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故人要走
天氣日漸炎熱起來,到了傍晚才有點海風。開完軍部對朝作戰事務會議,有「蒼鷹」之稱的日本首相——田中垣拖著疲倦的身子一回到官邸,便迫不及待地脫去身上的常服,換上休閑舒適的和服。下人早已為他泡好一壺茶,品嘗清香味足的香茗能把身上一天的勞累全都趕跑,田中垣喜歡這種休閑方式。
「再過七個小時就是公元1860年5月10日了!」田中垣獨自盤算,得意一笑,「中國人迷信,極講究吉祥如意,明天是中國人新朝代的開國之日,舉國歡騰,是不會在那種時刻出兵了的。」不用再去擔心中國人會出兵幫助朝鮮人,他終於把一顆懸空著的心放下來!
「想來都是白擔心了!」端著還騰著熱氣的香茗,輕輕抿一口,田中垣傻然一笑,「開國之後的中國是大日本國最大的威脅,但只要今日中**隊沒有出現在朝鮮,那麼就不用擔心以後了。至於以後,中國人如想再出兵,由他們做出決定,組建部隊,到入朝作戰,至少需一月的時間,到那時,漢城早已被大日本國的先遣軍攻下。而漢城被攻破,則朝鮮王國覆滅,整個朝鮮都已落入我大日本國之手了,又何懼中國人之有?
「中國人出兵越晚,我大日本國在朝鮮的根基越深,則對我們越有利,到時,中國人即便再願意為朝鮮人出頭,他們也得估量一下可能要付出的代價值不值?何況中國人自身麻煩不斷,國內事務尚未處理乾淨,北面又來沙俄重兵壓境,他們怎麼也得把自家事務處理好了才能管別家的『閑事』吧?」田中垣越想越得意。
日本國內對出兵朝鮮的爭議太多,現在馬上要接近成功的頂點,想到可以好好地回擊一下那些哭喊著反對出兵的親中的遺老遺臣們,田中垣不由狂笑。「那個世家子弟山田俊秀如不是患了恐『中』症,倒是一個相當不錯的年輕人!」又想到一直極力反對政府出兵朝鮮的山田俊秀,田中垣露出一絲遺憾,暗嘆可惜,他可是一直把山田俊秀當作日本國未來的棟樑之材來培養的啊!
想到曹操,曹操就到!推門被推開,一個小心翼翼的、著日本和服的美貌女子恭卑道:「首相大人!山田俊秀公子求見!」
田中垣蹙眉,冷冷道:「不見!讓他回去吧!」他知道山田俊秀的來意,肯定又是來勸他撤兵的。
女了外表柔弱,實剛內里剛毅,不緊不慢道:「山田公子說,如首相大人不接見他,他便一直跪在門外直到天亮!」
這不是威脅嗎?山田垣怒氣衝天:「那他跪到天亮好了!」
山田俊秀苦恨地跪在首相官邸內院的門外,今天他已下定決心要見到首相田中垣閣下,這也是他最後一次作出努力來勸說田中垣撤兵朝鮮。中國人通過外交途徑三次發出警告,明確表示日本人出兵朝鮮對中國的安全造成了威脅,中國人絕不會坐視朝鮮王國的滅亡而不顧。「這是多麼明顯的信號啊?可首相大人怎麼那麼糊塗呢?軍部那些人怎麼那麼愚昧無知呢?以為有沙俄人拖住中國人的後腿,便可趁火打劫了嗎?」山田俊秀暗暗惱恨,「一群自以為是、鼠目寸光的傢伙。」
已是燈火闌珊時,雙腿已麻木的山田俊秀越來越沮喪,首相府里的人幫他拿來兩個軟墊,他才還可以堅持下去。但此時的堅持已沒有任何的意義,當兩個軟墊送來時,他便已清楚地明白了這一點,他現在還堅持下去,只是為了個人的諾言。
天還是蒙蒙亮,腿跪在軟墊上,頭伏在地上睡過去的山田俊秀被一陣陣清脆的鳥叫聲驚醒。天亮了,他絕望地站起來,雙腿一軟,突又重重跪了下去,好一會兒后,方緩緩離去。
兩天之後,田中垣正意氣飛揚地主持內閣會議,忽接到朝鮮戰報,正是在5月10那一天,也正是在山田俊秀絕望離去的那一刻,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中國人民軍突然襲擊向圍攻漢城的日本軍隊發起了致死地一擊,日本軍隊損失慘重,已開始分多路潰退。
田中垣慘叫一聲:「啊!」這時,他才想起兩天前跪倒在他家門的山田俊秀,悔不改沒有聽年輕人的勸告啊!
公元1860年5月10日上午八時三十分,是中華民族共和國開國慶典正式開始的時間。八點正,在林逸的率領下,人民黨、人民軍、人民政務院及邀請的各社會團體、無黨派知名人士、外國公使等上百人登觀禮台。今天,林逸特別高興,他想像著後世新中國成立時開國大典片段,這一幕與之相比,是多麼的相似啊?只是領頭人不是**,而變成了他自己而已。
一代偉人**解放前雄才偉略,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堪稱曠世的軍事天才;開國之初,尊師愛民,禮賢下士,虛懷納諫,風範前無古人;可後來,連出昏招,眷戀權力,毀了一世英名。林逸一步一步地踏上台階,暗暗下著決心,絕不犯不知稱前輩還是稱後輩的**那樣的錯誤。
今天林逸高興的不單單隻是因為新國家的成立,還有許奐統領的入朝人民軍001部隊將對日本人發起致死一擊,遺憾的是通信不發達,不然,可以讓全中國人民在最歡天喜地的慶典中,再喜上加喜,把這份高興樂得更歡些,把今日的慶典維持的時間更長一些。
登上觀禮台,下面寬闊的人民廣場人山人海,筆直而寬大的輝煌大道由東向西從廣場北邊緣穿過。人民廣場與輝煌大道都是北京市去年開工建設的重點工程之一,因著開國慶典與閱兵式的需要,它們又是重中之重,因而北京市建設委員會傾全力施工,以期能趕在開國慶典之前建設完工。可事與願違,工期拖了一年,完工還需時日。
人民廣場周邊的建築物拆了,地皮早已平整,打磨的石塊也已鋪上,但廣場中心的一些美化工作及廣場周邊的一些綠化工作還未結束。需東西直線貫通北京城的輝煌大道工程進度更慢,,目前還只是完成三分之二的工期。因此,現在的輝煌大道,還不能稱之為真正意義上的輝煌大道,等下威武整齊的受閱部隊與遊行的群眾從東向西受閱過觀禮台後,他們不能順著輝煌大道直線出西門,而是折向北,轉道另一條街從阜成門出西門。
林逸率眾登上觀禮台,下面傳來沸騰的歡呼聲,廣場與觀禮台相距太遠,人們根本看不清他們心中的領袖的模樣,但有人帶頭歡叫,他們不管三七二十一,也跟著一起傻叫。
八點三十分,在政務院秘書長潘文華主持下,開國慶典正式開始。林逸踏上前一步,右手在空中一揮,下面響起如雷的歡呼聲。好一會兒后,他把右手下壓,示意大家安靜,下面的人不知是看不清他的手勢,還是看不懂手勢的意思,還是抑制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歡呼聲根本停不下來。林逸開始有點後悔不該煽動大家的情緒了,於是,他把左手也伸出,雙手平放,拚命地作著下壓之勢,人群中的歡叫聲方緩緩停下。
接下來,林逸大聲宣喊早已背得滾瓜爛熟的發言語,儘管他竭盡全力,叫破了嗓子,拚命想讓所有的人都能聽到他的聲音,但實際準備果不佳,只有他周邊的一些人能聽清楚他在說什麼。
唱了國歌升了國旗之後,接下來的是人們期待已久的閱兵式。號角聲響起,第一個方陣開始步入人們的視野,林逸退後幾步,與眾賓客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一起檢閱受閱部隊。此時,他的軍務秘書——顧勇匆匆從後面找上來,抱歉地向眾人點頭后,焦慮地湊近他輕輕道:「林主席!前線戰報!」
「終於來了!這麼快啊?」林逸笑容滿面,心中奇怪,「什麼時候通信變得這麼發達了?不會是許奐提前兩天向日本人發起攻擊了吧?」
「許奐打得怎麼樣?」他不在意地問。
「林主席!不是許奐將軍傳來的朝鮮方面的戰報!而是第三集團軍施南寬政委傳來的東北方面的戰報!」顧勇情急道。
「哦!」林逸這才回頭瞅一眼,見顧勇一臉的憂色,方明白情況可能不妙,接過顧勇手中的戰報,邊看邊急問:「什麼情況?」
「沙俄人在兩天前向我邊防軍發動了全面進攻,邊境四十個哨所被摧殘,內務部隊損失五百人。」顧勇簡扼報告。
「可惡!」林逸掃一眼后,把戰報遞迴給顧勇,重又認真觀看起閱兵式來。
見林逸神情自若、笑容滿面,像沒有事一般,既不思對策也不下命令,顧勇焦慮萬分。
一個個雄壯而整齊的方陣通過觀禮台,所有的中國人露出興奮與自豪的神情。這時,依然笑面如花的林逸不動聲色地把魯萬常叫到身邊,低聲道:「魯司令!我命令你立刻回到部隊!現在就走,走時不要聲張!」
魯萬常愕然,望一眼下面還在**進行著的閱兵式,他突意識到東北可能出事了,毫不猶豫道:「是!」說罷移開,好一會兒後方偷偷離去。
林逸又依樣吩咐第五集團軍的彭遼司令與第一集團軍的胡野林司令立刻起程回部隊。
開國慶典后的第三天,中國外交部與德國政府談判代表團展開有關德軍俘虜問題的談判,中方由外交部副部長陳權(新任外交部部長李圓環組建新一屆政務院外交部班子之時,特邀與之在與西洋聯軍談判時合作過的總政治部外事局局長陳權少將出任外交部副部長)出任主談判手,而德方則由瑪麗娜出任主談判手。
由於雙方有著一些特殊關係,而陳權也深知瑪麗娜的特殊身份,因此,一改以往談判時的咄咄逼人的談判手法,轉而溫和友好地以商量的口吻與瑪麗娜交談。其實,在雙方舉行正式談判之前,林逸曾指示過陳權,不要顧慮瑪麗娜的身份,也不要顧及他的想法,以國家利益為第一,能爭取多少利益,便盡量爭取多少利益。
「尊敬的陳權部長閣下!我代表德國政府要求貴方無條件釋放我被俘將士!」光彩照人的瑪麗娜這兩日明顯精神許多。
陳權沒想到瑪麗娜開場便直入主題,而且還如此不留情面,但他還是沒有撕下臉皮,依然笑臉相迎道:「尊敬的德國政府談判代表團特使——瑪麗娜小姐!貴國要我國無條件釋放貴國的被俘將士的要求是過分的,而且是無理的!」
瑪麗娜不高興道:「我們兩國是朋友,因為誤會才造成這種尷尬的局面,難道我們雙方不能冰釋誤會,達成諒解,重新回到友好關係中來嗎?」
陳權點頭道:「我們當然願意冰釋誤會,當然願意與偉大的德國人民繼續友好交往下去了。只是這種誤會是你們單方面造成的,而受損的一方卻是我們。作為朋友,難道你們不該為此做點什麼嗎?」
瑪麗娜疑竇縱生:「受損的一方應是我們才對,我們可沒有俘虜你們一個人,也沒有繳獲你們一枝槍!」
陳權正容道:「尊敬的瑪麗娜小姐!可我國人民深受其害,無數房屋被毀,無數百姓死於非命,這不叫損失叫什麼?」
瑪麗娜更不解了:「我**隊不是放下武器,無條件投降的嗎?雙方並沒有展開大規模的戰鬥,哪來的損失?」
陳權苦笑,擲出一疊文件:「瑪麗娜小姐!這是貴**隊被圍於登州城時的獸行,他們搶光了城中百姓所有吃的東西;因為被困,他們精神崩潰,到處找發泄,到處殺人強姦,無惡不作,致我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你們自己看看吧!上面都有你方士兵的招供與旁證。」
他嘆息一聲,又道:「貴國士兵的這些行為,難道不該追究嗎?我方的這些損失你們難道不該賠償嗎?可憐那些無辜慘死的老百姓啊!」
瑪麗娜疑惑地接過那一疊文稿,隨便翻上一頁,臉上神色越看越凝重,最後拂然作色地拍下文件,憤怒道:「無恥,丟盡了德國人民的臉面!」旋轉對陳權道:「我代表德國人民、德國政府真誠地向中國人民、中國政府道歉!」說罷,站起來深深鞠一躬,接著道:「這些責任,我們理應負責;這些損失,我們理應賠償,陳權部長閣下,你們需要我們賠償多少?」
陳權感受到瑪麗娜的真誠,但仍肅容道:「我們要求貴國能給予我國所有受害者適當的補償,一些人可能死去了父母,成了孤兒,從此無依無靠;一些人可能失去了兒女,從此孤苦伶仃;一些人可能失去了伴侶,從此陷入永遠的思念之中,他們都應得到補償。」感慨片刻,陳權接著道:「這些民間損失摺合白銀達到八十五萬,你們賠償八十萬白銀吧!其它的損失就算了!」
瑪麗娜搖搖頭道,陳權以為對方嫌賠償金額過高,正想適當降一降,誰知瑪麗娜輕啟朱唇,深表歉意道:「我們願意賠償一百萬兩白銀,多給一些那些受難的百姓一點補償,雖不能絲毫減輕他們失去親人的痛苦,但能讓他們的生活從此有著落,也算我國人民的一點心靈道歉吧!」
陳權經歷無數次談判,第一次對談判對手露出感激,他贊道:「多謝瑪麗娜小姐!我們同意在此基礎上釋放所有貴國被俘將士,並歸還所有被繳獲之武器。」
瑪麗娜同樣感激地點點頭:「為了能早日把我們的歉意送到受難百姓的心中,我們希望貴國政府能首先幫我們墊上這些賠償款項,待我國政府通過預算后,馬上把錢還上。」
陳權道:「這個事情我們早就在做了!」
瑪麗娜笑靨如花道:「請貴國政府放心,我們一定會把錢還上的,我以威廉家族在華投資的企業作擔保。」
陳權哈哈大笑道:「瑪麗娜小姐說笑了,我們怎會不相信你呢?」
兩天後,雙方經過三次磋商,達成最後的協議:中國與德國簽訂戰略合作關係協定,一方受他國威脅,另一方至少需從戰略上協助另一方;中國釋放所有被俘德國將士,德國賠償一百萬兩白銀作為民間損失賠償;德國以一艘價值一百一十萬兩白銀的現役鐵甲艦折算賠償金額;德國遠征海軍協助人民海軍封鎖朝鮮海峽;雙方在以前《中普友好交往協定》的基礎上,更深一步地加強雙方各方面的交往。
根根上述協定,瑪麗娜乘坐的那艘5000噸重的德國主力鐵甲艦折價賠償給中國海軍;中國人民海軍第一艦隊與德國遠征海軍組成聯合艦隊,開赴朝鮮海峽;德國陳兵北疆,威脅沙俄西部;中國提供有線通信技術、發電技術、汽車製造技術給德方,德方提供建船技術、火炮技術、重型機械設備製造技術給中方;中德互派留學生;加強教師、軍官、文化代表團、軍事代表團的交流學習。
由於北面沙俄的威脅,儘管新疆方面沙俄軍隊僅部署二萬的軍隊,但為防萬一,林逸還是把許都的第八集團軍的兩個軍作為新疆胡野林第一集團軍的預備部隊而北調青海省。
雖然邊境戰火再起,但人民軍打敗不自量力的沙俄還是不成問題的,林逸把主要精力放在了軍隊未來的改革上,為了能使軍隊順利過渡到國家化、法制化、無黨派化管理,他對軍隊的人事作出了部分調整,一些資格老、掌握實權的將領被調出了軍隊或被調離了重要崗位。林逸找軍委委員古華上將談心之後,讓古華辭去第二集團軍司令職務,接替他擔任南寧軍校校長之職,而第二集團軍軍務管理暫由參謀長徐自民代理。這樣,人民軍創建時期最早的三位中將(許侖、魯萬常、古華及後來被提升上的孫定軍,一起四個軍中元老級的人物,只剩下一個魯萬常還在第一線掌權領兵了。
人民黨各代表團回到各地后,人民政務院馬上派出四十多支工作小組下到地方幫助地方進行地方政府與地方議會的建立。而林逸則準備對軍隊機構進行大規模的改革,準備重新設置、劃分、限定了軍隊各部門的職權、職能、責任,當然人民軍軍事委員會下設五個部(總政治部、總參謀部、總後勤部、軍情部、國防部)的基本架構不會變。
太陽慢慢爬上來,看看時間還早,林逸把前幾天擬定好的軍隊機構改革草案整理好,準備出去走走。今天上午的軍務晨會,林逸就準備讓委員們討論這個議題。
「林主席!」朱達今天很特別,他沒有拿公文包,手中卻卷著一張紙。
「朱達?」林逸很意外,「你今天怎麼這麼早?」牆上的指針還是指著七點四十分。
朱達囁嚅:「林主席!我想辭職!」
林逸驚惑:「辭什麼職?」
既然已開了口,朱達咬咬牙,索性一說到底:「我準備辭去黨內一切職務及軍中一切職務!」
林逸大驚:「朱達你今天怎麼啦?是不是燒壞腦了?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朱達異常肯定道:「我很清醒我在說什麼,林主席!我說的是真的,我是經過認真考慮了的!」
林逸坐下來,疑惑問:「這是為什麼?是對我讓你辭去人民黨織組部部長之職不滿嗎?還是對我沒讓你參選人民黨中央委員會常委不滿?」
朱達搖搖頭,雙眼含淚,激動道:「我怎敢對林主席不滿?林主席是我的再造父母,想我朱達無才無能,能有今天,不全都是林主席您的栽培?我朱達能站在這個位子,已很知足了!何況,林主席還是我朱達的救命恩人,我對林主席只有無限的感激與崇敬!」
林逸擺擺手道:「過去的事不說那麼多,我對你也沒有那麼大的作用,如果不是你自己的努力,你也不可能達到今天這一步。說說,你為什麼要辭職?」
朱達嘆道:「新的國家已建立,我的心愿已了,我也沒有什麼用處了,我想解甲歸田,以養天年!」
林逸蹙眉:「朱達!你才多大?養什麼天年啊?什麼你沒什麼用處了?今後,國家用得著你的地方還多著呢!你為國家效勞的地方還多著呢!」
朱達搖搖頭,否定道:「不!我得讓位,讓那些真正有才能的人上來,他們的作用比我更大!」
林逸截斷:「朱達!你別說那麼多,我不同意!」
朱達固執道:「林主席!我心意已決!我深知我自己底細,我坐在現在這個位子上,很感吃力。以前,如果不是林主席您的庇護,依軍情部多次情報失誤所造成的嚴重後果,我早就該被撤換了!這些都是因為我知識與才能的低下,所造成的啊!」
林逸陷入深思,注視朱達良久,逼問:「就沒有別的原因了?」
朱達不堅定地搖搖頭:「沒有了!」
林逸語冷地追問:「真的沒有了?」
朱達打一寒顫,結巴道:「我、我想成家了!」
難怪!林逸笑道:「好啊!成家好啊!你成家也用不著辭職啊!」接著問:「對方是誰?」
朱達不好意思地瞅一眼,羞赧低聲道:「仙子姑娘!」
「啊!」林逸驚叫,這太過出人意外,朱達外面粗獷,形象粗俗,能博得美若天仙的仙子姑娘的歡心?
林逸怪異地瞟一眼,暗忖:「難怪那天的常委擴大會議,朱達那麼急於離開呢,原來是知道仙子姑娘來了!」
「恭喜!恭喜!」林逸由衷高興道,「要好好待人家!」
「仙子姑娘要我與她一起回廣西老家!」朱達輕聲道。
「好!我同意你辭職!」林逸雖有遺憾,很是不舍,但還是乾脆地答應下來。
朱達感激:「謝謝林主席!我希望林主席今後能去我們那裡玩!」
林逸黯然神傷道:「我會的!祝你們幸福!」
朱達走後,林逸提名安全部部長蔣堅轉任軍情部部長,而安全部部長由李滿江(1852年偵破南寧市警察局副局長萬斯達間諜案的主要功臣)擔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