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第四百九十三.戰爭開始

數以百萬計的聖光軍團早已經在虛空集結。可是格里斯還是不慌不忙的復生和強化不死生物，按時間來算本應該是來不及的。可是三四天的時間過去了，集結在虛空的聖光軍團還是沒有蹤影，並不是聖光軍團行動遲緩，而是整個死亡世界已經和外界脫節了。

當混沌之力覺醒之後，格里斯就把自己的意念籠罩了整個死亡世界，真視之眼的屬性隨即發動，整個世界的時間流逝速度頓時加快。

死亡世界被格里斯的意念所籠罩的地方，時間的流逝比外界要快上好幾倍。也是因為這樣，薩摩爾森的聲音才會被拖長。

意識到了這一點后，格里斯只好把靈魂運轉的速度減緩下來，頓時薩摩爾森的聲音便恢復正常了。

對力量的感悟嗎？

格里斯連忙轉向黃金骷髏問到：「你看到的力量是什麼樣的？」

黃金骷髏歪了歪頭，回了一個迷惘的波動，顯然，它無法理解格里斯這個問題的意思。

格里斯不知道怎麼形容才能讓這個黃金骷髏理解他的意思，他能聽明白薩摩爾森的話，那是因為他有極高的智商，淵博的學識，豐富的閱歷。但這個黃金骷髏智商應該是不低的，可是閱歷和學識和他差太遠了，想讓他理解自己的問題，就如同去教牛頭人彈琴一樣困難。

算了，自已來。格里斯無奈的把意念緊緊的籠罩著黃金骷髏，把意念往它的靈魂深處探去。

在黃金骷髏的靈魂深處，他找到了一個靈魂烙印。

這意味著這個骷髏是有奉獻過靈魂誓約，有主人的。

靈魂烙印是神秘和深奧的，即使是薩摩爾森，也從來沒有弄明白過靈魂烙印的本質，那是君王都無法企及的奧秘。

但格里斯覺醒了混沌之力后，就已經意識到，整個世界都是由混沌之力構成的，包括物質和靈魂，那麼靈魂烙印，肯定也是由混沌之力所構成的。

只要從本源去追索，整個世界在格里斯的眼中沒有任何秘密。何況他還創造過強制的靈魂烙印，早就對靈魂烙印的結構了解得一清二楚。

仔細的一分辯，這個烙印還帶著一種有點熟悉的氣息，那是默蘭多的氣息。

格里斯把這段氣息里的某些信息抽了出來，然後意念順著這段信息一路穿了過去。

某個無人的深淵位面，躲在偏僻的荒原之中沉睡默蘭多突然驚醒，整個人彈了起來，驚駭的看著身前浮現的格里斯的身影，那是穿越了位面的深淵投影。

「把它的靈魂聯繫給我。」格里斯意簡言駭的說到。

默蘭多看著這個曾經被他追得落荒而逃的骷髏，心裡連遲疑的念頭都沒有，手忙腳亂的從靈魂里吐出一朵靈魂之火，裡面不光蘊含了那具黃金骷髏的靈魂烙印，還有死亡世界所有與默蘭多有深層靈魂聯繫的不死生物的烙印，全都在裡面了。

他無法理解，格里斯是怎麼找到他的，逃離了死亡世界，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就連他現在所在的這個位面，也不過是隨便找的。可是格里斯毫無徵兆的就把意念投射到他的身前。

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能力？恐怕就連當初那個號稱靈魂主宰的強大存在，也沒辦法做到。

這讓默蘭多完全升不起反抗的念頭。

格里斯找上他是因為那具黃金骷髏，可是死亡世界里和他有深層聯繫的並不止一具黃金骷髏，默蘭多絕對不想再被格里斯找上第二次，留著那些手下也沒有用，乾脆就一口氣全交了出去。

接過這些靈魂烙印，格里斯的投影便消失了。儘管以前被默蘭多追殺得狼狽不堪，可是現在他們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了，大到格里斯連報仇的閑情都沒有。

接過靈魂烙印，格里斯便和黃金骷髏建立了深層靈魂聯繫，意念深入到它的靈魂之中，尋找那導致它晉陞悼亡之主的關鍵。

薩摩爾森說了，其中的關鍵是對力量的嚮往讓其對力量有更深刻的感悟，這句話光是聽的話，是非常難以理解的，可是結合了黃金骷髏的記憶，格里斯很快就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

對力量的嚮往，還要有對力量的感悟，這就離不開對力量的理解，歸根到底，想晉陞為悼亡之主，首先就要理解悼亡之主是什麼。

悼亡之主，又號稱不死君王，它和普通不死生物的差別在於，它是一種信念的力量。

其實，靈魂聯繫和信仰元力，是一種本質上相同的力量，都是靠信仰和子民奉獻信念去壯大，是一種群體信念的力量。悼亡之主只是領悟了這種力量的不死生物，想成為真正的君王，還需要建立龐大的信仰元力網路，讓大量的子民給其奉獻靈魂能量。

只有像格里斯和薩摩爾森這樣，擁有以十萬計甚至數以億計子民的悼亡之主，才有資格號稱不死君王。

所以晉陞悼亡之主的關鍵在於，理解群體信念是什麼東西。

絕大部分的不死生物都沒有經歷過系統的教育，他們懂得使用魔法，卻不一定能知道元素有多少種。如果連群體信念是什麼都不理解的話，怎麼可能掌握得了這種力量呢？

黃金骷髏很清楚什麼是群體信念，因為它和格里斯一樣喜歡思考，它奉獻過靈魂烙印給默蘭多，隱約感受過信念傳遞的跡象，它感受過兩次薩摩爾森的意念，那讓它對不死群王的力量有一定的體會。

從這裡可以看出，用心和不用心的差距有多大。靈魂已經到達了靈魂之心的飽和狀態的默蘭多，同樣也感受過薩摩爾森的意念，可是卻對信念之力毫無概念。黃金骷髏感受過兩次，一看到格里斯就馬上能把握到其中的關鍵。

總結了升級悼亡之主的關鍵后，格里斯向黃金骷髏問到：「你叫什麼名字？」

翻查了一段黃金骷髏的記憶，在裡面並沒有找到它的名字，格里斯又不好把全部記憶都翻查一遍，這樣對黃金骷髏的靈魂會造成很大的損耗。

黃金骷髏歪了歪腦袋，思索了半晌后搖了搖頭。並不是任何不死生物都有格里斯這麼變態的記憶，漫長的歲月里，不死生物很容易會忘記那些並不重要的記憶。

「以後，你叫做艾瑟爾。」

轟！整個死亡世界狂震了一下，往生之海的上空，一道明亮的光柱穿破了位面的壁壘，刺進了這個世界。光柱的下面這端，像慢動作一樣緩慢延伸，不斷的伸長，一直延伸了上千米之後，似乎是進入了某一個區域，光柱才立刻加速，瞬間就落到了地面。

光柱突破了位面的壁壘，也突破了格里斯所製造的時間非同步的節點，闖進了死亡世界，戰爭終於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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