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去越南
狗順咧嘴一笑,抓著腦袋想了想說:「我倒是聽說越南可以娶兩個老婆,不知道是不是真地!」
我愣了愣,隨即哭笑不得,這個死傢伙,剛還在為性命之憂焦頭爛額,這馬上就開始為自己的將來娶老婆了,我不由得擂了他一拳,笑罵道:「你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這剛剛害死了中國的縣長,又想去害越南的縣長了,而且一害還害兩個!」
我本是跟他打趣,沒想到倒戳中狗順的痛處了,他的臉色立馬黯淡下來,我暗裡吐了吐舌頭,連忙說:「好啦好啦,那咱就決定去越南吧,事不宜遲,咱們馬上收拾吧!」
實際上我剛才還琢磨著轉道新疆去那些斯坦國家的,在我的印象中,這些西歐化的國家應該比南亞及東南亞國家富一些,將來生活起來可能要舒坦一些,但狗順一句話,立刻就動搖了我的想法,相比較而言,我還是貪圖越南可以娶兩個老婆,雖然我在中國一個老婆都沒有。
狗順看我已經在席捲床鋪上的東西了,聲音就有點發顫地說:「難道,難道你真地和我一起去鑽地洞?」
我回過頭來爽朗一笑道:「狗子,咱們小時候可是穿同一條褲衩的玩伴哦,現在你要去遊山玩水,怎能撇下我一人獨往,也太不夠義氣了吧!」
狗順不知道怎麼突然動了感情,語聲都有點哽咽了,說:「兄弟啊,你狗子兄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了,其實你犯不著為我去冒這個險,我是罪有應得,迫不得已,你完全可以在大城市好好生活的!」
我微苦一笑,無奈地搖搖頭,決然說道:「狗子,你不用再說什麼了,就這麼決定了,你也不用有心理負擔,我不完全是因為陪你,你以為我堂堂一個名牌大學畢業生在這鬧市上賣毛片賣得舒坦啊,我不想再丟這個人了,陪著你去鑽鑽山洞,自己也能得大解脫!」
狗順聽我這麼說,倒也不再勸阻了,但他臉上還是有歉疚的神色,挽起袖子默默地開始幫著我收拾東西。我倒也不去過分在意他的反應,反正以後來日方長,慢慢他就理解了。
其實我房裡基本沒什麼東西,考慮到以後鑽地洞會比較涼,所以床上的破棉被破褥墊我還是捨不得放棄,狗順不虧是當過兵的,訓練有素,三下五除二就把被褥整得方正剛直,捆綁得井井有條,塞進一個破旅行包里居然也不顯山露水。
另外,我還有一個自從當過醫生以來一直保存的外科手術包,裡邊有些簡易的外科手術器具,加上一些常用的藥品,雖然我之後再沒機會用過它,但那是我曾經當過醫生的象徵,所以一直捨不得丟棄。當然,一直隱秘保存的另一個重要原因是我在裡邊存放了一些迷藥,是當醫生的時候從一個江湖術士那裡搞來的,據他吹噓說是用曼陀羅、羊躑躅、醉仙桃、茉莉花根、麻葉等有迷幻作用的中草藥的精純萃取物混合乙醚、異氟烷等現代麻醉劑按照祖傳的工藝配製出來的,麻醉作用更強效更持久,更有**催情等作用,而且無色無香無味,迷人於無形,大大增加了可操作性。我當時出於好奇買了下來,自己安慰自己說買來只是為了和醫院的麻醉劑的效果做做對比,但內心深處,我也難以排除是否就有將來要用它來**美女的齷齪想法,不過所幸的是,我後來沒有使用過它。
不過現在要和狗順一起亡命天涯了,不管有沒有用,這些東西是一定要帶的。
一切收拾停當后,我給房東寫了個紙條留在桌上,告訴她我已經退房,多交的房租就不找她要了,感謝她收留了這麼久云云之類的話。
時間就是生命,我們兩個再沒有絲毫猶豫,狗順將鼓鼓囊囊的旅行包一把背在肩上,率先出了屋門,我站在門口最後留戀了一下這塊在我最落魄的時候收留了我的土地,便毅然決然地轉身,大步流星地離去,帶著一股和昨日告別的決絕。
在走出這片街巷后,我本來還想再約藍靈靈見面告別一下,畢竟以後可能就是永別了,但看狗順在前邊行色匆匆、心神不安的樣子,想了想,還是決定不節外生枝,如果讓藍靈靈知道以後再也不會見到我了,反而徒增她一時的痛苦。就讓她在歲月的長河中去慢慢消化再也尋不著我的殘酷現實吧!
我和狗順象兩個孤獨的遊魂,趁著夜色的掩護,潛伏到了火車站,以我僅存的積蓄買了火車票,登上了開往昆明方向的夜班列車,這個時節正是春夏之交的時候,不是學生寒暑假,也還沒有什麼長假,所以火車上的人並不是很多。但是狗順卻一直都很緊張,自從離開我那個小屋后,失去我那個溫和小屋的庇護,他就立馬散失了那一份自然平和,眼神里是抑制不住的張皇,面上寫著明顯的凄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