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盡數死亡
龔叔瞪大眼,氣勢洶湧。
龔叔乃是一流高手,平日里不會主動出手,主動出手太丟面子,沒有高手風範。
而此刻不同,此刻乃是誅殺反賊的時刻。
因此,龔叔主動出手。
龔叔伸出食指,食指指尖指甲蓋瑩瑩發亮,凌冽的指氣迸發出來。
「咻!」
這一指,對準中年男子的脖頸。
如若中年男子無法躲避,直接就會被這一指彈中脖頸,脖頸留下一個指洞,鮮血噴薄而出,當場死亡。
中年男子眼眸中藏著深深地忌憚之色,不敢硬接。
於是中年男子腳步邁開,身子朝旁邊閃躲。
「噗嗤!」
那一指擦著中年男子的脖頸而過,中年男子感到脖頸之上火辣辣的疼痛,用手一摸,原來掉了塊皮。
扭過身查看一番,中年男子暗自心驚,那一指,刺穿山壁,于山壁之中留下深深地窟窿。
這窟窿極深,驚鴻一瞥並不能窺得全貌。
但也讓中年男子感受到害怕。
這駝背老者,武功實在可怕!當真無愧於一流高手的稱呼!
中年男子不敢輕舉妄動,於是將目光投向躲在一旁的蕭青碧。
這駝背老者武功高強,旁邊的昏昏欲睡的青年,興許是一個軟柿子!
中年男子目光如炬,直勾勾的盯著蕭青碧。興許可以拿這青年,威脅駝背老者!
於是中年男子吩咐士兵圍住龔叔,使龔叔暫時無法脫身,而自己則協同幾名好手,爭取一舉拿下蕭青碧。
士兵們紛紛湊上前,各種兵器,各種武功招式頻頻施展,直讓龔叔感到頭大。
這些士兵經過專業的訓練,配合默契,行動起來一絲不苟,十分難纏。
龔叔剛一巴掌擊退一名士兵,下一刻,便有另一名士兵舉著刀刃砍來。
再擊退這名舉著刀刃的士兵,又會接受到手持長槍的士兵的招式。
他們行動起來井井有條,龔叔感到異常棘手,短時間內無法脫身。
中年男子露出笑容,這便是他想要的效果。
遂后,中年男子不再理會龔叔,帶著幾名士兵悄悄將蕭青碧圍了起來。
蕭青碧倚著山壁昏昏欲睡,兩眼眼皮打架,異常沉重抬不起來。
中年男子冷笑一聲,心中暗自說道:「這青年初出茅廬,如此大戰之際,居然打起瞌睡來了,瞧小爺怎麼治你!」
中年男子一揮手,幾名士兵一擁而上。
這幾名士兵都是此次行動之中,數一數二的高手。
他們擅長使劍,劍法獨樹一幟,敗盡江湖之中許多高手。
此刻,他們手中的劍散發著殺意,每個人都使出自己的招數,惡狠狠刺向蕭青碧四肢。
雖說要捉拿蕭青碧當人質,可卻無需顧忌太多,只要保證蕭青碧一條命在便可。
於是,這些劍客都施展了自己最強橫的劍法。
中年男子露出一抹獰笑,得意之色盡數浮現於臉上。
不遠之處,龔叔瞧見了,也不慌亂,只是自顧自的與身邊的士兵周旋。
中年男子還以為是士兵的圍困生效,龔叔脫不開身。
實際上是龔叔不屑一顧,蕭青碧也是二流強者,根本無需他擔心。
就在中年男子興高采烈之時,蕭青碧忽然睜開了眼睛。
蕭青碧眼睛裡帶著怒意。
原本他以為他可以偷懶,靠著山壁休憩片刻,可卻被人打擾,這讓他如何不怒?
他皺了皺眉頭,瞬間抽出腰間佩劍。
還在進攻的幾名士兵只覺得眼前一亮,隨即脖頸之上便出現了一道血痕。
這血痕乃是蕭青碧的佩劍所導致。
蕭青碧后發先至,轉瞬之間揮舞數劍,每一劍都劃破了敵人脖頸之上的血管,血管破裂流血不止,敵人感到渾身乏力,繼而摔倒在地,再也無法起來。
然而從這些士兵出手,再到蕭青碧送他們下黃泉,也不過是四五個呼吸的時間罷了。
中年男子感到驚恐,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
中年男子瞪大眼睛,這蕭青碧的武功似乎也非常強!
剛才那一劍,如若換他來接,他接不下!
中年男子露出深深地忌憚之色,這眼前的嗜睡青年,雖說武功比不得駝背的老者,可卻也比自己強上太多!
中年男子悔恨交加,今夜出兵,看來只會失敗!
蕭青碧看向中年男子,說道:「你就是他們的頭目?」
適才龔叔安排他躲在角落,他躲在角落之後,便昏昏欲睡,對於戰況了解甚少。
中年男子氣勢衰敗,不敢言語。
蕭青碧左右張望,瞧不見第二個更像是頭目的人。
於是便篤定了中年男子的身份。
蕭青碧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可以去死了。」
蕭青碧抖擻精神,佩劍散發著寒意。
中年男子咽了咽口水,強行鎮定,憤而出招。
俗話說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先下手,興許能夠搶佔先機,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可惜,中年男子面對的是蕭青碧,蕭青碧乃是頂尖的二流武者。
蕭青碧眯了眯眼睛,瞧見中年男子的破綻所在,遂后佩劍斜斜一挑,挑中中年男子的腋下。
中年男子受痛,下一刻便看到自己的手臂飛起,再垂下頭看肩膀,手臂已然斷了。
中年男子心中戰意崩潰,驚恐不安的後退。
他,害怕死亡!
蕭青碧可不給他活命的機會,步步緊逼,卻不出劍。
中年男子被蕭青碧逼得連連後退,退後六七步以後,突然「哇」的一聲吐出鮮血,雙腿發軟跌坐在地,下一刻,屎尿俱下,再無半點二流武者的氣度可言。
蕭青碧無奈的搖搖腦袋,嘆息不止。
劍光輕盈,輕輕帶走了中年男子的腦袋。
「噗通!」
在場的士兵聽到腦袋落地的聲音,頓時感到失去了主心骨,一時間軍心渙散,難以招架龔叔的攻勢。
而這時,蕭青碧提著劍,走進人群之中。
一老一少,頓時將訓練有素的兵馬打得落花流水,直到後來,每一招一式施展出去,都能夠收割性命。
他們兩個人宛若黑夜裡的死神,殺人如斬草,沒有帶任何的情感,也沒有任何的心慈手軟。
沒多久,整個黑暗裡只剩下了他們兩個站著的人。
血液的腥臭氣味,瀰漫在空氣中,久久不曾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