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76 桂華醪,釀桃,青蓮酒

00376 桂華醪,釀桃,青蓮酒

平原縣援軍覆滅的消息,趕在天黑以前便由一隻信鴿傳遞到了虎牢關,劉辯隨手把協律郎呈上的線報交給了徐庶,不再過問這件事,他真正關心的並不是這件可有可無的小事。

往遠了說北線的曹操能否打敗宿命之敵周瑜,南線皇甫規駐紮在新鄭的大軍還可以堅持多久,往近了說需要消耗多少兵力才能擊潰張白騎的本部兵馬,這些才是劉辯所憂心的。

一百三十一人。

姜冏補充到一千二百人的大夏遊騎果然沒讓劉辯失望,只是折損了一百多人便吃掉了所有在黃巾軍內部排的上前五的張白騎本部,爭取了得來不易的一個月修養時間。

太子駕臨虎牢關,城內的世家望族擠破頭皮爭搶太子入住自家庭院的恩寵,有兩家世代姻親的郡內數一數二望族爭搶的最是激烈,甚至為此不惜反目成仇,可惜最後太子挑選了一家稱不上世代簪纓的卻是書香門第以治學著稱於世的望族。

也沒什麼大的緣由,只是因為這家仰慕文壇宗主風采的世家望族耗費巨資在家中開闢了一池蓮塘,蔡文姬受到父親的影響,很是青睞晃漾渺彌水波上嬌羞如少女的溪客。

溪客這個雅號,起初只是文壇宗主蔡邕與好友賞蓮喝茶時,有感而發,鴻都門學祭酒蔡邕作為文壇執牛耳者之一,一言一行牽動著整座文壇乃至整個天下的士大夫文人,有資格與他共賞詩酒花茶的多是文壇名士海內大儒。

溪客雅號一出,一夜之間傳遍了整個雒陽,不足三個月的時間傳遍了天下,還引起了一場夏日賞荷的風潮。

景色怡人的蓮塘有一個頗為怪異的名號,亭六,傳聞是文壇宗主蔡邕前往稷下學宮尋訪好友時,途經此地,見蓮塘內錦鯉遨遊荷蓮輕盪,被這天光雲影的一幕所擊節讚歎,親筆手書了亭六兩個大字,傳為佳話。

劉辯進入這座香遠益清的蓮塘,抬頭看了一眼潤含春雨絲絲露白的『亭六』飛白書,眼光毒辣瞧出了其中的真章,『亭六』二字確實出自蔡邕這一脈,卻不是蔡邕親筆手書而是弟子鍾繇揮墨的一手隨筆。

但是過了今日『亭六』二字不是真的也變成真的了,虎牢城內那麼多飛檐流瓦脊獸朝天的簪纓府邸,蔡大家一個都瞧不上偏偏青睞這座亭六蓮塘,不是文壇宗主親筆手書還能是誰。

竹簾拂動,蓮香四溢,許是為了品味溪客的獨一份幽香,蔡文姬並沒點燃府內老家主割肉似的送來的糖結沉香,棄之如敝履的把那尊出自雒陽名家之手的博山爐放在一旁。

劉辯枕在天下第一才女蔡大家修長的玉腿上,不顧佳人嗔怪神情,往大腿根處拱了拱腦袋,繼續享受蔡姐姐為自己揉捏太陽穴。

相依偎在二樓竹簾後方的兩人,身前擺放了七八個胎色如一池清水的青瓷酒壺,劉辯拿起一隻被譽為『貫四時而不改柯易葉』的松竹梅青瓷酒壺,嘖嘖稱奇道:「郭嘉可真夠下血本的,上次傳為天下美談的拜訪畫甲曹不興不過是摳搜摳搜的拿出了兩瓶桂花醪,今年竟然送給了蔡姐姐三瓶。」

「刨去每年送給好友的那些,基本上掏去了奉孝一半的庫存了,不過這小子膽子還挺肥的,知道蔡姐姐再過些日子就是太子側妃了,還敢送過來。」

蔡文姬欲言又止。

劉辯似是懲罰的捏了一把不知多少風流名士世家公子咽口水的水蜜臀瓣,放在鼻尖輕輕一聞,促狹的看了一眼蔡姐姐絕美臉蛋上的那抹暈紅:「蔡姐姐不用解釋,真性情的奉孝沒有非分之想只是單純的傾慕蔡姐姐,這個我知道,但是這兩瓶釀桃可就說不過去了。」

除了世間第一真性情之人郭嘉釀造的桂花醪,還有兩瓶桃花圖案的青瓷酒壺,裡面裝的正是江左第一風流公子周瑜手釀的釀桃:「好你個周瑜,老子沒去搶你的小喬,你倒好先一步來挖老子的牆角了。」

「等老子贏了這場西壁壘大戰抓住你以後,看我不讓幾個如狼似虎的老女人玩你個七天七夜,讓你嘗嘗什麼叫做活太監。」

最後兩個產自越窯的松鶴延年青瓷酒壺,劉辯拿在手裡把玩幾息,非但沒有露出憤慨的表情,反倒是有些詫異。

沒有看錯的話,應該是稷下學宮的第一才子荀彧釀造的青蓮酒:「沒想到被那些酸掉牙儒生說是有長者之風的謙謙君子荀彧,也仰慕蔡姐姐,蔡姐姐的魅力還真是大啊。」

吐氣都如幽蘭的蔡文姬,忽然展露出世人誰也見識不到的小女兒姿態,伸出玉手輕輕掐了一下劉辯的手臂:「這麼多好酒,全部給了辯弟弟,怎麼還不知足。」

這個世道才子與佳人的傾慕,發於情止乎禮,並沒有太多的無悔雜念,郭嘉周瑜荀彧這些天下一等一的風流才子全部傾慕自己的女人,劉辯除了有點彆扭不舒服以外,更多的還是一種竊喜和自豪。

誰能想到郭嘉周瑜荀彧等人相見一面都難的蔡大家,這位天下人眼裡優雅賢淑的不像話的胭脂評仙子,現在竟像個小媳婦一樣對自己百依百順,要知道郭嘉周瑜荀彧那些個不世出的經天緯地之才,這輩子最大願望就是見到蔡大家的回眸一笑。

蔡姐姐一股腦的把那些煞費苦心釀造的美酒原封不動的擺在自己面前,劉辯心裡那叫一個得意,多送幾瓶才好,正好拿去收買麾下的文臣武將。

許是太多得意了,劉辯的右手『啪』的一下拍在了臀瓣上,聲音極響,蔡文姬脖子上泛起了一層潮紅:「是個會操持家業的好娘們,以後再有這些東西就別放在家裡了,直接讓茱萸送到太子府。」

說著說著,在這沒有陰謀詭計,沒有沙場廝殺,唯有荷風撲面荷葉田田的二樓竹簾后,在那雙世間人人人想要握在手心的玉手揉捏下,卸下一切武裝的劉辯沉沉睡去。

與誰同坐。

賭書潑茶,風花雪月,琴韻畫意?

小媳婦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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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悍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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