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受你(十)
董慈體質太差了,剛才激烈的『體力活動』真的是累壞了她,沒一會兒她就開始窩在景容懷中犯困。
此時她身上就只蓋了景容的黑色大衣,白嫩的小腿裸/露在外,就這樣直挺挺的掛在他的椅子扶手上。高/潮退去,董慈身上的熱氣逐漸退卻。
「累了么?」景容薄唇輕扯,望著懷中的人眼眸黝黑溫柔。
「唔,是有點兒困。」董慈沒有抬頭,所以她並沒有看到景容此時的神色。
她感覺到周身有些泛涼,於是努力的想將自己的小腿縮到他衣服里,但奈何他的衣服並不能將她整個的身體罩住。所以她在景容的懷中不斷的拱動,尋求著最合適的位置。
「……」懷中的人此時又香又軟,偏偏她還毫不自知般在無形中不斷的撩/撥著他。引得景容悶哼出聲,眼底閃過一絲暗色。
「別亂動。」景容捏了捏她後頸的軟肉,聲音有些發啞。
可董慈卻扯著他的衣袖,讓他將手環抱住自己,有些委屈的說道。「可我冷啊。」
「冷我就抱你去裡面睡。」
景容抱著她走進休息室,本想將她放到床上后就出去處理公事,可誰知懷中的人兒卻在此時緊摟住他的脖子不鬆開了。
「你幫我暖暖再走啊。」
雖然外間有些冷,但景容的懷中卻暖的像個大火爐。
董慈貪戀他的懷抱,所以不願意從他懷中出來,於是用胳膊摟著他的脖頸一路往下壓,示意他俯身。
景容任由她為所欲為,黝黑的眸子平靜透亮,倒還真是順從的彎下了身子。
「乖啊。」
見他真的抱著她一起躺在了床上,董慈眸子劃過一抹詫異,她剛才只想調/戲他的,沒想到他竟然沒有半分反應。
難得見到他那麼聽話,董慈情不自禁的摸了摸他軟軟的黑髮,像是在撫摸小動物般,一不小心還笑出了聲。
對此,景容面上沒有露出一絲不悅,他扯過被子將她包裹嚴實后,而小姑娘還扯著他的頭髮沒鬆開,就像是玩上癮了一般。
「好玩么?」感受著她的手指輕柔的在他發間穿梭,景容懶惰的眯了眯眸子,無形中卻氣勢盡顯,嚇得董慈手下一顫,不小心扯疼了他。
「我、我不是故意的。」
聽見他倒吸涼氣的聲音,董慈趕緊將手放了下來。她生怕景容會懲罰她般,趕緊將小臉兒埋到了他的懷中,抱著他的腰悶悶的道。「我要睡了你不要打擾我。」
這小東西,還真是學聰明了。
景容低笑出聲,捏著她的後頸將人從自己懷中提出,抬起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沒有預想中的強勢霸道,這個吻如同一片綿軟的羽毛,景容在她唇上輾轉親昵,溫柔盡顯。
「乖,快睡吧。」再親下去,恐怕他又要忍不住了。
景容伸出舌尖舔了舔薄唇,上挑的眉眼妖冶誘人。他圈住董慈將人往懷中帶了帶,又湊到她的發間印上了一吻。
「……」
等董慈睡著后,景容才走出了辦公室。
此時他已經換了一套嶄新的衣服,頭髮略微凌亂,帶了一絲散漫的性感。
「把文件給我。」
王卿趕緊站起來將文件遞到了自家老闆手中,本以為他拿到文件后就會離開,誰知他竟然就這麼倚在她的辦公桌旁看了起來,令她很是無措。
景容不走,王卿自然也不敢坐下。於是她就站在一旁安靜的等待,眼睛卻閑不住,來回的掃視。
於是,她不經意間……掃到了他脖子上深色的齒痕。
「?」
王卿愣住了,她盯著他脖間那片深紅色的牙印看了很久,馬上就反應過來這是出自誰的傑作了。
怪不得他剛才聲音那麼性感,怪不得讓她一會兒再將文件送進去!
王卿在腦海里腦補了N遍董慈和景容在房間中羞羞的畫面,心臟如同小鹿亂跳。
「你在看什麼?」
景容微微顰眉,很輕易就發現了王卿的視線。他眸子中染了一絲涼薄,似笑非笑的盯著她看了片刻后,將簽好的文件扔回了她的桌子上。
王卿被嚇了一跳,就在剛剛,她竟然覺得景容是想讓她收拾東西走人!
這是她的錯。最近是她太大意了,竟然在恍惚間覺得景容柔和了很多。
然而她險些忘記了,景容只有在董慈在的時候,才會顯得柔和好脾氣。
……
董慈這一覺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自家卧室的大床上了。
她揉了揉有些沉重的腦袋,披上衣服下樓,隱隱約約間竟然聽到了小狼發出委屈的哼唧聲。
她睡意一下子少了一半,趕緊慌慌張張的向樓下跑去,果然看到了景容正背對著她在對小狼做些什麼,而小狼卻老實的十分詭異。除了一直哼唧外,竟然一動不動。
「你、你在幹什麼?」
董慈顫巍巍的走近,在看清楚狀況后,瞬間傻眼了。
「嗷嗚——」
小狼見到她后開始委屈的嚎叫,兩隻爪子在地上撓了撓,很努力的想撲向她,卻愣是在原地沒有移動半分。
「你、你……」董慈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她伸出手指指了指被一塊大石頭綁住的小狼,一臉不可思議的望向景容。
景容微微勾唇,對自己的行為沒有絲毫的愧疚與心虛,反而手臂一伸就將她攬入了自己懷中,笑吟吟的說道。「這是對它的懲罰。」
「為什麼要懲罰它,它犯什麼錯了?」
董慈並不知道,在景容抱著她回來的時候,小狼正窩在他的更衣室撒歡。
這應該是傭人在打掃房間的時候,忘記將他們卧室的房門關閉,所以小狼趁機溜了進去,鑽到更衣室里如同脫了韁的野馬,質量再好的衣服,也全都在它的嘴下撕成了布條。
「小慈,要不是為了你,此時它可能已經在土裡開花了。」
景容視線涼涼的掃向地上的哈奇士,攬著董慈向一旁的桌子走去,將一碗已經冷好的薑糖水端給她喝。
「我感冒已經好了。」
董慈不想喝,但景容卻抓住她的手硬是給她餵了進去。見她全部喝光,他才用手輕輕幫她拍打了下背部,似笑非笑的說道。「你今天在外面『玩』了那麼久,我這是以防萬一。」
「我身體哪有那麼嬌弱。」
董慈此時整顆心全都放在了可憐巴巴盯著她的小狼身上,根本無暇顧及其它,她很想過去幫它將石頭解開,可景容卻緊箍著她的腰身不讓她過去。
「不準去。」
在景容允許的範圍內,他可以無限的縱容董慈,然而在他不允許的範圍內,無論董慈怎樣哀求,他都不會鬆口。
董慈知道他是鐵定了心要懲罰小狼了,但仍舊有些不死心,於是試探的和他商量道。「阿容你知道嗎?它雖然看著傻,但其實是很有靈性的。它聽得懂我們說話,所以我想只要我們耐心去教育它,它一定可以乖乖的聽話。」
見他不語,於是董慈舔了舔嘴角,再接再厲。「所以啊,你看我們要不換另一種方式試試,不要將它綁在石頭上了,好不好?」
「我有將它綁在石頭上嗎?」
景容失笑,從身後摟住了她的纖腰后,又將下巴抵在了她的肩膀上。「我只是在它的牽引繩上面綁了一塊『小石頭』而已,只要它想動,自然是可以拖著那塊小石頭一起走。」
「……」董慈語塞,她眨了眨眼又看向小狼身旁那塊有它狗身大小的石頭,確信自己剛才沒有聽錯他說的話。
「嗷嗷啊——」
見董慈看它,小狼又從地上站了起來,它四條腿奮力的向著她的方向移動,然而硬是拖不動它繩子上栓的那塊『巨石』,最後只能認命的靠在石頭旁趴著,用帥氣的藍眼睛斜著視線望她,目光幽怨、委憤憤不平。
「阿容。」
知道自己是勸不動景容了,董慈無奈的嘆了口氣。
想起他曾經承諾給自己的那句話,她幽幽的說道。「其實,你就是喪心病狂。」
「……」
董慈昨晚才說過自己體質沒那麼虛弱,結果第二天就發起了高燒,喉嚨腫痛乾澀,一直咳嗽還說不出話來。
這場雪下完之後,馬上就要到年了。可在這棟大別墅里,董慈感受不到一絲年味。
「小慈姐,我來請罪了。」
董慈生病在家,正無聊之際蘇糖抱著一箱零食敲開了她家的大門。
「我聽說你生病了,所以特意來你家陪你。」
明明昨日在雪地里打滾的是她們兩人,而且蘇糖當時還裸/著兩條大白腿,然而這姑娘今日依舊是這副打扮,不僅沒有感冒,反而活蹦亂跳的。
「景哥哥……去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