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女奴
小遠這邊忙著操作傳送,熊侶則在那邊心急的四處亂轉,一陣閃光過後,熊侶連句客氣話都沒說就上一邊過癮去了,小遠在屏幕中看著熊侶手忙腳亂的那副猴急樣不禁嘆了口氣,不管什麽年代,這年青人的表現似乎也都一樣啊。
他過癮去了,可自己卻沒事幹了呀,在外面跑了這一圈讓他睡意全消,離上班也還有好幾個小時呢,小遠實在是閑得難受,就對著麥克風道:「哎,你先別看了行嗎?咱們嘮嘮,嘮嘮行嗎?」
熊侶現在正沉浸在上海灘的劇情中無法自拔呢,哪有時間搭理小遠,就又哼又哈的答應著,這已經是熊侶用盡自己的耐性,才沒對小遠發脾氣的,小遠卻沒發覺熊侶的不耐,他看著屏幕中的熊侶,腦子裡想的卻是租碟電里的那個姑娘。
此時的小遠很是羨慕屏幕那邊的熊侶,這小子既富且貴,那也一定不缺美女做伴吧?雖然自己有比他晚生了2000多年的優勢,不過在這一點上還是和人家比不了啊。
熊侶讓小遠給煩的有點忍不了了,連劇里的台詞都沒太聽清,現在可正是發哥與馮敬堯決裂的關鍵時刻呀,可是小遠還在和自己沒完沒了,自己還不敢得罪他,所以忍無可忍的熊侶猛然站起,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小遠見到熊侶出去不禁愣了一下,這小子向來都是畢恭畢敬的和自己道過別後才會離開,怎麼今天轉性了?
小遠見熊侶離開,自己也倍感無趣的離開了電腦,他餓了,被熊侶這大半夜的折騰完后,他這個大小夥子早就開始肚子咕咕亂叫,反正熊侶也跑了,自己還是下點麵條去吧。
可是就在小遠剛剛煮開了水把挂面下鍋,卻聽到電腦中傳來了一個女人聲嘶力竭的哭喊聲:「公子饒命啊,公子饒命啊。」
小遠驚詫的回頭一看,屏幕中的熊侶竟然揪著一個女人的頭髮,正把這個女人拉進屋中,小遠大吃了一驚,這個熊侶怎麼能這樣對待別人?太粗暴了,還有,自己不是交代過他,不要讓任何人進這個屋子的嗎?怎麼他還把這個女人給拉來了?
小遠衝到屏幕前大聲吼道:「你幹什麼?放開她,快放開她。」
但小遠傳輸過去的聲音卻被那個哭喊的女人聲音掩蓋,小遠盯著熊侶不住的怒罵,可是沒過一會,他就驚恐的發現,熊侶竟然拽著那個女人的頭髮走向了傳送器的跟前,小遠腦中轟然炸響,這個兔崽子想幹什麼?要把這個女人給自己傳送過來?
可是現在的傳送裝置還不能傳送有機體呀,他這麼干不等於是要了這個女人的命嘛?
小遠暴怒,瘋狂的砸著鍵盤大聲怒吼,可是熊侶卻如同沒聽見一般,將那個女人摁到傳送台上,女人在掙扎,傳送器又很小,眼看著就要掙紮下來時,熊侶突然隨手從旁邊拿過一個小銅鼎來照著女人一頓暴打,邊打邊吼道:「敢動?敢動我就滅你九族。」
小遠瞬間就呆住了,面前這個自己一直覺得傻乎乎帶著笨拙的熊侶,竟然是如此的恐怖,略呆了一呆,小遠又撲到屏幕前怒喝道:「住手,你……你給我住手。」
但是已經晚了,熊侶一巴掌拍到了旁邊的按鈕上,那個女人驚恐慘叫,突然在一陣亮光中消失無蹤。
傳送器從沒有傳送過這麼大體積的東西,所以在女人消失的一瞬間突然躥出一股黑煙,熊侶嚇得大叫著連連退後,濃煙中的傳送器突然發生了劇烈的啪啪聲,小遠知道這個傳送器又完了,這個缺心眼兒的東西,自己可是花了好多錢才把這東西攢出來的呀。
屏幕熄滅,與熊侶那邊的連接又斷開了,上官風被氣得發抖,這個熊侶怎麼會如此的輕賤別人的生命?難道他在自己面前的恭順小心都是裝的嗎?
那個女人呢?從熊侶摁下按鈕到現在已經兩三分鐘都過去了,自己的接收器里卻什麼都沒有接收到,看來這個可憐的女人是被自己還沒搞清的原因給分解了呀。
小遠頹然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現在的他真是後悔欲死,全身連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一直以來自己這個所謂的實驗,數據,改變人類生存狀態的偉大理想,可是現在呢?自己竟然變成了一個殺人犯的幫凶了,難道這個世上真有神鬼,在對自己這種扭曲時空的行為進行懲罰?
小遠沉默,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一時間,整個地下室都陷進了可怕的死寂,應該教訓他一頓,應該狠狠教訓他一頓,可是要向春秋時期的一個高級貴族去宣講人權和人人平等,這現實嗎?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小遠卻突然聽到了一絲微弱的奇怪聲音,這聲音他判斷不出是什麼,也搞不清楚是從哪發出來的,帶著疑惑左右看了一圈,卻什麼都沒有發覺。
難道是自己剛才受了點刺激,出現幻聽的癥狀了?不過按著自己這個歲數來說,應該還不能啊。
可還沒等他重新坐下呢,那個奇怪的聲音就又來了,咕……咕咕,小遠騰的又從椅子上蹦起,鬧耗子了?前幾天到是發現了地下室內有耗子屎出現,小遠怕地下室內的設備被它咬壞了,還特意下了個夾子,但只是一天之後,下班回來的小遠就發現,連夾子帶誘餌都沒影了,而且在自己的電腦椅上,還留下了一堆耗子粑粑。
難道是自己這個仇家又找上門來了?小遠頓時惡從心頭起,順手從電腦桌的抽屜里摸出把平頭改錐,尋著聲音就過去了。
聲音出現的地方,是小遠用來放雜物的一個角落,那裡堆的都是從爺爺那個40年代的超級計算機上拆下來的,一大堆連奶奶的弄不清楚的零件,幾大箱子的書藉和筆記資料。
就在小遠握著改錐慢慢走過去時,卻突然聽到書箱那裡傳來一陣低低的哭聲,一大堆的雜物也略微動了幾下,小遠趕忙走過去一推那些東西,然後就看到一個渾身雪一般白的女人正伏在那些東西中間,流著眼淚用驚恐的眼神看著小遠。
小遠當即呆住,站在那裡竟然不知所措,那個女人見到再也藏不住了,就跪爬出來向小遠連續不斷的磕著頭,但是卻哽噎的說不出話來,小遠沒看清這個**的樣貌,但卻看到她的頭髮,眉毛全都沒了,渾身上下寸縷未著,但那白細耀眼的皮膚和嫵媚曼妙的身段,卻讓他一時之間看得呆住了。
**連續磕下好幾多頭后卻沒發覺小遠有反應,就低低的帶著泣音道:「神仙,饒命。」
小遠這才從驚呀中醒轉,我靠,自己這麼死盯著人家一個沒穿衣服的大姑娘,這不是流氓是什麼呀?不行,咱們可是受過黨的教育的守法公民啊,想到這裡小遠遊目四顧,這地下室里也沒有衣服啊,到是自己平時用的那張行軍床上,有一張大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