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賞金工會背後的秘密
波風潯帶著三小從賞金會所離開后,白髮男子沉默片刻,在一眾賞金獵人詫異的目光中,開口道:「從今天開始,賞金公會包括這裡的大小分會,以及總部,暫時停止任何業務,所以,各位還請暫時離開。」
「誒???」
「為什麼!我還有任務沒完成呢。」
「是呀!你們不能這樣,你們停止業務,那我們以後該怎麼辦?」
白大人的話,引起了一眾賞金獵人的巨大反彈。
這是他們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結果,他們是叛忍,是流浪武士,如果沒有賞金公會的賞金維持生活,他們會生活不下去的。
對於眾人的抵抗,白大人沒有過多的去解釋,只是淡淡道:「這是我們公會高層決定的,如果你們不同意,自然可以自己去說。」
……
眾人有些無語,別說他們能不能找到對方口中,那些所謂的高層,想必就算那群高層現在站在他們面前,他們也不可能認得出來。
要說為什麼?
賞金工會歷來行動神秘,真正的內部人員,很少會在眾人面前出現,就連眾人眼前的白大人,也很少有人在之前見過。
至於對方口中的高層,眾人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即便如此,他們也不想就這樣下去,可以說,他們中已經有很大一部分人,把賞金公會的懸賞,當成是自己的工作,而一個失業的人,除了混吃等死,還能做什麼?
見眾人一個個都不想就此離開,白大人頭痛的捏了捏眉心。
其實,就連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家老祖宗為什麼要做出這個決定,不過不管怎麼樣,其他人就算再怎麼不同意,他需要做的也只是認真執行這個命令。
想到這,白大人目光一冷,森然的目光中,折射著仿若看透人心的光芒:「最後說一遍,這是命令,而不是請求,如果你們再不同意,我只能把你們當成入侵者,親自把你們「請」出去了。」
賞金獵人們無法從白大人身上感但一絲查克拉波動,但是那令人感到窒息的壓迫力,卻讓眾人目露惶恐,很難想象,這樣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男子,會擁有這樣可怕的實力。
「好好好!白大人你別發火,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沒錯,我們現在就離開這裡。」
……
很快,原本看起來很熱鬧的賞金公會,只剩下那名負責接待的侍女,以及一身潔白如雪的白大人。
「小若,你暫時先回來吧,這裡已經不用你繼續操心了。」白大人環顧四周后,開口道。
「是!」
侍女說完,只見封閉的室內大廳,無風自起,原本還是一個妙人的少女,下一秒卻變成了一張扁平的白色紙人。
要是波風潯還在現場,他一定會驚訝不已,因為他一直都以為,那名侍女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女孩。
將飄落下來的式神收入懷中后,白大人從會所大廳離開,不過,當他再次出現時,卻已然不在會所內部,而是出現在以前滿是翠綠的竹林中。
嬌翠欲滴的竹葉沙沙作響,竹林深處,一座仿若村莊的建築隱藏在其中。
走進村莊后,白大人向零星幾人打著招呼,隨後一個人來到村莊內最大的那間木屋中。
看起來十分簡陋的木屋裡,除了簡單的桌子椅子外,便只剩下一張由木板搭建的木床,
木床上,一名頭髮花白的老者,手底下撫摸著一隻柔順的貓咪,半卧在床鋪上。
如果波風潯跟著來到這裡,那他一定會發現,對方手底下的那隻貓咪,和身為招財貓的小肥,長得十分相似,不過對方比小肥要胖,也比小肥要大一些,但是毫無疑問,這隻寵物貓,絕對也是招財貓一族的族貓。
「哦!?小白回來了!吩咐你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老者雙眼像是沒有睡醒一樣,微微半闔。
說話的同時,更是打了一個慵懶的哈欠。
「事情已經辦好了,不過老祖宗,我們真的有必要做到這個程度嗎?」白大人點點頭,隨後有些遲疑道:「工會的關閉,會讓我們損失很多財富以及利益。」
「哎!小白你還是沒有明白呀!你不要看我們損失了多少東西,而是要看我們能得到什麼。」
見自己的後輩眉頭緊鎖,老者再次開口道:「從我祖父那輩流傳下的,預言中的那個人,毫無疑問,就是你之前見到的那個孩子,他是改變這個世界格局的人,也是改變世界軌跡的先驅者。在這個動蕩的時間點,我們要做的既不是去推動,也不會去阻止。我們需要做的只是旁觀,然後將祖輩傳下的預言完成。這是我們這一族的使命,也是我們這一族,重新登上歷史舞台的契機。」
「像我們這群老傢伙,已經待在這裡太長時間,也是時候去外界透透氣了。」
言罷,老者擺擺手道:「好久沒說這麼多話了,我困了,要先睡一覺,小白你就先出去吧。」
「是,老祖宗!」白大人見狀,點點頭,隨後便走出木屋。
「喵!小白你等一下,我也和你一起走。」
聲音從招財貓的嘴中傳出,緊接著,趁老者鬆開手的一剎那,雪白的招財貓輕輕一躍,跳到了白大人的肩膀上。
離開木屋后,白大人對肩頭的招財貓道:「南大人,老祖宗這次醒來還不到十天便又陷入沉睡,是不是說……」之後的話他沒有說出口,不過他肩膀上的南大人卻明白他的意思。
「嗯,這一次,小豆豆恐怕又要沉睡幾年時間吧!畢竟已經活了快二百年,不僅是身體,就連靈魂也已經快要到達極限了。不過你放心,以小豆豆現在的情況來看,他應該還能有二三十年的活頭。」
「那我就放心了!」聞言,白大人鬆了口氣的同時,又問道:「說起來,南大人你家的那個離家出走的後輩還沒找到嗎?好像已經一年多了吧?」
「喵,你是說小菲那孩子嗎?放心吧!那小傢伙現在生活的絕對比你想象的好。」南大人咧咧嘴,半眯的瞳孔中透露著一絲玩味。
另一面,還不知道賞金會所已經關閉的波風潯,在主動離開后,帶著三小來到了漩渦玲奈之前提到的藏身地點。
「咚咚咚!!!」波風潯手指輕扣在木門上,小聲道:「玲奈姐是我,你在嗎?」
片刻后,木門從內推開,在看到門前的波風潯和他身後的三個小鬼后,漩渦玲奈鬆了口氣。
「你們快進來吧!」
說著,漩渦玲奈將四人迎了進去。
這個人和我一樣,是紅頭髮?
進屋后,站在最後面的長門,盯著漩渦玲奈那和自己一樣的發色,內心有些驚訝!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和他一樣發色的人。
作為房子主人的漩渦玲奈,也同樣注意到長門的發色,以前她在賞金會所的時候,雖然也見過對方一兩面,但那個時候,對方身上穿著兜帽斗篷,所以她並不知道對方是紅色頭髮。
這個小鬼,莫非也是余留下來的漩渦族人?
漩渦玲奈內心猜測的同時,對波風潯道:「沒想到你這小傢伙還真把人給救下來了。怎麼不給我介紹一下嗎?」
「唔……介紹自然會介紹!」波風潯撓撓頭,隨後介紹道:「玲奈姐,這個一臉臭屁的傢伙叫彌彥,你別看他一臉臭屁,看起來屌屌的樣子,其實這傢伙也就是個弱雞。」
「你說什麼?」彌彥聽到后,扯著嗓子怒視著波風潯,好像在氣憤對方剛剛的稱呼。
「呃!我就是說個實話!」波風潯摸摸鼻子小聲道,彷彿不覺得自己剛剛有什麼說錯了。
「噗嗤!」見波風潯一副無辜的樣子,一旁的小南突然笑了出來。
「潯哥哥你這麼說彌彥,可是會被怨恨一生的。」
「噫!?這麼嚴重嗎?」波風潯故作誇張的張大嘴,但緊接著又笑道:「被怨恨就怨恨吧!反正我不在乎。」
「……」
見小南一副無語的模樣,波風潯咧咧嘴,再次介紹道:「玲奈姐,這丫頭叫小南,是個好孩子呦。」
「玲奈姐姐好!」小南急忙說道。
「嗯,小南妹妹也好。」漩渦玲奈笑著揉了揉小南的頭髮,隨後看向長門道:「那這個小傢伙呢?看起來頭髮的顏色和我一樣,說不定我們兩個還是老鄉呢。」
聽到漩渦玲奈的話后,波風潯愣了一下,這才想起,兩個人貌似都是漩渦一族的遺孤,
「嗯,他叫長門,是一個實力很不錯的傢伙。至於說,他和玲奈姐你的關係……」
波風潯猶豫了片刻后,重新開口道:「就如玲奈姐你現在想的那樣,他和你一樣,都是漩渦一族留下的族人。」
「漩渦一族?」
在聽到波風潯道出自己的身世時,長門顯得有些疑惑,他從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漩渦一族的人,他從出生起,就沒聽包括他父母在內的任何人,提過這個姓氏。
不像長門表現得那麼迷惑,漩渦玲奈感到十分激動,她曾經經歷過漩渦一族的滅族之戰,雖然當時的她只能躲在角落瑟瑟發抖,但是,她是真的喜愛自己的村子,喜愛著村子內的同族。
自從村子覆滅后,她再沒有見到除她以外漩渦族人,現在看到還活著的長門,自然是驚喜居多。
「長門是吧!」平復下激動的心緒,漩渦玲奈來到長門面前,拉著長門的手道:「你是叫長門對吧?你還有其他親人嗎?」
長門木然的搖搖頭,隨後又點點頭道:「我現在並沒有血緣關係上的親人,但是我還有彌彥和小南,有自來也老師和潯哥,他們都是我一生中最珍貴的親人。」
至於波風潯剛剛提到的漩渦族人,老實說,他的感觸並不深,因為不管他是什麼身份是,有一點是不會變的,他是長門,獨一無二的長門。
不過話是這麼說,突然遇到一個和自己是同族的人,他還是感到十分親切的。
「是這樣嗎?」漩渦玲奈喃喃著,隨後在長門驚訝的目光中,一把摁住長門的小腦袋,將對方的臉埋在了自己懷中,柔聲道:「姐姐以後也會把你當成親人的。」
聞言,原本還在掙扎的長門,緩和了下來,紅著臉的同時,輕輕的「嗯」了一聲。
又過了好半晌,還是波風潯在一旁提醒漩渦玲奈,她再不鬆開長門,長門就要窒息后,漩渦玲奈這才鬆開手。
見漩渦玲奈鬆開手,長門立馬離開了對方,潮紅著臉,大口喘息著,他差點以為自己會被憋死。
見長門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漩渦玲奈有些尷尬,並主動道歉道:「不好意思,我剛剛激動了。」
「怎麼會!」長門急忙搖搖頭,對於這個想要成為他親人的小姐姐,他高興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埋怨對方呢?
見二人相處融洽,一旁的波風潯笑了笑,對於眼前的這一幕,是他之前沒有預料到的,不過不管怎麼說,只要結局是好的就行。
「話說,潯哥怎麼會知道我是漩渦一族的人,明明我自己之前都不知道。」這時,長門忽然開口詢問道。
「呃……」波風潯撓撓頭,一時間想不出合適的理由。
他總不能和對方說,你的個人資料都在火影忍者那本漫畫中明確寫著的,他要是真這麼說,一定會引來誤會的。
當然,如果什麼都不說,也一定會引來懷疑。
想了想后,波風潯重新開口道:「其實我是聽自來也那個混蛋說的,至於說他是從哪得知的,那我就不清楚了,可能他之前特意調查過吧。」
俗話說的好,自己的鍋都是用來甩的,反正自來也現在不在,就算他這麼說,也不會有人反駁他。
所以這口黑鍋就交給自來也了。
聽到波風潯的解釋,長門點點頭,若有所思道:「確實像自來也老師的作風,早在我們還在學習那時候,自來也老師就詢問過我的身世,好像他之前就對我頭髮的顏色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