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病得很重
劉逸凡頓時愣了一下,立即鬆開我並後退了一步,一臉嫌棄地看著我,冷冷地說:「就你這小乾菜的樣子,你以為我會對你做什麼?」
靠!我頓時氣得心裡噴火,但咱是文化人,寫書的,文人不是?不能丟了咱文人的臉兒,不能衝動,不能衝動......我強壓著怒氣,回他一個極「熱情友好」的微笑。
大概是我此時的表情很滑稽,他綳著的一張黑臉竟然笑了起來,又朝我走來,有剛才的前車之鑒,我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他沒有繼續走過來。
「你......今天忙什麼?」他站在原處盯著我問。
不知為什麼,我看著他的臉怎麼比之前我開門讓他進來時蒼白了許多?
「碼字。」我簡潔地回答。
「馬子?什麼馬子?誰的馬子?」不知他是真的聽錯,還是故意的,連問了三句,我氣得差點兒噴血。
「碼......字......」我大聲地一個字一個的說,這回應該不會聽錯了吧?
「就是打字,我要寫書,一個字一個字堆積起來,碼字!知道了吧?」我相信我現在這副樣子,一定很象古代拿著戒尺的恨鐵不成鋼的教書先生。
「哦......」他的尾音拖得老長,一副才聽明白的樣子,說:「原來你是說碼字呀?說話說清楚來嘛,這麼大個的人,還說是作家呢,連句話都說不清楚。」
特么的(一向溫文爾雅的我,自從遇上他之後,心裡連連冒粗話),真是豬八戒倒打一耙,還反過來怪我沒說好。
「我要開始工作了,你請回吧!」我不再給他面子了,也不再看有仙的面子,直接給他下逐客令,現在說得夠清楚了吧?
「本少爺不想走,今天本少爺在這裡看看作家是怎麼工作的。」他一屁股又坐回了我的床上,一副你趕我也趕不走的模樣。
「劉總裁,你知道『無賴』兩個字兒是怎麼寫的嗎?」我忍住怒氣問。
我最怕在寫作的時候身旁有人了,哪怕你是安安靜靜地坐著,我也會大受影響,根本不可能專心投入地邊構思邊碼字兒。
「不知道,語文老師沒教過,大作家,正好你教教我。」劉逸凡索性靠在了我的床頭,滿臉戲謔地看著我,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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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該知道『無恥』是怎麼寫的吧?」我的聲音已經高了幾個分貝,我自己都聽出了我聲音里夾雜著的怒氣。
「更不知道了,我是大家族出身,受的是高等教育,沒有學過這些罵人的詞兒。」他的嘴角一扯,又是一臉嘲諷地看著我。
我簡直快要氣炸了,我站起身來朝卧室門走去:「好好,你不走我走!」
大不了本姑娘今天又不碼字兒了,反正大清早的被他一攪和我也沒心情再碼字兒,乾脆出去,等他走了我再回來。
「林大作家,你真要出去呀?那正好,你順便幫我帶一份早餐上來,我為了趕來你這兒連早飯都沒吃呢。」滿臉委屈,不知道的見了還會以為他被我餓了多少頓呢。
我這才想起,我也沒吃早飯呀,被他氣得腦子都一片空白了。
我停下腳步還就不走了,你不是還餓著肚子嗎?就你那從小嬌生慣養的小胃,我看你能扛到幾時?
本姑娘根本不怕,我一包牛奶就能解決一頓,你是男人,你可不行。
我譏誚的扯了個笑容,拉開桌前的椅子,安心坐了下來。
「女人,你這種待客之道可不行啊,你學歷倒不低,但是好象為人處世不怎麼地啊。」劉逸凡的目光瞥向我說。
我注意到,他雖然臉上裝出很輕鬆的樣子調侃我,但是臉色卻越來越蒼白。
我不再計較他的胡言亂語,我盯著他的臉問:「劉逸凡,你告訴我,你你你......怎麼了?」
我直呼其名,再也不想喊他勞什子「劉總裁」了,我又不是他的員工,他是我閨蜜的表哥而已,同輩兒,喊名字簡單些。
他似乎注意到我突然喊他名字,臉上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嘴角露出了笑容:「好,很好,女人,你進步很快,我喜歡你喊我名字!」
「別妄圖轉移話題,快回答我,你臉色怎麼突然這麼難看呀?你怎麼了?」我地阻止他繼續油腔滑調,急切地問。
「女人,你這是在關心我?」他不笑了,神情很認真地問我。
「......就算是吧,你快告訴我,你是不是生病了?身體不舒服?」為了不讓他又一直追問,我拐著彎的承認了。
「我是生病了,病得很重,怎麼辦呢?」他一臉痛苦地看著我問。
我心知他這滿臉痛苦是裝出來的,但是他這蒼白的臉色可不是裝得出的,所以我沒有去在意他假裝痛苦。
「走!我送你去醫院,來,我扶你下去,你的豪車我開不了,我拿到駕照只開過便宜車,所以要委屈你一下了,我只能帶你坐的士去醫院。」我走過去伸手要扶他。
「你,要救我?真的?」似乎不相信我有這麼好心會送他去醫院似的。
「是呀,你是我閨蜜的表哥,我不能見死不救吧?走,起來吧,我扶你下去坐車。」我仍然朝他伸著手。
誰知他一把拽住我的手,輕輕一帶就把我帶得倒進了他的懷裡,我急得滿臉通紅,掙扎著要起來,卻被他的雙手緊緊地箍緊了我,讓我動彈不得。
「你放開我!劉逸凡,你要做什麼?我報警了啊!」我厲聲沖他大叫,並且繼續用力掙扎。
「你不是要救我嗎?那你現在就救我,再不救我,我就要死了,死在你這兒,你的責任和嫌疑最大。」他的話不僅僅是威脅,也是事實。
萬一他真有個什麼突發的事兒,我可是跳進長江也洗不清了呀,黃河就別指望了,本來就是渾的。
「我不要!我不是醫生,你快放開我,你需要去醫院。」我已經掙扎得精疲力盡了,他卻還是那麼有力的抱緊我。
不是病得很重嗎?臉色蒼白成這樣,還這麼有力?
「你雖然不是醫生,但你是葯!」他的嘴角上揚。
我一愣!這不是我上一本已經完結的《總裁的花樣小女僕》里的台詞兒嗎?難道他看過我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