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 古史
鬼一會來，但我沒想到過了一個月之久。
迎著夕陽，鬼一笑了笑，說：「有點兒事，所以晚了些來找你。對了，我們上次說到哪兒了？」
我想了下，說：「你的五千年。」
「哦，不是這個，那是題外話。」鬼一道。「想起來了，我說人活意味著人間的保留。」
哦，差不多吧。
「也好，如果不久的未來只有人間，或許也是件好事。」鬼一輕嘆了一句。
我疑惑，不解道：「為什麼啊？」
「選擇，這就是大勢的選擇，太多……事了，造成這樣的結局也在情理之中。」鬼一道。
暈，又是什麼選擇？
「那你說一下啊，總要有個緣由吧？我聽一下，或許你不用死呢。」我說道。
鬼一看著我，沉默了一會，而後笑了，說好吧，本來就是要對你說一下，另外也有事交待。
我看著鬼一，在等她開口。
好一會，鬼一輕嘆了一聲，說：「知道么？人間與陰間恆久遠就並存了，有多久呢，我也不盡知曉，只知道十殿閻王、死神等開闢了陰間。」
「我父與骨王叔也是恆久遠的一批人，雖並未參與，但見證了陰間的雛形。」鬼一道。
我一愣，這一個說法有點兒出乎意料。
「驚訝么？如果我說人間的形成要遠大於陰間，或者說人間一直存在，不過與如今不一樣。」鬼一道。「那個時代有點兒古老，我父知曉一些。」
「我有五千年，對於人間而言卻是滄海一粟，不過有幸見證了黃帝、炎帝時代，但很快匆匆雲煙，這些人消失不見了。」鬼一一字一頓的說著。
我聽著，很驚訝，黃帝、炎帝存在，不過也是考古研究，如今聽到鬼一說，心中也有了一些底細。
「我父所說的時代可能要遠大於炎黃時代，我不盡知，這些也是我的一些猜測。」鬼一道。
我點頭，說明白。
「在古老的時代，世間並無人間一說，只有大地與天空，當然還有人類與別的存在。」鬼一道。「傳說女媧造人，伏羲教化，但我並未見過，而炎黃確實存在過，引領人類在進步。」
「有些東西存在，或者說與生俱來，比如情。」鬼一道。「那時人有生死，死的人也就死了，活著的人痛苦不堪，於是有存在提出了……輪迴。」
我一愣，立馬想到了閻王，問：「閻王么？」
「不知，或許是他一人，或許是很多人，總之輪迴一提，眾多存在覺得可行。」鬼一道。「那個時代的存在太多了，也意味著勢力得分化，於是很多人參與。」
「人的形態被改革，有了三魂七魄，有了肉身與魂魄一分，這是輪迴的基礎。」鬼一道。「一番商議，十殿閻王與死神等負責，於是陰間誕生了。」
「勢力的分化，也可以說大勢所趨，也有了人間一說，由炎黃等負責，而一些存在自持清高，於是去了……上邊。」說著，鬼一抬頭，看了一眼天空。
我愣了，而後驚了，鬼一想要表達什麼嗎？
「一分三界，也分了六道，一切沿著初衷的軌跡，可經歷了幾千年之久，初衷在偏離，預想的一切錯了。」鬼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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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問：「什麼初衷？」
「不可否認，那些存在是為了一個美好的世間，但世人眾多，不可一一約束。」鬼一道。「勢力的分化，終究在慾望的驅使下，很多存在忘了初衷。」
「陰間有了雛形不久，陰間就有很多勢力在搗鬼，目的是……聚攏勢力，於是黑手伸向了人間。」鬼一說著。
「世間有著輪迴，但也可以去打破輪迴，人死為鬼，可輪迴，可為鬼，也可為陰兵，很多陰間的存在看破了此道，以此來聚攏勢力。」鬼一道。
不會吧，人為鬼……我是知道的，但陰兵也是人死後所化么？
「要讓人間混亂，最好的辦法就是戰亂，那時的炎黃也無法安息戰爭，更別說後人了。」鬼一道。
我咽了口唾沫，猜道：「不會吧，難道說古代的戰亂……一直是陰間在搗鬼？」
「不，不完全是，但也差不多。」鬼一道。「人也有慾望，喜歡征服，尤其是一些帝皇。不過大多數的朝代更替與陰間的暗中挑撥有一定關係。」
「我曾對你說過三千年前一事，那時的紂王就是被陰間的存在給利用了，而九尾的來歷也很神秘，可能與上邊有關，但她對紂王絕對一心。」鬼一提到了商朝。
我懵了，原來如此么？
「那個時代有很多存在，其中不凡神運算元，我不信姜子牙算不到幕後的一切。不過大勢所趨，誰也改變不了什麼了，何況帝辛的確幹了很多錯事了。」鬼一道。
「單是一個朝代的更替，有太多勢力紛爭，這也是為什麼我拒絕九尾的邀請。」鬼一道。「至此，商朝覆滅，周朝取代，一個朝代的更替卻是死了很多人，最得溢的就是陰間。」
我點頭，有點兒明白了。
「幾千年來戰亂不斷，勢力紛爭的後果造就了太多麻煩，強如十殿閻王、死神也差點覆滅。不過如今陰間的一切不穩定因素清除了七八成，也算虛驚一場。」鬼一道。
嗯，的確，上一次的陰間動亂不就是在清除么？
「可有一點卻是閻王、死神也無法解決的事。」鬼一語氣一轉，輕嘆了一口氣。
聽了這麼多，好奇心早提了起來，忙問：「什麼呢？」
「輪迴。」鬼一道出了兩個字。
我一愣，低語了一聲：「輪迴？」
「生命不息，輪迴不止。」鬼一認真道。「這就是世間最大的問題，也是最大的困擾。」
我搖了下頭，說不明白，有輪迴不是很好么？你剛才不是說了，世間有情，輪迴也等於是另類的不分離吧？
「你說的對，這是輪迴的初衷，但輪迴也意味了一點，它就是另類的永生。」鬼一道。「一個人輪迴就等於是永生，而一個又一個的新生魂魄誕生，這世間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