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完結篇3
「什麼?」秦楓滿臉震驚地瞪著他們,「堂哥,你跟我開玩笑的吧,你說這小子是你的親弟弟,怎麼可能……」天下間姓秦的人那麼多,為什麼是她?
秦以陌也吃驚,她沒想到秦然居然會那麼坦蕩蕩的向別人承認,她的身份。
「我像是跟你開玩笑的樣子?」秦然驀地欺身上前,一手揪住他的衣襟,那不怒而威的神情,深沉,冰冷,「別說我沒警告你,你敢再跟他為敵,就是跟我,跟你大伯父為敵,你想清楚,量力而為。」
連大伯父都搬出來了,秦楓雙腿頓時發軟了,靠,真的沒想到啊,原來這個老跟他作對的廢渣,居然是大伯父的兒子,不,應該說是私生子才對,而看這節奏,很顯然是打算來認祖歸宗了。
秦楓想到自己在她身上收到的委屈,可能再也沒有辦法討回來,心裡又悶又氣……
不過,大伯父那麼愛面子,現在居然冒出一個私生子來,他推開秦然的手,心裡冒過一陣詭異的念頭,這麼好的輿論,他怎能放過……
「算你這臭小子命生得好。」秦楓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後轉身,忍著身上的痛疼,走了。
秦以陌看著他的背影,眸光微微暗沉下來,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嘲弄,看他那迫不及地想跟人分享這驚人消息的樣子,她想不用多久,整個應城的人都會知道,她秦以陌是秦文天的私生子。
不過,到時候,秦文天想不讓她認祖歸宗都不行,而她,就可以趁機威脅,讓他承認穀雨心的身份,讓他把她的骨灰靈位迎進秦家的宗室祠堂。
秦楓怎麼想到,他本來是想打擊秦以陌,卻沒想到,自己反而助她一臂之力了,等他醒覺的時候,已經是悔恨莫及。
「他是我嬸嬸的命根,從小就被寵壞了,不用理他。」秦然淡淡地說。
「同人不同命。」想到自己這輩子,坎坷悲慘的日子,秦以陌有感而發。
夜悠寒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輕輕地捏了捏,看著她的眸光,透著柔和的寵溺,似乎在說,沒關係,我寵你。
秦以陌感動地看了他一眼。
看著他們之間那親密無間的互動,秦然眉頭輕皺,他能理解他們之間的感情,但是一旦秦以陌認祖歸宗之後,他的父親和族人,肯定不會認同他們,他突然不太確定,讓她回來,是好事,還是壞事。
在秦家奢華寬敞的大廳前,秦文天和滿臉陰沉的秦夫人站在入口處。
「她只是個孩子,你寬容點不行,擺臉色給誰看?」見到秦夫人那一副晚娘的臉孔,秦文天就不高興了。
這不是秦以陌第一次來秦家,卻是第一次正式的來吃飯,他想給這個孩子最好的款待。
「是,老爺。」秦夫人滿心的不甘心,卻無可奈何,畢竟在這個屋子裡,做主的人是他。
「她來了。」遠遠看到跟秦然有說有笑而來的秦以陌,秦文天的心情激動得有點難以自持,這是他跟雨心的孩子啊,她總算是肯來見他了,不過他的高興不過三秒,在看到她身邊的夜悠寒時,徹底滅了。
他怎麼也來了?
「老爺,我看你認兒子,人家還附送半個兒子來呢。」看著秦文天漸漸變得難看的臉色,秦夫人倒高興起來了,這秦以陌幹得不錯啊……
「胡說什麼?」秦文天立即一記凌厲的眸光瞪過去。
「我說錯了嗎,以陌喜歡的就是那個夜家的小子,現在是新時代了,兩個人結合不一定都是異性,我看他們還挺般配的。」秦夫人是故意說這些話來膈應他的,他讓她委屈了這麼多年,現在還要讓那野種認祖歸宗,她就抱著雙手期待,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孽緣。
秦文天正想發作,秦以陌他們卻已經到了,只能按捺著惱火,迎上前去,看著秦以陌,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說:「孩子,見到你來了,我真高興。」
「我是看在大哥的份上,才來的。」對於這個辜負了她媽媽一生的男人,秦以陌並沒有給他好臉色看。
「不管怎麼樣,你能來就好。」秦文天看著她,有點失神了,她長得跟雨心真像啊,如果她留長了頭髮,簡直就是雨心在世時的樣子,雨心啊雨心,你這是何其殘忍啊,為他生了一個兒子,卻隱瞞了他十幾年,就算臨死了,也不讓他見她最後一面,想到他們兩母子孤苦無依的艱苦日子,他的眼睛忍不住濕潤了。
見到他這憂傷的樣子,秦以陌有點心軟了,不忍心再冷漠以對,在心裡嘆了一口氣,輕聲說:「我媽也希望,有一天,我能跟你相認。」
秦夫人在一旁緊緊地攥住拳頭,恨得幾乎把一口牙都咬碎了,穀雨心那賤人,她都已經死了,還慫恿她的兒子來跟她搶跟她斗,想拆散她這頭家,賤人……
秦文天和秦以陌進去了,夜悠寒當然跟在她的身邊,寸步不離。
秦然來到秦夫人的身邊,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輕輕嘆氣,低聲說:「冷靜點,就算以陌認祖歸宗,你還是秦家的夫人,這一點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改變的。」
「你這個不孝子,你幫著外人來欺負自己的母親,你是想氣死我,你才開心嗎?」秦夫人氣得渾身在顫抖。
「媽,你還看不清楚形勢嗎?」秦然雙手握住她的肩膀,咬牙說,「我這是在保護你,夜悠寒掌握著你試圖謀殺以陌,和盜取谷阿姨骨灰的證據,如果不滿足他提出的條件,你會坐牢的。」
秦夫人聞言,頓時嚇得臉色發白,驚恐地說:「我不能坐牢……」
「現在除了讓以陌認祖歸宗,我們已經沒有別的路可以走。」秦然看著她驚慌失措的神情,安撫說,「別擔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就算她做得再不好,她也是他的母親,他怎麼能不管她呢?
「我是怕她回來會搶走你的一切啊。」秦夫人激動地說。
「怎麼會呢,你別想那麼多了,快進去吧,爸爸會不高興的。」秦然向她露出一抹安撫的微笑。
在大廳里,秦文天正關心地詢問著秦以陌,這些年來在夜家裡的生活狀況,聽著她用輕描淡寫的語氣,說著自己在夜家裡,是如何飽受欺凌長大的,心酸不已。
如果他早點找到她就好了,她是秦家的血脈子孫,本來應該過著錦衣玉食,養尊處優的少爺生活的。
「孩子,委屈你了。」秦文天此刻完全沒了平日里那威嚴的氣勢,更多的是一個慈父對孩子的憐憫和愛惜。
「我受點委屈算什麼,最可憐的是我媽,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孩子,漂泊不定,去世之後,也成為了無主孤魂,真可憐……」秦以陌低垂著眼瞼,滿臉的憂傷。
「不會的,你媽怎麼會是無主孤魂,我會讓她進入秦家的宗室祠堂,讓她享受秦家子孫的香火。」秦文天立即出口而出。
「什麼,不可以?」剛平復情緒下來的秦夫人,踏進大廳就聽到這話,頓時震驚,激動地說,「穀雨心無名無分,她憑什麼進入秦家的祠堂,我絕對不贊成。」把她的骨灰迎進祠堂里,那她算什麼,把她置於何地?
「誰說她無名無分的,就憑雨心幫我生了一個兒子,她就是我秦文天的人,誰敢有異議?」秦文天驀地一掌拍在桌面上,威嚴的臉上,儘是讓人不可抗拒的霸氣。
秦夫人見他發怒了,頓時嚇得渾身一顫,半響居然說不出話來了。
秦然站在她的身邊,手掌輕輕扶住她的手臂,他知道秦文天這個決定對她的打擊一定沉重。
「那她,準備以什麼名分進祠堂?」秦夫人慢慢冷靜下來問。
還沒等秦文天說話,夜悠寒突然說:「穀雨心為了秦老爺受盡人間疾苦,最後還不得善終,如果不能以秦老爺原配夫人的名分進入宗室祠堂,不進也罷,我夜家,絕對不會虧待她。」
秦以陌有點驚訝地看著夜悠寒,她是想讓秦文天承認穀雨心的身份,卻沒那麼大的野心啊。
秦夫人的臉色瞬間灰白,渾身氣得不斷顫抖,好大的口氣,讓穀雨心以原配夫人的名義進入祠堂,那她算什麼?
秦文天也臉有難色了,讓一個私生子認祖歸宗已經是一個笑話,再讓穀雨心以原配夫人的名義進入祠堂,那不是笑掉全天下人的牙?
他們秦家丟不起這個臉。
「怎麼,這個決定,對秦老爺來說,很難嗎?」夜悠寒唇邊勾起一抹嘲諷。
秦以陌不動聲色,她也想知道,穀雨心在秦文天心目中的地位到底有多高。
夜悠寒步步緊逼,秦文天面有難色,啞口無言。
「飯菜已經布好,不如大家先就餐,再談。」眼看著氣氛瞬間陷入了僵局,秦然趕緊出聲,打圓場。
秦以陌知道秦文天是個很愛面子的人,否則就不會重男輕女,也不想逼他太緊,便順著秦然的話語說:「正好,我也肚子餓了,先吃飯再說吧。」
秦文天頓時鬆了一口氣,看著秦以陌的眼神多了幾分讚許,這還是雖然沒說過什麼教育,不過也知道輕重。
於是,大家到餐廳去就坐了。
餐桌上的菜色很豐盛,居然有幾道菜是秦以陌最喜歡吃的,看來秦然為了準備這頓飯,下了不少功夫。
秦以陌很不客氣地大塊朵頤,那隨意熟稔的樣子,彷彿在自己家裡似的。
秦夫人眼中露出鄙夷的神情,沒有家教就是沒有家教,一點禮儀都沒有。
夜悠寒是個很挑剔的人,除了寒院出的菜品,他都不愛吃,淺嘗了幾口,便不吃了,只是給秦以陌夾菜。
秦文天看在眼裡,心裡很不舒服,想他堂堂秦家的大老爺,居然被一個小子堵得啞口無言,現在還當他透明似的,一勁兒的向以陌獻殷勤,他到底有何居心?
夜悠寒感覺到他對自己的敵意,心裡冷笑,老太君手段那麼高明都沒辦法拆散他們,他這個半路冒出來的死老頭想拆散他和以陌,簡直不自量力,要是惹他不高興了,他多得是惡果子給他吃。
這一頓飯下來,大家各懷鬼胎,恐怕早就只有秦以陌吃得津津有味了。
吃完飯之後,眼看暫時也談不出什麼結果來,夜悠寒和秦以陌就告辭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夜悠寒把車停在了河邊。
「幹嘛不回去?」秦以陌下了車,和他來到河邊,迎面吹來的夜風,有點颯爽,讓人感到很舒服。
夜悠寒伸手輕輕撫著她的柔軟的髮絲,她的頭髮有點長了。
「以陌,如果秦文天答應了所有的條件,讓你回去秦家,你會回去嗎?」他伸出長指,輕輕撫著她的臉蛋,看著她的眸光,有點深沉。
「額……」秦以陌頓時有點愕然了,剛重生的時候,她經常被他欺負,她是恨不得馬上就搬離夜家,投奔到原主的親生父親家裡,但,隨著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她就再也沒有想過要搬走,她看著他,有點抑鬱了,「你想我去嗎?」
「你說呢?」夜悠寒抿著唇,眸光更加深沉了。
「我覺得……」看著他越來越沉的俊臉,秦以陌唇角微微上揚,忍不住噗嗤地笑了,得瑟地說,「你肯定捨不得我搬走。」要是他肯讓她走,她早就飛了,何必等到現在……
「你這死廢渣……」居然敢戲弄他了,夜悠寒驀地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把她用力往前一按,便堵上了她的嘴巴,狠狠地吻住,以霸道強悍的氣勢。
「唔……」這傢伙真是夠了,一言不合就強吻,這裡可是公眾地方,河邊有不少情侶正在這散步談情說愛,卻沒有像他這般大膽的,更何況,她此刻是女扮男裝,兩個男的在河邊擁吻,唔,她又得毀形象了……
夜悠寒卻不管不顧,他想吻就吻,想親就親,誰敢吱歪,在太歲頭上動土,活得不耐煩了?
秦以陌和夜悠寒回到寒院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卻沒想到,楚貝蕾居然在等他們。
「貝蕾,你怎麼在這裡,你的頭怎麼了?」秦以陌立即快步走過去,看見她頭上纏著紗布,頓時吃了一驚。
楚貝蕾雖然受傷了,不過卻掩不住那已經溢出面門的幸福喜悅,有點嬌羞地說:「今天去找蒼恆的時候,出了一個小車禍,頭撞破了一點,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
「出了車禍還那麼高興,你跟蒼恆該不會已經談妥了吧。」秦以陌立即懷疑地說。
楚貝蕾低頭,手指輕輕絞著裙擺,輕聲說:「蒼恆今天已經來家裡,跟外婆和我媽媽提親了,我們準備下周六訂婚,等我大學畢業之後,就結婚。」
「這麼快?」秦以陌很是驚訝,不過還是說,「恭喜你。」
「我也覺得有點快,不過他說,越快越好……」楚貝蕾的臉泛紅了。
「你是心甘情願的?」前幾天還鬧得不愉快,這才幾天啊,就已經板上釘釘了,秦以陌不禁感嘆,女人心果然是海底針啊,讓人觸摸不透。
「我是的。」楚貝蕾輕輕點頭說,「如果我不點頭答應,他是不會強迫我的。」
「你能找到你的真命天子,我真的替你高興,貝蕾……」秦以陌握住她的手,真心地說,「你一定要幸福。」
楚貝蕾偷偷瞄了夜悠寒一眼,說:「你跟表哥也要幸福。」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人啊。
秦以陌抬頭望夜悠寒望去,發現他正盯著自己,頓時臉頰一紅,心頭悸動,有點嬌羞,迅速低頭,假裝沒看見。
「要是蒼恆日後欺負你,你一定要告訴我,我幫你教訓他。」秦以陌拍著心口說。
「我一定會的。」楚貝蕾立即點頭,站起來說,「這麼晚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
「我送你回去。」這天兒黑了,從寒院到她家裡,還有一段距離,秦以陌也跟著站起來,說。
楚貝蕾本來打算拒絕的,不過見她似乎還有話想跟自己說的樣子,便點頭,和她一起出去了。
夜悠寒一看就知道秦以陌這是故意避開自己,心裡很不是滋味,有什麼話是不能當著他的臉說的?
走在幽靜的路上,秦以陌跟她說了今晚在秦家裡發生的事情,楚貝蕾聽了,很是震驚:「天啊,以陌,你居然是秦市長同父異母的弟弟,我沒有聽錯吧……」秦市長可是她的偶像啊啊啊……
秦以陌剛想說什麼,突然暗處一個人影迅速閃過,隨即消失不見了,她唇角微勾,假裝沒有發現。
「你也太不夠義氣了,這麼大的事,你現在才告訴我。」楚貝蕾滿臉抗議地說。
「你是不知道秦然的母親秦夫人有多厲害,她騙我就算了,還三番五次的派殺手殺我,我這不是怕連累你嘛,不過現在消息已經通天了,秦夫人再也不能對我怎麼樣了。」想到今晚秦夫人那像踩到米田共的臉色,她就忍不住暗爽,她這是活該……
「不管怎麼樣,那秦夫人那麼厲害,你一定要小心。」楚貝蕾緊張地說。
「放心吧,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這世界那麼美麗,人生那麼美好,我還不想那麼早去賣鹹鴨蛋。」秦以陌輕笑著說。
「你就是沒個正經樣,唔……」楚貝蕾說著,突然一股噁心直衝上來,她臉色一變,趕緊伸手捂住嘴巴,跑到路邊的垃圾桶里,乾嘔了起來。
「貝蕾,你怎麼了?」秦以陌趕緊跑到她的身邊,拿出紙巾,遞給她,一邊順著她的背。
「我……」楚貝蕾接過紙巾,輕輕擦拭著嘴角,臉色有點蒼白,說,「可能是下午出的車禍,有點後遺症……」
「那你現在還有沒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這後遺症可大可小,秦以陌趕緊追問。
楚貝蕾搖頭:「沒有了……」
「你今晚得小心,要是不舒服了,得馬上去醫院,別憋著。」秦以陌憂心地說。
「知道了,我不舒服就馬上讓人送我去醫院。」楚貝蕾有點無奈,她覺得,她肯定是今天撞到頭導致的。
秦以陌送她到門口,再三叮囑,這才放心地離去。
楚貝蕾剛回到卧室里,有感覺到一股噁心湧上心頭來,她趕緊跑去浴室,吐了半天,卻什麼都沒有吐出來,她伸手扶著洗手台,臉色刷白了,渾身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
如果是撞到腦袋導致的,就不只是嘔吐那麼簡單了,一定還會頭暈的,但是現在……
她輕輕伸手捂住自己的小腹,臉色更加蒼白了,腦海里不斷地浮現起和蒼恆在一起的畫面。
「不會的……」她還那麼小,她還只是個孩子,她根本就沒有做好當媽媽的準備,她還要上大學。
如果真的有了,她該怎麼辦,孩子又該怎麼辦?
楚貝蕾看著鏡子里,狼狽的女孩,方寸大亂。
在福壽院里,老太君正因為蒼恆來提親的事情高興著,蒼恆是蒼龍集團的繼承人,這次多虧了他,夜家的百年基業才得以保住,而現在貝蕾也答應了這門親事,真是雙喜臨門,她正跟夜雅琳商量著訂婚的事兒。
就在這時,一個僕人在外面匆匆的進來,湊近她的身邊,壓低聲音說:「老太君,我剛在外面聽到了一個消息,那個廢渣,秦以陌,她說,她是秦市長同父異母的弟弟。」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正談笑風生的老太君,一聽這話,頓時震驚得差點把手裡的茶杯給捏碎了。
「是我親耳聽見了。」僕人繼續說,「我剛找人打聽過了,秦家那邊已經翻天了,我看秦以陌八成就是秦文天的私生子,跑不了。」
「媽,怎麼了?」看著老太君臉色都變了,夜雅琳以為自己哪裡又做得不對,有點緊張地問。
老太君臉如土色,喃喃地說:「怎麼會是這樣……」如果這事是真的,他們夜家豈不是要完了,秦家不同白家,他們是當官的,如果他們記恨夜家對秦以陌所做的一切,那,她簡直不敢想象後果,他們夜家到底是造了什麼孽,這不好的禍事,一樁接著一樁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