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從你(六)
氣氛有些僵持,董慈沒有回答,景容也沒有催促,他解了解襯衫上的扣子往旁邊的沙發上一坐,一副悠然自然的樣子,彷彿勝券在握。
又有電話打來,這次仍舊是高/利貸的那幫人。
「你媽暈了,不想讓你媽死在我這裡,就一小時之內帶著一百萬來找我們!」
在聽到慈媽暈倒的消息后,董慈呼吸一窒,然而還未等她在問些什麼,那邊的電話就猛然切斷。
慈媽暈了,短短的一會兒功夫五十萬又變成了一百萬,這半天內發生的事情已經超出了董慈的承受極限,她胳膊放在嘴中嗚咽的哭了出來,泣不成聲。
「想好了嗎?」
景容雙腿交疊,他支著下巴笑眯眯的望著董慈,無形中向她施壓。
「如果我沒聽錯的話,他們已經將價格提升到一百萬了。」
「我有的是時間等,不過等到他們把價格開到天文數字后……我可能就要重新考慮一下你值不值這些價格了。」
「小慈,你要知道,有些人或許這一輩子也見不到那麼多錢的。」
見董慈面臨崩潰,景容嘴角一勾,不慌不忙的又推了她一把。他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我剛才好像聽到他們說你媽媽暈倒了,是生病了嗎?」
「夠了,我求求你不要再說了!。」
董慈徹底崩潰,她跌跌撞撞的跪倒在景容面前,扯著他得褲腳說道。「我聽你的,我什麼都聽你的,我求求你救救我媽媽,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
她不在乎了,什麼都不在乎了。慈爸已經離開,她不想再讓她身邊的最後一個親人離開自己。
「乖孩子。」
景容將她淚眼朦朧的小臉抬起,很是愉悅的湊到她唇邊親了一下,見董慈沒什麼反應,他眸光一閃,輕笑著將她推離自己一些。
「會取.悅我嗎?」景容身子微微後仰,懶惰的陷入沙發中。
他半垂著眸子玩味的看著跪坐在地上的董慈,不顧她驚懼的神色,慢悠悠道。「小慈,現在來取.悅我。」
景容將胳膊放在沙發扶手上,懶散的支著額角。見董慈僵坐在地上不動,他微微勾唇。「不願意?」
「不願意的話你現在就可以離開了,走出這扇大門,你我以後就再無瓜葛了。」
說道這裡,他低笑出聲,歪頭凝視著低處的她。「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我現在就可以成全你。」
他這是在逼她!
他怎麼可以這樣殘忍……
董慈渾身不受控制的顫抖,眸子中滿是掙扎。她好想就這麼頭也不回的走出這扇大門,可是不可以,不可以的……
顫巍巍的湊上前去吻他的唇瓣,可景容卻像是要故意戲弄她般,竟然將頭微微一偏,董慈的唇瓣就這樣擦著他的臉頰劃過,撲了個空。
「坐到我腿上來。」
董慈呆楞楞的望著他,剛才那主動的一吻已經耗光了她所有的勇氣,可如今他竟然還要讓她坐到他的腿上!
屈辱的感覺直衝腦門,她整張臉都火辣辣的。咬了咬唇慢吞吞的湊到他身邊,對上他波瀾不驚的黑眸,董慈渾身一軟,直接跌坐在了他懷中。
空氣中陷入沉寂,董慈不敢抬頭,房間中安靜的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
半響后,景容嘆了口氣,將唇貼在她耳邊低啞的問道。「小慈,難道你是想在我身上坐一天嗎?」
「吻我。」
他的氣息太過危險,卻帶著致命的吸引力,一旦陷入就只能活生生的被他吞噬,就連掙扎都覺得可笑。
這一次,景容沒有在躲開她的靠近。他好看的眸子微微眯起,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董慈的動作,他沒有給董慈任何回應,對於她的無助也置之不理。
他就這麼依靠在沙發上,支著頭懶惰的凝視著懷中無措的少女,不回抱、不回吻,看著她笨拙的動作眼眸中升騰起暗色的霧氣。
呼吸間全部都是少女身上的甜膩的氣息,唇齒間感受著她生澀的吻,兩人靠的是這麼親昵,隔著一層衣服景容都能感受到她的顫抖。
長久得不到回應,董慈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想要離開。
景容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放她離開,他大掌一撈就將董慈鎖定在自己懷中,掐起她的下巴就將唇湊了上去,完全不給她後退的餘地。
「唔……」
董慈被他的氣息灼的渾身發燙,偏偏她還被景容死死的困在懷中無法掙脫。腰身上的大掌開始變得不再安分,順著她的衣擺直接貼在了她的肌膚上,董慈渾身一顫,白皙的肌膚上染上了一層緋紅。
「小慈,在你求我幫你的時候,你就應該知道,你沒有退路了。」
景容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緊緊地盯著懷中衣衫不整的少女,將她的身體下壓,毫不猶豫的將臉埋在了她的脖頸間。
「……」(此處省略N字激烈行為。。。)
就好像升入雲端又被重重的拋下,渾身沒有任何重心只能依偎著身後的那隻手。
董慈劇烈的喘息,迷濛中與景容那雙漆黑的眸子相對,那裡形成了黑色的漩渦,連帶著她的人與魂,全部都卷了進去。
「……」
房間曖昧昏暗,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坐牆角的沙發上緊緊地摟住渾身只著一件襯衣的少女。
那件襯衣半掛在她的胳膊上,裸露在外面的皮膚嫩白柔滑,上面布滿了星星點點的吻/痕,給人一種強烈的視覺衝擊。
隨著最後一下,董慈已經癱軟在景容的懷中沒有任何力氣了。她小臉上沾滿了淚水,微微張口唇劇烈的喘息,一副累極了的樣子。
她已經被折騰的渾身沒有力氣了,隨著景容的起身胳膊上半掛著的襯衣毫不留情地滑落在地……
「阿容,不要——」
董慈似乎是睡著了,她在睡夢中都不斷的呢喃著這句話,眼角掛著的淚珠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景容有想過就這樣放過她,可奈何身下的某物太過倔強,出於無奈,他就只能在她這樣半昏半睡中又一次將她佔有……
夜已經很深了,景容在黑暗中凝視著她沉睡的嬌柔,喧囂的內心終於歸為平靜。
她終於是屬於他的了。
景容薄唇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他滿足的將少女嬌弱的身體摟入自己懷中,俯身在她額上印上一吻,呢喃道。「小慈,從今天起,你再也逃不掉了。」
「……」
明明才經歷了一場『奮戰』,可景容的體力似乎並沒有因此而消耗,他從床上起身優雅的將衣服穿起,散漫的留了幾個扣子沒系,敞在外面的鎖骨好看誘人。
他原本艷麗的容顏經過一場情/愛的洗禮變得更加妖冶,帶著令人窒息的魅惑,使跟在他身後的幾個人心驚膽戰,一直垂著腦袋不敢四處亂看。
「人怎麼樣了?」
景容推開書房懶懶的坐在椅子上,他點燃一根煙放在唇中吸了一口,煙霧迷濛,使他狠戾妖媚的眸子中,平添了一股朦朧的柔和。
董慈曾看過他的陰狠與他的柔和,所以她一直以為她看到了全部的景容,然而這其實是並不完整的。
他原本就是如迷障一般的人物,只要他想,他想讓別人看到他什麼樣子,他就是什麼樣,其實真正的他,一直隱藏在陰閉的黑暗中。
「已經醒過來了,剛才秦醫生看過了,說她、說她……」
「你是在考驗我的耐性嗎?」
他明明小了那男人那麼多歲,然而他攝人的氣息卻硬是將他壓的連頭也抬不起來。景容眯眼望向站在他面前的男人,他正是一直和慈媽長期來往的小王。
小王被嚇了一跳,再也不敢猶豫,趕緊說道。「秦醫生髮現她精神有些異常,懷疑她有長期的抑鬱症。」
「哦?」
景容彈了彈煙灰,漆黑無波的雙眸中沾染了些興緻,他撐著下巴像是在思考什麼,接著低笑出聲,像是極為愉悅。「嚴重嗎?」
「秦醫生說還需要做進一步的檢查后才能確定。」
「嗯,那就好好檢查。」景容嗓音冰涼,不帶絲毫的溫暖。
煙已經燃到了盡頭,景容將煙掐滅,站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卻忽然停住了腳步。
「藏好你的身份,別讓小慈在景宅將你認出。」
「不然的話……」景容側頭望向垂著頭的男人,眸子中閃過一抹陰狠。「我的手段,不亞於我的父親。」
「……」
董慈醒來的時候,渾身酸軟無力。
因為昨晚哭了太久的緣故,她的眼睛腫脹酸痛,一時間竟不敢睜開雙眼。
有冰涼的毛巾搭在她的雙眼上,冰冰涼涼的觸感使她腫脹的眼睛舒服了不少,意識漸漸回籠,她猛然想起高利貸的事情,一個劇烈的起身牽扯起全身的痛感,她吃痛,身子一軟卻被人直接摟在了懷中。
「這麼著急是要去哪兒?」
景容伸手將她攬在懷中,拾起掉落在床上的毛巾重新覆在她的雙眼上,見她不斷的掙扎索性就將她的雙手困在了掌中。
「我媽現在在哪?我要見她!」
昨晚兩人的貼合給董慈的身體留下了太深的印象,幾乎是在她剛剛落入景容懷中的那一刻,她的身子就已經癱軟成水。昨晚的一幕幕在她腦海中劃過,使她蒼白的小臉染上了一抹紅暈,一時還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錢我已經替你還了,你媽我也已經派人接出來了。只是她的精神狀態不太好,我已經將她送去醫院,會有醫生照顧她的。」
「我媽怎麼就會精神狀態不好,是不是那群人刺激她了?」
她眼上蒙了毛巾,也正是借著看不見景容才敢這樣和他對話。但儘管如此,她的聲音中還是有些顫,就如同被馴服的小獸,在小心翼翼討好主人的同時,還懼怕著主人的懲罰。
經過昨天那一系列的事情后,董慈的心已經太疲憊了,她已經失去了掙扎的力氣,再也不敢去反抗景容。
她怕,如果她在不聽話,會換來他更加殘忍的手段,而她現在破碎不堪的心,已經再也經不起一點折騰了。
「小慈,你媽媽一直患有長期的抑鬱症,你沒有看出來嗎?」
頭頂傳來清冽的嗓音,董慈看不見景容的樣子,卻能想象出此刻的他是用多麼涼薄的神情說出這句話的。她微微一愣,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說道。「抑鬱症?怎麼可能會得抑鬱症?!」
「我媽媽明明很正常的,怎麼可能會得抑鬱症?!」
董慈不想去信景容的話,可她只要一想起慈媽在偶然間出現的反常舉動,她就無法去說服自己。自責。心痛、一時間塞滿了她的心中,她嗚咽的哭了出來,掙扎著就要起來。
「放開我,我要去看我媽媽,我不相信她會有抑鬱症,你一定是騙我的!」
毛巾跌落在地上,董慈剛睜開腫脹的雙眼就被景容攬入懷中,他將她的頭緊緊的按在他的脖頸間,柔聲安慰道。「乖,等你吃過東西,我就帶你去看她!」
「我現在就要去!」董慈趴在他肩膀上嗚咽的哭著,眼睛又澀又疼,對於景容的溫柔視而不見。
「吃過東西就帶你去。」
「我不、我現在……」
「又要不聽話了嗎?」景容涼涼的聲線使董慈瑟縮了一下,她張了張嘴再也不敢去反抗他。
眼前的脖頸優美有力,董慈望著近在咫尺的脖子,看著他白皙的脖頸間若隱若現的青色血管,她心中的氣惱憤恨一下子湧上心頭,摟著他的脖子直接張嘴咬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