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修羅場之獨臂小裁縫
購買不足50%要36小時以後看,這裡是防盜章,(* ̄3)
清秀的眉目這樣一笑,更是完全的顛覆,眼角眉梢盡顯濃烈的狂妄和高傲,帶著蔑視一切的邪氣,宛如靜謐午夜裡,突然竄出來嘴角還帶著鮮血的夜魔。
而手執黑鞭,一腳還踩在青年身上的,卻是一個妙齡少女,明眸皓齒香腮勝雪,只是眉宇間的跋扈呼之欲出,簡單點來說就是長的賊幾把刁鑽。
此刻這個一手執鞭一手叉腰,還一腳踏在狂笑不止青年身上的少女,看似怒氣沖沖的瞪視著青年,恨不得要上去再抽個百來鞭子泄憤的模樣,卻是系統模擬出來的表情。
突然,少女眉宇間的戾氣和青年狂笑的聲音間戛然而止。
畫面定格,少女的腦中,展開了一場無聲的對話。
從良站在系統空間,看著地上笑的精神錯亂一般,宛如她們鄰村的傻蛋兒一樣的青年,一臉操蛋的問系統。
「你給我看的劇情是那樣,然後人現在都打這個逼樣了……他腦袋得讓驢連環踢了才可能給我來個真心一吻吧?」
系統:「確實唉……」
「不能重新穿一下嗎?時間點再提前一點,就太后還沒把他圈禁那塊開始就挺好啊。」從良問。
系統:「不可以的呢,這個劇情就是這樣子,我是七星系統。」
「你們星星是越高越好?」從良懷疑。
系統:「是的呀,星級越高,任務積分越高呢。」難度係數也越高。
從良溫柔的笑了笑,伸手虛虛的摸了摸虛擬投影在金屬操作台上的方臉小人,「咱倆這幾天相處的挺好的吧?」
系統:「是的,主人,我特別喜歡你呢主人。」
從良語氣激動了起來:「那你能不能給我換個世界,或者把我傳送回去,我……換個系統,這任務做了,我那十萬預支工資,就是買命的錢!」
系統:「為什麼主人,你不要我了嗎?嗚嗚嗚……」
「滾他媽的犢子,」從良咆哮,「我被他整死了怎麼辦?!」
系統:「嗚嗚嗚,現實世界里主人不會真的死的,這裡就算被殺,也只是經歷死亡,我一定會給主人屏蔽死亡痛覺的!」
「就算是不死,這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從良企圖講道理,「你給我看那劇情,我要是這男的,我就算是咬,也得把太后咬死,扯個屁的真心一吻啊……」
系統:「劇情就是這樣子的呢,主人加油!我看好你哦!」
「嗖!」系統投影消失,從良敲了桌面上一個紅色按鈕了老半天,系統都處於中斷鏈接的狀態。
媽個雞。
從良有種深深的上當感覺,被打的這個青年叫魏子時,是老皇帝的第六子,老皇帝後宮繁多,子嗣更是遍地開花一般,皇子公主滿地跑。
老皇帝的精.子質量似乎尤其的高,一發中彈比比皆是,年過花甲還色心不改,最後英明神武的死於馬上風。
而這魏子時,是遍地撒網的老皇帝子嗣中極其不起眼的一個,母親是個地位低賤的小婢女,得了老皇帝一回醉酒的雨露,有了魏子時。
他母親生他的時候,連個名分都沒有,差點被宮規處死,幸虧得了一個無子嗣的慶妃幫助,才平安生下魏子時。
而魏子時出生的時候又是天生殘疾,兩條腿長短不一,殘疾皇子從不討帝王喜愛,婢女為了兒子的以後著想,孩子生下來就直接認了慶妃做母妃,而婢女則在生產後不久因病去世。
不是親生的到底是羊肉貼不到狗肉身上,魏子時從小到大,雖然沒有受到什麼苛待,可也沒得到過什麼溫暖,性格越發的沉鬱陰鷙,也就越發不討人喜歡。
但是要說這六皇子也不是全然沒有優點,若是論長相的話算不上最出彩,一打眼看上去,還會因為清秀的眉目,給人清湯寡水的錯覺,但只要細細的看下去,卻是十分的耐看,常年一臉沉鬱,笑起來並不春花燦爛,卻如暗夜玫瑰,說不出的惑人又危險。
若是沒有意外,魏子時早該封了王爺,遷出皇城,守著一方山水,好歹也是個閑散人生,操蛋就操蛋在老皇帝突然猝死,因為死的太難看,所以無所出的嬪妃都要陪葬,慶妃有魏子時做幌子,卻母家沒人,最後也沒能逃的了被拉去殉葬的命運。
而最操蛋的還不是皇帝猝死帶走了魏子時最後一個靠山,而是登基的新皇是十七皇子魏悅,魏悅同他一樣是個婢女所出,自小認了從進宮開始就「纏綿病榻」的良妃為母,良妃母家權傾朝野,老皇帝死的突然,朝堂上大洗牌,最後倒讓這個早早認了良妃為母的十七子撿了個天大的便宜。
十七皇子登基,良妃自然被奉為唯一的太后,登基大典當天,皇子全部到場,這「纏綿病榻」了四年的良妃,如今的新鮮出爐良太后,一眼就相中了當時正垂頭勾唇,笑的一臉諷刺邪魅的魏子時。
然後無節操無下限就這麼開始了,太后一手遮天,新皇言聽計從,甚至捆了皇兄魏子時親自派人給送進了太后寢宮。
這對一個皇子來說,簡直奇恥大辱,魏子時想要自戕,卻被太后威脅若是他敢死,太后定然掘了他生母的墳……
魏子時就這麼生不如死,死不能死行屍走肉一樣過著被圈做禁.臠的日子,整天和太后對著干,經常性被打的皮開肉綻,太後來了興緻,還會給他下一種完全喪失神智的猛烈那啥葯,再等看著他藥性發作隱忍慾望,羞恥難言的模樣。
而從良,穿越的就是這個——太后從氏。
從良回到寢殿就開始忙活,去了所有的首飾,泡了個熱乎乎的澡,素麵朝天,只有兩個臉蛋被熱水蒸騰的淡淡潮紅。
暖黃的宮燈下,小案上珍饈羅列,美酒飄香。
前些日子,從良特意畫了圖,命她的管事姑姑碎玉滿皇城找人趕製的禮物,終於是適逢其時在中秋前夜趕製成了。
萬事俱備,只欠魏子時這股東風,從良把禮物裝在一個和禮物一同趕製的木盒子里,還臨時起意,用紅色的髮帶綁了一個蝴蝶結,雖然趕不上她當初在縣城禮品店裡頭看的那種精緻,但是借著不那麼明亮的宮燈,也勉強像那麼回事。
從良命人去抬魏子時,自己坐在小案邊上抱著禮物盒子眯眼笑,這段時間進展的可以說是非常的順利,順利的從良有些飄飄然。
魏子時這些的日子都沒再跟她動過手,從良試探著拉個小手,投懷送抱啥的,人推拒的也不太堅決,昨晚上從良例行命人抬魏子時來用宵夜,沒想到人竟然真的來了,一碗甜羹下肚,魏子時在小案的對面垂眸,從未有過的溫順無害,俊秀的眉目是從良畢生從沒見過的順溜。
許是甜羹太甜,膩的從良心裡有點發齁,一時間眼神就控制不住的發痴,被抓包之後,從良習慣性的往後縮,但是魏子時卻並沒有如預想的那樣,瞪她呵斥她,或者伸手敲她個爆栗,而是微不可查的勾起了唇邊。
雖然飛快的抿住,但是從良卻沒錯過魏子時臉上那一瞬間展顏擠出的小酒窩,兩個淺淺的在雙頰邊若隱若現,從良不會形容,總之比她家後面那片會在初春開滿無名小野花的山坡還好看。
從良抱著禮物盒子,回想昨晚的事,心裡成片的野花剛打上骨朵,門開了,「魏山坡」到了,從良飛快的把盒子塞在小案下,打算晚膳過後再拿出來,回過頭,見到魏子時迎著一地細碎的燭影,一瘸一拐向她走過來,小心肝不由得也跟著一地跳躍的燭影和魏子時走動間的衣擺一顫一顫。
這一頓飯兩人雖然沒有交談,卻吃的十分和諧美滿,從良看著魏子時碗邊空空的小碟子,有種里程碑式的欣慰感,今天她夾菜可用的是自己的筷子,魏子時竟然也都吃了。
只是溫好的美酒魏子時一口未動,從良頗為可惜,獨自喝了一小杯,不上頭也沒醉意,只是臉頰紅暈更甚。
晚膳過後是甜湯,從良愛喝甜甜的東西,目測魏子時也喜歡,兩人對坐默默的喝甜湯,沒一會,氣氛就開始不對勁了。
偶爾視線相對的時候,魏子時並沒有如往常一樣的挪開眼睛,而是幽深深的膠著從良的雙眼,看的從良口乾舌燥,一口氣幹了三大碗甜湯。
然後從良就感覺從裡到外的發膩,自己伸手摸了好幾回,發現身上也沒撒上甜湯,可她為什麼覺得這麼粘膩,找了好幾圈,最後順著粘膩的源頭對上的魏子時輕挑的眉峰。
長得好的總是佔便宜,就算人人都知道紅顏下面是枯骨,也免不了前赴後繼的栽在那一層薄薄的麵皮上,從良見識過電視上女人搔首弄姿的勾引男人,從來不知道男人也能勾引女人。
和女人不同的是不用搔首弄姿,不用誇張的飛吻拋媚眼。只要把洶湧的情緒收斂進眼尾,再漫不經心的輕佻眉峰,斜斜睨來,就能讓人酥的好似被油炸了倆來回。
「你……勾,勾引我?」從良聲音發飄。
她雖然從來都沒經歷過任何的情感,卻並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她生活在信息爆炸的時代,雖然在村裡,卻也是一部老舊的智能手機,就能帶你見識人間百態的現代,她確定魏子時確實在勾引她,還是暗示性特彆強的那種。
那眼神膠的從良像粘在蛛網上的小飛蟲,看一眼的效果,和直接跟她說,「你跟哥來,哥哥給你變個蘑菇」基本雷同。
「你是不是勾引我?」從良如夢似幻的又問了一遍。
魏子時不吭聲,臉頰邊擠出兩個淺淺的酒窩,變本加厲的深深看了從良一眼,眼中邀請的意味十分明顯。
從良深覺,男的要騷起來就真的沒女的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