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在他冷酷又淫靨的話語中,她整個人如一葉扁舟在汪洋大海中無助地漂泊著,得償所願了,她卻沒有一絲喜悅。

他鬆開了她,從她的身上爬起,留下一個冷酷的背影,毫不猶釋地轉身離開。

上官好兒從一陣冷意中清醒過來,坐起來,發現自己躺在凌亂的破碎衣衫之中,一股委屈油然而生,「上官好兒,你終於可以艇上他的榻了,不開心嗎?」

她低低地問自己,卻沒有人能回答她,只有她自己能回答她。臉頰一片炙熱,她伸手輕輕地撫了撫,摸到一片濕潤,熱乎乎的,是淚。

「哭什麼!」她隨意地擦了擦自己的臉,卻發現自己怎麼都忍不住想哭泣的衝動。這不是她,她不該這麼脆弱,在宮中也不是沒有被人奚落過,被人欺負過,她都沒哭過。

現在的她彷佛是水做一般,想哭便哭了出來,「上官好兒,不許哭!」她命令自己。

她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麼,又為什麼哭,最後的結果是她想要的,她有什麼好哭的呢,她卻不明白,完全不明白。

入夜,夜風征起,吹亂了上官好兒剛梳好的黑髮,她穿著寢衣,靜靜地在銅鏡前等待趙駿的到來。一陣腳步聲緩緩地響起,帘子被人掀開,銅鏡里出現了另一個人的身影。

「這就是你的伺候?見到本王也不行禮。」趙駿冷溟地望著她。

她抬眸,望著趙駿,想著前幾日兩人和諧的相處,如今卻是這般的陌生,她的心裡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悲傷,她微微蹙眉。

「王爺安好。」她聽話地站起來行禮。

趙駿肚子里憋著一肚子的火,不是他的錯,他卻受著怒火的洗禮,而她這個罪魁禍首反而一副不開心的模樣,真的是他欠了她的!

「上官好兒,你要是不願意,便走出去,本王不會勉強你。」他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緊緊盯著她。

她微微動容地看著他,彷彿看到了一個陌生人一般,他是如此好說話的人?心中正疑慮的同時,一隻大掌如鐵牢般緊緊地掌住她的手腕。

「本王已經給過你機會,你不說話那麼便是願意了。」他語速極快,彎腰將她抱了起來。

上官好兒顯得懵懂,怕自己摔下去,雙手自然地抱住他的脖頸,「王爺……」他給她機會去思考,可這思考的時間貌似有點短啊,她還來不及說一個字。

他抱住她上了榻,雙手迅速地剝去彼此的衣衫,赤裸的男人身體隨即壓了上去,「閉嘴,本王不想聽到任何聲音。」

她來不及看清他的動作,下一刻便被他壓住了,炙熱的體溫如火一般燃燒著她,她難受地扭了扭身體,引來身上男人更是深沉的凝視。

「不是要伺候本王嗎?」他邪笑,「就這樣躺在本王的身下,是什麼意思?」

上官好兒抿了一下唇,看過再多的春宮圖,就算有專人指點,她未經人事也沒法做出經驗老道的模樣來。她深呼吸,看著男人冷淡的神情,感受著他的炙熱溫度,彷佛活在冰火兩重天。

她細細地回想,努力地取悅他,小嘴溫溫地貼在他的唇上,她縲緩地描繪著他的唇,就像一隻小奶貓一樣吻著他,舔著他,。

軟軟的,熱熱的,他眼神火熱地筌著她的一舉一動,她的生澀如罌粟一般讓人上癮,看她傻傻地不知道如何挑開他的唇,他主動張開唇,勾著她的舌到他的唇間遊玩,她的小舌和她的人一樣生澀,怯怯地不敢探入。

她長長的羽睫顛抖著,彷佛隨時要哭了一般,看樂了他,他的大掌在她的身上游移,如上等的羊脂玉般絲滑的肌膚令他的指尖都捎帶上了麻意,他深深地在吸了一口氣,吸入肺部皆是她香甜的氣息。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她揚起腦袋,在他的吻中無聲地吶喊。

事後想起侍寢的那一夜,上官好兒印象極為深刻,因為那一晚,她終於知道,趙駿並不是不近女色,他縱慾,甚至瘋狂。

她是傻,才會以為他好男風。他在床事上的強焊已經嚇壞了她,她完全相信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而他能面對想勾引他的女子不動聲色,不是他柳下惠,而後是他的定力十足。

他可以在被挑起慾望之後按捺住,等覷到機會,他會連本帶利地要回來,這是上官好兒的血淚經驗。

勾引?她是想折掉她的腰嗎?主動?她是想直接死在床榻上?不、不,她都不想,她只是想要侍寢,等到懷上了孩子,十月懷胎,生下孩子那一日起,她便自由了。

但她錯估了一個人,那就是趙駿。在還沒懷上孩子之前,她沒有任何借口可以拒絕與他行房,而行房的過程,又是舒爽又是痛苦,往往她承受不了太多,而他那時還沒盡興。

若是他完全盡興了,那麼第二日她下不了榻,她想適可而止,他卻不想,沒有要夠她,他是不會停的。

唯一能讓她欣慰的是葵水來時,他碰不了她,但也同時告訴她,她沒有懷上孩子。

【第七章】

轉眼,京城進入了初冬,初冬的京城不算冷,不過上官好兒一向的冷,於是屋子裡也早早地備下了銀霜炭。

屋子裡燒得暖暖的,很是舒服,上官好兒一直覺得,現在的生活很舒適,秀姑待她很體貼也很細心,女兒家的事情秀姑也會告訴她,例如來葵水時不要碰冷水。

秀姑就像是一位大姐姐,貼心地照料她,她生母去得早,她進宮時又小,很多事情不是很懂。就連她被趙駿弄得下不了床,也是秀姑替她請了女醫,女醫開了些葯,她才好得快些,但很快又被趙駿給弄傷了。

秀姑是真的疼惜她,每回駿來時都會待在屋子裡服侍,趙駭暗示了幾回,秀姑都當聽不懂。

這不,趙駿這回剛來,秀姑便不動了,眼看趙駿哏裡布滿了殺與,上官好兒連忙道:「秀姑,我想喝小米粥。」

秀姑猶豫地說:「夫人……」從上官好兒正式成了駁的女人那一天,府中所有人便喊上官好兒為夫人。

「秀姑快去吧。」上官好兒支走了秀姑。

等秀姑一走,趙駿神色陰喑地看著她,「你倒是好本事,弄得本王的下人都向著你了。」

上官好兒也不懼他,被他的需求無度弄煩了,冷眼拋過去,「王爺不心疼妾身,自然會有人疼。」

趙駿一時啞口無言,睜著一雙黑眸直直地看著她,她白了他一眼,「王爺,妾身的身子還沒養好,不能伺候你。」

上官好兒直接將話給挑明了,總不能老謂女醫來,這實在太難為情了。

趙駿神色淡定地說:「你太嬌氣了。」

本以為這麼說,趙駿會打退堂鼓,或者多少有些愧疚,哪裡曉得他根本沒有。上官好兒差點氣到要揍他,奈何自己根本打不過他,她只好扭過頭不瞧她。

「你是覺得,讓一隻狼餓上幾碩之後再給它吃好,還是每一次給那匹狼吃上七分飽的好?」趙駿徑自在暖榻上坐下,雙腳一翹,悠然自在地望著她。

「可那匹狼每回吃的可不止七分飽!」她咬牙切齒地說。

趙駿靜靜地搖頭,「確實,本王已經很克制了。」

上官好兒沒辦法跟他說下去了,「王爺還是小心身體的好,別出了是差錯。」縱慾過度也是一種病。

趙駿依舊不顯山露水,「今日進宮,剛見了母后,母后讓太醫給本王把脈,太醫說本王的身子極好,都能打死好幾頭狼了。」

上官好兒敗下陣來,不再多說了,再說下去,都是她的錯了。見她安靜了,趙駿笑了,「怎麼不說了?」

「說不過王爺的嘴。」她不客氣地嘲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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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女等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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