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三章:為璇王做牛做馬

第八百五十三章:為璇王做牛做馬

蛛老大的蜘蛛腿,堪稱腿中之王。它不但毛髮旺盛,且顏色深黑,很好分辨,真真是一條好腿,涮個火鍋也許不錯。

「你把我爹怎麼了!」笛子這個清純少年終於出了一嗓子火。

濃墨嫌惡地將蛛老大的腿往地上一擲,唇角掀起五分譏諷,五分嘲弄,「那你得親自問問他做了什麼,怎會落到我們手裡。」

「不會的。」笛子不信他爹另有歹心,「是你誣陷我爹,他都不經常回來,就算我族真有陰謀,他也沒機會參與。」

「哦?」濃墨走到我身邊,身子稍微貼著我,「你既然說他經常不在,又如何得知,他未作過孽?莫非,你們父子二人在一處?」再說下去,笛子都快逃脫不了干係了,任誰都能聽出濃墨的意思。

蜘蛛家族還算有個不想作死的男蜘蛛及時阻止笛子作繭自縛,「星君說的是,笛子這孩子並不清楚他爹,所以這件事還請星君和璇王做主。我們只求得到讓人信服的結果,我們蛛王也會秉公處理。」

這話還有點智商,如果他們少鬧一點,我們也許還會從輕發落,不然,這連帶責任還不是想拉扯多少就拉扯多少的。

如今,誰不得看我蛇族這點面子。裡子再不服,面子還是得過去。

鳴生子徑自走向我們後方厚重的宮門,「我時間不多,先去了,你們自行解決。」雖然她的語氣淡然,但腳步卻愈發匆匆,明顯是等不及要見水幺了。

看著她施施然走進去,奔向她日思夜想的水幺,我的腹部狠狠地抽痛了一下,幾乎站不穩。

濃墨和斑點同時覺察到我有些強烈的反應,「怎麼了?」斑點托著我的手,緊張地問道。

這時,一個溫暖的手掌擒住我的後背,緊貼著我耳朵的嘴仿若喃喃自語,像是在寬慰她,安撫她。一股暖流從腹部劃開,緩解了疼痛感,「是畫舫嗎?」濃墨剛剛壓住了畫舫是不是?

「畫舫?」斑點吃驚道:「璇,你是說被你……的畫舫?她不是安穩了很多嗎?怎麼又……」

濃墨點頭默認了我的猜測。

畫舫是安穩了許多,在濃墨的照拂下,我幾乎都難以感覺到她的存在了。就算是和舅舅一起吃了年夜飯,待了那麼久都沒有異動,這回見到鳴生子,不,她也許不單單是因為鳴生子……

我把冥界鬼魂對我說的情況和在夢中見到的畫舫的態度結合起來,她和鳴生子是單獨相處過的,那異動大約是因為她知道鳴生子要和水幺見面了。

「她是嫉妒嗎?」我小聲說道,轉念一想,畫舫這給我的回饋,不像是嫉妒,那是我一時無法說出來的情愫,「我也不大清楚,斑點,我們也快跟過去吧。」

從濃墨的反應來看,我知道鳴生子,水幺和畫舫間的三角戀並不是那麼簡單,我也答應不過問了。畫舫現在在我身體里,我深深切切感受得到她發自內心的難受,卻也只能這樣袖手旁觀了。

想到這裡,我對妙妙家族下了逐客令:「各位先回去,你們在這裡鬧也改變不了結果。不如回去早做準備,為他們搜集證據,為他們減輕罪過,也為你們自己撇清關係。」

我剛一轉身,「璇王!」笛子便叫了我,帶著懇切,「璇王,如果你肯幫我們這一回,繞過我爹他們,我笛子就是你的人了。」

噗,我差點吐血,什麼叫他就是我的人了?這,這是要出賣肉體來啊?

我怎麼會做出這等事呢,這笛子雖說也是美貌俊男,可我……咳咳,我偷偷瞄了眼濃墨,見他已經停下了腳步,可怕的是,他也正在看著我的反應。

受到了來自濃墨千瓦的注視,立刻,我就更慫了。我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他,就算我有那賊心我也沒那賊膽啊,啊呸,我是連賊心也不敢有的。

我說笛子你就別害我了,你哪隻眼睛發覺我看上你了?我冤枉啊,真心的。

「璇王,你放他們一條生路,笛子願意做牛做馬侍奉你!」這小哥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說話才這麼鏗鏘有力的,能不能教教我。

完了完了,濃墨這小心眼的主,因著我在妙妙家勾引過笛子一回,就對笛子種下了深深的敵意,對我也是嘴上不饒,這下不會又誤會我和笛子之間純潔的路人關係了吧。

我一個蛇頭三個大,妖界沒有名聲之說,我害怕的不是這個,濃墨這定時炸彈才是我的死穴。這叫我如何是好?

直接拒絕會傷害笛子純潔的心靈,萬一人家真的只是想給我做牛做馬沒有別的意思呢。唉,我都自身難保了,哪裡還管得了傷害年輕人。

於是我尷尬一笑,「笛子啊……」哪知我剛轉了一半的身體,又被濃墨捉住,優雅地轉了回去。背對著蜘蛛家族,我笑的更尷尬了。斑點在我的手腕上一按,給我使了個眼神,意思是,息事寧人才有好果子吃。

「做牛做馬?」濃墨的聲音宛若清潤的泉水,沒有不悅的跡象,我心裡咯噔一聲,恨不得一腳把笛子給踹回老家去,也好過被濃墨明著打壓。

加油,你可以的,笛子,你要堅強。我默默在心裡為他打著氣,希望他待會兒不要被整的太慘。

「是,我願意為璇王做牛做馬來回報璇王的恩情!」笛子又不要命的重複了一次,實乃火上澆油。

其實,這孩子除了執拗一點,對他家族的某些勾當包庇過,這麼短的時間接觸下,我也沒發現他心腸多壞,思想多令人厭惡。這孩子,如果對妙妙吃那肉的情況知道的不是十分清楚的話,那還是可以走上正道的。

我的心稍稍為妖界的廣大女妖痛了一把,這又一美男要葬身他們敬愛的星君大人的手中了。

「你且說來,你說的做牛做馬是什麼意思?」濃墨好生好氣地問道,他的氣息從我的頭頂慢慢下調,應該是蹲下了,這說明笛子是跪下求情的。

現在哪還有真讓人做牛做馬的,侍奉一個蛇王難不成還要被當馬騎地爬來爬去?那也要不得啊。這不過是陪伴侍奉的另一個隱晦說法。濃墨這樣問出來,讓這個小年輕如何回答。

「就,就是,璇王讓我做什麼,我,我便做什麼。」笛子的允諾還知道留了一個先行條件,這意思就是,除了璇王,誰都使喚不動他,笛子還不算笨嘛。

那笛子這麼解釋了,濃墨又該怎麼說呢,就放過這孩子吧,誰能不能讓我踹一腳,不要浪費美男啊,影響妖界男女的平衡性,我豈不是罪過。

「那這樣好了。」濃墨的語氣變得輕快起來,像是突然間幫笛子想到了更好的點子,那語氣就真心在幫笛子想主意一樣。

「星君的意思是?」笛子的心底大概升起了冉冉希望,以為濃墨給他和什麼好建議呢。

笛子的右眼皮都沒有跳嗎?快逃命去啊,還在等什麼?我只能為你悄悄在心裡燒個香了,善良可愛又聰明的璇王只能幫你這麼多了。

我看了斑點一眼,他湊近我耳畔,悄聲說道:「我們真的不要離得遠一點,以免誤傷?」

誤傷?我想了想濃墨那心性,誤傷是非常有可能的。再加上我有點不忍心一個好好的帥哥被殘暴的蹂躪,我也小聲回道:「深感贊同,我們快走吧。」

「既然星君另有法子和安排,笛子,我和彥首還有事,剩下的你就和星君商談吧,他的意見我無條件贊同。」我慫兮兮地說了一通,和斑點恨不得踏上筋斗雲逃離現場,未聽到他們的答話前,就一溜煙跑了,生怕濃墨把我們牽連進去。

眼不見為凈,眼不見為凈吶!

我和斑點在中途分道揚鑣,斑點去處理公務,我去勝白樓見舅舅,順便等濃墨。

勝白樓下,除去底下圍了一圈圈的蛇衛,就是整個樓體掛著的黃色符紙了。

那符紙每一層外都掛了四方符,四張,一直貼上繞著雲霧的頂端,那工程量大到驚人,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畫完的。而我知道,這樣的符紙,都是經過濃墨的手完成的,這必須得濃墨親力親為才能奏效。可以想象,濃墨為這一天耗費了多少心血。

外面不見鳴生子,蛇衛已經迎接上來,「大仙非要進去,我們也不好阻攔。」沒能阻止得了鳴生子進去,他面帶愧色。

「無事,你們在外面等著。」我拉過他的手腕,看了眼手錶,「中午十一點四十前,星君還不過來,就去宮門處尋他,不要誤了時辰。」

還未進門,便看到了兩個抱在一起的亮點,我心下一擰,水幺是見鳴生子來了,又被喚醒了?

他們就在一樓,進了兩米高的大門再轉個臉就能看到兩個抱在一起的一男一女。

鳴生子抱著舅舅,頭擱在舅舅的肩膀上,從我的角度看,她是面對我的。

「水幺,你見見我吧。」她眼眸含淚,嘴角抽動,連哭都美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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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與恨的糾纏: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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