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出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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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花銅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好吧好吧,都走都走,出去之後你要好好護著姨太太,一定要找間當面的客棧住,安全些,可不敢為了節省找那些偏僻客棧。」花銅交代。
「知道了,管家謝謝您!姨太太總說您是這宅子里最好的人。」冬梅不忘給頂高帽子給他戴。
「冬梅,你也來了?」楚惠聽見聲音,從屋裡跌跌撞撞出來。
「是的姨太太,走,我們走......」冬梅放下藤箱,上前扶住楚惠。
「好,我們走。」楚惠這下安心了,有冬梅陪著,心裡踏實了,好歹身邊有個自己人。
管家在前頭提著燈籠,後面冬梅一手提著藤箱,一手挽著楚惠的胳膊,倆人相擁走到了側門口。
「姨太太,我就送您到這兒了,好歹您也在這個家裡邊兒這麼些年了,您從沒有拿我當下人看過,我也沒有辦法報答您,今日就先送到這兒,往後要是您遇上難處了,就托來帶個話來。」
花銅邊說也邊哽咽著,宅子里先後的幾位太太們,只有楚惠對他最為尊敬。
現在說走就走了,他心裡也特別的難過,但是對與親眼見到的那一幕,他心裡又悶得慌,不知道為什麼姨太太會那副樣子。
「管家,謝謝您這些年來對我的關照!您多保重!也請您相信我,我是清白的,那盞燕窩有問題!」楚惠還是堅持這麼說。
她相信以花士昌的精明,盛怒消退後,若是聽了花銅轉告的話,或許會去查一查,一定能查出到底楚惠是不是在撒謊。
花家能不能還自己一個清白已經不重要了,她出了這個門就會重新改頭換面過自己的日子,她不會輕易就這麼倒下,她要好好活著,將來好去找弟弟。
「好,姨太太,您請!」花銅讓到一邊,讓楚惠和冬梅走出去。
楚惠一腳跨出門檻,回過頭來問:「管家之前喊我『楚惠姑娘』,此時又喊我『姨太太』,是有什麼說道么?」
「沒有,只是想最後這麼喊您一聲兒,您跨出這個門兒之後,若有緣再見面,您就是楚惠姑娘了。」花銅抹著淚說。
「管家,你多保重了,瑞隆少爺還請管家多多照顧。」楚惠恭敬地說。
「姨太太,您是我見過不的最最善良的人,都到這份兒上了,您還惦記著花家的人,您可真是菩薩心腸啊!」花銅不由得感慨道。
「管家說哪裡話,瑞隆是我一手領回來的,雖然我們只做了一小陣兒的母子,但是就跟我自己的孩子一樣。」楚惠眼圈紅了,忙忍住淚水。
「姨太太,路上小心些,我要關門兒了。」花銅狠狠心說。
「好,關吧,我走了。」楚惠昂起頭,倔強地忍著淚水,帶著冬梅出了花家側門,朝前走去。
花銅看著她們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這才關上門回去。
「姨太太,您這是要去哪兒呀?」冬梅見她熟門熟路地帶著自己走,似乎有目標似的。
「回家。」楚惠一深輕鬆地說。
按理兒,發生這種事兒,若是換作尋常女子,一出門兒不是跳河便是上吊,可她倒好,竟然鬆了一口氣兒。
這讓冬梅異常驚訝,問:「姨太太,回家?咱們家在哪兒呀?」她知道楚惠也不是本地人。
「你跟我走就知道了。」楚惠拉起冬梅的手,在夜色中響起咯噔咯噔的皮鞋聲,特別清脆。
到了楚惠的宅子門前,她朝冬梅說道:「冬梅,咱們到家了,叫門兒說太太回來了。」
冬梅聽說這是家,高興地舉手邊怕門邊喊:「開門吶!太太回來了!」
裡面立即亮起來了燈,林源披衣下床。舉著一支油燈出來:「誰呀?」他站在門內喊。
「林源,快開門兒,是我。」楚惠趕緊應聲。
「喲!是太太回來了。」林源趕緊開了門兒。
「大半夜的,真不好意思,把你給吵醒了。」楚惠有一進門就歉疚地說。
「太太,可不敢這麼說呀,隨時為您開門這是我應當做的。」林源趕緊接茬。
「這是冬梅,也是咱家的人,以後你們好好相處。冬梅,他叫林源,還有位老太太是他的娘,你明日就能見到了。」楚惠進了廳里,給他們互相介紹。
林源朝冬梅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冬梅也紅著臉笑了笑。
「走,咱到屋裡去,林源,你幫我燒上一鍋水吧,燒好了你就去睡,剩下的事兒讓冬梅來做。」楚惠邊走邊朝林源叮囑。
「好,好。」林源憨厚地笑著,轉深就朝灶房跑去。
楚惠帶著冬梅七拐八拐,走了幾折長廊,才到了卧房門前,推開門進去,冬梅把手中林源給她的油燈房在桌上。
「房裡還有蠟燭,我們都點上,亮堂些。」楚惠走到桌邊拉開抽屜,拿了兩根蠟燭出來點上。
屋裡頓時亮了許多,裡面的陳設看得一清二楚。
「姨太太......」
「冬梅,以後再沒有姨太太了,你就跟著林源他們喊我『太太』吧,哎呀,你可以喊我『小惠姐』。」楚惠說道。
「太太,不行,我還是喊您太太吧。」冬梅拘束地說。
楚惠在她的心目中一直是很高大的,是她的主子,讓她喊主子做姐姐,她還真不自在。
「那好吧,隨你。今後花家的一切與咱們都無關,從此不許再對任何人提了。」楚惠交代說。
「好。」冬梅應著,四周看了看,說:「我還想收拾屋子來著,沒想到這屋子象住了人似的,好乾凈。」
「那是自然,林源的娘每日都進來打掃,她可愛乾淨了。」楚惠笑著。
「那我的房在哪兒呢?」在楚惠面前不需要拘束,冬梅大膽地問。
「哦,我差點兒忘記說了,你的房在我的隔壁,你先去瞧瞧,把你的包袱帶過去,衣裳放櫥子里去。」楚惠指了指自己的隔壁。
「好嘞。」冬梅高興地說:「我收拾好了,一會兒去給您打水洗澡。」
她知道楚惠的習慣,無論多冷多熱,她都每天要洗澡。
楚惠在桌邊坐了下來,終於感覺到了渾身癱軟,快要支撐不住了,這時響起了敲門聲,連敲三下,也不作聲。
她警覺起來,林源和冬梅不會這麼敲門,更不會不做聲。
她站起來朝門口走去,邊走邊問:「是誰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