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戀愛吧!9
「你笑什麼?」她的笑容來的太過莫名其妙,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黎塵不明白自己到底說了什麼笑話,他開口問了一句。
「你說自己要負責,是真心的,還是因為要了我的身體,所以不好意思了?」於竹月輕描淡寫的開口,雖然失去了自己保存了二十多年的處,女,身的確讓她有些沮喪,可這絲毫不能影響她的決心。
要求一段純粹的感情,寧缺毋濫的決心。
「你我已發生了肌膚之親,我就必須娶你,這不是人之常情嗎?」黎塵雖然更加嚮往和志同道合的道侶一起暢遊江湖的美好未來,但是也絕對是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絕對不會做出始亂終棄的事情。儘管,於竹月不是自己心目中的那個完美的道侶。
果然……
這男人的思想就跟那些老古董一拼。
「拜託,你是從原始社會來的吧!這都什麼年代了!男女之間上,床,並不是因為愛,更多的是生理,需求,明白嗎?」於竹月沒有像普通的女孩那樣因為沒了最重要的東西而哭哭啼啼,相反的,比他這個男人表現的更加洒脫。
這樣的做法,讓黎塵心生不滿,眉頭深鎖,不敢苟同的盯著於竹月。
「別這樣看我,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喜歡我嗎?如果喜歡,你願意負責,我很高興。可如果不喜歡,那請你離開。」事已至此,想要做朋友是不可能的。她於竹月就算再開放,也沒有開放到交一個(火包)友的程度。所以,是去是留,就在他的一念之間。
「我……」黎塵語塞,他雖然惱怒於竹月的瀟洒的表態,可當她提到了喜歡一詞時。他的表情徹底的陷入了迷惘之中。不明所以的看著於竹月,好半晌都說不出第二個字來。
只有迷惘,沒有任何其他的情感,果然,他不喜歡自己。
也是,他們才相識不久,想要一個相識不久的人說喜歡自己,不是天方夜譚嗎?
想到這兒,於竹月忍不住大笑了出來。
「好了!夠了,我知道你的態度了。走吧!昨晚妖怪你應該已經解決了!你我之間,沒有任何聯繫的必要了。」於竹月狠心下了逐客令。
或許黎塵永遠都不會知道,在自己見到他的第一眼時就喜歡上了這個面容俊秀的青年。
他那張娃娃臉,在笑起來時,嘴角會出現兩個淺淺的酒窩,看起來迷人可愛。
「你的心裡就如此隨便!將這樣的事情都能看的這麼不在乎嗎?倒是我錯看了你!」黎塵沒有想過於竹月竟然這樣做,這讓他的自尊心受挫,忍不住就口出惡言了。
「滾!」原來,在他的眼裡,自己是一個隨便的女人。
於竹月暴怒,起身指著自家大門,開口就讓他滾,「不以相愛為目的的婚姻都是鬧劇!我的婚姻要的是絕對相愛,而非委曲求全。你我兩人,道不同不相為謀!所以,麻溜的哪兒來的滾哪兒去!不是要回茅山了嗎?昨晚那怪也殺了,事情也辦完了,可以滾回去了!」於竹月讓自己的語氣在一定程度上聽起來決絕一些。
也成功的將黎塵惹惱了,他從小到大從未收到過如此的屈辱,內心的尊嚴告訴自己,絕對不能被這個女人看不起。
想到這兒,黎塵猛地起身,毅然決然的抬腳離開了於竹月的家。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和隨之重重關上的大門,於竹月像是渾身沒了力氣一般。滑落在地,雙目放空,有種心裡空了一塊地方的感覺。
怎麼就走了呢?
他怎麼可以就這麼走了呢?
難道在他心裡,真的對自己沒有一絲喜歡嗎?哪怕是他們發生了關係,都沒有一絲喜歡,她給他的感覺,就只剩下了刁難嗎?
「咚咚。」就在於竹月陷入了自己的哀傷中無法自拔的時候,房門在這一刻被敲響了。
於竹月愣了一會兒,慌亂的從地上爬起來,伸手去打理了一下自己,試圖讓自己看起來並沒有那麼狼狽。
她連忙就衝到了門邊,打開了房門。
「那個……我的行李。」打開門的一剎那,她還來不及高興真的是他回來的時候。
黎塵卻渾身彆扭的站在原地,撓了撓腦袋,開口管於竹月要行李。
於竹月的臉色瞬間陰沉到了極點,好似隨時都會爆發出來。
「我幫你拿出來。」於竹月說完,砰的一聲再度關上了家門。
隨後,氣急敗壞的衝到了樓上,經過了一通收拾之後,將所有他的東西給收拾進去不說。還特地繞了一趟書房,從書房的保險柜里取了一萬塊錢的現金,塞進了他隨身攜帶的那個小行李箱裡頭的暗袋裡。
為什麼給他錢於竹月也很不解,只是收拾了一遍他的包裹之後發現他身上的錢所剩無幾了。所以才會特地給他弄了一些錢給他藏著備用。
此去茅山路途甚遠,身邊沒點錢怎麼行呢?
因為要特地繞到書房去弄錢,所以於竹月收拾東西的速度慢了一些。
等到她提著他的包裹再度回到家門門后時,手握門把,她深深的呼吸了一下。
隨後,咔嚓一聲,打開了房門,將他的包直接從屋子裡丟了出去。然後又用最快的速度將屋子的大門重重的落下了鎖扣。
黎塵就這麼莫名其妙的看著自己的包裹從門口飛了出來,看著緊閉的大門,他的心裡滿是無言。
這女人也太過分了!好歹他們發生了夫妻之實,為什麼可以這樣拒人於千里之外?還說什麼自己不喜歡她?
難道女人對喜歡這個辭彙,都這麼執著的嗎?
黎塵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撓了撓頭,撿起了包裹,無精打採的耷拉著腦袋離開了於竹月的家門口。
走在離開小區的路上,他的身上還穿著於竹月送給自己的T恤衫,此時的他看起來跟一個普通人沒有多少的區別。
沒走幾步,他就轉過頭看了看自己身後於竹月的家門。
反覆這樣幾次之後,他長嘆了一口氣。是不是他哪兒做的不對了,所以她才生這麼大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