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從你(九)
看來這人是不打算放過她了。
董慈生怕他抱不穩自己,於是用手扶住了他的肩膀。見景容還直勾勾的盯著她瞧,董慈垂了垂眸子,裝作不在意的問道。「你剛才是在生氣嗎?」
「我沒有生氣。」說著,景容像是想證明自己一般,對著她勾唇一笑,笑眯眯的說道。「我脾氣很好的。」
「??」
要不是剛才親眼看到了他把文件夾砸到對面人的身上,董慈絕對會被他的笑容所欺騙。於是她扭頭看向別方,忽視他說的話。「你最近很忙嗎?」
「還好。」景容答得漫不經心。
「那、那你最近都沒和安乘風聯繫嗎?你們好像很久沒有聯繫了。」
「你怎麼知道我們沒聯繫?」
快速的反問令董慈沒有反應過來,神情有些錯愕。「我……」
景容眸色越加深邃,他抱高董慈往前走了幾步將她抵在背後的牆上,捏著她的下巴淡聲問道。「小慈,你到底想問什麼?」
「我、我只是想知道安乘風最近怎麼樣了……」
「你無緣無故關心他做什麼?」
景容的神色有些危險,他盯著面前這張驚慌的小臉看了片刻,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般,忽然間笑了。「燕凝霜要你問的?」
「……」董慈沉默,她想燕凝霜那麼驕傲的一個人,一定不希望景容知道這件事。
「她算什麼東西,還敢使喚你?」景容冷哼一聲,神情有些輕蔑。
不知為什麼,董慈總覺得無論是安乘風還是景容都格外的討厭燕凝霜,這使她感覺有些怪異,於是有些好奇的問道。「為什麼你們都那麼討厭她啊?」
然而她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就已經出賣了燕凝霜。
「小慈你錯了,討厭她的人是安乘風,我對她可沒什麼看法。」
「那安乘風為什麼討厭她?」董慈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不由的有些緊張。
其實她也問過燕凝霜這個問題,但她本人只是搖了搖頭表示,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原因,似乎是從某一天起就變成了這樣的。
董慈這是在套景容的話,她試圖想從他這裡得到有用的信息,結果景容這人卻極為的聰明,幾乎是瞬間就識破了她的小心機。
「小慈變壞了,竟然學會套我的話了。」景容被她的舉動逗笑了,情不自禁的親了親她的眼睛,他湊近她捧起了她的小臉,垂眸望著她神色格外的柔和。
「其實小慈沒必須那麼麻煩,想從我這裡知道什麼,其實你只要討好我一下,我就會告訴你的。」
他的聲音溫柔中夾著一絲誘/哄,磁性的嗓音刻意的壓低傳入董慈的耳內很是撩人。董慈的呼吸有些不順,大腦停滯了運行,只能順著他的話繼續問道。「怎麼討好?」
「當然是親親我啊。」
景容在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將她放在身旁的窗台上了,他的胳膊撐在董慈的兩側,身子越傾越低,最後董慈退無可退,直接被他壓在了窗台上。
「當然,你要是想抱抱我或者是摸摸我,我會更加高興。」
「景容你快起來,我要快掉下去了。」從被迫坐上窗檯之後,董慈的身子一直是處於後仰的狀態,這使她臀部使不上力一直在向下滑。
逼不得已,董慈只好伸手摟住身上這人的脖頸,誰知這人卻順勢親了她一口。
「小慈想好怎麼討好我了嗎?」
景容就是故意不扶她的,他享受著身下人柔軟的身軀緊緊貼著自己的胸膛,笑得妖冶魅惑。
他像是故意逗弄董慈一般,抓住她摟著自己脖子的一隻手,攥在掌心將它塞入自己的衣領內,語氣極為輕佻。「要不小慈先摸摸我?」
「我要掉下去了!」
失去了一隻手的支撐,董慈單手摟著景容的脖頸根本承受不住自己的體重,這窗檯足有半米多高,如果就這樣摔下去絕對得疼上好一會兒。
董慈感覺到另一隻手被景容強制的按在他懷中亂摸,於是她心中猛然躥上一股怒火,想也不想找到他的小紅點就狠狠地掐了它一下。
隨著景容的悶哼,董慈的整個臀部也徹底在窗台上滑下,在千鈞一髮之際,她的手從景容懷中抽出拽住了他的衣領,於是兩人雙雙摔到了地板上。
「想造反?」
景容順勢將她按在地板上,微微撐起上身眯眼望她,神色有些危險。
因為衣領被董慈大力拽過,所以他的胸膛裸/露出了一大片春色,透過薄薄的衣料,董慈隱約可見他有些發紅的某處小點,頓時臉就有些發燙。
「原來小慈喜歡刺激的。」
她顯然是惹到他了。
景容不著痕迹的壓住董慈掙扎的雙手,指尖漫不經心的撥弄著她身上的紐扣。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董慈渾身緊繃,不由得哀求道。「景容,我錯了。」
「你應該知道,我向來有仇必報的。」
他像是聽不到她的求饒一般,沖著董慈惡意一笑,指尖一個用力就將她的衣服扯開,大掌直接覆上了柔軟的某處。
「……」
莎莉進休息室的時候一開始還納悶怎麼沒人,直到聽到沙發後方傳來奇怪的聲音后,才恍然明白了什麼。
她臉色變得有些尷尬,剛想就這麼悄悄地退出去,誰知景容卻很快的發現了她,冰冷的視線投來嚇得她渾身一顫。
「少爺,午餐已經準備好了。」
此時莎莉也只能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了,她忽視沙發後方傳來的低聲抽泣,一板一眼的詢問道。「請問是一會兒用餐還是……」
「不用了,我們馬上就過去。」
此時身下的小姑娘衣衫凌亂,衣領鬆散露出裡面大片白嫩的肌膚。景容眼中剛剛退卻的情/欲不由得又有上升趨勢,然而一看到董慈那雙帶著霧水的眸子,最後只能深深吸了口氣,指尖發泄似的向著那處紅點使勁兒掐了一下。
雖說是下了力道,但是他也很有分寸的沒讓小姑娘吃痛。
滿意的聽到她的嬌/吟后,景容幫她將衣服整理好從地上拉起,發狠的啃了口她的唇瓣,涼涼的說道。「下次再收拾你。」
「……」
董慈想打探的消息不僅沒有得到一個,反而被景容狠狠地欺負佔了便宜。有了這次之後,她說什麼也不敢再幫燕凝霜打探消息了。
「羅夫特的草圖本也不要了?」
當燕凝霜再次打電話來詢問的時候,董慈正被景容摟在懷中看電影,她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專心致志看電影的景容,有些不情願的說道。「不要了吧。」
董慈只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但只要一想到燕凝霜交給她的任務,她就有些胸疼。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董慈絕對不會選擇去主動招惹他。
「你——」
董慈已經準備迎接來自電話那邊的怒氣了,結果耳邊的手機卻忽然被一隻大掌拿走了。
景容摟著她的腰懶惰的倚在床背上,有些挑釁的對燕凝霜說道。「高傲的大小/姐不是揚言已經放下某人了嗎,這暗地裡找我家小慈是想怎麼樣呢?」
「欺負她單純好騙?」
「景容!」董慈有些慌張的想把手機奪回來,結果景容的手臂緊緊的箍在她的腰處,讓她移動不得。
燕凝霜也不知是和景容說了些什麼,景容嗤笑一聲,漫不經心的說道。「以安家老爺子的脾氣,你覺得他能容得下陳婉婉嗎?」
「讓安乘風不得安寧你不是在去安家退婚時就已經做到了嗎?不過很可惜就算這樣你也不見得能撈著多少好處,甚至在安家這樣的壓迫下,看到他們小兩口恩恩愛愛會讓你更加傷心。」
「你幹嘛總是這樣刺激她?」
電話應該是被燕凝霜生著氣掛斷的,董慈看著神情悠然的景容,有些不滿的說道。「燕凝霜沒有欺負過我,她對我挺好的,為什麼你們總覺得她很壞?」
「也就只有你覺得她是好人了。」
刺激了燕凝霜,景容的心情似乎不錯,他伸手捏了捏懷中小姑娘的臉,笑眯眯的說道,「也就是沖著她對你還算不錯這一點兒,不然這些消息我才不會告訴她。」
「……」
董慈默,她更覺得景容不告訴她這些消息會讓燕凝霜看起來更為舒服些。
……
董慈因為體質過弱,只軍訓了兩天就被景容撈回家裡來養著了。
兩個星期的軍訓結束,很多人都已經在軍訓時建立了良好的友情,而董慈仍舊是誰也不認識。
或許是因為她沒有軍訓長相又太過惹眼,班級里的同學不太親近她,董慈無所謂的一笑,一個人她也樂的清閑。
反正她是來學習的,只想專心的學好知識,其它的,她都可以不在意。
其實董慈在高中的時候模樣雖然還算不錯,但還沒那麼出眾,也不知這一年是怎麼了,她皮膚越來越好,長相也是越加水靈,在加上景容給她配的衣服,走到哪裡都很惹眼。
因為景容的關係,董慈不住校,平時上放學也都有專車接送,再加上她性格不主動,導致開學半個學期都還和同學不怎麼熟悉,很快就傳出各種不好聽的流言蜚語。
「我給你說啊,我們社今天又有一個學長向我打聽董慈的事兒了,也不知這些男人都在想什麼,怎麼都會看上她啊。」
「這還用說,人家長得好看唄。」
董慈剛剛上完衛生間準備推門出去,就聽到同班級的兩名女生正在討論自己。
「長得好看就可以那麼傲嗎?平時冷冰冰的也不和別人說話,仗著自己有幾個破錢就裝出一副清高樣,真是看不慣她!」
「嘖嘖,你怎麼知道是她的錢啊,她長得一副狐狸精樣兒,說不定是被有錢的老/頭包養了呢。」
外面說話的聲音變小,董慈聽到其中一人壓低聲音說道。「我給你說啊,那天我趁著輔導員不注意偷偷看過她的檔案,她是單親家庭,地址上寫的住址也是帝都最低端的那種。」
「你說她家有錢?反正我是不信的。」
真是越說越過分了。
有一瞬間,董慈真的很想衝出去為自己辯解,可是她手才剛剛握在門把上,她就僵住不動了。
她發現,那些人似乎說的並沒錯。
「包、養?」董慈臉色有些蒼白,她低聲重複了遍這兩個字,笑得有些諷刺。
其實有時候她也很想問問,於景容而言,她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