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七章 天上掉下個屎盆子
…說。朝歌城甲,接到洪錦的戰報之後,帝辛的第個反世譏北憤怒,嗯,確切的說,是暴怒!
這不,剛剛掃了一眼戰報的前文,見大意是說又遇到了西歧方面的非人類手段,己方的哪些異能人士不敵被殺,四十萬大軍集體戰敗,損失慘重,云云。看到此處,帝辛也沒有心情仔細看後文都說了些什麼,玉掌一抬,就將奏章猛慣在了地上,然後。很是沒有淑女形象地破口大罵了起來。
只不過,這帝辛畢竟是皇家出身,雖然允文允武,可這罵人爆粗口什麼的,卻委實不大擅長,高聲怒罵了半晌,也不過是蠢材、蠢豬、廢物之流,翻來覆去的念叨而已,實在沒什麼新意。
雖然語言貧乏,可帝辛還是相當有毅力地,竟然足足罵了一個時辰,直到帝辛覺得口乾舌燥、喉嚨生煙,方才戀戀不捨的住口停罵。
另一廂,有蘇族美女間諜,己姐,也就是蘇姐己,方才款款起身,給帝辛倒了一杯的香茶,然後又將地上的奏章拾了起來,輕輕拭去上面的灰塵,再次整齊地擺到了帝辛的桌案之上。
雖然己婦沒對帝辛那貌似的粗魯行為做出任何的批判,可面對己姐如此賢良淑德品行,帝辛依舊不免有點自慚形穢。
以最淑女的姿態,檀口微張。慢慢品完了一杯香茗,帝辛又深呼吸了兩口氣,方才又輕輕拿起那封戰報,逐字逐句的仔細研讀了起來。
看完了整封的奏報之後,帝辛不由得黛眉緊鎖,滿臉的憂色。
「想不到。這個西歧,竟如此強勢,居然得了那麼多神仙鬼怪的支持,看來,此番,多半是以前歷代商皇搞什麼無神論,藉以打壓一元神教那些神棍們,由此引發的後遺症吧?這些該死的神棍,早知今日,當初就該以霹靂手段,將他們趕盡殺絕!」
「只是,這個東伯侯,怎地竟然沒損失一兵一卒?難道,奴家的那位便宜老丈人姜桓楚,還真的有造反的心思,已經與西伯侯勾搭到了一處了?」
有了這種想法,帝辛很快便有將此事與前番姜環刺殺案聯繫了起來。
「不得了啊!看來這個姜桓楚,有九層九的可能,是打算造我大商的反吶!這下可怎麼辦?」這一聯想,帝辛更加堅信姜桓楚是要造反了,心底也就立即慌了神了。
「姐姐何事驚慌?」眼見帝辛似乎臉色不大好看,一旁的蘇姐己很是關切地輕聲詢問道。「這個,東伯侯反了!若是他在與西歧勾結到一處,只怕臨潢關危矣!一旦臨潢關告破,西歧往朝歌的路上便再也無險可守,如此我大商危矣」。帝辛臉色慘白的開口道。
「東伯侯反了?。聞言,蘇婦己臉現疑惑之色道,「可是有邊關的戰報,言道東伯侯反了?
「我的傻妹妹,這種事情,要是等到邊關的戰報傳來,那可就什麼事情都晚了!似西歧那般,可是整整經歷了三代人的準備,一旦發動造反,必然是勢若雷霆。更何況,那東伯侯如今還十萬大軍打著征討西歧的名義駐紮在臨潢關城下,一旦那姜桓楚出其不意的發動偷襲,則臨渣關危矣!甚至於,那東伯侯還可以一路打著回師朝歌城的名義,騙過沿路的部落。如此,只要那東伯侯行軍速度夠快,又能嚴密封鎖消息的話,即便是兵臨朝歌城下。也未必會有什麼戰報傳來。」
「啊?!」雖是精英級的美女間諜,可這蘇姐己在軍事上卻沒有多深入的耳究,被帝辛這軍士高材生這般天馬行空的思維這麼一忽悠,蘇她己也是杏眼圓瞪,臉現驚詫之色。
「應該,不會,這麼,嗯,嚴重吧?。半晌,回過神來的蘇姐己,方才怯怯的開口道。
「妹妹你也知道是「應該」可此事若是當真發生,我殷商必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境。所以呢,聯可不敢將希望寄托在那滿是不確定性的「應該,二字上面!聯所需要的,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哦!」蘇姐己用力地點了點腦袋,臉上做出恍然之色,可眼中的那幾分疑惑清楚的表明,對於帝辛這種貌似超強的控制**,這蘇姐己仍舊有幾分難以理解。
「可是,這種軍國大事,難道,陛下不需要核實一下么?否則的話,即便那東伯侯原本沒有什麼不臣之心,一旦平白受冤的話,只怕也難免會生出一些其它的心思來。如此,反而會對大商不利!更何況,如今殷商的主要敵人西歧,的問題還沒解決,若是再與東伯侯開戰,即便大商素來兵強馬壯,也會陷入被動吧」。
「這個嘛」帝辛溫言,臉上卻也現出為難之色。
若在平時,一個東伯侯,冤枉就冤枉了唄,就不信他還真敢造反咋滴?
可如今的情勢是,西歧方面的戰事,就已經夠讓帝辛頭疼的了,如果再加上一個東伯侯,那這個殷商王朝,只怕真的就要斷送在自己手裡了。
「呃,姐弓妹妹可是有什麼良策?」沉吟了半晌,最後,帝辛開口詢問道。
「唔」姐己皺著眉頭做冥思苦想狀,半晌方才眼珠一轉輕聲開口道,「這種大事小妹怎麼會有什麼川不姐姐和當富幾個心腹大臣來商討一番,方是正理!」※
「嗯,確是此理」。帝辛聞言點了點頭,遂轉頭吩咐道,「惡來,派人宣費仲、尤渾二人入宮覲見!」
那廂,惡來瓮聲瓮氣地應了一聲,遂起身出得壽仙宮,分派侍衛傳旨去了。
沒讓帝辛久等,很快,這費仲、尤渾兩個傢伙便疾步而來。
社會最底層的奴隸出身的費仲、尤渾二人,論起本領,自是遠不及商容、比乾等能臣幹吏,可那察言觀色的本領卻絕對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明。
雖然帝辛只是簡單的交待了幾句大致情況,可這二人卻立即從那隻言片語中推斷出來,帝辛的心裡。已然有九成的可能,相信那東伯侯姜桓楚已經造反了,如今所欠缺的小隻不過是一些確鑿的真憑實據罷了!
如此,那問題就很清楚了,帝辛宣自己二人進宮,只不過是想自己二人,把這案子辦成鐵案罷了!
以有罪推定為基本原則,那剩下的事情,可就好辦得多了。
不就是個,證據么,那還不一抓就一大把?
心中打定了主意,二人迅速交換了一下眼色,隨後,那費仲率先開口道,「啟稟陛下,此事說難也難,說易也易,只看陛下如何抉擇而已」。
「哦?」帝辛黛眉微挑。臉現喜色道,「愛卿有何妙計,速速到來!」
「啟奏陛下!」帝辛的話音剛落,那費仲便立即介面道,「若想真正拿到東伯侯造反的真憑實據,陛下需差遣一得力使臣到東伯侯領地去暗訪一番,或有可能尋到姜桓楚造反的證據。只不過,由朝歌至東魯,路途遙遠,一往一反,遷延時日。若是姜祖楚真有反心,只怕還沒等使臣查到什麼線索,姜桓楚的大軍就已經開到了朝歌城下。如此,是謂之難也!」
「嗯,確是此理!」帝辛心底認同地點了點頭。
「不過嘛,還有一種方法,如果順利的話,不肖半日,即可得到那東伯侯謀反的確切證據一旁的尤渾立即接過費仲的話,跟著敲邊鼓道。只不過,也不知這廝是有意還是無意,這一開口,就已經把姜桓楚造反的罪名給坐實了。
只是,那帝辛原本也是這麼認為的,卻也沒有覺得尤渾的這話有什麼不妥,反而將期盼的眼神轉向了尤渾,雖然沒開口,可那意思很明確,那就是,繼續說啊!
得到自家老闆帝辛精神上的鼓勵,這尤渾的膽氣卻也壯了起來,清咳了一聲,繼續開口道,「啟奏陛下,東伯侯姜祖楚若是造反,有一人,即便沒有參與,也必然是知情之人,此人就是原正宮娘娘美皇后。只要陛下下定決心,審出那姜皇后的口供,此事自然也就水落石出了」。
「這個嘛」聞聽此言,帝辛心裡也有那麼一點點的猶豫。
雖說這些年來,帝辛早就已經斬情絕欲,與那姜皇后沒再行什麼人倫大事,可畢竟原本就是十幾年的夫妻了。而且,姜皇后還給帝辛生了兩個兒子,那夫妻感情雖然算不上山高海深,可也是感情甚篤。
也正是因此,前番姜皇后雖然貌似牽扯到刺殺謀逆一案,卻也沒有受到多重的責罰,至少沒進監獄,而只是被扔到冷宮當苦力去了。
只是,如今的情況,卻又是大不相同了,在帝辛的心中,可是基本上已經認定了東伯侯姜桓楚造反的事實的,可饒是如此,在對待姜皇后的問題上,帝辛的心裡仍舊有點猶豫。
要知道,這皇宮大內,甚至可以說整個朝歌城內,帝辛的掌控力度還是相當的強滴,一般而言,哪些人忠心耿耿、哪些人素有務跡,即便不說是一清二楚,可大抵情況,帝辛覺得,應該還是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的。
所以,要說這姜皇后參與了謀反之事,帝辛覺得,還是不大可能的,最多,應該也就算是個知情人士吧!
如此,若是以酷刑逼供姜皇后,是不是太殘忍了呢?
不得不承認,自從斷了是非根后,帝辛的心裡,已然少了幾分暴戾,多了幾分的溫婉柔和。
只不過,帝辛心底的這善念,很快就被費仲尤渾二人給掐滅了。
「陛下,軍國大事,當斷則斷,切不可有一點婦人之仁吶!」一見帝辛猶疑,心有九竅的費仲尤渾立即明白了其中的關竅,不約而同的開口道。被費仲、尤渾這麼一提醒,這帝辛也迅即回過神來,想起這可是關係到自己這殷商部落千載基業的大事,可不能有什麼優柔寡斷之念。遂正了正神,貌似斬釘截鐵地開口道,「好!此事就交給兩位卿家共同處理,一旦有了確實的結果,務必第一時間報與聯知曉!」
「臣,遵旨」。費仲、尤渾二人連忙跪到在地,齊聲接旨道。
隨後,二人也不敢耽擱。領了聖旨之後,便告退而出,點齊了侍衛去冷宮拿人去了。
正在冷宮進行勞動改造的皇后,自是沒想到,一場大禍從天而降。
當費仲、尤渾二人領著一群如狼似虎的侍衛趾高氣昂地來到冷宮,把姜皇后抓進某個小黑屋時,姜皇后不禁腦袋有點迷糊,「這倆奴才想幹啥?難
「姜皇后,你的事兒已經東窗事發了,還是趕緊老實交待吧!我們的政策是,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呃,說錯了,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頑抗到底死路一條!所以,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招了吧!」那費仲頗有幾分道貌岸然、志得意滿的朗聲開口道。
做為社會最底層策奴隸出身,能夠有機會以俯視的姿態欺負一下原本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皇后,不論費仲,還是尤渾心底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成就感,因而二人也更加堅定了,要幫助帝辛把這事兒辦好、辦牢,辦成鐵案的決心。
另一廂,姜皇后自是不知道這兩個奴才是什麼心思,聞聽費仲這麼漫無邊際的一番胡言亂語,姜皇后不禁心中詫異,「這倆傢伙,該不會是腦袋被門給夾壞了吧?怎麼竟說胡話呢?。
「姜環謀逆案,帝辛陛下那裡都已經結案了,本宮只不過是負有管教不嚴的領導責任而已。也正是因此,本宮方才在這冷宮之中服役,以贖罪孽
「況且,自從進入這冷宮以來,本宮不曾有絲毫的逾矩之處。費仲大人所謂的「東窗事發」卻有從何談起?。小姜皇后義正言辭的回答道。
「呦嗬?脾氣還不小嘛!還「從何談起,!我來問你,你要是沒犯事兒,我們為什麼抓你!?一旁的尤渾接過話頭,同樣以一種貌似正氣凜然的神態高聲叱責道。
「你要是沒犯事兒,我們為什麼抓你!」這話,就好比一個百萬噸級別的重量炸彈,狠狠地炸在了姜皇后的腦海之中,直把個姜皇后炸得頭暈耳鳴兩眼發花,險些魂飛魄散。
半晌,方才緩緩回過神來,姜皇后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完了!我命休矣!」
畢竟是**出身,那些勾心鬥角的事情,根本就不用刻意去學,從小耳濡目染之下,自然而言的,就無師自通了。再加上入宮以後,在帝辛的後宮之中統領那佳麗三千,要是沒有一點遠超常人的手段,姜皇后自是不可能把這後宮打理得井井有條的。
可以說,對於這種勾心鬥角的事情,姜皇后並不比朝堂之上的那些老狐狸之流知道的少。
因此,尤渾這一番話出口,將皇后立即意識到,對方這是想要治自己於死地,至於原本自己有沒有犯罪,這都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那位主使此事的領導認為。你應該犯罪了,合該被判死刑!
畢竟是經歷過大世面的人,想通了此中的關節,姜皇后反而迅速冷靜了下來,再次恢復了一臉的高傲與冷酷。
「是誰指使你們,前來謀害本宮的?莫非就是蘇貴妃那妖婦?。鄙夷地掃了費仲、尤渾二人一眼,姜皇后貌似蛋定的開口道。
在姜皇后看來,自己身為當朝皇后,深居宮中,與滿朝文武沒什麼厲害衝突,這些人自是不會來謀害自己。更舟況,姜皇后還是東伯侯姜桓楚之女,有著強大的後援,即便是帝辛皇帝,輕易也是不願與姜皇后鬧翻臉的。所以呢,皇宮之外的暗算基本是可以排出的。
至於皇宮之內么?黃貴妃已經死了,楊貴妃素來謙和,再加上本身沒有什麼強大的背景,自然不可能暗害自己。至於其她的妃子宮娥,就算有心,也沒那個實力。如此,唯一有嫌疑也有實力的動費仲尤渾的,就只有那位日夜陪伴在帝辛身邊的蘇貴妃了!於是,姜皇后毫不遲疑地,就把這屎盆子扣在蘇姐己的身上。
「嗯哼?」費仲尤渾聞言盡皆一愣。
「姜皇後身為一國之母,何必枉費心機,垂死掙扎。此番我等二人乃是奉了陛下的旨意,來詢問姜皇后關於東伯侯姜祖楚造反一事的。」眼見姜皇后兀自心存僥倖,那費仲索性扔出了一記重磅炸彈,打算碾碎姜皇后那最後一絲的僥倖心理。
「你說什麼?東伯侯造反?」姜皇后滿臉的難以置信之色,厲聲質問道,「你這奸賊,休得胡言!我姜家世世代代對大商忠心耿耿。豈會行此不忠不義之舉!」「姜桓楚老兒有沒有造反,可不是你這個被打入冷宮皇后說了算的。
此事乃是陛下金口親裁,更有邊關的告急文書為證!」費仲神色肅穆,語態鏗鏘的道」「如今已然鐵證如山,不論姜皇后你肯不肯招供,那姜桓楚都已經確定無疑的背上了反賊之名!」
「陛下親裁」還有「邊關的告急文書」一聽此言,姜皇后再次被炸了個小頭暈腦脹,心中兀自不肯相信的道,「難道,父王,他真的反了?這怎麼可能呢?可是,這邊關告急。應該也不會有假啊」。
在姜皇后的意識?,所謂的邊關告急文書,邊關自然應該就是指殷商與東伯侯領地之間的那道險關遊魂關了,遊魂關告急,那定然是東伯侯大軍攻打得甚急的緣故了。
「所以嘛,為了兩位殿下的前途考慮,姜皇后,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招供吧!」一旁,尤渾則循循善誘的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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