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離別總是悲傷的
「姐姐,我說你身上的葯都是公子給你塗的啊。」瑾兒一臉認真,自己不曾說過假話,姐姐為何這般激動。
「可是…」魏如斯鬆開手,四下摸了一下自己的身子,這男女授受不親的,他怎麼能給自己上藥呢?
瞬間滿臉通紅,想到了自己不該想到的畫面,畢竟自己身上滿是鞭傷,如果不褪去衣衫,是根本無法上藥的。
「姐姐,你怎麼了?」
「沒,瑾兒,我想喝水。」魏如斯瞬間感覺口乾舌燥的,彷彿能看到宸公子為自己寬衣解帶的情形。
他一定很溫柔,否則自己不會沒有一絲察覺,他一定很小心,否則自己不會感覺不到一絲疼痛,那畫面太美好,令自己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總之魏如斯的心在慢慢的沉淪,仿似只要跟「宸」公子有關的,就一定都是美好的。
「咳咳,咳咳。」果然喝水時是不能想其他事情的,看吧,被嗆到了。
「姐姐,你慢點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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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兒的提醒更是讓魏如斯不知所措,緩緩躺在床上側過身子,示意瑾兒離開。
縣衙後院。
「公子,這是京城的飛鴿傳書。」縣衙的後院,南熠宸接過侍衛遞來的字條,眉頭一鎖,皇后還真會給自己找麻煩呢。
「稟上,后已生疑,臣招架不住,速回。」
來信的是南熠宸的貼身帶刀侍衛凌軒,此人沉穩,若他都讓自己速回的話,證明事情已經露出破綻了。
「你們留下照顧李璇等人,其他人跟我走。」南熠宸說完正想抬腳離開,卻又轉身去了魏如斯的房間,瑾兒見他進來,識相的退了出去。
南熠宸在房中來回踱了好幾圈,自己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或許離別總是有些悲傷的。
「如斯,家中有事,我要走了,你好好養傷。」思來想去,還是用了最直接的方式。
「恩。」魏如斯即便不舍,卻也不敢開口留他,遺憾的是這次他救了自己,自己竟然連他的樣子都沒有看見。
這般乖巧的魏如斯令南熠宸感到一陣煩悶,性子又淡又倔,對女子來說,不好。
俯身在她額頭蜻蜓一點,令魏如斯的身子瞬間酥麻一片。
他這是在做什麼?
非禮,輕薄,還是感情的宣洩,魏如斯無從得知,只是從此以後自己就多了一些憂愁,多了一些無奈,甚至多了一些害怕。
「傷好之後到京城來找我,不許不來。」
丟下最後一句話,南熠宸便離開了,魏如斯只能望著房間淚流如柱。四年之前也有人這麼跟自己說過,卻讓自己白白浪費了四年光陰。
多麼相似的兩句話,多麼諷刺的兩句話啊,似乎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著自己是一個沒有貞潔的女子。
「姐姐,你怎麼了,姐姐。」瑾兒進來時看著被魏如斯濕透的紗布,嚇得不輕。
「沒什麼,就是眼睛太痛了,忍不住的想流淚。」魏如斯輕輕的說完,偏過頭去,她需要好好的靜一靜。
「哦,那就好,姐姐,宸公子說了,你的眼睛不好,要少流淚的。」
「還有,他安排了好幾個大夫守在縣衙給你看病呢。」
「不過,剛才好像看到他行色匆匆的樣子。」
瑾兒自言自語般的說著,魏如斯卻沒有心情去理會。
「姐姐,宸公子還給你留了一瓶生髮的葯呢,是我親耳聽見的。」瑾兒一邊替魏如斯蓋好被子,一邊輕笑著。
「生髮的葯?」
「恩,好像叫什麼何首烏,說是吃了能長出新的毛髮,他還叮囑了大夫的用法用量呢。」
魏如斯的嘴角一揚,不愧是讀書人,知道的可真多,不過這何首烏可不是一般人能買到的,他是怎麼得來的呢?
「還有他留下的金瘡葯,效果真的很好,姐姐你摸摸你的身子,傷口已經結疤開始癒合了呢。」
結疤?魏如斯突然之間有些后怕,自己今日呈現給他的就是這樣一副醜陋不堪的身子嗎,不由得伸手撫上自己的傷口,這滿身的傷痕,相比看著很噁心的吧?