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縣衙生活，脫胎換骨

在縣衙的第二日，李璇就安排了一個乖巧的小姑娘過來照顧魏如斯的起居，畢竟是皇上看中的人，萬不能怠慢了去。

只是魏如斯有些不習慣，自己從小到大都是獨自一人慣了，生活起居自己也能照顧的過來，這會子多一個人在身旁，總覺得很彆扭。

最主要的是她看著小女孩那低眉順眼的摸樣就莫名心疼，都是窮苦人家的女兒啊，又何必分尊卑呢？

無奈之下魏如斯只好找到了李璇，想要將小姑娘退回去，不曾想卻反而被李璇給說服了。

「她的遭遇跟你差不多，父母雙亡，這世間已經再無親人，若離開了衙門會生活的更加凄苦，既然你們如此相像，不把她當做使喚丫頭，就當是做個伴不也挺好么。」

魏如斯回想著李璇的話，覺得很有道理，心裡也舒坦了許多，這才敞開心扉的接受了小姑娘。

「你叫瑾兒？」

「回姑娘的話，是。」廂房裡，魏如斯對著身邊的小女孩詢問著。

「今年多大了？」

「回姑娘，今年年底就十五了。」

「恩，我十七比你虛長兩歲，以後就喚我姐姐吧。」

「這，這，瑾兒不敢。」瑾兒有些緊張的看著魏如斯，自己從小給人做丫頭，還從來不敢跟主子姐妹相稱。

「有何不敢，這裡沒有主子奴才，只我們相依為命罷了。」魏如斯說得真誠，像是在安安慰瑾兒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是，姐姐。」瑾兒眼角含著熱淚，這是她長這麼大聽過的最讓人暖心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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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兒，你可曾讀過書？」

「不曾，家裡從小就很貧寒，吃穿尚且不保，自懂事起就在給別人做丫頭，哪有時間讀書？」瑾兒低著頭，若是可以，自己也希望能像其他女孩子一樣讀寫詩書，沾些才氣。

「恩，大人是個讀書人，這縣衙應該有不少的書籍，我們兩個有福了。」

「可是瑾兒不識字。」

「我也不是很會，但我可以教你啊。」兩人一拍即合，估計是身世相同，又同病相憐吧，這兩個相處起來很是和諧。

李璇是一個正人君子，自從魏如斯進了縣衙，他就從未踏入過內廷半步，雖然吃飯時會遇到魏如斯，也很喜歡她靜悠的性子，可總究覺得應該遵循禮法，更何況是「宸」公子的人。

魏如斯在縣衙過得也很是自在，平日里依舊足不出戶，不過縣衙的書籍多，她也不至於乏累，偶爾吃飯時李璇也會講些風土民情，人間百態給她聽，漸漸的她也開始了解了些民生社稷，不再那麼不食人間煙火了。

閑暇時魏如斯還會想起那年雨夜的男子和那日在山洞裡遇上的小郎君，若說難忘，恐怕只有他們讓自己期待著，一轉眼在縣衙已經呆了兩年了，魏如斯的談吐氣質更加的端莊文雅，這兩年她幾乎讀遍了縣衙的所有書籍，各個方面都有涉獵，每每遇到不懂之處，便會請教李璇，李璇也定會仔細解釋。

兩年時間，魏如斯出落的更加溫婉動人，身材曼妙，膚白貌美，唯一不變的就是臉上的嬰兒肥依舊沒有退下去。

年方十九，如花歲月，也到了適婚的年紀，卻令李璇煩悶不已，京城遲遲沒有任何的動靜，也不見宣魏如斯進宮的旨意，好幾次想要上奏詢問君王的意思，卻又覺得此事乃後庭管轄，自己不宜明提，一來二去也就將時間拖延了去。

魏如斯倒還好，這兩年是她過的最順心的兩年，沒有去想過爹爹，也沒有搭理賴府，只是聽瑾兒說起，自從自己投河之後，爹爹竟然戒掉了賭博，重操舊業，做起了小菜生意，生活也還過得下去。

至於賴府，賴鐵好像真的對她動了真情，再也沒有娶過姨太太，還將之前的幾門姨太太退了回去，打發了大量的銀兩，讓她們重新嫁個好人家，令那些女人哭得死去活來，早知道老爺沒有魏如斯也不會要我們，還不如留著魏如斯來得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