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歡歡辭官
薄卿歡站起身回院子的時候,看見言楚楚撐傘站在他房門前。
愣了一下,薄卿歡抬步過去,「你怎麼過來了?」
言楚楚笑道:「我有事找你。」
薄卿歡「嗯」了一聲,「進屋。」
言楚楚行至廊下收了傘,隨著他走進去。
房裡燒了地龍,很暖和。
言楚楚在軟椅上坐下,看了薄卿歡一眼,問:「大都督,我今日有沒有給你添麻煩?」
薄卿歡挑了下眉,「何出此言?」
言楚楚道:「小王妃方才跟我說了一些事,雖說得不是很完全,但我知道,我給她添了些麻煩。」
薄卿歡無奈搖頭,輕嗤一句,「你別信她那些鬼話,她找你,無非就是為了當初她力薦你和尹澈在一起這件事。」
言楚楚愕然,「大都督如何會曉得?」
薄卿歡如實道:「你跟著尹澈走的時候,小七曾經來找過我,她來問一幅畫的下落,順便就提及了你和尹澈。」
言楚楚目光微閃,突然來了興趣,想知道大都督當時的反應,眨眨眼,「然後呢?」
「然後她說是她勸尹澈把你帶回東璃的。」薄卿歡眸光漸暗。
言楚楚算了算時日,「那個時候,應該是你把契約書還給我不久后。你還我契約書的那天晚上,似乎心情很不好呢!」
薄卿歡抬眸,「知道為何么?」
「不知。」言楚楚搖頭,她只知道他將她拽上馬以後瘋了一般在空曠的街道上狂奔,直到她完全受不住才停下來,最後還非常絕情地把契約書歸還給她。
半晌沒聽到他說話,她問:「到底為何?」
「我也不知。」他忽然低笑,其實那天晚上是在生氣她居然敢就這樣與尹澈在驛館孤男寡女住下,可這些話,他不想說。
言楚楚暗暗翻白眼,什麼叫吊胃口?這就是了,吃醋就吃醋,承認一下又不會掉塊肉,真是個傲嬌的傢伙。
站起身,她道:「如若沒什麼事,我想回房休息了。」
薄卿歡腦海里突然蹦出小冊子上那些羞於啟齒的激情畫面來。
「等等!」
言楚楚不解,「怎麼了?」
薄卿歡原本想留她在自己房間歇息的,奈何話到嘴邊就是說不出口,「那個你房間冷不冷?」
「不冷啊!」言楚楚如實道:「同你這間一樣燒了地龍的,很暖和。」
薄卿歡捏著眉心,有些無語。
「大都督,我回房了。」
言楚楚說完就推開門走了出去。
薄卿歡神情懊惱,自袖袋中取出梵越給他的小冊子,又翻看了兩頁,臉紅過後驀地有些惱,叱道:「這東西,果然害人不淺!」
*
梵越出了五軍都督府坐上馬車,尹相思等在裡面。
「你在後面搞什麼鬼?」尹相思蹙眉,「別把我哥給帶壞了。」
梵越在她旁側坐下,笑道:「你覺得薄卿歡那樣的,還用爺去教壞他?」
「那你到底有什麼事連我也不能在場?」尹相思狐疑地睨著他。
「秘密。」梵越道:「男人之間的秘密。」
尹相思揪著他的耳朵,「你說過出來就告訴我的!」
梵越痛呼一聲,「你先放開我就說。」
「你先說!」尹相思非但不放,還加大了力道。
「好好好,我招,我全都招!」梵越舉手投降,「我給他送了春宮圖。」
「什麼!」尹相思驚呼,「梵越,你還要不要臉?」
「這是男人之間的交易,怎麼能說不要臉呢?」梵越不服,「再說了,大舅兄可是欣然收下的。」
尹相思再一次愣住,「你的意思是,我哥他一點都不生氣,還欣然收了你的春宮圖?」
「嗯。」梵越點頭,「騙你是小狗。」
尹相思俏臉頓時泛紅,「可是可是你們也太無恥了!」
「你不懂。」梵越趁她不備,將她揪他耳朵的那隻手摘下來,「男人嘛,自尊心強些,尤其是在歡愛的時候,一旦被女人嫌棄,是很丟臉的。」
「所以呢?」
「像我和大舅兄這種,婚前沒有過通房丫鬟的,就只能去觀摩學習春宮圖。」
尹相思臉更紅了。
梵越挑唇笑笑,「那我問你,是洞房花燭夜讓你體會到滅頂快活的感覺好呢還是什麼都不懂的好?」
尹相思馬上偏開腦袋,臉頰滾燙,「我我才不要回答你這個問題。」
嘴上不說,她心裡卻是清楚得很,他說的那個,自然是前者更讓人記憶深刻,至於後者很可能會留下陰影以至於影響今後的夫妻生活。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在想什麼。」梵越自信地揚了揚眉,「你覺得前者更好更有感覺,所以你其實是默認我給大舅兄送春宮圖的,對嗎?」
尹相思瞪他一眼,嘟著嘴巴不說話。
梵越見她這樣子甚是可愛,忍不住傾身上前在她嬌軟的唇上淺啄了一口,「我就知道媳婦兒是最通情達理的。」
「你少來!」成婚這麼久了,尹相思何嘗不明白這個人每次說甜言蜜語的時候,心裡就在打她的主意。
「媳婦兒。」梵越憋屈,「我送出去的那個小冊子上,還有好多招式咱們沒試過呢!」
尹相思雙手捂住滾燙的臉,「不要不要不要!我才不要和你嘗試那些奇奇怪怪的動作,梵越,我發現你臉皮是越來越厚了。」
梵越不以為然,「你不要的話,咱們家寶寶哪裡來?」
尹相思氣極,「不理你了!」
*
梵沉要求的所有事,薄卿歡都已經辦妥,如今輪到梵沉兌換承諾了。
散朝後,梵沉單獨喚住顧禾,「不知攝政王可有時間,我有一事想找你商議一下。」
顧禾駐足轉身,「左相有事?」
「對。」梵沉道:「是關於錦衣衛指揮使兼五軍都督薄卿歡的。」
顧禾眉梢一動,「何事?」
梵沉直接開門見山,「什麼情況下,你會允他衣錦還鄉?」
顧禾勾唇,「除非他死。」
這個答案,梵沉毫不意外,「這麼說來,不管如何,攝政王都不會同意薄卿歡辭官了?」
顧禾道:「錦衣衛乃先帝耗費多少心血培養出來的親衛軍,而薄卿歡又是錦衣衛統領,他這般手段謀略、武藝以及威信,那都不是一般人能頂替得了的,所以,除非身死,否則他一輩子都別想脫離組織。」
頓了一下,顧禾接著道:「之前有一個叫『尹一』的錦衣衛就悄悄溜走了,本王讓人去查過,知道他是誰,但為了兩國和睦,這件事本王可以佯裝不知,至於薄卿歡,我不管他是哪國的人,從前有過怎樣的身份,但他想全身而退,絕無可能!」
梵沉眼瞳微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
「本王倒想知道,你為何如此想幫薄卿歡退出朝堂?」顧禾眉目間染上一抹疑色。
梵沉不答,只道:「攝政王既知他是東璃人,為何不成人之美,就此放他離開?」
顧禾忽然笑了,「你知道錦衣衛最大的特點是什麼嗎?辦事快、狠、准。他們是朝廷光明正大培養出來的精英殺手,專誅宵小和姦佞,冷血寡情,是他們每個人必備的特質。薄卿歡此人,無論是哪一方面,絕對都是達標且超標的,有他在,錦衣衛才能算是錦衣衛,沒了薄卿歡,錦衣衛將會淪落成一盤散沙。本王不得不承認,這個人的確有些本事,本王對他,刮目相看。」
梵沉目光忽明忽暗,「如若按照你所說,那麼錦衣衛一旦動了情,就會有軟肋。」
顧禾不以為然,「你是想說薄卿歡和他府上那位叫做『言楚楚』的姑娘嗎?」
梵沉不置可否。
顧禾勾唇,「言楚楚是個很不錯的苗子,薄卿歡在培養她的時候,本王就得了消息,她不過一介弱女子,卻比其他錦衣衛少用了一個月就培訓成功且開始出任務,這樣的女子在薄卿歡身邊,只會是他的助力而不是累贅。」
梵沉眉心一皺再皺,他早就知道顧禾這個人不好糊弄,今日看來,顧禾比他想象中的還要不好糊弄。
輕輕吸了一口氣,梵沉緩緩道:「我手上有一樣東西,如若給了你,能否放他離開?」
顧禾半眯著眼,「什麼東西?」
「相信你已經猜到一半了。」梵沉道:「梵氏兵器圖譜絕世神兵最後一頁,也是至關重要的一頁,我知道你一直在找,很不巧,剛好在我手上。」
顧禾袖中手指握緊了些。
絕世神兵本是百年前梵氏先祖自創出來震驚當世的兵器圖譜,奈何後來發生了一件事,讓梵氏不得已分流成兩支,一支隨著西秦太祖馬背上打天下,另外一支直接隱世,從此銷聲匿跡。
也正是因為分流,才會讓絕世神兵這本圖譜四分五裂,現如今,顧禾的外曾祖父那一支手上僅有殘本,並不完全。
據說絕世神兵最後一頁記載了全書最重要也最厲害的一件武器,顧禾為此找尋多年,沒想到竟會在梵沉手中。
對於顧禾來說,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面上狐疑更甚,顧禾道:「你用如此重要的東西換薄卿歡全身而退,值嗎?」
梵沉低笑,「值不值,得看人。有的人,本王可能連一杯清茶都不捨得付出,但有的人,便是舍了兵器圖譜,我也是心甘情願的。」
顧禾微笑,「寧王好氣魄!」
「過獎。」梵沉回以一笑,「那麼,咱們這筆交易算是成了?」
顧禾默然片刻,「寧王果然非比凡人,竟甘願舍了如此重要的秘密圖譜,只為換他退出朝堂。」
梵沉從懷裡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圖譜遞給顧禾,笑意淡淡,「希望攝政王能遵守信諾。」
顧禾接過,緩緩打開一看,當看清楚上面的內容和兵器構造圖后,滿眼震撼,許久才回過神來,頷首,「既然寧王說到做到,那麼本王也沒什麼可說的,一會兒你出宮,煩請通知薄卿歡一聲,讓他交一封辭官摺子,否則本王不好同文武百官交代。」
梵沉應聲,很快出宮去了五軍都督府。
見到薄卿歡的時候,梵沉直接道:「答應你的事,成了,顧禾讓你主動去辭官走個程序,他好向文武百官交代。」
薄卿歡目露疑色,「本座很想知道,你是怎麼說服顧禾同意我退出的?」
梵沉答:「這個你不用管,你只需曉得,咱們之間的交易,兩清了。」
薄卿歡忽然笑道:「咱們可是親戚,哪有『兩清』的說法,往後我就是個平民百姓了,有事的話,自然得攀攀你這個權貴。」
梵沉淡笑,「我反而覺得你退出,挺可惜的。」
「美人相伴,縱情山水,這種日子你覺得不美好么?」薄卿歡反問。
「當然美好。」梵沉道:「我覺得你退出可惜,是站在我的角度來說,對於你來講,退出自然是種解脫,那麼,恭喜你,終於達成心愿了。」
「謝謝。」薄卿歡難得的客氣一回。
「何時大婚?」梵沉又問。
「大概得回東璃去大婚了。」薄卿歡道:「畢竟我爹娘在那邊。」
「那也就是說,很快了?」
「嗯。」
梵沉想了想,「我人肯定是去不了,到時候讓人給你帶份子錢。」
「這話我愛聽。」薄卿歡彎唇,「就這麼定了,等回了東璃定下日子,我會親自給你們傳信的。」
*
梵沉走後,薄卿歡去找言楚楚。
「寧王已經幫我擺平辭官之事,一會兒我就入宮去找攝政王,你準備一下,大概就這幾日的功夫,咱們得啟程去東璃了。」
言楚楚猝不及防,「這麼快?」
薄卿歡修長的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勾唇笑,「我覺得已經很慢了。」
言楚楚心跳漏了一拍,被他盯得臉有些紅「那那你去,我收拾收拾。」
腦海里忽地想起一事,她道:「對了,我來之前答應過東璃皇,要把宣王給請回去的,既然你要入宮,那我去驛館找他。」
薄卿歡眸色一黯,語氣堅決,「不行!」
言楚楚無語,「怎麼不行?」
「我陪你去。」他道。
「你不是要進宮嗎?」
「我可以先陪你去驛館,再進宮。」
言楚楚哭笑不得,「宣王可是你表弟,你連他的醋都吃?」
薄卿歡睨她一眼。
言楚楚悻悻閉了嘴,又道:「好好好,你說去咱就去,反正我又不是去找男人幽會,你去了我也不怕。」
兩人很快就坐上馬車往驛館方向去。
驛館內的宮婢告訴言楚楚,宣王早就入宮了。
言楚楚問,「攝政王又沒召見,他入宮做什麼?」
宮婢們齊齊搖頭,「奴婢不知。」
言楚楚退回來,把宮婢們的原話告訴了薄卿歡。
「既然在宮裡,那正好。」薄卿歡道:「你隨我一道入宮。」
言楚楚猶豫,「我又沒品階,就這麼隨著你入宮,會不會不太妥當?」
薄卿歡一把拉過她的手,「妥不妥當,我說了算。」
不及言楚楚反應,他就帶著她再次上了馬車,這一回直奔皇宮。
顧禾還在御書房帶著小皇帝批閱奏章。
薄卿歡來的時候,趙大寶候在御書房外,「大都督有事找攝政王?」
薄卿歡頷首,「攝政王可在裡頭?」
趙大寶道:「還請大都督去偏殿稍待片刻,奴才進去通秉。」
薄卿歡想了想,最終還是帶著言楚楚去了偏殿喝茶。
趙大寶輕手輕腳走進御書房,「攝政王殿下,大都督來了。」
顧禾正埋首於滿案的奏疏,聽到趙大寶的聲音才勉強抬起頭來,「哦」了一聲后,「告訴他稍等片刻,本王馬上就出去。」
趙大寶迅速出去偏殿回話。
顧禾站起來,看了顧子瞻一眼,「皇上,您先練著字,微臣出去一會。」
小皇帝咬著筆頭,雙眼眨啊眨,「小叔叔,昊昊小哥哥什麼時候來陪陽陽念書啊?」
顧禾頓了一下。
昊昊不願入宮伴讀這件事,顧禾早就得了消息,但他一直沒告訴小皇帝,就是怕小皇帝傷心,原以為都這麼久過去,小皇帝一準給忘了,沒想到今日會舊事重提,這讓顧禾有些為難。
原本想實話實說的,但對上小皇帝那雙純真的眼睛,顧禾心下一軟,改口道:「前些時日,昊昊的娘親給他生了個妹妹,他現在忙著照顧妹妹,沒時間入宮呢!」
小皇帝一聽,烏黑雙眼亮了起來,「妹妹?」
「嗯。」顧禾點頭,「很漂亮,像瓷娃娃似的。」
小皇帝歡呼一聲,「小叔叔,陽陽想看。」
顧禾斟酌了一下,「那好,等微臣處理了薄大都督的事就考慮帶你出宮去楚王府,到時候你便可以自己去找昊昊,然後問他願不願入宮來給你伴讀,可好?」
「好耶好耶!」
小皇帝稚嫩的小臉上滿是欣喜。
顧禾看著面前這個小不點,神情微微恍惚了一下。
出了御書房徑直去往偏殿,顧禾一眼就看見裡頭坐著的兩人,微一勾唇,他道:「看來大都督是鐵了心不要權勢要美人了。」
薄卿歡笑答:「彼此彼此,攝政王不也一樣么,你愛權柄勝過美人,本座則是不要權勢,只要美人,咱們的想法,都是一樣的。」
顧禾垂眸,掩了裡頭黯色。
美人么?他或許不是不愛,而是,根本愛不起。
「這是請辭的摺子。」薄卿歡走過來,將摺子遞給顧禾。
顧禾接過,打開看了一眼就讓趙大寶送去御書房,轉眸看向薄卿歡,「今後有什麼打算?」
薄卿歡笑道:「當然是先大婚,后隱居。」
「那本王就提前恭喜你了。」
「借你吉言。」薄卿歡拍拍他的肩,「別忘了給我來份子錢。」
顧禾嘴角微抽,「一定。」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言楚楚突然開口,「攝政王殿下,不知宣王可在?」
顧禾愣了一下,「姑娘說的是東璃宣王?」
「對。」言楚楚道:「我們先前去驛館的時候,宮婢們都說宣王進宮了。可是進來這半天,也未曾見到他。」
顧禾道:「興許是去了太皇太后的永壽宮,怎麼,你們倆找他有事?」
言楚楚道:「實不相瞞,我此前去了一趟東璃,回來的時候,東璃皇特別交代讓我知會宣王一聲,讓他早些回國。」
顧禾瞭然,「既然這樣,那你們不妨去永壽宮看一看。」
「告辭。」
薄卿歡帶著言楚楚,出了偏殿又往永壽宮而去。
讓人進去通秉之後,兩人才得以入大殿見太皇太后。
盈盈拜下請了安,得了太皇太后赦免,這才站起來。
宣王果然在永壽宮,就連一向不愛來永壽宮的小公主顧瀟瀟也在。
太皇太后的目光在薄卿歡身上定了一瞬,馬上讓人賜坐。
宣王看了看薄卿歡,又看了一眼言楚楚,眉頭緊皺,「喂喂喂,小美人,你太不厚道了,不是隨著我皇兄去了東璃的嗎?何時回來的?你又為何陪著薄卿歡這廝入宮來?」
言楚楚掩唇笑,「是宣王殿下近來老是喜歡往永壽宮跑,都不關注外面的事,所以不曉得發生了什麼。」
宣王被戳中了心思,噎了一噎,旋即揚起下巴,「你別跟我套近乎,趕快老實交代,為何不好好待在東璃?」
不待言楚楚開口,薄卿歡就接了過去,「真是笑話!你憑什麼質問她?」
宣王不服,「那你又憑什麼不讓本王質問小美人?」
薄卿歡音色淡淡,「就憑,我是她未婚夫。」
宣王一聽,傻了。
「你說什麼!」
看向言楚楚,「小美人,薄卿歡說的話是真的?你們倆?」
言楚楚點頭,「是真的。」
宣王頓時暴跳,「不行!我不同意!」
太皇太后瞪了宣王一眼,「都這麼大的人了,還耍小孩子脾氣,乖乖坐著。」
宣王反應過來,調皮地沖著太皇太后吐吐舌,「姑祖母,我只是氣不過,分明是我皇兄先喜歡小美人的,薄卿歡這廝憑什麼橫刀奪愛?」
薄卿歡不以為然,「就算是橫刀奪愛,那也得刀鋒利才有本事奪得過來,尹澈沒能留住美人,說明他修為不夠。」
「你!你你你!簡直欺人太甚。」宣王氣得嘴唇都歪了,冷哼一聲。
「好了!」太皇太后無奈扶額,「澄兒,你連自己的事兒都操心不過來,怎麼凈操心別人去了?」
宣王呶呶嘴,不甘心地坐了下來,餘光覷了顧瀟瀟一眼,卻見對方沖他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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