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愛你(二)

我只愛你(二)

景琰要回國了,這件事景容並不讓她告訴喬喬。

「為什麼不能說?」董慈在害怕之餘,還是有些擔心喬喬的。她雖然沒有見過景容的父親,但是從他兒子和他妻子的描述中,就知道他並不是個善茬。

「大概是為了給她一個驚喜?」在說完這話后,就連景容自己都笑了。

怎麼可能是驚喜呢?驚嚇還差不多,嚴重點兒,還可能會把人嚇跑……

嚇跑?

董慈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她扯了扯景容的衣襟,悶悶的說道。「你是不是怕喬喬知道後會逃跑啊?」

「別說是喬喬,就連我聽到他要來的消息,都想逃。」

「你怕他幹什麼?」

景容感覺到她的雙手發涼,於是塞到了自己懷中去暖。「他不生氣的時候,脾氣還是很好的。」

「那他生氣了會殺/人嗎?」

「喬喬背著他偷偷跑回國,那他回來會不會很生氣,他會不會打喬喬啊?」

「……」

景容揉了揉額角,有些無奈的捂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小慈,我們該睡覺了。」

「我睡不著啊,我越想越害怕,他明天什麼時候會來,你明天還要去公司嗎?」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還要去公司的話,可不可以讓我陪你一起去?」董慈覺得,哪怕是讓她窩在景容辦公室里畫設計圖,也總比留下來面對景琰好過。

「還有啊,他……唔。」

關於景琰的問題,董慈還是有很多疑問想問的,然而她還沒問完就被景容封住了唇。景容長臂一伸將床頭的壁燈關上,接著用手摟著她將她壓在了身下。

「你幹嘛呀,我還有好多話要……唔。」

董慈才得了說話的空隙,景容就掐著她的下巴又吻了上去。

這一次他吻的比上一次還要纏綿火辣,懷中的姑娘從開始的抵觸變成了軟膩,到了後來直接軟成了一灘水,最後只能任由他為所欲為。

「你還有什麼問題要問嗎?」

景容壓在她的身上,用溫熱的指尖將她臉上的碎發拂開。

見身下的姑娘雙眼迷濛,紅艷艷的小嘴只餘下了喘息。他眼眸盪起一絲笑意,獎勵似的又吻了吻她的眼睛,啞聲說道。「很好。」

「既然你沒有問題了,那我們就睡覺吧。」

「……」

董慈的失眠症如今已經好了很多了,尤其是躺在景容懷中的時候,她睡得最為香甜。

然而今日卻是個例外,她不僅做了一個噩夢,還夢到發怒的景琰不僅殺了喬喬,還掐死了她。

在她的心中,她已經將景琰定義成一個冷酷無情,霸道殘忍的黑道大哥形象了,這讓她很是惶恐不安。

「小狼,你要去哪兒,快點回來!」

第二天一大早,景容就出去接景琰了。董慈心神不定的抱著小狼,想要安定一下內心,然而小狼今日卻格外的不老實,一直在她懷中掙扎。

「嗷汪——」

就趁著喬喬和她說話的功夫,小狼就用后蹄狠踩了董慈一腳,接著撒丫子就從她懷中躥出,吐著舌頭就向著門外跑去。

小狼被喂的很胖,就它那力道,踩一腳真的很痛。董慈揉著肚子追出門,沒想到才跑到花園就看到了小狼。

它黑黝黝的毛皮亮的發光,此時它正趴在花園的石子路上,沖著身旁蹲著的男人撒歡。

「你是……」

男人的側臉斯文俊美,他微微眯著眸子像是在笑。修長的指尖很是柔和的撫摸著小狼,看起來謙遜優雅。

聽到董慈的聲音,男人緩緩的將頭抬了起來,還未開口,董慈卻嚇得倒退了一步。

這人和景容長得實在太像了,尤其是那雙深邃幽黑的眸子,漂亮妖異,使人看一眼就能記住。

只是兩人的氣質相差太多了,景容氣質偏冷,帶著罌粟般的蠱惑與窒息,而眼前這人看起來溫文爾雅,清淡斯文,帶著成年男性的成熟與沉穩,給人的第一眼印象極好。

「小慈?」

景容此時剛剛從車庫出來,一到小花園就看到了董慈慌張無措的樣子,他將人一把攬到了懷中,輕碰她的小臉。「在這兒發什麼呆呢。」

董慈舔了舔乾澀的嘴角,又看了眼對面的男人,拽緊了身旁人的衣袖。

料她怎麼去想,也沒想到景容的父親會長得那麼面善啊。如果她不是提前知道了景琰的背景,此時她絕對會熱情的上前去打招呼了。

「爸,你嚇到她了。」

懷中人對他的依賴他感受的真切,但看著自家小妻子這一臉煞白的樣子還真是讓他有些心疼。他微微凝眸看向景琰,的語氣中多了一絲埋怨。

景琰笑容淺薄,脖子上帶著的米白色圍巾使他整個人看起來柔和了許多,他轉了轉無名指上的戒指,聲音低醇柔和。「喬喬在哪?」

「她……」

正當董慈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時候,喬喬聽到聲響從大廳中走出來,她穿著件純白色的長款毛衣,看起來纖弱單薄,只是她唇角的笑容很明媚,直到——她看到了景琰。

「喬喬……」

景琰才剛剛開口,喬喬就被他嚇得後退了兩步,她小臉一瞬間變的蒼白,一看到景琰向她走來,慌亂的就向著裡面跑去。

在這個期間,景琰的神色都格外柔和,只是在看到喬喬逃跑的時候,眸子閃過了一絲冷冽。

「你父親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個像壞人。」直到景琰推門進去,董慈才敢趴在景容耳邊說話。

也不知是景琰掩飾的太好,還是他性子真的柔和,董慈在他身上找不到一絲危險的氣息。那種平淡優雅的感覺,宛若就只是一張白紙,白到比景容還要乾淨。

在後來幾天的接觸下,董慈發現他是真的無害。

這種無害體現在方方面面,無論喬喬怎麼和他鬧,他都表現的極為淡然,臉上一直帶著柔和的笑意,看起來脾氣又好又有耐心。

董慈實在是無法想象,這樣一個溫和無害的人,是如何會將景容教成一個霸道強勢的人的。

「……」

馬上就要到年了,董慈想讓景宅變得更有年味一點,於是她和喬喬一起出門採購,準備買點兒年貨回去。

「不準動,跟我走!」、

正當兩人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準備往回走的時候,董慈的身後忽然被人抵住了一把刀子,她看向了正在街邊買糖葫蘆的喬喬,給她使了一個眼色,然後便按照著身後人的指令往人少的地方走。

這次出來買東西,並不是只有她們二人出來的。景琰不放心她們二人,於是便跟著她們一起出來了,只是他沒有下車,一直戴著藍牙耳機坐在車內,用英文和別人交流著什麼。

剛才那一眼,喬喬應該是讀懂了的。

在馬上走出街道時,她大著膽子又向喬喬的方向看了一眼,發現她已經不見了,如果不出意外,她現在已經去找景琰了。

「上車!」

男人的語調很是奇怪,中文蹩腳發音極為不準,董慈順從的跟著他上車,用餘光瞥向了男人,覺得他有些眼熟。

麥克?

她很快就想起了這個男人,董慈記得,景容曾說他是那伙雇傭/兵的頭子。

車上只有麥克一人,他看起來狼狽不堪,手指和臉頰上都帶著划傷。一上車后,他就將董慈綁了起來,氣喘吁吁的向著荒郊開去。

他喘息很是劇烈,明明是冬天,但他額頭上一直在冒冷汗,開車的手很是不穩。

「Shit!」

男人忽然暴戾的狂叫一聲,接著車子像是發了瘋似的向前衝去,董慈被車晃得一頭撞到了車窗上,她悶哼一聲,這才看到窗外有幾輛黑車正急速向著他們追來。

麥克此時就是亡命之徒,他不要命的將車子開到最快,大力的動作是他手腕顫的更加厲害,董慈注意到,有一股細小的鮮血,順著他的袖子流了出來,在他手背上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痕迹。

他受傷了?

沒等董慈細看,麥克又怒吼了一聲。董慈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發現在他的右方有一輛改裝過的黑車沖了出來,剛好別去了他的去路,麥克絕望的大罵,飛快的轉著方向盤。

董慈已經閉著眼睛做好兩車相撞的準備了,但隨著一聲刺耳的摩擦聲,車子險險的停了下來。

周圍的空氣變得有些詭異,董慈攥著拳頭緩緩的睜開眸子,然而還沒等看清周圍的景象,她就被人一把箍住了脖子。麥克用刀抵著她的胸口,做著最後的掙扎。

『砰——』

董慈沒想到這一切會結束的那麼快,快到麥克拿刀威脅著她的時候還未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他就已經被景琰一槍爆了頭。

有幾滴溫熱的鮮血濺到了董慈身上,她顫著手輕輕觸了一下,側頭髮現景琰正面無表情的將喬喬壓在懷中,他握著木倉的手才剛剛放下,瞥了一眼董慈后就低頭哄著喬喬,眉眼間一片淡然……

就在前一秒,他還拿著木倉眼也不眨一下的射/殺了一個人,后一秒,就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有一種寒涼的氣息順著腳尖向上蔓延,董慈只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要被凍結了,她眨著眼看向景琰,寒氣瀰漫到了心間,令她渾身發憷。

她忽然發現,景琰的確沒有偽裝,他真實的樣子就是如此,溫雅淡然,柔和似水。

然而也就是這樣的他,才最為可怕。談笑間,殺人無形,優雅間,置人於死地。

他有多無情,董慈不明白,但景容卻深有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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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金絲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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