和帕勒一起喝咖啡。在三個人聊天的過程中,帕勒將昨天晚上的有人報告說在阿克雷山區發現的喪屍的事情說給另外兩個人聽。現在「STARS倖存者聲稱在阿克雷山區出現喪屍和怪物的事情」已經在浣熊市傳開了,而STARS也受到了大家的不斷的冷嘲熱諷,大部分人對於自己的稅金養活了一群瘋子而十分不滿。馬克說:「這對卡蘇魯夫婦可真是無聊,竟然跟著克里斯那幾個人一起起鬨,還嫌事情不夠亂嗎?」納克說:「帕勒,我敢說對方一定是喝醉酒了。不但酒後駕車還散布流言擾亂公共治安,這樣的人應該拘留幾天,給他一個教訓。」帕克說:「卡蘇魯夫婦倒是沒有喝酒,大概是這一陣子的流言讓他們太疑神疑鬼了吧?急救中心的人倒是很生氣,風馳電掣的感到現場一看什麼都沒有,白跑一趟。」這時,納克看了一下手錶:「時間到了,我們要去巡邏了。謝謝你的咖啡,回頭見。」「回頭見,祝你好運。」兩人走後,帕勒開始處理今天的文件,心裡想:「追隨流行趨勢我能理解,可是追隨別人胡說八道可就不好了,真不知道這對夫婦是怎麼想的。」
1998年8月24日
一輪滿月掛在無雲的夜空中,空氣裡帶有一絲讓人不快的酷熱。在這樣一個夏末的夜晚,瑞貝卡騎著山地車飛馳在塞德街區幽暗的彎曲小路上。瑞貝卡一直騎到街區盡頭的停車場才停下,面前是一幢有著維多利亞王朝風格牆壁的二層大屋。她向四周張望了一會兒,確認安全之後才跨下自行車。巴瑞的家與一個空曠的郊外公園相鄰,周圍的植被十分茂密。如果是在幾個星期之前來到這兒,瑞貝卡或許還可以在公園裡悠閑地散散步,眺望星空,盡情享受迷人的夏夜。但如今在她眼中,那些樹叢除了會增加某些人隱藏的地點外毫無用處。明明有些悶熱的空氣里突然悄無聲息地飄來幾縷寒氣,這讓瑞貝卡趕緊朝巴瑞自己修建的小道走去。她推著自行車一直走到屋前的停車門廊,然後抬起手擦了擦後頸處的汗水,順便確認了手錶上的時間。距離吉爾給自己打電話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分鐘了。
在巴瑞的家裡,克里斯、瑞貝卡吉爾以及來自緬因州STARS的阿克塞特支部的約翰和大衛正聚在一起商量著今後的行動。為了避免保護傘公司的毒手,巴瑞正把自己的家人送往加拿大,所以今天他不在這裡。在這個月初,瑞貝卡和約翰、大衛等幾人對緬因州靠近大海的一處保護傘公司的地下設施進行了突襲。在這場一搜集保護傘公司犯罪證據為目的的戰鬥中,又失去了數名寶貴的戰友,但是收穫卻少的可憐,不過倖存下來的戰友的鬥志更旺了。瑞貝卡和大家打了聲招呼,克里斯就直奔這次聚會的主題。克里斯說:「現在大家可以看到,保護傘公司對我們的阻撓越來越強了,我認為繼續留在這裡也不會有什麼收穫,所以我打算到保護傘公司的歐洲的總部碰碰運氣,應該會有不小的收穫。」吉爾立刻說:「這太亂來了吧?在這裡都遇到了很大的阻力,到他們總部去阻力只會變得更大。」克里斯說:「不用擔心。巴瑞安頓好他的家人後會去歐洲幫我的。」大衛說:「多他一個人頂什麼用?」「但是歐洲那邊必須去人。大家都不要說了,我是一定要去的。你們幾個呢?」吉爾說:「我決定留下來。畢竟這裡是一切開始的源頭,最近一陣已經有多人在城市的周邊目睹了喪屍,而且有跡象表明這個城市一定有其他的秘密設施,我要留下來調查這一切。同時我希望瑞貝卡能留下來,畢竟我們幾個人中屬你對病毒最有研究了。」瑞貝卡知道自己與夥伴們相比,並不適合出現在戰鬥的最前線,而且這裡也有讓自己放心不下的事情,於是說:「沒問題,我留下來。」
大衛和約翰也想去歐洲,但是克里斯考慮到吉爾和瑞貝卡畢竟是女性,於是說服兩人留在這裡保護吉爾和瑞貝卡。兩人同意了,畢竟把讓兩個美女置身與危險中而無動於衷不是紳士的行為。這天晚上,大家討論今後的行動直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