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又一夜煎熬
我大呼了口氣，緊繃的神經鬆弛了下來，忙去穿褲子，穿好後來到外邊，剛好看到趙笙的母親披著件衣服走了出來，和我說了聲，向角落走去，估計是廁所去了。
MD，一夜總算熬過去了，沒事兒就好。
回到屋內，困意來襲，這會才有空想一個問題，昨兒的女鬼TM怎麼回事？或者說我是怎麼了，在第18區讓鬼纏身，路上遇鬼車，昨兒晚上又遇鬼。
這樣下去，我不被鬼纏死也得被嚇到心肌梗塞而死，還可不可以好好的過日子了？不行，等老人回來，必須問一他怎麼回事，現在唯獨可以問的就是他了。
想一下，從最初到現在，在我身上發生的事，老人好像全知道，而且是提前知道似的。
記得我與老人第一次見面是在電梯，當時老人好像要對我說什麼似的，後來更是在地面上毫不隱諱的寫下了六個字，讓我離開第18區。
不過那會不以為意，看來這裡邊的貓膩很多，只是我現在還分不清楚，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第18區？但是又說不過去，短短几天發生了太多事，我有些亂。
對了，總想著昨兒的女鬼，那後來出現的人是怎麼回事？那個是人是鬼不說，現在看來好像是在救我。
這麼一來，事兒變的更撲朔迷離了。
不一會，我實在撐不住了，再害怕也會困，況且這會大白天，心裡邊安心很多，所以一會就睡著了。
醒來時已是下午，有一股略為刺鼻的煙味，我才發現屋內的爐火著了，估計是趙笙母親弄的，一絲暖意浮上心頭，當母親的人總是細膩很多，可惜趙笙不爭氣，不然也不至於落的如此下場。
我看了下手機，下午三點多了，另外還有一條簡訊：昨晚早早的睡了，怎麼啦？想我了啊。
暈，這麼露骨的話，我心頭再度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挺舒坦的，忙回了一個簡訊：是啊，想你了。
不一會，簡訊就回來了：那你快回來啊，我在這兒悶死了，你快點回來，咱們出去玩。
我一下坐了起來，差點忘了昨兒的事，小青這樣和我說，豈不是說對我有意思？就算沒什麼意思，那至少也不討厭我，也就意味著我有戲？
不管了，管她是人是鬼，先撩了再說，於是忙回了一個簡訊：應該快回去，那說好了，我回去一起去玩。
小青回了個簡訊：好，那我等你回來，先不說了，要陪我閨蜜去買衣服了，走了哈。
我從小也沒怎麼和女孩接觸過，更別說是這樣一個美女了，頓時一掃一晚的陰霾，心情好了很多。
在另一個屋子，趙笙的母親正在整理東西，那些一看就是趙笙身前的東西，人死了也不用留了。「那個還沒回來嗎？」我上前，問了一句。
趙笙的母親長嘆，哦了一聲，說在路上了，大概後半夜才會到，你醒了啊？給你留飯了，吃點吧。
我其實有長時間沒吃東西了，不過奇怪的是不餓，於是搖了下頭，說不用了，不餓。
唉，後半夜才會到，也不知今晚會不會再發生昨兒的事，但我沒辦法，只有等了。
這兒人生地不熟，人家趙笙的母親又心情不好，我識趣的待在屋子內，玩了會手機，一直快要沒電才罷休，看了下時間已經是下午六點，天色暗下來。
在八點多，趙笙的兩個妹妹回來了，很乖巧的去寫作業，其中大一些的那個一臉憂鬱，問道：「我哥真的死了嗎？」
趙笙的母親嘆了聲，說是啊，死了。
女孩哦了一聲，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下，一聲不吭的去寫作業了。
我看在眼裡，這個年紀的女孩還挺單純，即使自己的親哥哥禽獸不如，那也是從小長到大的哥哥，現在死在了外邊，心裡邊也是會難過的吧。
在十點多時，我識趣的回到自個兒屋內了，雖然有點怕，但也是沒法的事。不管今晚怎麼樣，先把水果擺放在床頭，燈也不敢去關，我打算今晚不睡了，反正後半夜會回來，堅持幾個小時也不是問題。
一小時、兩小時……
在一點多時，我有點困，沒忍住打了個盹，不過轉醒的一剎那，心一下涼了大半截，昨兒的女鬼又出現了！
這一次，女鬼不是在門外，而是在窗戶邊，可以清楚的看到窗戶外邊站著一個人影，蒼白的臉正對我這邊，一雙死人眼緊緊的盯著我。
我頭皮一陣發麻，忙把一邊的蘋果抓在手裡，一眨不眨的與女鬼對視上了，不是我有多膽子大，而是怕一個不小心，女鬼會突然出現在床邊。
說真的，我想罵人，TM的還有完沒完了？老子招誰惹誰了，莫名其妙的被趙笙纏上，現在來到趙笙的家，又被一個女鬼盯上，難道我就如此悲催嗎？
這會是真沒轍了，只有硬著頭皮，希望老人快些回來，估計以老人的性格，怕是會一把鐮刀削下窗外的女鬼了。
一小時、兩小時……
這一盯兩個多小時過去了，老子眼要快瞎了，反觀女鬼屁事也沒有似的。突然，女鬼對我笑了一下，談不上多詭異，看上去正常，可是一張蒼白的臉對我笑，那也滲的慌。
下一刻，女鬼后飄了出去，消失在窗戶外，也就在這時，外邊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然後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窗外走了過去，老人回來了。
門推開，老人走進來，看了我一眼，問道：「沒事兒吧？」
我差點沒哭出來，完全是感動的，這是第二次覺的老人親切無比，忙急道：「沒事兒，剛才……有個女鬼啊。」
老人點頭，說我知道，你跟我來吧。
這一說，我忙收好東西，快步跟著老人出去了，和藹可親的老人回來了，老子還怕什麼？來到外邊，之前的女鬼不見了，老人好像也不在意似的，對著趙笙母親的房門敲了下。
不一會，燈亮了，趙笙的母親從裡邊走出來，眼睛紅紅的，問：回來了嗎？
老人點頭，說回來了，你準備一下，把你兒生前的東西弄好，等天亮了再過來吧，今晚我們守夜。
說完這些，老人和我出去了。
對於昨晚的事兒，我是忍不住說了一下，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有女鬼纏上了我。
老人沉聲道：「她不是奔著你去的，而是奔著……也算是奔著你吧。」
這是什麼意思？
老人又不吭聲了，出門來到外邊，不一會的功夫又來到村邊，遠遠的看見前邊有一道亮光，還有七八人正在忙活呢，其中還有一口顯眼的棺材。
近前後，我認出了其中一人，趙笙的父親，其餘的人好像也是本村的，有的還睡眼惺忪。那口棺材就不用多問了，裡邊肯定裝著趙笙的屍體。
我小聲問了老人一句，這是要幹嘛？
看情形是要搭靈棚，可這兒是村邊上，不該是村裡邊搭嗎？再說非要大半夜的搭么，也真是奇怪了。
老人說了句：「死在外邊的人有怨，不可以回村，怕認出回家的路。」
是么？
這一說，我想到以前遇到過的一些白事，見過有靈棚搭在路邊，而且出殯異常低調，估計是對有怨氣的人一種葬禮方式，早早葬了較好。
大半個小時過去，簡易的靈棚搭好了，七八個人又合夥把棺材抬進了靈棚里些，然後一個個說了聲，估計是回家了，這兒待著也怪不詳的。
不一會，只剩下了我、老人、趙笙。
「唉，這位老哥，多謝你了，錢會慢慢還你。」趙笙的父親嘆氣道。
老人搖頭，說不必了，你回去準備一下東西，天亮了過來，明天就葬了，今晚我們守夜。
嗯，好吧，趙笙的父親說了一聲后，離去。
這時老人走到棺材前，伸手拍了三下棺材板，『咚、咚、咚』三聲后，周圍沉寂了下來。
嗯，要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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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納悶了，又是三聲『咚、咚、咚』，不過不是老人拍棺材的聲音，而是從棺材裡邊傳出來的……聲音！
棺材里的趙笙在敲棺材！
我頭皮發麻，早先見過趙笙，此時大半夜的看守棺材，詭異的事兒又出現了，心裡邊多少還是會發虛。老人在棺材邊沉默了會，從口袋裡摸出一個梨子，張口吃了起來，邊對我說：「除了蘋果，其它三個全吃掉。」
「哦，哦……知道了。」
我應了聲，學著老人的樣子，先從梨子吃起來，之前也沒怎麼吃東西，這會一吃梨子反而覺著餓了，所以吃的還挺歡，只是在這兒吃東西，心裡邊多少有些膈應。
不一會，梨子吃完了，要說一下的是梨子連核也吃了，第二個是獼猴桃，外邊的一層沒剝掉呢老人張口就去咬，也不知什麼滋味。
唉，不管了，命重要。
我一咬牙，咬下了未剝皮的獼猴桃，那叫一個酸爽，差點沒酸掉大牙，不過難吃是難吃了一點，但這會也顧不及了。
『吧唧、吧唧』我和老人吃東西是有聲音的，但是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一個較為清晰的聲音，聽著也是在吃什麼東西，聽聲好像是來自……老人身邊的棺材。
不會吧？趙笙在吃東西！
對了，我想起來之前電梯的事，那會也是趙笙與我們一起在吃著米飯等，這麼想來是不會錯了，只是不清楚這裡邊的門道與禁忌，問老人也不說。
獼猴桃吃完了是桔子，一樣的沒有剝皮，一口咬下去，我差點沒吐了出來，而老人看上去面不改色，懷疑他是不是沒有味覺。不管怎麼樣，橘子總算吃完了，至於剩下的蘋果，老人沒說，那我也裝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