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夜裡驚魂

老人看了我一眼，並沒像下午那會盯著我，而是繼續專註著眼前的樓梯，看樣子是要上去。

我大呼了口氣，心想老人恢復神志了嗎？不管怎麼樣，小青還在上邊等我呢，忙走上前站在老人身旁，發現樓梯停在七樓處，也不知誰在上邊呢，好半天也不見下來。

對於白天的事，我也沒去問老人，誰會和一個神志不清的人說話呢？

這時電梯動了，可以看到上邊的數字從7變到6，又變到了5，也就在這時，老人開口，吐字不清的說了一句：「小子，不要信那個女人。」

我一愣，哪個女人？

正疑惑呢，電梯門開了，老人邁步走了進去，我覺著莫名其妙，也跟了進去，在一邊按下了6數字，反觀老人一動不動，沒說要去哪一層。

1、2、3……

在數字變成四時，老人又開口了，說了一句：「半夜不要給那個女人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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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六樓到了。

我看了一眼老人，匆匆忙忙離開了電梯，這老人不會又神志不清了吧？

說什麼不給女人開門，巴不得有女人敲我的門，長這麼大還沒談過女朋友，早想試試女人是什麼滋味了呢，不是我沒喜歡的人，而是我太普通了，放到人群中找幾天幾夜找不到的那種，所以一直沒有女朋友。

走廊白天昏暗，天黑了反而亮了很多，也顧不得老人，忙來到走廊盡頭，對著左邊的門敲了敲。「誰啊？」不一會，裡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是小青。

我忙道：「是我，剛和你打電話那個。」

「你等一下。」

過了兩三分鐘，門開了，只見一個裹著浴巾裸露著肩膀的女孩探出了腦袋，濕漉漉的頭髮披散下來，一股清香撲來，與在網上看到的女孩一模一樣，是小青。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洗澡。」我嘴上說著，眼神卻是忍不住上下打量，一米六左右的個子，即使裹著浴巾也可看的出小青的身材很好，尤其是皮膚好白。

小青臉一紅，道：「沒事，那個你先等一會，我先穿衣服，等會去找你。」

我點頭，說行。

回到房間內，我腦海裡邊是小青裹著浴巾的模樣，揮之不去。說真的，沒想到小青比照片上還要漂亮，聲音也很甜。

正想了，門外『咚咚』響起敲門聲，我忙去開門，然而看到的不是小青，是那個老人。

一瞬間，我沉下了臉，再也忍不住了，問道：「幹嘛？你到底要幹嘛？」

老人看起來有些情緒激動，但說話很費力，說了一句：「那個女人不是人。」

我一愣，緊而不耐煩了，這老人是又犯病了吧？跑過來和我說什麼小青不是人，也不先不看看自己的德行，自己才是一副鬼樣子好伐？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沒好氣的說道，要不是想給小青留一個好印象，現在就想出手打他了。見我又要關門，老人又了，也不開口說話，而是又指向地面，還在地上拍了拍。

我心裡邊罵了句神經病，把門給關上了，給老人鬧了一下，頓時興緻全無。

『咚、咚』沒一會，房門又響了，我一下怒了，這老人是有病吧？大白天的嚇人倒怪，晚上也不讓人安寧，說些什麼胡話，誰有那功夫陪你耗時間了？

「老頭……」

門一開，這話還未來得及說，我硬是給憋了回去，敲門的不是那個老人，而是小青。

小青面色疑惑，看著我道：「怎麼了？打擾到你了嗎？」

我探頭看了一下走廊外邊，說道：「沒有，就是之前有個老人過來敲門，還說什麼你不是人，有點煩。」

「我當然不是人啦，我是一個鬼，美女鬼哦。」小青玩笑道。「別生氣啦，我可以進去坐一會嗎？」

聽著小青酥酥的聲音，想生氣也生不起來，說可以啊，進來吧。

小青穿著白色的睡衣，看起來有些薄，一雙白皙的小腿裸露在了外邊，腳上是一雙夏天的涼鞋，在腳趾甲上塗著紅色的指甲油，很漂亮。

「你不要在意，他是王爺爺，他很可憐的，我也想過趕他走，可是他沒地兒可去，一直遷就，不然也不會找你來了。對了，我叫小青，你叫……王平？」小青邊走邊道。

我點頭，說是。

「你看起來很普通，不過人老實就好，那以後多多關照，有什麼問題可以和我說的。」小青笑道。

這麼一聊，我們也算認識了，話自然多了些，聊到快要十點，小青起身道：「好了，我要睡覺去了，明早還要出去玩呢，你也早一些睡啊。」

我說，好。

在小青走後，我趟在了床上，手摸著小青坐過的地方，屋子裡還遺留她淡淡的香味……

只是哪裡有些不對勁，從小青進來后就有了這種感覺，可一時半會的也說不上來為什麼。

算了，睡覺吧。

不一會，外邊一陣喧鬧聲，好像是有車、人進來了，聽起來還挺熱鬧的，不過不關我事，剛和小青聊了會，知道這兒住著不少人，是小青租給別人的。

可能是白天走了太多路，沒一會就睡著了。

『咔』在迷糊間，我好像聽到門開了，之後是細微的步伐聲，可以聽出來一些，有人停在了我的床邊……

『滴答』一絲涼意，有液體滴在了我的臉上，一剎那，我醒了過來，眼前的一幕差點讓我崩潰，暗色之中，有一人在我床邊處，正彎著腰，把頭探向了我。

啊！

我幾乎是下意識的大叫了出來，然而下一刻，眼前猛的一亮，眼皮再度睜了開來……

剛才是夢？

來不及想太多，門外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咚咚』響個不停，好像還有個聲音：「啊，快開門，救我。」

這個是小青！

我一下跳下了床，來不及去穿鞋子，忙去開門，小青從外邊跑了進來，順勢抱住我，害怕道：「王爺爺神志不清了，要殺我」

我一聽，忙看向了外邊，只見走廊裡邊，離這邊大概十幾米遠的地方，老人手持一把鐵鏽的鐮刀，面無表情的緩緩走來，這是又發神經了？

「你先進去！」我把小青推進去，自個兒站到了門口，心裡邊明明怕的要命，可總不能把小青推出去吧？對於這個老人，我還挺煩的，硬著頭皮道：「你是想死嗎？還不快點給老子滾。」

老人停了下來，神色古怪無比，嘆了口氣，又回頭看了一眼電梯口處，自語了句：「這就是命吧。」

說完，老人扔下鐮刀轉身走了。

我鬆了口氣，見老人走了一定遠，才關好門，只見小青捲縮在床的角落，雙手抱著膝蓋。「沒事了，不要怕。」我走過去，在床邊坐下，安慰了幾句。

這時小青『哇』的一下哭了，撲過來抱住了我，說道：「我好害怕，我怕。」

我腦袋『嗡』的一聲，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反手抱住小青，不斷安慰道：「別怕，有我呢。」

小青哭著，抱的更緊了，軟綿綿的身子擠著胸膛，說一句良心話，此刻沒把她推倒不是我色不色的問題，而是我膽小。

過了一會，小青好些了，才意識到與我太親密了，忙鬆開了我，慌亂道：「對不起，我……我太害怕了。」

那意思是小青的初吻在，第一次也在……

我一聽，心裡邊莫名的舒暢，要是把小青拿下該多好。不過心裡邊想歸想，還是要裝的正經些，刻意轉過了話題，生氣道：「那個老人太危險了，讓他走吧，要不是我在你就危險了。」

小青猶豫了下，搖頭說：「不行，要不是因為我，王爺爺也不會變成這樣子，以前來過一個小偷，王爺爺與小偷打在了一起，後來衛叔過來才制服了小偷。」

「那會王爺爺失手打昏了小偷，以為打死了，所以被嚇到了，之後就有些神志不清。」

原來是這麼回事。

我聽衛叔說過，嘆了口氣，說那你以後怎麼辦？會很危險，你說出了事，後悔也來不及。

小青看了我一眼，低頭說道：「以後再這樣，我會打擾你，你不要介意。」

這叫什麼話，我還巴不得你打擾呢，忙點頭，說沒事，不會打擾，那你現在呢？要不我送你過去。

小青看了看門口，猶豫道：「我怕，一個人不敢過去，可是我們……又不可以睡在一起，我也不知道。」

我一聽，不說點什麼就是傻了，忙很男人的說了一句：「沒事兒，你睡就好，我在旁邊站一宿。」

「不行，會很累的。」小青說道，猶豫了一會，說：「要不擠一擠，但是你要發誓，不可以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