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修羅場之鬼面五叔
購買不足50%要36小時以後看,這裡是防盜章,(* ̄3)系統氣的在空間直哆嗦,不得已從系統空間鑽出來,騎在從良的肩膀上揪著從良的耳朵。
壓低聲音道,「晉江商城的東西根本就不能用在任務世界!我讓你給魏子時都是違規的,我冒著被懲罰的風險幫你泡爺們兒,你說我小氣?違規是要遭到懲罰的,我跟你說主系統折騰人的方法可多……」
系統說著說著不幹了,使勁薅了下從良的耳朵,「我受懲罰你好像很高興?」
「沒有沒有啊!」從良一臉沉重的緊緊繃著臉,摸了兩把系統小人的後背作為安慰,「可是她倆跟我出來,要是感染了瘟疫,那我不是間接殺人嗎?」
「那也不行啊,你當營養液是白來的?積分換的啊,二積分一瓶,你原始積分才五百,以為你是個大款啊?」我特么最近吃麵條都不敢放開了,積分快沒了。
系統小人扒著從良的腦袋騎在從良的脖梗子,跟從良一塊從馬車的小窗戶往魏子時的府邸看,敲了這麼半天竟然還沒人來開門,應一聲的人都沒有。
從良捏了捏系統的小腳丫,「你回空間,我得自己去敲門。」
從良話音沒落系統就沒影了,她跳下車,讓春花秋月站遠點,自己「哐哐哐!」的連喊帶擂門。
「開門!魏子時!」從良吼,「不開我可踹了啊,我一腳能把你大門踹掉,不是開玩笑的。」
裡頭還是無人回應。
「哐哐哐!魏子時!」從良說,「你開門,不然我真踹了啊!」
從良說著後退兩步,照著大門中間蹬了一腳,「咔」的一聲,門栓折了,朱漆的大門直接被從良蹬的大敞四開。
從良放下腳,就急匆匆的往裡頭邁,若說街上是一片寂寥蕭索,這府邸中就堪比鬼屋,一個人影都不見,從良仗著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的營養液做免疫,率先走在前面,命春花秋月遠遠的跟著。
從良直奔主屋,但是推開門之後,被熏的一個踉蹌,往後退了好幾步,這味道可比他們村裡養肉雞那家,一到夏天就糞坑四處隨風飄惡臭的那味,還要銷魂一些。
從良儘管是布巾捂了鼻子嘴,還是險些被嗆一個跟頭,主屋大廳里抱團在一塊兒好幾個人,嘔吐和排泄物到處都是,幾人面貌青白,已經早死透了。
命兩個婢女退出到大門口等著,自己把前後屋子都翻了個遍,根本沒有魏子時的身影,連他的近侍也沒見到。
從良連柴房都沒放過,人根本不在府里,魏子時可以說被自從太后圈起來便「眾叛親離」,從良想不到除了這裡魏子時還能去哪。
一邊往門口跑,一邊絞盡腦汁的想,最後能想到的地方,也不過就是曾經幫過魏子時一次的十皇子魏瀾。
跑到門口正想派春花折回皇宮,問問小皇帝到底把人送去了哪,她帶著秋月先去十皇子府邸看看。
冷不丁腦中系統聲音響起,「十皇子是心性純善,但不是聖母瑪麗蓮,魏子時染上瘟疫,他收留人等於自殺。」
從良怎麼會不知道這個道理,但是魏子時除了十皇子那裡,難道還有別的地方可去嗎。
「你不如找前面的那輛牛車去問問……」
從良往牛車上一看,腿軟的感覺再次回歸,「不不不,不會吧,魏子時剛染病,不可能這麼快……」
話是這麼說從良還是急跑了幾步,攆上了牛車,嗆人的氣味再次傳來,但是這會從良顧不得了,「等一下。」
從良一開口,駕車的人驚奇的回頭看了她一眼,這人捂的只露兩個眼睛,看身形和眼周圍縱橫交錯的皺紋來判斷應該是一個老頭。
老頭沒想到竟然會有不怕死的敢截運瘟疫屍體的車,抬手勒了下口嚼,牛就慢騰騰的站住了。
「大爺,我問一下,」從良被熏的帶心中火燒火燎的感覺刺激的直接就哭了,開口音都走調了,「您今天有沒有在那個門口,拉……拉過人啊?」從良說著把手臂向身後,指了指魏子時的府邸。
大爺順著從良哆哆嗦嗦的手臂往後一看,「沒有。」
從良一口氣還沒等倒上來,大爺又說,「剛走有一趟不是我的車,倒是拉了三個人回去,也是這條街,就剛才的事。」
從良前後看了看,魏子時府邸偏,一條街攏共沒幾戶,三個人還剛剛,那肯定是沒跑了,從良整個人都被刺激的傻了,原地杵成了一個死木疙瘩。
死了嗎?
死了?
怎麼快就死了?
不是染病還能活好幾天嗎?
怎麼就死了……
死了。
從良扶了把牛車,低頭按了按自己的心口,張開嘴一嗓子還沒等嚎出來,大爺又來了一句,「早上拉走的那三個是昏迷的,還沒死,應該是送城外棚子里去了,是你什麼人啊?」
從良嘴張張合合好半天沒出來聲,好似一條被擱淺暴晒的魚,老大爺說話這一口大喘氣,導致從良一嗓子沒嚎出來,生憋了回去,憋的眼珠子差點瞪掉地上。
從良手動按了按倆眼珠子,氣若遊絲道,「……是我夫君。」
大爺搖頭道,「別去找了,活不成了,那棚子里都是染了瘟疫的人,你去找你也活不成。」
「別找嘍……」大爺說著沖從良擺了擺手,上了車轅,照牛屁股拍了一把,牛車又嘎嘎悠悠的走了起來,車上僵硬的屍體胳膊肘,在晃動下,「噠噠噠」的撞在車壁。
從良哭唧唧的跑回馬車上,朝春花秋月要了些銀錢,她剛才近距離接觸了牛車,不叫她們兩個上前,只叫她們遠遠的扔過來,隨手踹在懷裡。
「宮裡回不去了,太尉府更不能回,」從良說,「你倆找地方躲起來,等瘟疫過了,再來找我。」
倆婢女一齊要張嘴連眼淚都是同步,從良厲聲制止,「別說了,趕緊走!」從良不再給兩人說話的機會,調轉馬車,朝著牛車追去。
牛車走的不快,從良自己找不到路,再急也得跟後邊嘎悠,好在她出自農村,上套犁地她都會,駕起馬車很是嫻熟。
系統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鑽出系統空間,站在車沿板上,藏在從良的後背,貼著從良嘰嘰喳喳,「我操,魏子時真被弄瘟疫棚子里去了啊?」
「說是剛才拉走了三個人,」從良咯吱咯吱撓車壁,「早出來一會,肯定能攆上的!」這麼一會的功夫就拉跑了。
「這次還不嘔死他,」系統幸災樂禍道,「讓他平時老是挑剔又難伺候,還你碰過的飯菜不碰,這回被扔到瘟疫棚子里我看別人吐他一身,在他身邊拉屎,他會不會直接氣死!」
「你行了啊,」想到魏子時只是昏迷,應該一時半會沒有生命危險,從良嘆口氣,「氣死不至於,估計能氣吐血……」
「你剛才說什麼聖母瑪麗蓮,我讀書少你別想騙我,我們村有信教的,聖母明明是瑪利亞。」從良說,「瑪麗蓮我記得是個裙子被風吹起來的……唉?」從良說一半發現系統無聲無息的沒影了。
要靠近城外的時候,一股子焦糊的味道,在空氣中綿延,越是臨近城門,這股子味伴著煙和灰,厚重的瀰漫在空氣里。
從良胃中幾度翻滾,雖然猜測到了怎麼回事,但是等真的將馬車勒停在大開的城門口,她還是糟心的想掉頭就跑。
城門之所以大開,是因為城外不遠處,能看到軍營在駐紮,站崗的士兵將城外圍成了一個圈,想跑根本不可能。
圈內簡陋的棚子,用木棍子支起來,上頭搭著布,根本就沒有門,比帳篷還簡易,裡頭連格擋都沒有,染了瘟疫的都被安置在這四面漏風的棚子里。
另一邊是一個大坑,雖然現在坑裡沒有明火只是冒著黑煙,但不難想像空氣中漂浮的焦糊味,該是剛剛燒掉的屍體發出。
棚子四周都有捂的嚴嚴實實的士兵把守,還能看見兩個穿士兵服的人,背著藥箱的人影在棚子里穿梭,空氣中瀰漫著讓人窒息的焦糊味,但是沒有從良想象中電影災難片里,親人抱著親人歇斯底里哭天求地的場面。
從良把塞在懷裡的銀錠子和金珠子都隨手扔進了系統空間,就留了兩個一對兒的金簪子,胡亂插在頭頂上。
這些玩意她平時不戴,成雙成對不太誇張的都賞給了春花秋月,這倆傻丫頭也是實在,從良要點銀子,她倆連頭頂的簪子都擼下來扔給她了。
從良直接駕著馬車出了大敞四開的城門,把手的士兵理都沒理她,直接把馬車駕到了棚子門口,馬拴在一根木杆子上,從良趕緊跳下馬車鑽棚子里找人。
個棚子里的氣味即便是在四面漏風的的狀態下,依舊和想象中一樣的銷魂,但是卻比想象中的人要少很多。
魏子時的身影,對從良來說,深刻的不止是走起路來高低不平,那人被她捧在手心裡,是她長這麼大頭一次絞盡腦汁的討好,頭一遭吃虧不還手,頭一個看上的爺們,玄點說就浮光掠影,人群中一眼就能定位的事。
並且從良鑽的位置也特別的正道,一進來就挪了兩步,眼睛掃了一圈,就盯在了她心心念念的人身上,但是從良鎖定了魏子時之後,剛才被說話大喘氣的老大爺憋的差點鼓出來的眼珠子,又有要瞪出來的趨勢。
她看見了什麼——
日!
從良宛如一個被激怒的母老虎,原地就是一聲氣壯山河的咆哮,「乾的什麼呢,大媽?!」
從良沒吭聲,又看了兩頁,這才笑眯眯的起身,摸了摸系統小人的四邊形腦袋,溫柔的說,「沒關係,以後我們好好相處,我會不計前嫌的。」
主系統已經把摧毀你這個小坑逼的指令符號給我了,再他媽的敢坑老娘,老娘滅了你!
一人一系統冰釋前嫌深情相擁,轉頭啐地各自罵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