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重病
系統當時只是一級警告李婉就痛的暈了過去,這次二級警告,不光是昏迷不醒,第二天早上便起了燒,早上李母見李婉沒有起床過來看的時候才發現李婉已經燒糊塗了。
李婉整個人就跟從水裡撈出來似的,看著憔悴的不行,人也不清醒,斷斷續續的說著胡話。李母一看整個人就愣住了,還是李父端得住請了醫生過來。
燒了大半夜,中藥根本灌不進去,還是王姐請了洋大夫過來打了針,這燒才慢慢的退了下去。不過人還是迷迷糊糊的沒有清醒。
見李婉的燒退了,老兩口這才放下了心。老兩口被李婉拿主意拿慣了,一時之間竟然忘了,她還是個孩子,出了那樣的事兒正是他們該給她出主意安慰她才是。
一時之間兩人都有些慚愧,只想著以後閨女好起來繼續粗茶淡飯就罷了,李父甚至想大不了以後還去拉黃包車,自家閨女就待在家裡就好。
斷斷續續燒起燒退,一直一周后,李婉才逐漸好轉起來,不過短短一周的時間,李婉整個人就瘦了一圈,人看著也憔悴了很多,臉色慘白慘白的,甚至沒有什麼血色,但就是這樣,仍舊有那麼一種我見猶憐的氣質。
雪白的皮膚,烏黑的頭髮,唇色有些淡了,但是也粉嫩可愛。其實也是昏迷這幾天李婉才知道,就算是系統給的警告那也是對人體的一種美化,要說李婉以前五官雖然不錯,但是身形卻並不是那麼好看。
這次一場重病,李婉覺得這身形要好看了很多,起碼該瘦的地方瘦了下去,不該瘦的地方,丁點兒沒瘦。也許是二級警告所耗的資源有些大,現在系統的界面上掛著鮮紅的負一千經驗值的字樣。
李婉的頭一陣陣的發暈,大聲在腦海里質問系統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但是這個偶爾十分活躍的系統就跟沒感受到李婉內心的激動一樣,什麼動靜都沒有。至於當初第一次警告為什麼沒有扣經驗值也沒什麼解釋,李婉炯炯有神的想著或許是當初自己太窮了吧。
只是現在李婉再也沒有自殘的想法了,畢竟當時只是一時魔障了,現在她沒有了那種勇氣,再者她也不想再體會一次被系統懲罰的痛苦,那種痛不欲生,李婉連想都敢想第二次。或許是李婉這次的自殘意識讓系統感覺到她對系統並不是那麼了解,所以現在腦海里出現了一堆解釋說明。
李婉但凡有一絲自殘意識或者說消極使用系統產品的做法都會受到懲罰,痛苦程度暫且不說,就連懲罰所需要的能量也只能有李婉自己承擔,李婉沒有任何說不的權力,因為她的這次生命便是系統賦予她的。
當然了系統也不會對李婉別的方面造成損害,它只是為了讓李婉變漂亮,只要李婉變成了它認為最完美的樣子,系統便會自動脫離她這個宿體,而李婉便能完整的擁有這句身體的生命權。
或許就李婉不能有任何違背系統的想法來說李婉是真的吃虧了,但是就事情的本質來說,不過是一兩年的約束她便獲得了新生,這筆買賣還是賺的,更何況這個系統也沒辦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只是為了讓她更漂亮而已。
李婉沒有精力去思考這個系統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只能想著以後到底該怎麼辦。小說里寫的主角穿越之後不管是做個什麼都能大殺四方,而現在李婉也只能呵呵了,創造發明,別說李婉以前只是個開早餐店的,什麼都不懂,就算是懂,現在也沒什麼好發明的,這個平行空間可比歷史上的那個時代強多了,一些普通人知道的小玩意兒幾乎都有,而普通人不知道的,李婉也不知道啊。
寫小說做文章?這個時代的新聞行業仍舊十分發達,就光是春城的報紙便由很多種,那些大神針砭時弊,白話文、古文、甚至是這個體那個體,李婉也只有嘆為觀止的份兒,讓她看尚且看不懂,更別提寫了。
她也就會做個豆腐腦,賣個早餐,現在看樣子也不行了,然後她還能幹什麼,但是她又必須做些什麼,要不然只能眼睜睜的等死了。
或許當初不直接把人打跑就好了,不就是佔兩下便宜,那人一看就非富即貴,隨手漏給她一點兒,也就夠她生活了。不能怪李婉消極,在巨大的壓力面前,節操什麼的都不是那麼重要了。
空有一身只會惹事的美貌,李婉很惆悵,如果是以前或許她還能當個網紅啥的,關鍵是現在不行啊。
正在胡思亂想著,李母進來了,見李婉醒了,連忙快步走上前來說道:「婉婉,你醒了,感覺好點兒了嘛?」這幾天真是把兩老嚇壞了,尤其是李婉斷斷續續的發燒,兩老真是怕。好不容易燒終於退了,兩老簡直恨不得把她供起來了。
「沒事兒了,娘。您坐。」見李母過來,李婉連忙起身,不過卻被李母按住了。「下來幹嘛,你躺著,想吃點兒什麼,我去給你做?」
「沒事兒,娘,您不用擔心,我已經好了,整天躺著我骨頭都脆了。」李婉對著李母笑了笑。
這一笑看的李母有些晃神,要說她跟老頭子樣貌也就算是中上,怎麼婉婉越長越漂亮呢,病了一場反倒顏色更好了幾分。只是在他們這種人家,這樣的好顏色反倒成了禍事。
「前幾天劉廠長來找我跟你爹,說是覺得咱們手藝不錯,準備在廠里給咱們一個小檔口,以後就在紡織廠里賣早飯了。」說起這個,李母便有些開心,說起來這次也算是因禍得福了,紡織廠里的效益那自是不必說,除了給他們工錢,賣早餐賺的錢還給他們六成的利潤,食材之類的卻都是廠里提供。
說起來這真的是他們佔了大便宜了,李父一開始不說話,覺得劉廠長平白無故給這些好處就是圖他們女兒,畢竟劉廠長當時可是對那個年輕人惟命是從的。
見李父一臉狐疑,劉廠長哭笑不得的給兩人解釋了一下,說起來的確跟七爺有那麼些關係,但是這件事卻是三爺的意思。當時沈七那麼回家露了痕迹,沈三一眼就看了出來。
劉廠長本來沒有要告狀,畢竟這件事兒在沈七爺身上並不是什麼大事兒,就算是當初他把大帥夫人的內侄開了瓢打進了醫院,也只是沈家的管家送了一份兒禮過去,據說這還不算,一連兩個月春城的軍需官都四處陪笑臉,以前沈家提供的軍需物品物美價廉,比市場價要低兩成,突然漲價了不說,還斷貨。直到李少帥親自去了一趟沈府,那位張家小少爺也出了春城,一切才恢復正常。
就這件事兒誰看不出沈七疼弟弟,就算是這位小爺把天捅塌了,三爺也會覺得捅的不夠大。
只是後來三爺問起來,劉廠長也沒瞞著,把事情大概說了一下,後來沈三便有了這麼一番安排。
聽劉廠長這麼一說,李父才放了心,既然三爺做出了這麼一番安排,當初那件事兒也就是不追究了,要說沈三爺真是一個厚道人,誰想到會有那樣一個弟弟。畢竟這對自家來說真的是一件好事兒。
雖然李父沒有明說,但是劉廠長也看明白了,其實他們這些下頭的人何嘗不是這麼想呢,不過三爺還年輕,培養出下一個繼承人還是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