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一百三十六章 夢的解析(1)
手機站電腦站望著窗外,天空灰濛濛一片。生活的路上,彷彿已經努不起半點力量。恩,為什麼啊,為什麼生命是這樣一種光景?為什麼這時光的經過,都已經變得無足輕重?
恩,我害怕呢,我好害怕自己,就這樣的頭痛欲裂,一直個不停。而浮雲呢,浮雲現在在哪裡,我好想見他,與他交談,聊天,無論說什麼都行;只要有個人說話,就感覺到稍微心安。
我得馬上去找浮雲。我不能再在房子裡面呆下去了,筒子屋裡,是沒有我說話的地方,也沒有我想作的事情。他們這些人,—同宿舍的人儘管都在,但自己與他們,彷彿隔得寬廣無邊,能說些什麼,又作些什麼呢?我說的他們幾乎不懂,我所痛苦的,他們也以為是杞人憂天。我必須現在離開了,這個地方。
我住三樓,浮雲住五樓。我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披好衣服,就走了上去。我行色匆匆,過第一個樓梯口時,踉蹌了一下,差點沒被摔倒。正好有一位某部門主管經過,碰到了他的身上。「對不起,我剛才走急了。」我馬上道了歉。
他閃了我幾眼,帶點責備的目光刺來:「以後不要再毛手毛腳了,爬個樓梯都這樣的,還怎樣幹事情啊。」
「恩,我以後一定注意。」我連連答應著。
「應該這樣的。」他整了整自己的領帶,就走開了。
我氣都沒喘上一口,就衝上五樓。敲著門,只聽見一個睡眼朦朧的聲音在裡面大聲喊著:「找誰啊,這時候還來敲門,都睡了呢。」
他不好再隱瞞了:「母親病了,好象是很厲害的,我本來應該要盡些心的。可是,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又能作些什麼呢?白白了這些年書,要是說錢,可是拿不出幾個來的;要是去看,山隔水遠,更不能馬上到達。然而,我又不能撒手不管吧,就尋思著,把上個月發的幾百塊,除了自己留下百來塊應急之用,就全部給寄過去了。」頓了頓,他又接著說:」雖然是杯水車薪,但希望能解下燃眉之急。」
「怎麼了?是不是自己今天,確實大腦有問題了?今天的行為,他們都覺得匪夷所思了?」當我漫無目標往下走的時候,自言自語個不停.
「恩,是這樣的,你不想我當時的瘋樣呢。我到處找你,恨不得把你從哪個縫隙裡面掀出來。」我逐五逐十的,從發生的那一刻開始,把夢境對著他,給演繹了一遍。
在南方的瀕海,現時是很好的日子。暖洋洋的陽光,傾瀉在身上;枯**的草兒,躺在你身下;這藍天白雲,從你的視線里滑過,邁著輕盈的步子。這是美麗的地方,擁有一套房子,碧水青山自可怡情,亭台水榭自可適意,人這一輩子也就足矣.
「恩,願如你所說。只要你不泄氣,我去爭取,希望能度過難關。」我點點頭回答。
習慣**的走著,竟又到了自己宿舍門口。正準備一頭扎進去,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想進去的意思。「唉,去哪裡呢?」
看他那臉色變化的樣子,我直覺著,應該是家裡發生了什麼事了。「恩,瞧你臉色不好的樣子,是不是家裡那邊,出了點什麼事?」我問道.
「恩,就這些了?」我追問了一句。
「恩,今天啊,自己都不知道怎麼了,好像是撞了邪般。你不知道,我中午作了個很可怕的夢,就跑出來了,一直找你呢。」
正當我痴痴發獃的時候,一個身影已經閃到了我身旁:「恩,相思,你怎麼在這兒啊?」
「你說得對,咱們盡心就行。不管怎樣,生活總會好起來的。只要我們不放棄努力,一心去爭取,總會有機會的。」他反過來安慰我道.
「恩,浮雲,你什麼時候在這兒的?我剛到你宿捨去了,你不在呢.」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幾乎是不相信是他。
「哦,我剛才出去了一下,給家裡辦點私事去了。」他剛才還陽光滿面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雲。
「恩,我也這樣想。但那太使我震驚了,世上還有這樣希奇古怪的幻覺,而且能使自己從興奮的頂峰一下子跌到深淵裡。在夢裡面,那隻來把我搭救的鳥兒,更使我百思不得其解,它為什麼來搭救我啊,它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鳥兒?」我一本正經的說。
啪的一聲,門被打開了,一個人站到了門口:「你今天是發了神經是不是?他不在,我還能騙你嗎?趕快走,不要打擾我們睡覺!」啪的又是一聲,門被關攏起來。
下班的時候,這裡會有幾個人前來打球,也有圍觀的人,很熱鬧的。現在呢,這裡稀稀鬆松有幾個人。他們有的是在曬太陽,還有的就是男女兩個在摟摟抱抱。我無心無意的,撿了個地方,就坐了下來。已1小說網.1.m文字版首發經到了冬天,陽光不是很刺眼,很暖人的那種。不時有風刮過來,不遠的一個塑料棚,被吹得嘩嘩直響;滿地的落葉,呼呼的打著滾兒。
「哦,忘了問你,你今天怎麼有興緻,一個人跑到草坪上來了?以前我死拉硬扯的,叫你過來,你都沒有答應,你總說還不如睡覺來得實在。」他象突然記起了某事,問起我來。
可是,這僅僅是想象。就像生活,你就只能幻想,卻不能觸**一樣。當你從這些玄幻中,掙脫出來,回到現實中,才發現,一切都還那麼遙遠.也許,這些美好的生活,綺麗的想象,對自己而言,就永遠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夢.
「不在,他出去了,中午不會回來了。有什麼事下午來吧。」
「哦,這個我可無從知曉。但是它向你展示歌喉,在附近不離不棄;當你遇到陷阱,又奮不顧身,這對你而言,又是一種怎樣的痴物呢?我想不會是鳳凰吧,它的**子太火暴了,要在涅磐中重生自己,應該不是你心想的那種。那它在你心靈意境里,是不是喜鵲,那報喜的鳥兒?但這也太俗氣了吧,它整天唧唧喳喳,應該沒有那麼偉大。」他開始沉思起來。
就疑惑著,腳卻向樓下走了去。從宿舍門口,沒有多遠,就是廠裡面的一塊大**場,上面有兩雙籃球架子。我跌跌撞撞的,就轉到了這裡。
「唉,其實也沒什麼的,只是作了一場噩夢,想找一個人傾訴而已。而他們,竟都這樣兇巴巴的樣子,彷彿別人前世欠他們一樣。」
「你找我幹什麼?咱們三天兩頭見的。許是你的夢裡發生了什麼,是不是挺駭人的?」他關切的問起來。
「嘻嘻,我猜對了,一定是相思鳥。你的名字里就有這個嗎。而且,你多愁善感的**格,也必定適合這樣痴物的想象了。呵呵,你說對不對?」他高興的大聲嚷道。
我知道他們都在午休,就快言快語的說:「我是來找浮雲的,他現在在嗎?」
「不可能的,他一定在的,他現在怎麼不在呢?」我突然之間,就大聲嚷起來。
「真有這樣可怕?是產生了幻覺了,你整天神經綳得緊緊的,像上了發條,一定是想放鬆卻放不下來,所以出現了這樣的怪事。」他認真的說道。
「哎,其實也沒有什麼的,只是母親這幾年身體一向不大好,我出去打了個電話.」他吞吞吐吐的說著。
「這樣子的,咱們算同病相憐了,我母親也一直身體不大好。看現在咱們情勢,也沒辦法的,只能作到此為止了。只要你存著這份孝心,總是好的。」我若有所思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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