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對我來說,更像毒蛇...
他的語氣強硬不容拒絕。
白雅睜大詫異的雙眼,立馬站起來,尷尬的說道:「這房間,不是給我住的嗎?」
「嗯。」他從喉間發出這個音,彷彿不屑回答一般冷傲,「你睡床,我睡沙發。」
孤男孤女在一個房間里,她和蘇桀然都沒有這樣過,臉迅速的就燒紅了,腦子有些混沌中,「不,不是的,我們只是男女朋友,不用住在一間房間里。」
話音剛落,只見顧凌擎漆黑的眸仁掠起層層暗芒。
他朝她走過來。
她不是他的戰士,也不是軍人,可是,他身上那種凌威的感覺讓她不禁膽寒。
她後退一步,跌落在沙發中。
顧凌擎壓下來,手撐在沙發上,把她圈在他的懷中。
那雙布滿寒霜的眼瞳犀利的緊鎖白雅,不說話,她就能感覺到濃重的壓迫感。
「怎麼了?」她問道,眼眸閃爍,眼中閃過一絲的恐慌。
「我是蛇還是猛獸?你有這麼避之不及嗎?」他問,銳氣不減.
「我不是這個意思!」白雅趕忙解釋,「只是……」
只是,他高高在上,她是有夫之婦,兩個永遠不可能有交集的陌生人。
住在一個房間里,不合適。
可說出來,感覺,她不信任他似的。
她沒有說出來,改了口道:「我睡沙發吧。」
他的眼神瞬間柔了幾分,依舊浩瀚的不著邊際,「只剩下最後一個房間了,委屈你一下,我不會碰你的,放心,你睡床,我睡沙發。」
她當然信他。
他要碰,昨天早就碰了。
不過,他應該是看不上她的。
顧凌擎起身,朝著浴室走去。
她想起她的衣服,褲子,裙子還涼在洗手間中,著急的喊道:「等一下。」
他冷眸睨著她,目光微微迷上一層昧色,嘴巴往上揚起,「怎麼?你想伺候我洗澡?」
她詫異那樣高高在上的君子會說出這樣的話,很是局促,朝著他走過去,「不是,怎麼可能,我有些東西在裡面,我收拾一下,你再進去。」
顧凌擎沒有拒絕,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白雅著急把東西收下來。
一次性鞋子沾到水特別的。
「啊。」她驚叫一聲,眼看著要摔了。
他疾如閃電的進去,握住了她的手臂,拉到了自己的懷裡。
動作太大,浴巾掉了下來。
他不小心,握住了她的柔軟。
顧凌擎魅瞳收緊,體溫升高,睨向她。
白雅尷尬的話都說不出來了,肌膚的顏色都變得緋紅起來。
「對……對不起。」白雅開口。
顧凌擎鬆開她。
掌心中,她滑嫩的觸感還在,正如三年前的她。
白雅立馬撿起浴巾圍住身。
他似乎不著急走,灼熱的目光盯著她紅潤的臉,走向前。
白雅往後退,靠到了冰涼的牆面,那涼心透的溫度讓她一怔。
他走到她的面前,手撐在她的腦殘,俯視的目光讓她覺得快要把她灼傷了。
「你在害怕?」顧凌擎低沉的說道,目色混亂。
他見她不否認,又黯淡幾分,「你對我來說,更像毒蛇猛獸。」
白雅不解的看向他。
他是在說她討厭嗎?
不穿衣服的是她,非要進浴室的是她,摔倒的也是她,甚至,浴巾掉的都那樣巧合。
如果她是他,也會覺得她自己是故意的。
「對不起。」白雅道歉道,低下了頭,很是難堪和局促。
顧凌擎看了她一眼。
「房間留給你,我出去。」他沉聲道,轉過身,眼中多了一層幻色。
他深怕,對她又做出三年前的那種事情來。
三年前,他是受了藥物的蠱惑,剛才……是他也說不明白的一股衝動。
二樓的大廳
陸嘉怡坐到了顧凌擎的旁邊,優雅的幫他倒上茶水,「表哥,外婆說,顧氏集團是你的,周二的新聞發布會你不出席也就算了,晚上的宴席一定要來!」
顧凌擎清幽的目光瞟著她,如若洞悉一切,「宴會我可以出席,但是如果動機不純,以後就休想我參加。」
陸嘉怡面有難色,勸解道:「表哥,其實筱靈從小就喜歡你,過去的那些所作所為也是因為太愛你。外婆的意思,也是覺得你到了適婚的年紀,筱靈不管從家境,學識,能力上都是最配你的那個。所以,明天的宴會真的是鴻門宴。」
顧凌擎嗤笑一聲,放下茶杯,偏冷道:「如果我不喜歡,就算是放下整個家族企業,我都不會要她。明天我不會出席」
「那你喜歡今天來的那個女孩?」陸嘉怡歪著腦袋試探性的問道。
顧凌擎頓了一頓,漆黑的眼眸如同浩瀚如大海,讓人看不清他所想。「你想說什麼?」
「我覺得她太柔弱了一些,你知道外婆的擇媳標準。怕表哥選擇的這條路會難走。」陸嘉怡擔憂的說道。
「你想多了,只要我喜歡,不管前面有多少的障礙,我都會事先清除。」顧凌擎自信的說道,整個人都煥發著光彩。
他現在的成績是靠自己一步步拼出來的,而不是靠副統的老爹和富可敵國的背景。
陸嘉怡對自己這個表哥一項很崇拜,露出笑容,「如果你不是我表哥,我可能會比筱靈還瘋狂的。」
顧凌擎眼眸沉了沉,「不喜歡,就是不會喜歡,我寧缺毋濫,不會勉強自己。」
「呵,表哥以後肯定會寵自己的妻子。」陸嘉怡感嘆道。
顧凌擎的腦中閃過白雅的模樣,眼神深了一些,「幫我準備一套女士服裝,棉柔質感的平底皮鞋。明天上岸之前送來。還有……給我拿條被子來,我今天睡客廳。」
「啊?你被她趕出房間了啊。」這點,真讓人始料未及。
陸嘉怡調侃道:「表哥的魅力應該無人能及的。」
「去做你的事,話那麼多幹嘛。」顧凌擎煩躁的擰起眉頭。
「哦。」陸嘉怡睨了一眼顧凌擎,笑著站了起來,走出了客廳。
顧凌擎躺在了沙發上,腦子裡想的是剛才在浴室的一幕。
那一幕又和三年前的一幕完全重合。
如果那個時候,他就告訴她,會怎麼樣?
他只是不想破壞她的幸福,但是現在看來,她並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