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番外二
XX娛樂的專訪視頻一經發布，果然獲得了極多關注。
平心而論他們真的很賣力去剪爆點了，然而最後出來的成片仍然五好家庭，任何捕風捉影的暗示都比不上程征宴一邊接受採訪一邊當著鏡頭給項可擰保溫杯來得堅決。
《清水湖》題材敏感，開拍初期就引發部分觀眾群體議論，如今兩位主演表現出非同一般的親密感情，理所當然引起熱議。
項可和程征宴本身就是自帶熱度的聚焦點，相互再一碰撞，波折範圍幾乎呈幾何增長。
不過路人們yoyoyoyo來勁的當口，倆家粉絲卻表現得對迅速飛升的熱門話題嗤之以鼻。
「果然開始了。」程征宴國內最大的粉絲論壇里有人發帖吐槽，「那麼多年了，只要快殺青，甭管主角性別男女，必炒戀愛CP，國內影視圈套路什麼時候能不弱智一點？」
項可的粉絲論壇也不甘示弱：「哈哈哈！簡直無稽之談！看都懶得去看！」
比起當下熱議的兩人CP問題，兩家粉絲倒是對即將上映的新電影的宣傳番位更感興趣。各家媒體供稿宣傳電影時提起兩位主演的名字總有個先後順序，程征宴的粉絲們覺得自家拿獎拿到手軟逼格那麼高怎麼可以屈居第二，項可家的粉絲心想去你媽的第二個提到我家？我家寶寶出道快二十年某些小人得志的怎麼一點不懂得尊重前輩！
掐的就是這個了。
忙著掐番位的他們根本沒時間去參與有關CP的話題，沒了這兩群鬥雞下場，對項可和程征宴是否由戲生情津津樂道的路人們漸漸也覺得沒了意思。搞什麼啊？娛樂圈這個地方是真是假本來就變化莫測，更何況他們自己家粉絲對正主是否搞基都完全不關心，自己跑去大驚小怪，總覺得很沒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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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佳琪看到專訪的時候才想起，自從上次催促項可多把握機會跟高糖相處之後，自己似乎就一直沒再聯繫對方。
哎呀不知道寶寶有沒有成功追到女神，在劇組裡吃得飽不飽穿得好不好呀！
郭佳琪萬分愧疚，立刻拿起手機打開小群發微信。
結果項可沒說話，林米一群人倒烏央烏央冒了出來，大伙兒聊了半天後郭佳琪決定還是給項可打個電話，結果打了幾通，根本沒人接。
我靠！不會出事了吧？這下郭佳琪徹底坐不住了，往群里一說，一眾前女友們也跟著提心弔膽起來。
十分鐘后擔心到直接把電話打到星光娛樂的老劉回來安慰眾人：「沒事沒事，王胖說是最近幾天劇組拍攝任務太重，主演忙到連睡眠時間都沒有，加上網上粉絲那邊有點鬧騰，他怕項可看見心煩，就把手機暫時收了，讓他專心拍戲。」
忙到連睡眠時間都沒有！
女友們得知后心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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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的金輝灑落在A市影視城。
清晨，正是少見人跡的時間，本該如往常一樣寂靜的街道那頭，卻聲勢浩大地駛來了四輛外形一點也不低調的車。
車齊刷刷停在某處拍攝棚外，車門或是緩緩劃開，或是展翅飛起，保安警覺地看過去，下一秒便被耀眼的光環刺得睜不開眼——數條纖細筆直的美腿踏了出來。
「哎呀呀。」郭佳琪察覺到棚內已經熱鬧起來的氣氛，有些不爽地推了推自己架在鼻樑上的墨鏡，「居然那麼早開工，把演員當黃牛使啊？」
其他車下來的前女友們前前後後聚到她身邊，數位頂尖美人聚集起來的氣場引得周圍早起的一些遊客竊竊私語，林米謹慎地問：「咱們也沒說一聲就這樣突然過來，會不會不太好？」
「沒關係的。」老劉從車後備箱拎下來一兜子零食，一邊掏出自己的探班證遞給保安，一邊解釋，「從上周開始劇組就過了保密期，開始開放名額給媒體和粉絲探班了。」
保安果然沒有為難，仔細審查過證件后就放行了，他們離開后好一段時間，棚外還能聽到遊客們不確定的猜測——「長得那麼好看，是明星吧？戴帽子那女的真的好像超模林米啊！」
「還有戴墨鏡那個，是不是最近超紅的那個大花郭佳琪？」
「肯定是他們！嗨呀早知道就去要簽名了！剛才居然嚇得不敢動！」
嗡嗡的討論聲中，路的另一頭又滑來了幾輛車，遺憾的眾人立刻翹首望去，可惜這次下車的只是一些普通年輕人。
他們拎著不同顏色的紙袋，下車后立刻涇渭分明地分成了兩邊，其中一群里有個女孩被圍觀群眾嚇到：「怎麼回事？咱們來探個班而已不至於吧？」
雙方好像關係不睦，另一群里立刻有人嗤笑：「一看就是剛才有藝人出現了好嗎。」
話音落地后現場猛地一靜，雙方刀光劍影地對視片刻后，齊聲冷哼。
保安看過他們的探班證，原來是項可和程征宴兩家的粉絲，他揮揮手放行，年輕人們一邊朝里走還一邊往停車處伸手指：「居然有人比我們還早到，這車誰家粉的啊？也太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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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佳琪他們沒能第一時間找到想找的人，項可和程征宴跟著B組拍外景去了，至少一個小時才能回來。
一大群圈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忽然出現，弄得劇組人員非常緊張，老劉給王胖和徐亮分別打電話說了一聲后，就帶著郭佳琪她們開始參觀，沒一會兒就遇上了沒有外景鏡頭留在A組拍戲的高糖。
項可這群親友團里認真說來也就郭佳琪和老劉跟高糖熟悉點，大夥立刻激動了。
林米鬼鬼祟祟地拉著郭佳琪蹲在牆角：「琪琪，可可跟她成沒成啊？」
郭佳琪搖頭：「不知道。」
眾人於是沉默，片刻之後——
「她口紅什麼色號的？」
高糖下了戲一轉頭，差點被看到的景象嚇得原地起跳。
一群美人聚在角落用綠油油的美眸凝視她，目光碰撞后，齊刷刷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高糖：「………………」
自己果然最近太累，好像看東西都不太正常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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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佳琪拿高糖那兒聽到的劇組日常恨鐵不成鋼：「你說人跟人區別怎麼就那麼大，高糖說可可沒事兒就搶徐亮的導演椅睡覺，人家程征宴呢？愛好是健身！光聽聽荷爾蒙就撲面而來！」
「我怎麼覺得有點不信？」林米卻對此信息秉持懷疑態度，「高糖說程征宴最近酷愛健身，沒事兒就去，他體型又不胖，至於么？拍攝那麼忙，要是真的那也太誇張了。」
「有什麼誇張的，以前你不也經常泡健身房一泡一天？」
回憶起痛苦的過去，林米立刻遍體生寒：「能一樣嗎？那時候我剛跟可可分手好不好，跟他在一起三個月我胖了八公斤，八公斤！」
郭佳琪聞言膝蓋一軟，她當初胖了十二公斤……
因此時至今日，讓她再度分析，她已經很難說清當時讓她痛下決心跟項可分手的理由里，究竟有沒有不想繼續長第三個下巴這一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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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本以為會看到一個為工作憔悴不堪的小可憐。
沒想到推開休息室的大門后，撲來的卻仍是那個一身奶香的臭小子。
操心大姐郭佳琪一看他的模樣，來前懸著的那顆心立刻安定了——衣裳整潔，髮絲蓬鬆，臉頰紅潤有光澤，就連眼下都沒有青黑的痕迹，項可一點沒瘦，在這段時間被人照顧得很好。
老劉朝王胖比了個大拇指：「老王，你費心了。」
王胖：「……不敢不敢。」
真沒他什麼事兒。
項可看見他們開心極了，把兜里的牛奶糖全部掏了出來，當即換到了一堆摸腦袋掐臉的手以及老劉帶來的滿兜子零食。
他立刻原地下蹲翻找，挑到一包蜂蜜黃油味的薯片開心吃起來。
郭佳琪看他身上那件黑色羽絨服有點大，順口問了一聲是不是沒衣服穿，項可說：「這是程征宴的外套，今天拍外景有點冷，他就拿來給我穿了。」
程征宴的潔癖在圈內很出名，郭佳琪聞言立刻感動道：「他這麼照顧你啊！」
項可紅著臉點頭，眾人對程征宴好感立刻upup，王胖就靜靜地看著窗外不說話。
郭佳琪又拿桌上的保溫壺給項可倒水，一邊倒一邊誇：「水壺不錯啊，外形好看又夠大，哪兒買的？」
項可露出驕傲的表情：「這是程征宴買給我的，他可會買東西了！」
郭佳琪以前還擔心過項可會和程征宴鬧矛盾呢，畢竟對方現如今的資本可不是鬧著玩的。現在聽到倆人非但沒鬧翻，程征宴還似乎很照顧項可的樣子，她越發高興了：「是嗎！他真厲害！」
項可的臉更紅了。王胖靜靜地……
郭佳琪開心之後又嘆了口氣，心疼地拍拍項可的頭：「我都聽說了，最近劇組很忙，起早貪黑，睡覺時間都不夠，很辛苦吧？」
「不會啊。」項可說，「程征宴每天早上會背我來劇組，我一般八點左右才醒呢，睡得挺飽的。」
郭佳琪：「啊？」
她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但還是下意識說：「是嗎，那他人可真好啊。」
緊接著她不對勁的感覺越發明顯了，具體表現在之後的對話里——
「要記得按時吃飯哦！」
項可：「程征宴每頓都盯著呢！」
「劇本有沒有遇到棘手的問題？」
項可：「程征宴會幫我對的！」
程征宴balabalabalabala
程征宴balabalabalabala
「那……那就好……」郭佳琪破天荒結巴地將目光投向自家老公，程征宴居然是如此樂於助人的人設么？
老劉覺得自己認識的大概是另外一個人：「…………」
王胖看著窗外不說話。
郭佳琪看著項可bala完程征宴后那副驕傲得不得了的表情，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又說不上來，自個兒發了半天愁后只能轉開話題：「算了，不說這個了，那麼長時間沒見，我問你，終身大事追求得怎麼樣？」
高糖一看就不是好拿下的角色，她以為這個問題多少會讓項可發發愁，可沒想到話音剛落，對面咔嚓咔嚓吃薯片的小孩臉蛋就從微紅變成了通紅。
這幅明顯羞澀，情竇初開的模樣……
當即滿場皆驚，郭佳琪直接跳了起來：「真的假的？成了！？」
項可叼著薯片小幅度點點頭。
我操！我操！我操！
郭佳琪和林米幾人尖叫著抱作一堆激動蹦跳，被這突如其來的好消息驚得不知該怎麼才好，好一會兒后他們才停下來，郭佳琪一臉欣慰：「臭小子，算你運氣好，以後跟高糖好好過日子啊！」
項可在她們蹦跳的時候接過了王胖遞給他的手機，此時正翻看著，聞言抬起頭愣愣地問：「高糖？跟她有什麼關係？」
………………啊？
郭佳琪幾秒鐘之後才反應過來：「跟她……你不是跟她在一起嗎？」
「不是啊！」項可一臉莫名，「我為什麼要跟她在一起？」
郭佳琪被項可理直氣壯的問題直接問呆，跟老劉幾個面面相覷后迷茫地問：「不是跟高糖……那是跟誰？」
就見項可立刻一臉警惕地盯著他：「我不可以跟你們說！要保密！這件事情現在誰都不知道！」
郭佳琪：「………………」
心中那股奇異的不對勁越來越明顯了，郭佳琪沉寂了大約半分鐘后，氣若遊絲地抓住了心頭早早浮現的答案：「……程征宴？」
就見項可獃滯片刻后，臉上露出一副「天啊這不可能」的表情：「你怎麼知道的！」
郭佳琪：「………………」
總覺得剛才有個人一直在耳朵邊上重複這件事……她於是開始同時難以置信兩件事情，一件事項可居然跟程征宴在一起了，另外一件就是項可現在臉上震驚的表情是認真的嗎？
項可是認真的，他一臉天都快塌下來的表情：「是誰告訴你的！你說！是胖胖嗎！」
王胖在這一刻徹底絕望了，他根本不想看項可，直接把身體完全背對了他。
屋裡還在響徹項可迷之自信的「你怎麼可能知道！」的質問，郭佳琪疲憊地捂著額頭嘆息了一聲，剛猜到的時候她還有點難以接受項可和程征宴在一起的事情，短短十分鐘不到的時間，她的憂愁已經徹底轉向了另一個方面，總覺得這個問題更加的棘手。
好在剛才似乎有人發簡訊給項可安排了事，讓他在震驚之餘不得不暫時離場。項可實在想不明白這個秘密究竟是如何被人知道的，但事到如今也只能接受現實。因此他迅速沉著地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出門之前還語重心長地請求眾人：「這件事□□關重大，請你們千萬不要透露出去。」
說完這話之後項可覺得大家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好久之後，老劉才嘆了口氣：「放心吧，我們不會說出去的。」
根本沒有這個必要。
項可從來無條件信任著朋友告訴他的每一句話，得到老劉承諾的那一瞬間，剛才還塞滿他腦子的擔憂就完全消失不見了。
他立刻開開心心地跑出去找來探班的粉絲們玩兒，然後在跟粉絲們坐成一堆聊天的時候繼續——
程征宴balabalabalabala
程征宴bal□□abalabala
聊到一半的時候碰巧被程征宴遇到了，然後被勒令拉上外套拉鏈，又戴上程征宴從自己頭上摘下來的帽子。
兩家粉絲突然因為這種原因開始一起活動，大家都很懵逼，於是最後探班活動內容就按照項可的提議變成了大家一起吃東西。
遠遠的，郭佳琪看到這邊攤開了一地數量非常驚人的外賣炸雞盒，隨便一塊都熱量爆炸那種。那群剛開始看起來已經生無可戀的粉絲在項可出色的帶頭下沒一會兒跟著胡吃海塞起來。
程征宴一直得體微笑著拒絕，然後不知不覺地張開了嘴。
郭佳琪沉默著，其實剛剛在得知這段戀情的時候，她除了悲憤項可的智商外，對程征宴還是非常憤怒的，總覺得對方犯下了非常不可饒恕的罪孽。
但在這一刻，看著空外賣盒越堆越高的她迷茫了。
總覺得在某種程度上來講，程征宴好像已經非常可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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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班時間結束，閑雜人等一概被送離劇組，郭佳琪一行人失魂落魄離開沒多久，幾十個年輕人也一臉滄桑地走了出來。
時節入春，明明沒有下雪，他們卻好像遭受了極大了打擊，走得深一腳淺一腳，腳步十分虛浮。
好一會兒才走到車位邊，兩隊人停在原地誰都沒去開門，只沉默地低頭看手機。
兩隊為不同偶像而來的粉絲，得到的合照卻驚人相似，因為站在中間被合照的對象一模一樣，都是兩個人。
半晌之後，程征宴探班隊里的帶頭粉絲長嘆了一聲，收起手機，抬手推了旁邊一把。
項可探班隊的粉頭尚未從打擊中出來，鬱郁地看著她：「幹嘛？」
「先別急著回去了。」程粉認命道，「一起走走吧，我知道影視城裡有家燒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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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兩家粉絲論壇一如往昔熱鬧著，項可的論壇首頁飄著某粉絲憤憤不平的聲討：「我靠！xx娛樂這是什麼意思！微博宣傳《清水湖》的時候居然先@程征宴，第二個才@我們寶寶，居然把我們家排後面這也太不懂規矩了吧！我們家好歹也是前輩！」
程征宴的粉絲論壇也是腥風血雨：「噢喲厲害了，XXX娛樂這張合照虛程哥的臉是幾個意思？聚焦全對準那誰了吧？我們家好歹排開一溜獎盃呢他家除了臉還有啥？太看不起人了吧？」
放在往常，這種話題少說也要被置頂第一大撕特撕上一個星期，觸霉頭的媒體不被罵到關閉評論都已經萬幸。可今天，摩拳擦掌預備大幹一場的粉絲們點進這個帖子里，卻看到了完全意料之外的場面——
兩家論壇內最有聲望，甚至連探班活動都可以一手組織的老牌粉絲，居然各自出現在自家首樓，回復擲地有聲——
「少他媽搞事！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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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年之後，oo娛樂報道的小狗仔一不小心拍到了項可和程征宴在外頭親密的照片，立刻興奮萬分，殺氣騰騰。
他們先是預熱，打電話給當事雙方的經紀公司想要敲詐一筆，誰知兩家公司在聽清內容之後都表現出了不同程度的消極。
程征宴工作室：「再見。」
星光娛樂：「……隨便你發吧。」
娛樂報道不明所以，大感羞辱，決定一定要大幹一場給他們一個教訓。於是他們花了大價錢請來網紅推廣，一時間新聞熱點隨處都是項可與程征宴疑似同性情侶的標題。
某路人一見，驚得尿頻尿急尿不盡，從床上一躍而起擼好袖子就要評論，誰知點開某轉評最高的微博后，卻看到滿目乾巴巴的內容。
「哇塞，好驚訝哦。」
「唉本來還以為是什麼大料呢。」
「真意外啊[微笑]」
「……………………最近娛樂圈真的沒什麼可吃的瓜嗎？」
「講道理用這種新聞糊弄我們是不是太過分了」
「XXX你好歹也是個時尚博主，理解你接廣告，可轉這種過時的東西還裝作驚訝，你不覺得丟臉嗎？」
Balabalabalbalabala
路人們：？？？？？
等一下好歹也是兩大巨星啊，大家的反應是不是太平淡了一點！這樣他們表現得太驚訝是不是看起來會很老土啊！
算了算了還是不評論了，要臉。
項可和程征宴歷史悠久粉絲論壇里，大家很無聊地閑聊著——
「熱評第一是我哦，怎麼樣我的語氣是不是驚訝得很逼真[得意]」
「………………怎麼感覺還不如xx女星公布戀情的熱度高？我們家好歹兩個影帝，這也太沒面子了。」
「要不然自己人組織一下去刷刷評論和轉發吧，我先去了。」
「[截圖]居然有人真情實感地表示驚訝哎，ta是認真的嗎？」
「算了算了來說說大家今天晚上吃些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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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某處別墅，深夜，程征宴從微波爐里拿出牛奶杯，趿拉著拖鞋朝客廳走去。
某個穿睡衣的傢伙正縮在沙發里，他枕著邦尼兔，抱著個毛茸茸的毯子，正一臉緊張地擺弄手機。
「程征宴！」忽然，他放下手機，一臉凝重地宣布，「我們的戀情曝光了！」
程征宴：「……嗯。」
項可仰頭睜著那雙閃亮通透的眼睛，渾身都充斥著山雨欲來的悲壯：「別怕！我們這幾年做了那麼多投資，這件事情最壞的後果我已經想到了，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我們要一起度過這個難關！」
「……」程征宴嘆了口氣，上前坐在他身邊，遞出手中的杯子，「寶寶。」
項可習慣性地接過杯子噸噸噸灌下去，喝完頗有男子氣概地一抹嘴：「嗯？」
程征宴與他寫滿熱血的目光對視，片刻后微笑道：「快十二點了，回屋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