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是什麼原因惹怒了真龍
正月十六開學,學校已經傳遍了,神燈燒毀了,不知是有什麼事要發生了,到處都在討論的熱火朝天。那天不僅班長裴豐到場了,班級還出現了一個生面孔,這個新面孔卻不是濃墨,濃墨的事情沒安排好,還不能來上學。
第一節班會課,裴豐上去發言,「感謝同學們的關心,還特意去探望我,我沒什麼大病,現在已經好了。」說完還朝我看了一眼,我忽然就想起他詭異的媽媽和那天詭異的事情。
接著是新面孔上台說話,「大家好,我叫査承彥,是轉校生。」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有點眼熟,他絕對是我們班最白的男生,因為太白了,整個人看起來不太健康。
下課後,大家又開始猜測神燈的意圖,而査承彥和裴豐在門外不知在說些什麼,他們站在走廊上,査承彥明顯看起來比裴豐瘦,個子比裴豐要高一點。過了一會兒,査承彥進來了,我和他擦身而過,他看了我一眼,我的心突然跳了一下,以為他要和我說話,可等了半天他卻回到自己座位上了,我是真的想多了,根本就不認識。我走出班級,裴豐還在走廊上吹風。
「嗨,班長,好久不見。」我拍了下他的肩膀。
他明顯顫了一下,然後手捂住肩膀笑笑,「是啊,這不一見面就嚇我來了。」他說話不太自然,眉心鎖了一下又收回去了。我剛剛拍的不重啊,他的肩膀怎麼了?
「你是不是不舒服?」我盯著他的肩膀看。
他放下手,撓撓頭,「沒有啊,我很好。」
是嗎?好不好試試就知道了,我握緊拳頭,往他肩膀上一釘,「真的啊!」
他咬著牙,汗都冒了出來,「是啊,很好。」糟了,看來傷的不輕。這傷是修養了一個寒假都沒有好的舊傷還是新傷的呢?我又為自己出手有點重懊惱不已。
中午放學的路上,我一直在琢磨著裴豐的事情,裴豐到底是怎麼受的傷?他和家人又為何要隱瞞?他家人也比較奇怪,怎麼一下子發生了這麼多事。小學的時候我最喜歡看的就是心靈雞湯,覺得上面有好多好故事,上了初中,自從在書店裡看了一本《世界未解之謎》后,就一發不可收,家裡陸續買上了《中國古代未解之謎》、《中國考古未解之謎》和《外星人未解之謎》等一系列未解之謎,可現在我的周圍就有很多未解之謎,都可以寫成一本小說了。
回到家,家奶憂心忡忡地告訴我,大家想再做一次龍燈,已經沒辦法了,骨架子扎不起來,就更別提糊上紙了。我知道這是為什麼,真龍已走,沒有龍氣支撐,神燈已經不能稱之為神燈了。即使做好了,又拿什麼來和以前的比?沒有龍氣保佑,這樣舞動,真正的蠟燭怎麼可能不倒,又怎麼可能不燒起來?
家奶嘆了口氣道:「自從有了龍燈庇護,這個小鎮就沒發過大水,那次神燈隨水飄來也是洪澇的終止,可是現在神燈沒了,這一塊兒就要倒霉了。」我出生時神燈已經在了,所以沒看過發大水,但是聽家奶說過,發洪水時,都可以淹到家門口,別說顆粒無收了,出門都要靠小舟接送,真的很艱難,回想起來都是噩夢,我可不想在人生中再攤上這麼一個噩夢,已經夠多了,這樣的悲劇不能在發生了。
我能看見真龍,可能和體內的蛇氣有關,神話中提到過,龍是蛇變的,是遠親啊,不管是真是假先試試,能找到也不一定。可是現在還不知道真龍為何生氣,為何要走,真是沒頭緒。既然是在趙家出現問題的,那就從趙家入手!
「家奶,趙家這些年有做過什麼壞事嗎?不然神燈不會無緣無故燒了,我認為是警告。」我試探著問。
家奶搖搖頭說,「趙家是大戶人家,即使做了什麼我們也不知道,有錢人吶花點錢就能行。不過還有種可能啊,他們家可能會出事啊。」我已經否定這個答案了,真龍是走了,千真萬確,要是提醒什麼,不會這麼極端,我既不能告訴家奶這個,也不能一個人琢磨這件事,有一個人是最佳人選。
我推開門,「濃墨!濃……」
「啊~~~~你進來都不敲門啊!你這個蛇妖!」我被叫的耳朵都快失靈了,濃墨正在換衣服,我真想拍死他,身上穿了好幾層還嚷嚷。
「我有急事!還有啊!不要叫我蛇妖!」我表示抗議。
他把另外半個胳膊也穿進去了,一臉不耐煩的說:「什麼事啊?我不能上學了?太好了!」原來他不喜歡上學啊,那一定得弄進去啊!
「你想得美!舅舅已經跟我們教導主任說好了,過幾天你就可以去了,我是來說昨晚的事的!」我打破了他的美夢。
他扯了下嘴,「我猜……你昨晚的確看見了什麼,說說吧。」
我走到床前把他往旁邊趕,「哎你往那邊坐坐。」
他不高興地挪了挪,「再往那邊。」
他黑著臉挪了挪,「再去。」
他,「夠了啊!你屁股那麼大啊?一個頂倆?」喂,我是女孩子好不好!我在心裡默默臉紅了下,敢這樣說我?於是坐到床上,順便從鞋裡抽出了雙腳……
他的臉再次黑了,「蛇妖你的腳還沒洗就架我床上!拿下去!」我把腳伸向了他,看誰先下去,果然他哼了一聲下了床,坐到了椅子上。
我見贏了也就不鬧了,趕緊言歸正傳,「昨晚在龍燈燃燒前,我看到了兩條龍樣子的光飛走了,我想龍燈可是就是沒有龍氣的支撐才燃燒的。」
他若有所思,「你果然是蛇妖。」
我:「……」我真想拿鞋子丟過去。
「找我說這件事,你想怎麼樣?難不成你要去把龍給找回來,別開玩笑了!這種燈神,不會那麼輕易進入龍燈,也不會那麼輕易離開,一旦離開,就很難回頭。」那怎麼辦?總不能看著今年夏天大伙兒淹水吧!
「濃墨,我之所以來找你,是因為你能幫助我,我一個人做不來,不管結果如何,我都要找找,這關係到糧食,人命,我不知道是不是燈神的保佑才讓這裡十幾年沒發大水,但是至少這是大家的信仰,相信你也聽說了,龍燈做不起來,大家都很著急。」對於這個冷血動物,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林璇,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幫你?我最討厭蛇妖了,這件事跟我也沒有關係,我在這裡也住不了多長時間,何必蹚渾水呢?」濃墨這一番話說的我心頭一冷,我本以為他現在不會太討厭我了,至少也把這裡當做家了,沒想到他是這樣想的,那他為什麼還答應幫我找那個小瓷瓶的信息?這個人有時覺得可以親近,有時又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
「不幫就不幫!那個小瓷瓶我也自己找!你就繼續當外人吧!」說完就衝出了房間……沒過一會兒我又沖回了房間,濃墨還坐在那裡,姿勢沒變,眼睛裡面好像有什麼是我不懂的,我哼了一聲,拿著地上的鞋再次沖了出去。
趙家是運營小鎮汽車站的,別的投資我就不知道了,明著的就這個最明顯,先從汽車站開始了解,決定下午放學走大路,順便去看看。
第一節課我翻開英語筆記本的時候,從裡面掉出了一張紙,我撿起來一看,上面寫著:柿子餅幾個,烘乾磨成粉末,每日沖服。這是藥方,什麼藥方我怎麼不記得了?這字是舅舅的無疑,可是怎麼會夾在我的筆記本里呢,上面還沒寫什麼癥狀。什麼時候放進去的呢,夾的這一頁是上學期的,近期不可能沒印象,都是找我舅舅要方子的太多了,我都忘了是誰了,沒給人家太不厚道了。
我發動記憶搜索,柿餅的藥性,柿餅主治尿血、咳血等癥狀。啊,對了!嚴艷艷的媽媽有這個咯血的病!這是全班都知道的,嚴艷艷是單親家庭,從小由媽媽帶大,家境貧困,媽媽一人支撐所有的事情,累的生了病,常年咯血,為此我們班還組織去看望過,她們家瓶瓶罐罐的堆了一桌子,母女倆都很瘦,一看就是營養不良,真的很可憐,我們會經常給她帶吃的,學校也給她全免了費用。我真是糊塗,上學期期末發生的事情太多給忘了。
下課後,我急忙把藥單送給嚴艷艷,並表示非常抱歉,「不好意思啊,這是我舅舅開的藥方,我這記性給忘了,都過了一個寒假了,請代我跟你媽媽賠禮。」一個年過後,她又瘦了,瘦的讓人心疼。她仰起頭,不可思議地看著我,眼裡噙著淚花。
怎麼了?是她的媽媽嚴重了嗎?她顫抖地說出了聲,「林璇,你不知道我已經沒有媽媽了嗎?」她的這句話像在平靜的湖面投下一塊大石頭,濺起的聲響敲擊著我的耳朵和心房,嚴艷艷從小沒有爸爸,現在又沒了媽媽,她一個人是怎麼過來的?還有……她的媽媽是什麼時候走的?怎麼都沒聽說呢?
我的眼淚也下來了,「艷艷,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哎呦~這是怎麼回事啊?璇子?艷艷?怎麼兩個吵架了嗎?」費東喜跑過來插腔。
「怎麼了怎麼了?你們倆怎麼了?大家有事好好說,都是同學。」班長裴豐也過來插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