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僰人悍兵
看到這情形,我與蔣乾坤心下明白,再晚來一步,只怕陳道和和他的愛徒就小命歸天了。但是這洞中的鬼,遠不同其他層所見到那般,這些人勇猛彪悍,身材也稍顯魁梧,看這衣裝打扮,生前定然是一群訓練有素的兵卒了。
我放下背後的胡松杉,說道:「蔣叔叔,咱們上吧。」
蔣叔叔邊放下斗爺,便說道:「好嘞!」當下我們二人拿起火棍,向捆綁陳道和的那些鬼怪們衝去。
我發現火棍真是一個好兵器,只要有它在手,殺死人有點難,但是擊退敵人,力求自保卻是綽綽有餘。尤其是在古墓里,你如果只想擊退敵人的話,這個火棍就是最佳的兵刃。此刻,我還真有點想念大熊了,這小子自稱茅山派的後人,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應該把他拉過來練練。
由於我和蔣乾坤的衝殺,那些士兵打扮一樣的小鬼們頓時號叫起來,他們也沒有想不到還會有人進來。只聽陳道和的那個徒弟喊道:「師父,這下麻煩了,又來了兩隻鬼。」
想不到這小子把我們也當成了鬼,氣憤之下,真想拍屁股走人。可是看這眼前的場景,已然不可能,周圍已經圍上了五個小鬼。只見他們上身穿著麻衣,耳朵上扎有耳環,臉上塗抹兩道釉彩,手上各持有一支長槍對著我們。這長槍連同槍頭長約一米八,槍頭上綁著紅纓,看上去頗有氣勢。
小鬼們嗷的一聲便沖將過來,由於他們的槍長,所以我們的火把占不了絲毫的優勢。對於這種群攻的最好應付策略就是集中力量對付一個。等對付完一個,他們的群體力量就減小了,這樣即可轉守為攻。
當下我和蔣乾坤立即散開,各自就近尋找了一個小鬼,攻殺起來。出現在我面前的這個小鬼很是兇悍,他的長槍直奔我胸口扎去,好在我在舅老爺家學過棍法,對長槍的使用也是略知一二。我見長槍直襲而來,右腳向右閃出半步,跟著身子也向右閃出,躲過這支長槍。接著在他第二槍沒有遞出之前,我沿著他的長槍轉了半個圈,借著慣性力量,拿著火棍向小鬼身上打去。
這一下若是打在尋常人身上,必然要坐倒在地,只怕一時半會兒也不會起來。可是打在了小鬼身上,他渾然不覺,倒像是撓癢一般。這時候,那小和尚喊道:「呀,當心身後!」聽小和尚一喊,我立即向後看去,只見另一個小鬼也向我大腿刺來。這一槍我只需要側身便可躲過,可是身後還有一個小鬼我就躲不掉了。於是我躲到那個頭頭坐著的那個桌子下面,頭上頂著桌子,扔掉火把,兩隻手各拿一隻桌子腿向四周轉去。
進了桌子下面才發現其實這並不是一個好的辦法,上盤雖然穩了,可是下方空了,對方一旦來襲,我只有用腳去擋。因此當對方三人來襲的時候,我只好掄起桌子去抵抗他們的長槍。不過別說,用桌子當武器還真的挺好使,覆蓋面大,殺傷力強,就是用著太累,容易損耗力氣。
一番游斗之後,我終於來到了陳道和旁邊,我舉起刀子,將陳道和身上的繩索割斷。由於繩索時隔日久,腐朽不堪,倒是容易割斷。被鬆綁后的陳道和,身手矯健無比,就好比關閉已久的一隻猛虎一樣。也不見他用何兵刃,他一腳踢飛一個,爆發力猛增,和他的年齡遠不相符。
我想起蔣乾坤在一層的時候也是這樣,他掙脫繩子之後也是力氣大增,看來久縛之人壓抑也是日久。這時蔣乾坤也把小和尚身上的繩索解下了,可是小和尚的兩個肩上都被鐵鉤扎進了骨肉里,身上流了很多的血,身體根本動不了。
好在那些小鬼也不去打手無縛雞之力之人,他們專門去刺我們這些活潑好動的人。自從陳道和被鬆開之後,我們的形勢立即大改,由本來的一個對三個變成了一個對兩個。想到從前一對一都打不過,而今一對二都有富餘,心裡想自己真是進步不少。
這時候我聽到嗷的一聲慘叫,跟著就見到一隻小鬼身子軟倒在地,再也起身不得。我心中好奇,便向陳道和看去。只見他抓住小鬼的長槍,用膝蓋折斷長槍,跟著迴轉到小鬼身後,用長槍勒住小鬼的脖子。跟著他將膝蓋頂住小鬼的脊椎骨椎尾,右手在小鬼的脊背上似是在數數。數到一定的數額之後,用力地刺向那個地方,那小鬼便渾身軟倒在地。
看到這兒,我也學著陳道和的手法,抓住一個小鬼的長槍,用膝蓋折斷。折斷後,我才發現這長槍時隔千年,已經腐朽不堪。那小鬼見到自己的長槍被折斷,也很驚恐,還沒有回過神來,我已經繞到他的背後,並用半截長槍勒住他的脖子,跟著又用膝蓋抵住他的脊椎骨的椎尾處。我把手放到小鬼背上的脊椎尾處,不知道究竟應該把手指刺向何處。我看了看陳道和,只見他已經和那個總頭頭纏鬥起來,此時打得正酣。時間有限,若是找不到骨頭,小鬼的力量那麼大,隨時可能會掙脫。於是我把手放在小鬼的脊椎骨處來回地摸,在第七根骨頭處,我摸到一塊異常柔軟的骨頭,我猜想應該就是這塊。這時候,這個小鬼的兩隻腿在前面踢來踢去,眼看就要掙脫,我用盡全力,把力量灌注在指尖,插向這個小鬼的軟骨。這小鬼掙脫我的手臂,向前走了兩步,擺了一個大的問號后,才摔倒在地。
我也不知道這叫做什麼法門,雖然也是現學現賣,但是覺得還比較好用。當我又用同樣的辦法除去了一個小鬼后,蔣乾坤那裡頓時輕鬆起來。蔣乾坤揮舞著火棍,不明白我是如何搞定那兩個小鬼的,且看我除掉一個小鬼之後,他也學會了。只見他直接繞到小鬼背後,用火棍抵住小鬼的脊椎骨的椎尾,手指只取第七骨,將小鬼擊倒在地。
蔣乾坤笑道:「看來這種乾屍還是挺容易對付的,比咱們土葬的殭屍容易制伏多了。」
其實殭屍再怎麼兇猛,也不過是力氣大些。像這些乾屍,最主要的特點就是兇猛,卻很少會出現附身中邪這樣的事情。而濕屍就不同了,濕屍不僅力氣大,兇猛無比,還會對自己家的風水產生影響。這種屍體是靠所葬穴位的水氣、陰陽變化中的至陰至柔來養屍。不過屍體本身含有很大的怨氣,與屍體走得近了,會產生頭暈、吃不下飯、發低燒等輕微生病現象。
我與蔣乾坤快速擺平那剩餘的小兵卒后,陳道和已經和那個乾屍頭頭戰得是不分你我。我正想看看陳道和是如何大戰老乾屍的,卻不想那老乾屍正在掐陳道和的脖子。我見陳道和快要喘不過氣來,掄起地上的桌子便砸了過去。
我那力道,尋常人若是承受,即便不死,只怕也得殘廢,哪知道這老殭屍像是被風吹了一下一樣,根本不理會我。再看陳道和,都要翻白眼了,我拔起身上的匕首,對著他脖子便劃了過去。由於星宿刀鋒利無比,這老殭屍即便是身體再硬,也經不住這刀的利刃,脖子很快流出了濃濃的黑血。
那殭屍似是很惱怒,只聽蔣乾坤喊道:「一水,小心。」就見那乾屍已經放開了陳道和,直取我脖頸而來。我看殭屍來得迅猛,不敢力敵,立即趴下,希望躲過乾屍的橫衝直撞的一擊。哪知道這乾屍身體也靈活,並不像其他乾屍那樣只會跳來跳去,只見他半低著身子,兩隻手就插了過來。我心說不好,就地滾到一邊,算是躲過了一擊。那老殭屍撲了一個空,自然不能就這麼算了,他跟著一個大跳,就直接向我插去。我躲在桌子下面,他兩隻手跟著就從桌子上面插了進來。
危機時刻,蔣乾坤和陳道和都來給我打援,他們從乾屍後面跳起,意圖將其向後拉倒在地。但是老殭屍力大無窮,只見他像牛魔王抖虱子一樣,幾下就把兩人抖落下來。
看到這兒,我跳了起來,用匕首插入他的肩膀。老鬼嘴裡發出一陣號叫,跟著又把我甩掉在地。陳道和喊道:「插錯地方了。」果見這刀下去后,這老殭屍變得更加兇猛。因為我離他最近,所以他向我走來。沒有了傢伙在手,我心裡直發虛。這時,胡松杉喊道:「一水,接刀。」跟著她扔出隨身的那把匕首。匕首落在我的身後,我后滾翻到匕首的一側,跟著撿起地上的匕首,以待時機。由於上身沒有衣服,身上沾滿了塵土。
老鬼繼續向我走來,我向前做前滾翻,落到了老鬼的腳下,用力地扎出一刀。哪知道這老鬼的腳異常地堅硬,這刀砍在乾屍的腳上就像砍在了石頭上一般,遠沒有星宿刀的效果好。老鬼把我提起扔向了遠處,我剛好落在了小和尚身旁。這乾屍也不像上次見到的殭屍那樣跳著走,只見他大步流星地向我走去。我看不好,立即向一側前滾翻,但是我離開后,身後卻傳來了號叫。我回頭看去,老殭屍已經把小和尚提起,兩隻手掐著他的脖子,正在喝小和尚的血。
蔣乾坤似是看到了機會,他飛身撲去,與陳道和兩人形成兩道下垂力量,把殭屍撲倒在地。那陳道和拔出星宿刀,跟著向殭屍的胸口扎去。中了刀的殭屍似是受了重創,半天不能起身。這時候,蔣乾坤走到火盆處,喊道:「大家讓開。」跟著他把一米半高的火盆一腳踢到了殭屍身上,殭屍跟著就燒了起來。
點著后的殭屍,嘴裡啊啊地叫著,似是很痛苦。而陳道和的小徒弟已經被陳道和拉開,但是已經奄奄一息,他的眼睛已經沒有力氣睜開了,肩膀上兩隻大鐵鉤已經把鎖骨穿破,七八隻指甲掐入了肩膀,脖子上也被咬掉了一塊肉,整個人慘不忍睹,眼看著就活不成了。
蔣乾坤把其餘幾具乾屍也都扔進了火里,整個屋子充滿了焦臭味。這時,胡松杉喊道:「一水,記得你的刀。」經胡松杉一說,我才想起那把刀還插在老殭屍身上,可是現在火這麼大,怎麼能拿到刀。只見蔣乾坤走到殭屍旁,一腳將其踢翻,從殭屍身上拔出了那把星宿刀,扔到了地上,說道:「等涼了擦一擦再收起來吧,咱們可都是靠這把刀才活的命。」
蔣乾坤說完,就見陳道和向我的刀子看了過去。看陳道和盯著我的刀,我說道:「陳道和,你可認識我?」
陳道和見我那麼一問,便向我看來,只聽他說道:「你不就是吃了我饅頭的那個人嗎?我可沒有饅頭了。」
我喊道:「誰要你饅頭了?你給我說,當年在龜山漢墓,你怎麼害死我四叔的?」
陳道和聽后,頓時面色大改,說道:「你四叔是誰?我不認識。」
「哼,我四叔你不認識是吧,那趙小蝶你總認識吧?」我說道。
那陳道和還想狡辯,只聽蔣乾坤說道:「陳道和,你化裝成和尚,騙得大家好辛苦,連唐勇都被你騙了,你高明啊。他們不認得你,我還能不認得你吧?」
這時陳道和面色驚惶地說道:「你們想怎麼樣?」
只聽蔣乾坤說道:「咱們倒斗的規矩你不知道嗎?盜亦有道,你犯了哪條?」
陳道和突然伸出他的左臂,說道:「拿刀來,我自己砍一條胳膊給你。是我不道義,我明修棧道,暗渡陳倉,背著你們自己來倒斗。」
聽陳道和如此一說,自己認了罪,大家倒是不好說了。蔣乾坤道:「一水,把你的刀子給他,江湖的規矩不能壞。」我一看,現在小和尚已經死了,假如老和尚再斷了一條胳膊,我們還得把他扛出去,那就更麻煩了。
我說道:「蔣叔叔,這事先算了,江湖上的事咱們也不計較。陳道和,這事咱們先記上,咱們出去再算賬。你既然承認了,我們也不為難你,你以後好自為之吧。」當下我撿起我的星宿刀,擦了又擦,才放在靴子里。我把桌子腿拆下,然後點著當做火把,給了蔣乾坤一隻,背著胡松杉向隔壁的洞穴走去。
胡松杉在我的身後,親了我一下臉,說道:「真帥,把火把給我,我給你照路。」我把火把遞給胡松杉。現在胡松杉已經恢復很多,面色已經不像剛才那樣蒼白。隔壁的一間洞穴是擺放棺材的地方,剛才我們沒有來得及看,現在進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別的線索。
這個墓室裡面擺放了很多的兵刃,牆上掛有長鞭、弓箭、大刀、長矛,還有各種刑具。遠處依然是棺材,共有十具,一共四層,從上到下一次遞加。我讓胡松杉坐在地上,跑到棺材堆上,踢下一具棺材。由於年數日久,棺材掉在地上,棺材蓋就摔成了幾瓣,唯有棺材本身因為是一個圓木做成,比較結實,完好無損。這副棺材內沒有任何屍體,連個陪葬的兵器都沒有。因為我想尋找可用的字跡,可是棺材板已經被摔壞,於是我先把棺材板拼湊起來,但是仍然沒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這時候,胡松杉說道:「一水,你看這是什麼?」
我接過胡松杉遞過來的東西一看,竟然是一張紙。紙上有著鋼筆寫的字,這紙雖然泛黃,但是還是能看出這是來自比較老式的筆記本上的。不過別說,上面的字寫得還真的不錯,蒼勁有力,接筆處連帶自然,行文頗顯章法。只見上面寫著:1970年7月9日晴星期四庚戌年夏無風這是芙蓉山最高的山峰了,來到這裡已經三個月,每日前來查看地形,終於找到了這裡。不過這裡並不像師父所說的求仙訪道之所,而是一處極陰之處。這裡的屍是屍,魂是魂,魂屍兩分就成了鬼。魂受磁場的影響離不開山,終日服務於都掌王。這裡的屍整日暴露於空氣也不腐臭,晚上兇惡無比。
我本想在這裡求道,但是我錯了。這個民族是百越族移民到這裡形成的,大多姓阿(念ha,輕聲),這個民族被剿滅的時候,倖存者改「阿」字中的耳朵旁為立刀,姓何。
這懸棺製法本就來自百越族,僰人族後人求仙不成,反成魔道。江西的龍虎山才是懸棺的發源地,張天師就是在那裡得道成仙的,我應該……我見這日記只寫了一頁,後面的卻沒有了。這時蔣乾坤也來到了這個洞穴,他接過這頁紙,也是很興奮,說道:「想不到劉玄會落下這頁日記,真是振奮人心。」
我說道:「那有什麼用?這小子跑到龍虎山去了,咱們還到龍虎山去嗎?」
只聽蔣乾坤說道:「那當然,去龍虎山。」
我說道:「可是去了咱們也不知道他去的是哪裡,這山高路遠的。」
只聽蔣乾坤笑道:「你不知道,劉玄的那塊玉可是關係重大,現在你們家和邱涵再加上我的,就有了三塊,另外陳道和那裡還有一塊,唐勇那裡也有一塊,據說這是和慈禧有關的一塊玉,隱藏著很大的秘密。」
我說道:「慈禧能有什麼秘密?墓都被人家挖了,孫殿英都進出好幾趟了。」
蔣乾坤說道:「話不能這麼說,慈禧不一定什麼秘密都往自己的陰宅子裡面放,也會放回老家也說不定。」
蔣乾坤那麼一說,我就心動了,這埋在地下的如果不被找到,縱然是有,也是枉然。這時我聽到有著喘粗氣的聲音,我大聲喊道:「誰?」
只聽洞旁的小門處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我。」
我聽這聲音竟然是陳道和,當下我說道:「老和尚,你這是要幹嗎?」
蔣乾坤笑道:「呵呵,我這是懲罰這個喜歡玩心機的人,讓他替我背背斗爺。」聽蔣乾坤那麼一說,果見陳道和背後還有一人,可不正是斗爺嗎?
蔣乾坤對我說道:「有了這個發現,咱們也就知足了,反正咱們有的是時間。老弟,你家世背景雄厚,雖然現在衰落點,但也是祖上有意隱居所致,我看在你手裡肯定可以發揚光大。」
聽蔣乾坤一說,我也頓感信心倍增,不過我覺得不能一輩子終日生活在地下,即便是命再硬的人只怕也會有折損的一天。但是慈禧這六塊玉的秘密的確吸引人,即便找不到這第六塊玉,也要試試。當下我說道:「以後還要蔣叔叔多多指教,我什麼都不懂。」
蔣乾坤說道:「這倒是,咱們這行可是一門很大的學問。當年我們祖上離開宮廷,紛紛都轉行學了倒斗,只怕也是有原因的。但是咱們祖上師從不同的人,學到的本領也是不同的,所以我們掌握的東西也不一樣。大家相互交流借鑒,總是可以提高的。」
這時蔣乾坤走到陳道和面前說道:「九爺,得罪了,江湖有江湖的規矩,倒斗有倒斗的規矩,你犯了規矩,我不能不照規矩辦事。現在你先背了一段斗爺,也算是懲罰了,以後的路就由我來背吧。」聽蔣乾坤的意思是說,這不是有意地懲罰陳道和,而是盜墓統一的規矩。現在這種懲罰只是做做樣子,但是也是按規矩辦事。
只聽陳道和說道:「不礙事,不礙事。」
看到陳道和喘著粗氣,似是將死的模樣,我說道:「為什麼叫他九爺?」
蔣乾坤笑道:「你不知道吧?九爺是生門的掌門,弟子遍布全國,每年都會有弟子來看望九爺。當年販賣古董的時候,和九爺一起拜把子的一共九人,九爺排行老九,所以人稱九爺。倒斗那還是後面的事,九爺還曾是廠長、老闆呢。」
聽蔣乾坤如此一說,這才發現陳道和這老和尚這般厲害。
當下蔣乾坤背起斗爺,我背著胡松杉,繼續向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