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離開古墓

第二十三章 離開古墓

因為沒有手電筒並不能直接衝過去,我只是憑感覺往外面跑,畢竟這裡太黑暗了。待我出了主墓室以後,四叔他們才把燈光打到墓道這邊。透過那兩道光,我看到柳歌和五叔兩人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個盜洞。

我快速跑到了柳歌和五叔面前,跟著霍剛也來到了盜洞處。只見盜洞裡面有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女人。這個女人低著頭,長發搭著臉,在狹小的盜洞里一點一點往前爬。

看著眼前的場景,我渾身頓感雞皮疙瘩。借著燈光,我看到那個女人抬起頭,在散亂的頭髮間四顆大白牙有一寸來長。看到眾人在看她,她撕咬著自己的獠牙,眼睛通紅,像喝了酒一般。我一看,這不是那個被扔在下水道的那個女屍嗎?她怎麼跑到這裡來了?難道真的是因為那隻貓?

四叔看到這個場景,立刻拔出在墓室里拿到的長劍對著盜洞。看到這個長劍,女屍似乎非常害怕,不再前進。四叔道:「快點出去吧,再不出去,天就亮了。」

大家當然想早點出去,再不出去,就要被凍死了。可是眼前不是還有一個女屍擋在我們面前嘛,只聽四叔對著裡面兇惡的女屍說笑道:「別那麼好客啦,我們要走了。」可是那個女屍雖是害怕,但是並不後退。

我對四叔說道:「還是把她引出來吧。」

四叔點點頭,他後退一步,躲在盜洞左側的牆邊,舉著長劍,等待女屍的出來。五叔和柳歌已經後退到了墓室,霍剛則提著四叔給他的匕首和我站在女屍的斜對面。

沒有了四叔,女屍又恢復了她原有的本性,由於身體不夠靈活,女屍只能伸著長長的指甲扒著土向前爬來。也許是女屍知道洞口的危險,她齜咬著牙,在洞口停留,並不出來。我心中疑惑,為什麼這個女屍不往前走了,難道是發現四叔了。

正當我沉思的時候,那女屍突然從洞口飛了出來,直襲我胸口,動作就像武俠小說中的輕功一樣。我知道這是女屍借著盜洞后牆的力飛出的,所以力量很強,不能正面交鋒。我牢記散打裡面的「卸」字訣,躲過了女屍的正面撕抓,然後我抓住女屍的小臂,準備按照舅老爺教的擒敵拳把她按倒。可是這女屍力大無窮,我根本不能將其動彈分毫。

霍剛在女屍撲向我的時候,拿起了他的銀月彎刀,向女屍扎來。對於背後的冷兵刃,女屍似乎早有察覺,但見她甩開我后,雙臂伸向了霍剛。霍剛的刀還沒有刺到,身體便被扔到了牆上。

由於女屍出來得太快,躲在牆邊的四叔沒有來得及斬落女屍的頭顱。見到女屍突然撲向我,四叔立即也圍了上來。就在女屍甩開霍剛的時候,四叔的劍也跟著刺到。女屍顯然比較害怕這把劍,只見她不停地躲閃,避開四叔的劍鋒。

平常百姓家喜歡用殺豬刀辟邪,是因為殺豬刀上帶著很多的怨氣,但那殺的都是牲口,遇到厲害的東西作用並不大。但是四叔手裡的那把刀不同,那是將軍用過的刀。時過七百年,這把元代將軍的刀雖然歷經時間的腐蝕,可是這刀在戰場上殺敵無數,寄在此劍下的冤魂就多不勝數,因此普通的鬼怪多懼怕此物。

只見那女屍一再躲閃,而四叔不斷進攻。怎奈四叔此刻力氣較弱,而女屍卻是速度較快,四叔傷不到女屍。見此情景,我與霍剛也都忍痛站起,將女屍圍堵在了墓道的盡頭。

女屍被堵后,她一再起跳,意圖從眾人頭頂跳過。奈何這墓道高不過兩米,女屍又如何翻越得過去。每次女屍跳起,她都被墓道上端的石頭抵了下來。女屍見無法突圍,只好直攻我。

我是三人中最弱的一個,攻我是女屍最明智的選擇。女屍跳起之後,兩隻利爪直奔我胸口,我後退三步,算是躲過了第一個厲害的殺招。女屍當然沒有停止進攻的步伐,但見她雙腳落地之後,膝蓋未見彎曲,便再次跳起。

這次我避閃不及,女屍將我壓倒在地。我看到她面露凶光,似是有千年萬年的仇恨一般。她指甲掐住我的脖子,不過還好,冬天的衣服比較厚,她的指甲並沒有穿透衣服。但是看到她雙臂無比的用力,我知道如果我還不將她趕走,我的脖子肯定會流血,那麼到時候就不是受傷的問題了。

我拿著匕首,划向她的左臂,只聽女屍痛得啊啊大叫。女屍瘋狂不已,就在她再要用力掐我的時候,我感到掐在我脖子的力量鬆懈了下來。這時我就看到四叔站在我的面前,手裡提著長劍,劍上沾滿了黑色的血。原來是他在女屍掐著我脖子的時候把女屍的頭顱砍了下來。

四叔踢開壓在我身上的女屍,說道:「脖子受傷沒有?」

我搖了搖頭,四叔說道:「快走吧,天要亮了。」正當我們要走時,我聽到身後的柳歌再次尖叫了起來,眾人立即回身,只見沒有了頭的女屍竟然再次站了起來。眾人心中一陣恐懼,這恐懼遠比將軍斯木塔塔爾詐屍來得厲害,因為但凡是死不了的東西,人都害怕。

持著長劍的四叔,此刻也有點猶豫了。不過我被這個女屍一直纏繞著,可以說對她痛恨無比,四叔雖然膽怯了,但是我卻毫無顧忌。我搶過四叔手中的長劍,對著女屍砍去。站起來的女屍雖看起來恐怖,但是實際上沒有頭顱,辨認不了方向,被我一劍劈成了兩半。瞬間,血臭瀰漫著整個墓道。

女屍倒下后,眾人再也顧及不了墓室里是否有錢財,於是霍剛在前,四叔在後,大家徐徐進入盜洞,向上爬去。眾人爬了約有十分鐘,這十分鐘有如兩個小時那麼漫長,生怕盜洞再出現其他什麼古怪的東西。

好在這一路平安。到了下水道,眾人覺得回到了人間。在下水道原先停放女屍處,眾人看到女屍已經不在。

大家來到下水道頂蓋處,逐一上去。下水道的外面雖然還是黑的,但是空氣卻是無比清新,眾人從來沒有感覺到,外面的世界是如此美好、有安全感。離開下水道,大家都躺在了草地上,盡情地呼吸外面的空氣。

我把四叔和五叔送至學校的院牆外,將身上帶出的那個兵符給了四叔,讓他帶回家。而霍剛裝著他的銀月彎刀回了宿舍。四叔走前交代,進入古墓的事千萬要保密,否則都有可能涉嫌盜墓,被判刑。

此時已經凌晨五點,宿舍門已經打開,再過兩個小時天就該亮了。我把柳歌送到宿舍門口,柳歌眼睛幽幽地看著我,說道:「對不起,讓你跟著受累了,一直保護著我。」我笑了笑,說道:「沒有的事,我不累。你先回去睡覺,等會我給你送葯去。」

霍剛的心理素質不錯,這次行動,我都嚇得夠戧,特別是出來以後,仍舊心有餘悸。但是霍剛卻不同,他竟然若無其事。此時柳歌已經疲倦之極,她搖晃著身子進了宿舍。看到柳歌進了女生樓,我長出一口氣,心想,剛從閻王爺那裡走了一遭,這條命算是撿回來了。不過我仍舊為柳歌擔心,畢竟她是女孩子,而且可能第一次遇到這些髒東西。要不是四叔經常給我講這些亂七八糟的古墓故事,可能我也會被嚇個半死。

回到宿舍,我仍舊對剛才的事難以忘懷。看到大家都在睡覺,我趕緊用熱水簡單擦了擦身子,扔掉那件先被燒了后被水浸的衣服,跟著也睡了起來。躺在床上,我渾身酸痛,最要命的是腳,經火燒以後,幾乎是沒有了知覺。

突然,我感覺旁邊有人盯著我,我渾身一顫,坐了起來,說道:「誰?」這時宿舍的燈亮了一下,門口出現一個人,這人是我們宿舍的阿飛。只見他笑嘻嘻地說:「我剛剛上網包夜回來,看見你鬼鬼祟祟的,就來看看,嘻嘻,說,幹什麼去了,是不是泡妞了?」

我想起四叔說過,這事不能跟別人提起,便說道:「你小子怎麼一說一個準,真是服了你了。」哪知道阿飛嘴停不住了,說道:「真的?真的是出去了,和柳歌嗎?」我怕阿飛亂說,便說道:「滾,你沒有看到我都倒霉半年了,有哪個女生搭理我。」這時就聽到阿飛嘴裡露出古怪的笑,說道:「嘿嘿,也是。」阿飛本想再接著說下去,但是我的下鋪老毛髮飆了,說道:「大半夜不睡覺,找死呀。」阿飛被老毛那麼一說,脾氣頓時消盡,回到自己的床上睡覺了。

第二天,我睡到十點就醒了。老毛告訴我,學校的後面發現古墓了。我大為吃驚,怎麼這麼快就被人發現了,只聽老毛說道:「你不知道,學校後面的水塘里的水全部沒有了,水塘地下出現一個大洞,水全部流進去了,大家這才知道下面有個古墓。現在整個學校和學校院牆外面都被封了起來,這下咱們學校熱鬧了。」

我心說,怪不得那個墓室這麼多水流下來,原來是水塘里的水。那個墓室有七八米高,水塘的深度為兩米,這樣加起來剛好十米。那天四叔站在四五米高的土堆上用洛陽鏟測土,四叔說那個地方十米下有個古墓,看來那是打到了墓室的上層。

昨晚上了通宵的阿飛聽老毛說學校發現了古墓,困意頓時全無,說道:「太好了,這回能提前放假了。」我問為什麼,阿飛說道:「你想啊,上回我哥們兒他爸爸所在的工地發現了一個古墓,停工了一年,咱們這是即將放寒假的學生,他們得給我們提前放假,騰出時間讓他們清理古墓。」

聽了阿飛的話,我心中覺得也不無道理。當下我困意全無,準備出去買點燒傷葯。好在學校現在已經停課,全校正在準備期末考試,不用去上課。

穿上衣服,我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少了一件,現在只能湊合著穿了。出了校門,我在斜對面的另一條街上買了一些「燙傷膏」和消炎藥。這些葯按說並沒有直接去醫院見效快,可是到了醫院問起來怎麼傷的就說不清了,只能買些葯自己治療。

我提著葯去找柳歌,可是她們宿舍的人說她不在。由於這些葯不是感冒沖劑,交給她宿舍的人會被疑心,所以我只能一直提著。走到宿舍的時候,我看到柳歌站在宿命門口正在向我宿舍方向張望。我問柳歌好點沒有,怎麼站在這裡。柳歌遞給我一些藥品,說來給我送葯。

我一陣感動,然後提著她的葯說:「你起得真早,我剛才也去買葯了,不過沒有你快。」說完我把自己買的葯遞給了柳歌。柳歌看到我給她買葯,心裡顯然也是十分感動。柳歌說:「那個墓室里的水是後面水塘的,怪不得那麼臭!」說完,柳歌可愛地笑了一笑。

柳歌笑起來十分好看,淺淺的酒窩帶著三分清麗,像春天裡的雨露,讓人感到無限的明媚。不過柳歌看上去仍然很疲倦,我把柳歌送回了宿舍,讓她安心休息,把傷養好,準備考試。

之後的每天,我都給柳歌送飯,柳歌也和我一起自習,那段日子是我覺得是最好的生活。

考試結束后,腿上的皮退了兩層,慢慢地長出了新皮,也沒有留下什麼明顯的燒傷痕迹。柳歌的皮膚遠比我的好,癒合能力很強,加上柳歌本來燒傷的就不是很重,沒有幾天腿上的傷就恢復了。

那天在下水道和霍剛分手后也見到過霍剛幾次,可能他知道見面對大家都不好的緣故吧,在見面的時候,大家都沒有說話,只是繞著走開了。

由於古墓在清理過程中,那些考古專家發現了很多屍體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和老師,在古墓挖掘的第五天學校就被封閉了起來。而那些死者因為是死在墓室里,只能白白死了,不能獲得任何的補償。

雖然柳歌腿上的傷是好了,可是精神狀態卻一直不佳,像是生了病一樣。我一直很擔心她是不是在墓室裡面中了什麼邪了,她成天精神委靡,這不符合她的性格。

我也曾經出去找過四叔和五叔,準備向四叔請教柳歌的問題。由於四叔急於給五叔治腿,並沒有太多的時間招呼我。四叔只是說,這次的古董會展出現了不少高人,需要多學習學習。我聽著覺得古怪,也就沒有搭理四叔,自行回來了。

學校的考試時間果然像阿飛說的那樣,提前了。這次考試是我在大學里的第一次考試,多少有點緊張。不過想到在古墓里都活著出來了,天下還有什麼事能難倒我。

考試結束后,鑒於四叔、五叔已經回了安徽,我也和同鄉一起回了老家。走前,我把柳歌送上火車,看見柳歌依依不捨的樣子,我心裡不忍,我跟她說,會天天給她電話的。柳歌邊走邊哭,說:「你要是不給我電話,回來有你好看的。」我說又不是見不著了,開學又回來了。柳歌聽我說完,立刻就伸拳打我,說我沒有良心。

我當時想的是,大家都還小,以後能不能在一起都很難說,沒有必要那麼投入,所以我也沒有太放在心上。

回到家之後,五叔的腿傷已經好了。看到我沒事,奶奶很高興,她讓我多去找找四叔,去學點東西。不過爺爺不那麼看,他不太想讓我碰那些東西,讓我安心讀書。

當然,現在也不是小時候了,家裡也尊重我的選擇,畢竟有些東西需要有人繼承的。我跟爺爺說,我很想學那些東西,上次就是差點死在古墓里,要是有四叔知道的那麼多,我也就不會受傷了。由於我是長孫,繼承家裡的財產理所應當,所以爺爺也就沒有攔著我。

對於家裡有關盜墓的知識,還是四叔掌握得多。四嬸有家傳的盜墓本領,而奶奶對四叔又非常喜愛,所以他學到的東西最多。

四叔成家沒有幾年就和奶奶分家了,住在另外一個院子。每天早晨我都去四叔家,學一些風水知識,四叔說我開竅了。他先是給我介紹了我們家祖上的背景,后是給我說明家學的淵源。那時我才徹底知道,為什麼奶奶那麼喜愛四叔,為什麼祖上能剋制殭屍。

四叔的書都放在了他家的床底下,每次都讓我在一個獨立的屋子裡看。假期除了參加同學聚會,我多數時間是在學習風水和盜墓知識。四叔給我的書有《王公陵寢綱目》殘卷、《河圖小冊之陰陽》殘卷,還有《摸金絕技》殘卷、《周易之陰陽五行》、《八卦全圖》等書。其中《王公陵寢綱目》完整版已經被祖上焚燒,這是他重新寫的綱要,相當於總綱。據說在《王公陵寢綱目》全卷中,還繪有十八省重要陵墓的所在位置的地圖。因為那書危害太大,所以祖上將其焚燒,但是燒后又覺得可惜,於是重新手寫出一部總則。

《河圖小冊之陰陽》是奶奶的祖上邱問生所作,裡面多講述自先秦至清代各時期墓葬的葬法和要求,並列出了進入古墓的規則和要求。同時還講了洛陽鏟的打造方法和對付殭屍的辦法。由於邱問生一直被各大軍閥追殺,所以這本小冊子也被邱問生燒毀。只因邱問生的兒子在旁,所以邱問生走後,他兒子立即把書取出來,滅了書上的火。此時這本書只剩下了中間部分。

中間部分後來被邱問生的兒子偷偷重新抄錄了一遍,便形成了現在的這本《河圖小冊之陰陽》殘卷。這部殘卷只剩下一部分總則,尋找墓葬的方法已經沒有了,只剩下進入墓葬的方法和要領。而分則部分,也只剩下鎖屍功和捆屍鎖的運用了。

《摸金絕技》是從四嬸家裡帶回來的,裡面是一套比較全的盜墓方法,對於應付不同的古墓都有不同的對付方法。但是裡面更多的盜墓的暗語和切口,比如盜墓叫做倒斗,殭屍叫做肉粽,陪葬品叫做明器。

而另外兩部書《周易之陰陽五行》和《八卦全圖》則是四叔的最愛。四叔早年在集市上沒有少買假書,裡面的內容大多是扯淡,騙騙人的。後來從龜山漢墓回來,他從爺爺那裡拿了這兩本書。有了這兩本書,四叔廢寢忘食地攻讀,想不到在元代將軍墓發揮了重大作用,破解了重重機關。

回家后的每天晚上,我都要偷偷地給柳歌打電話,為此家裡的長途費增加不少。我爸問我怎麼天天打電話,我說給同學打的。後來我爸在四叔面前提起了這事,四叔說肯定是給那個叫柳什麼打的,那個女孩可漂亮了。我爸聽說以後,樂得合不攏嘴,每到晚上就問我有沒有打電話,弄得我心裡怪怪的。

放假的最初時期,柳歌說她越來越難受,一直在發高燒。過了幾天,柳歌說她爸爸帶她去了醫院,可是仍然不見效果。過年前,柳歌發高燒,家裡來了一個道士。這個道士在柳歌睡著的時候,像電視裡面一樣擺著檯子,施了法。柳歌說那個晚上她一直做噩夢,到天亮的時候,她覺得渾身輕鬆,再也不高燒了。

道士說柳歌中了邪了,身上沾了不幹凈的東西。道士問柳歌是不是到了古墓或者什麼地方了,柳歌說是,自己是學考古的。那個道士聽后,給柳歌一個「桃木」做的符,讓柳歌最好別去古墓了。

柳歌的爸爸知道柳歌是因為進了古墓才發的燒,很是害怕,讓柳歌不許再學考古,返校后立即轉專業。柳歌不同意,她說這是自己高考時候的第一志願。柳歌的爸爸當然知道自己女兒的命重要,他說:「你要是不轉專業,以後就不許你和那個小子打電話。」我知道他說的那個小子是我。不過後來柳歌還是答應了,她說要轉到法律系。

我聽后笑了,說這是奔著夫君來的,絕對不是出於對法學的喜愛。柳歌也嬌嗔地說:「我就是奔著夫君來的,怎麼的。考古都不讓人家學了,再不和你一個系,還讓不讓人家活了?」

過年以後,四叔找到了我,說道:「你知道嗎?這次我去參加古董會展了,一直以來也沒有時間跟你細說。我這次可能遇到別的密探後代了。」我大驚,怎麼會有那麼巧。只聽四叔說道:「這一點都不稀奇。現在的盜墓行業里的佼佼者,大多是當年各大密探的後人。雖然當年袁世凱公布過各大密探的姓名,但是由於年代久遠,也只是知道名字而已,至於他們後來的行蹤,誰也不知。」

我問四叔道:「那你是怎麼判斷出來的?」

「我在會展上看到了一塊和我們傳家玉一模一樣的一塊玉。」四叔回答,「雖然那塊玉是假的,而且它只是放在了會展大廳的一角,但是我還是看了出來。」

「那裡怎麼也會有一塊古玉?」我好奇道。

四叔意味深長地說道:「我也不知道,只怕這和我們家族的另外一個秘密有著重大的關聯,只是現在還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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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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