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 道士恩典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連連道歉,心虛程度絕不亞於做了賊。
見我滿臉歉意,對方的臉色好了不少,原本怒氣騰騰的臉上也勉強擠出一分笑容。
「算了算了,算我倒霉。」對方一臉的不情願,但是那雙眼睛卻始終在我的臉上瞟,我被他看得極不自在,心裡也不痛快起來。
我想走,但是咱是過錯方,人家沒說走,咱不能走不是?
於是,我只好忍著氣耐心地站在原地,問:「有沒有把你踩傷?我送你去醫院吧?」
我總得給人家一個解決的態度吧?不然對方要是見我毫無誠意,胡攪蠻纏起來,在這大街上,我丟人不說,主要還被太陽曝晒,多難受啊。
「不用不用,被美女踩一腳再疼也得忍著。」對方竟然嬉皮笑臉起來。
遇上無賴了,我心裡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個。
接下來的事果然應證了我的想法,那人在我的周圍走來走去,一會兒湊近我瞧瞧,一會兒又退後兩步沉思,不知道這人到底要做什麼。
糟糕,遇到變態了!
那人又盯著我胸前的玉佛看了很久,然後湊近我,小聲問:「美女,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什麼奇怪的事兒?」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我肯定不會告訴他我確實遇見了好幾件奇怪的事,這人行為這麼怪異,說不定他自己就是個奇怪的人呢,我憑什麼要相信他?
「你是什麼人?你要做什麼?」我警惕地問。
「我?哦,我還沒有向美女介紹一下我自己,鄙人姓恩,名典,恩典,怎樣?是個好名字吧?好聽又好記。」
「我呢,從小就跟著大名鼎鼎的白雲觀紫金道長學藝,今日剛下山來,真巧,就遇上了美女你,你說咱們是不是忒有緣分了?」
這個傢伙介紹完,又是挑眉、又是嘻笑,除了那張臉長得還帥氣之外,真是哪哪都長得欠揍。
原來是個臭道士,我還以為什麼不得了的人物呢。
不過,在下一秒,我注意到他的姓氏,我疑惑地問:「你姓恩?本市恩家跟你有什麼關係?」
「哇!美女也是本地人?不錯,恩家正是本人的家,我是恩家的獨子,恩典。」臭道士得意地揚起眉。
恩家我知道,聽有仙說過,和有仙他們張家、還有劉逸凡家、還有摩家,在本地號稱「四大家」。
我就不明白了,一個豪門大少爺,怎麼會被送去道觀學什麼?
恩典似乎看出我心中的疑惑,說:「你是不是很奇怪我恩家的獨子怎麼當起了道士?哈哈......」
「那是因為,我自幼就喜歡道術,紫金道長和我父親很熟,也說我根骨清奇,是個學道的好苗子,所以,我父親就把我送進了道觀。」
「但是我也是有學歷的哦,我雖然入了道觀,但是我依然是在山下完成了學業沒,寒暑假都在道觀學藝,國外留學回來,我又進了道觀,算是去進修吧,今天剛好學成下山。」
恩典擠眉弄眼地說完了他的光榮歷史,又緊緊地盯著我瞧。
「你的身上有鬼魂的味道、還有......神的氣味......還有......好怪啊,按理說好好的一個活人,遇見這些髒東西,會有不好反應的,比如生個大病了、丟幾個魂了什麼的,可你這好好的,而且似乎有神相助。」
恩典皺著眉頭使勁地眨巴著眼睛,象是在努力思考。
「什麼鬼魂和神?我全都不知道,我也沒遇到過!」我不喜歡陌生人當街這麼對我胡說八道,這些要是被別人聽去了,我肯定要被人當作神經病了。
我急忙朝前走,站在這大太陽底下曬著,我身上的皮膚已經有些發紅了。
「誒誒!你別走啊,你再等等,再等等好不好?再等三分鐘!」恩典追上來拉住我的手,並抬頭看著當空的太陽。
這個時候正是中午,太陽已經在頭頂上了,直直地照射下來,柏油路面都被曬得冒熱氣,遠看象是有水窪。
「你放開我!太陽這麼大,你拉我在這兒曬太陽,你沒看到我被曬得都起紅疹子嗎?」我生氣了,朝他低吼。
「你是命重要還是你皮膚重要?曬點疹子可以治療嘛,命丟了可就活不過來了!」他也生氣了,板起臉嚴肅地說。
「......我為什麼會丟命?」我被他訓得無語了,但我想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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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也不敢斷定你身邊是有一隻鬼還是一位神,總之你身上有這兩種氣息,你如果信得過我,你胸前的這塊玉佛能不能給我看看?」恩典伸出手問。
「......」我有些猶豫。
這塊玉識貨的人都能看出是個好東西,這個人萬一不是恩家的人,是個騙子呢?
要是被他拿上手就跑了,我穿著高跟鞋也追不上呀。
見我有些猶豫,他把他的身份證、駕照、銀行卡、車鑰匙等等全從包里拿出來放在我的手中,說:「這些可造不了假,誰也沒膽造假冒充我恩家的人,你拿著,等我看完咱們再換回來。」
人家都這樣了,我確實再沒有理由猶豫和拒絕,我只好極不情願地把脖子上的玉佛取下來,交給他。
恩典接過我的玉佛,拿起來對著太陽光看了又看,然後又用手遮擋著光線,逆著光左看右看,我注意觀察著他臉上的表情。
他先是一臉震驚的模樣,然後是疑惑,再後來是欣喜,接著又是一臉疑慮。
看完之後,他把玉佛交到我的手中,說:「快戴好,別人向你要千萬別給,而且你最好二十四小時戴著不離身,這可是塊好東西,他能保你平安無事。」
劉逸凡說這塊玉是我的守護之神,原來還真沒有胡說八道,我心裡突然偷偷高興起來。
「對了,相見即是有緣,我這裡也有塊小東西,送你做個見面禮吧,你已經有玉佛了,我這塊你隨身不隨身戴就無所謂了,但是它也能在你有需要的時候幫到你,你可以把它放在客廳穩當點兒的位置。」
說著,恩典掏出一塊木頭似的小牌子,放到我的手上,隨即我也把他的證件等物遞給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