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十校聯考
錦繡江南,武岩縣房價最高的小區,一輛新款的賓士s400緩緩駛出。
這輛賓士s400雖然不是頂配,市場價也在百萬以上,在武岩縣這種小地方,絕對算得上是罕見的豪車了。
後座中,趙進有點擔心的問道:「濤哥,今天就是十校聯考了。萬一,我是說萬一啊,萬一我們輸給了那個徐峰,是不是真要賠他二十六萬?」
趙進也算個富二代,才高中三年級,年紀都不到十八周歲,光是家裡每個月給他的零花錢,就超過五位數。
可是要他一下子拿出三萬,甚至是六萬現金,簡直比要他命還難受,半年的零花錢都得打水漂了。
「你覺得我會輸給一個廢物?」周濤目光陰冷的說道。
「不是,不是,當然不是了。」趙進傻笑著說道,對這位表哥非常的畏懼。
他可是知道,自己這位表哥在暗地裡,認了一位東華市的大佬當小弟,而且頗為受寵。
曾經就有一個大學生招惹了周濤,結果第二天,那人就躺進了人民醫院的骨科病房。
聽說,他是半夜裡被人活活打斷一條腿,滿地的血跡,慘不忍睹。
周濤臉色陰沉,靜靜的看著車窗外,冷笑著說道:「就算他贏了又如何?我周濤的錢,豈是想拿就拿的?就怕他有命拿錢,沒命花錢!」
「那是當然啊,就徐峰那種弱不禁風的廢渣,濤哥你一腳就能送他進醫院。他哪有膽子向你要錢?再說了,我們這次贏定了。」趙進恭維道。
周濤能夠成為那位大佬的小弟,可不是靠什麼家世成績,而是實打實的戰力。
許多人都知道,這位武岩一中的文科學霸,同時還是跆拳道黑帶二段的高手,在武岩縣的地下世界有著「小腿王」的稱號。
有了周濤的話,趙進連腰桿都挺直了不少,他右手緊緊捏著一疊卷子,上面隱約露出了四個大字「十校聯考」。
周濤做事的風格極為嚴謹,幾乎把所有可能的風險,都盡數抹殺。哪怕是小小一個賭約,周濤都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在考試之前,周濤就拿到了語數英三門課的試卷,再加上他平時文科數一數二的成績,這場考試幾乎是十拿九穩了。
而且,哪怕退一萬步說,就算徐峰僥倖贏了,周濤也有一百種方法賴掉二十六萬的賭注,根本無需擔心什麼。
……
「媽,不用擔心,我好著呢,不缺錢花,身體也很好。這兩天十校聯考,至少給你拿個全校第一回來。」
徐峰掛掉了電話,眼中露出淡然的笑意。
「二十六萬,算是我這一世的第一桶金吧!但願你們別給我耍什麼花招,我徐遮天的錢,可不是這麼容易賴賬的。」
十校聯考是東華市最重要的高三模擬考之一,這場考試的成績,甚至能夠影響到明年的大學。
因為十校聯考的全市前十名,會得到部分985和211重點大學的保送名額,許多尖子生把這場考試,看得比高考還重要。
這時候的高考,還沒有進行後來的改制,分成文理二科,而徐峰選的文科包含了語文、數學、英語和文綜。
早上的考試是語文和數學,下午則是英語和文綜。
除了文綜是300分外,其他三門主課都是150的總分,對於兩世為人的徐峰來說,這些試卷簡直就是小孩子過家家的水平,不亞於讓一個大學教授去做1+1=幾的題目。
無論是什麼試卷,什麼題目,徐峰看上一眼,答案就出來了,下筆如有神,每場考試的時間都控制在40分鐘以內,快到令人不可思議。
前世的徐峰,站在修仙界的頂端,遊歷過無數文明,對於各種知識的掌握,絕對比地球上任何一位科學家都要來得深刻。
可以說,徐峰本身就是最大的一座圖書館,哪怕把全世界的書籍加在一起,也抵不過他的知識容量。
別說是區區高三的幾張試卷了,就算讓徐峰去參與人類基因組的解密工作,他都能遊刃有餘,輕鬆自如。
叮鈴鈴,叮鈴鈴!
一陣急促的鈴聲響起,最後一場考試結束了。
「唉,太難了,這都是些什麼題目啊?」
「難怪會有重點大學的保送名額,就這試卷,能考出來的都特么是天才啊!」
「別提了,語文的作文都沒來得及寫,數學後面兩道大題空著,完蛋了,完蛋了。」
……
十校聯考剛結束,教室里就是一片的哀嚎聲此起彼伏。
「濤哥,你這次考得怎麼樣?」趙進期待的問道。
「數學145以上,語文不好說,估計在135以上。至於英語,140左右吧,文綜應該會超過260.」周濤嘴角微微翹起,頗為得意的說道。
「145,135,140,260……濤哥,你這總分豈不是要超過680了?」趙進驚訝的說道。
「差不多吧,我每次預估的分數,誤差大概都在20分以內。」周濤傲然說道。
680!
聽到這個數字,眾人頓時就倒吸一口涼氣。
要知道去年高考的一本線,僅僅只有565分,而周濤的總分已經超過了一本線整整115分。
更可怕的是,這還沒算上自選模塊的60分。
「680的總分,難怪老師們都說,周濤是註定要上青華京大的,也許連哈佛、耶魯都有可能。」有人驚嘆道。
「看來這次我們學校的文科第一,甚至武岩縣的文科第一,都得是周濤了。」另一位戴眼鏡的學霸,無奈的感嘆道。
「為什麼人和人的差距就這麼大啊,家裡有錢也就算了,人還長得帥,成績還數一數二,簡直讓我們這些普通人沒法活了。」有個男生不甘心的捶胸頓足,卻又無可奈何。
啪!啪!啪!
這時候,有人突然鼓掌了,一下一下,瞬間就讓整個教室安靜了下來。
是趙進!
他慢悠悠的走到徐峰面前,輕蔑的說道:「我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啊?我好像記得,有人跟濤哥打賭,賭這次十校聯考的成績,要是輸了就任憑處置!」
「我想想啊,該讓你做什麼好呢?吃翔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