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格局

目送著巨大的莫比迪克號不斷地遠去，弗拉德靠在船舷上，雙手環胸，嘴角掛著一絲嘲諷的笑容。

「白鬍子，畢竟是老了啊！」

弗拉德輕聲道。

「去死啊！混蛋！」

弗拉德一腳踹飛了撲過來的女僕baby-5，思緒仍然沒有止住。

白鬍子的確是老了，他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威霸青海的男人，即使是他也逃脫不了歲月的磨礪。

現在的白鬍子雖然還有最強的稱號，但是實際上相較於其餘的三個怪物已經沒有了明顯的優勢，甚至，由於病情的影響，弗拉德甚至會想，會不會白鬍子已經沒有了與其餘的四皇匹敵的力量。

畢竟對於類似於凱多大媽一樣的怪物來說，絕對不缺少的就是體力，凱多是數次被抓，數次扯斷捆綁他的鐵鏈，粉碎行刑的鍘刀，擊沉戰艦號稱不死的男人，夏洛特-玲玲則是能夠以五歲的稚齡擊敗巨人英雄的天生破壞王，數十年間未曾受過一點傷的鋼鐵氣球。

弗拉德實在是難以想象，現在年老體衰的白鬍子憑什麼去擊敗這兩個怪物，雖然震動之果的力量極為恐怖，但是想要短時間擊敗這兩人也是不可能的，長時間的對峙幾乎是無疑的結果。

而一旦進入到僵持階段，即便是白鬍子前期能夠佔上風，但是疾病纏身的他真的能夠撐到擊敗敵人的時候嗎？

弗拉德很好奇這一點，四皇壓在所有的海賊頭上已經太久了，久到新世界很多的銀牌選手都已經失去了和四皇爭雄的決心，也只有每年的一些超新星敢於和這四個怪物交鋒，當然，結果自然只能是慘敗。

距離路飛出海還有三年，距離最惡的世代在新世界掀起波瀾還有五年。

相比於幾年後的波濤洶湧，現在的新世界還算是平靜，已經很久沒有發生過四皇之間的激烈衝突了，弗拉德實在是很好奇，白鬍子，這個號稱是最強的男人，到底已經衰落到一個怎樣的地步了。

四皇鎮壓新世界格局已經持續了十來年，終於，在三年之後，隨著頂上戰爭的落幕，白鬍子走完了他的一生，白鬍子海賊團也隨之跌下了四皇的位置，奪取了白鬍子遺產的黑鬍子乘機上位，那個男人無疑是大海上最危險的男人。

隨後，便是以主角蒙奇-D-路飛為首的新時代紛紛湧入新世界，四皇的統治局面終於開始搖搖欲墜了。

無論是被半個草帽海賊團鬧得雞飛狗跳的大媽海賊團，還是幾乎已經鐵定會被草帽擊敗的百獸海賊團，這兩個四皇海賊團未來的遭遇，無不在告訴弗拉德一件事情，看似無比穩固的四皇格局，在五年後，毫無疑問的是要開始解體了。

弗拉德不想錯過那一場盛宴，或者說，無論是那個人，只要是有野心的男人，就絕對不想在那一場輝煌的舞會上缺席。

所以他迫切的想要離開大媽海賊團，父親的仇是一個方面，另一方面自然就是大媽團已經讓他看不到未來的希望了。

四皇的強大是毫無疑問的，他們的強大體現在個體的實力已經他們龐大的勢力之上，即使是海軍本部想要擊潰一個四皇海賊團也是一件艱難的事情，除非每個四皇都腦子抽風了，像是兩年後的白鬍子海賊團一樣，直接衝到海軍本部想要和海軍拼個你死我活。

但是，也僅此而已了，四皇的實力已經到了無法在往上發展的程度了，無論是個體的實力還是團體的勢力。

所以大媽才會一直想要和各大勢力聯姻以擴大自己的勢力，所以凱多才會一直收集各種動物系能力，以擴充自己的能力者軍團。

但是，也就僅此而已了，相對於他們本來的力量，這些能夠拉攏到的勢力實在是不值一提，對於自己的加強並不怎麼大。

一句話，新世界畢竟是有限的，只是這片大海上微不足道的一片海域，雖然這裡是世界上最強的一片海域，但是它的的確確是只有那麼大，它所能夠負擔的海賊團也只有那麼多，四個四皇海賊團已經是極限了。

所以對於野心無限的新時代來說，四皇的存在就極為礙眼了，他們的存在阻擋了絕大部分的海賊的路，所以一旦強有力的領袖出現，四皇的崩塌也並不是什麼難以想象的事情。

就像是白鬍子自己說的那樣，他是舊時代的殘黨，新世界已經沒有能夠載動他的船了，四皇毫無疑問就是與未來的新時代們對立的舊時代。

凱多大媽就不說了，本身就是從當年羅傑時代走過來的大海賊，就算是最年輕的紅髮香克斯也只是一個沒有野心的男人，他把他的一切都堵在了路飛的身上。

說實在的，紅髮這個人和其餘的三個怪物比起來實在是有些奇怪，他出海的目的弗拉德實在是想不通，這個男人到底是為了什麼出海的？冒險嗎？他已經跟著羅傑走遍了偉大的航路。

家人嗎？除了白鬍子恐怕沒有人會這麼想，海賊王？這就更不可能了，如果紅髮的目的是成為海賊王的話，他就是沒有必要把那頂草帽給路飛，更不必搭上一根胳膊。

雖然說男子漢嚮往大海是不需要理由的，但是唯獨紅髮這個人，擁有超凡的實力勢力，但是唯獨看不見一絲野心，他存在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對於這個問題，弗拉德只有一個可能的回答，那就是這個人恐怕是真的只是為了路飛出海的，這或許有些不準確，應該說，這個男人只是為了讓羅傑繼續活下去而出海的，紅髮出海的目的或許只是為了傳承羅傑的意志，所以當他看到和羅傑一般無二的路飛的時候，他敢於直接賭上自己的一隻手。

當然，這只是弗拉德個人的猜想，無法確定，但是，有一點是沒有疑問的，紅髮這個人，並沒有爭霸的野心，也就是說，四皇的位置他並不在意，也就是說，即使是四皇崩塌他也不在意，他在意的或許只是路飛。

這樣一來，弗拉德實在是想不到有什麼是可以阻止四皇格局在幾年後崩潰的理由，就像是多弗朗明哥說的那樣，那之後就是豪傑的時代了。

所以弗拉德現在已經按捺不住了，他要開始行動了，時代的風雖然還沒有吹起來，但是幸運女神總是會垂青於有準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